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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帆收回探向玻璃窗的目光,转过头投射在庞慈的脸上,有一点疑惑地问道:“庞慈,这透明窗有一点小古怪,话是没错,可我刚才看你一动不动地傻站在窗户的面前,眼睛一直直愣愣地看着玻璃里面干嘛,里面又不是什么臧宝室,又没有什么金银珠宝,你有必要眼神一直注视在玻璃里面,你刚才自己也说我们不能在这冰冷的外面继续待下去了,可你还在这窗前摆着pose干嘛,你不嫌害臊,在看的人的心中还觉得瘆的慌呢!”
庞慈满脸不屑,“说你胆儿小,我真是说得一定点都不假,我就这样随意地摆了一个我自认为还不是我最风骚的动作,就把你吓得不行了,相比你是婴儿的时候,在妈妈的怀抱里没有把奶吃饱,这小时候没吃饱奶的小伙伴,在成年的时候,就普遍要比同龄人看起来,要更加地禁不起风浪一点,胆儿就似真尖儿一般大,碰到屁大一点儿的小事,都喜欢这样大惊小怪。”
白帆知道庞慈能说,毕竟平时的工作就是陪老板,陪客户的,嘴上没有点功夫,这也干不了这么长时间不是,不过对庞慈的话那也是非常的不敢苟同,自己可是经历过湖底死尸洗刷过的人,在湖底与尸体待了这么久,两人之间的阻隔又是可以相互流动的湖水,在白帆自己看来,这与直接亲吻尸体也差不到哪里去了,自己亲历过这么惊险的事情,自己也没有被吓死,还能这样活着自己一个人出了,天底下如果还有比自己更加胆大的人,那就像白帆有一天会自己亲手去阉割自己下体一样,那实在是不靠谱啊。
不过白帆这个人向来大肚,也不跟这死胖子去计较太多了,对着庞慈还是有些不解地说道:“你还没跟我说为什么会一直老站在窗户前面,难道你在里面看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譬如说幽灵什么的。”
庞慈被白帆逗得大笑,边笑边说道:“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这朗朗乾坤的,平时你又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地就遇见什么妖魔鬼怪,我那个动作叫做沉思你懂吗?就跟外国那个著名的雕塑家雕的那具思想者所要传达的意思一样,那是一个充满智慧的人在思考问题,懂不懂?你看了玻璃窗内层的小水珠之后,一定也非常容易地能够想到,这红屋子里面应该是一个热澡堂之类的供人们洗澡的地方,这你看,我们现在这个情形,首先要做得就是去洗一个温暖舒适的热水澡,先驱一下体内的寒气再说,可现在我碰到了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那就是我根本进不去这个小红屋啊。”
白帆有点搞不懂了,“你自己不是说来过这个度假村已经很多次了吗,这从你刚才刚到这个度假村的时候,能够这么轻易地上到小木屋的二楼,我就能一眼看出来你对这度假村十分的熟悉,你现在竟然跟我说你进不去这小木屋,那就似一条野猪来随便跟我攀亲戚关系一样,那完全是一种不正常的现象啊。”
庞慈大翻白眼,有点无语地说道:“你当这度假村是我家开的呀,他们现在这个晚上不营业了,自然会上锁关门,要不然在夜晚的时候,被什么盗贼,拿走点度假村里的东西,又或者是破坏点什么房间用具的话,那到时秦总找谁说理去啊,真不晓得你这脑袋里装得都是些什么,”说到这个时候,庞慈用一种略带感伤的眼神看了白帆一眼,“归根结底,你还是被学校里填鸭式的教育中毒太深,这书中的东西都是死的,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刚出来大学没多久,社会活动经历的不够多,到时候去外面出差的时候,可是要吃很多亏啊。”
庞慈自己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没有读过几年的书,怎么搞得比自己一个大学生懂得还要多,连这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道理也这么清楚,白帆的大脑中开始有一些困惑了,难道到外面去讨生活,所获得的人生阅历真的要比待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更多,白帆到是开始有一点迷茫了,难道读书读到最后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吗,他也在电脑上上网的时候,老是能够看到一些非常令人想不通的新闻,比方说一个曾经是青华的毕业生,出了学校之后,不去那些被大多数常人给认可的大企业去谋职位,却竟然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去当起了保安来,白帆还在报纸上看到,说一对情侣,双双放弃保研和出国留学的机会,却回到自己乡下的农村里,一起办起了养鸭场来,白帆的大脑在这么多颠覆自己正常的思维的案例地刺激下,他开始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路到底应该是在何方了,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人生价值观与世界观也开始动摇起来。
接着又开始不停地胡思乱想起来,人究竟活着是为了什么,即使现在你拥有比别人家的女朋友更漂亮一百倍的老婆,比别人多千倍,万倍,甚至是上亿倍的资产,可到了百年之后呢,曾经被你看不上眼的那一位,或许此时此刻就在埋你棺材的地面不远处的下面的土坑里,在与你一起陪葬呢,所以白帆现在似乎已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觉得人活在世上究竟应该去追求什么,既然任何东西都只不过是暂时的,就好像人生如同是一场梦幻泡影一般,只能拥有短暂的美好,而不能够永恒,白帆好似感觉现在对未来的一丝追求感都没了,丧失了人活在一个世上最起码的动力—希望。
突然还站在白帆旁边的庞慈,用他粗大的肩膀碰了一下白帆比之略显瘦小的臂膀,让白帆不得不从自己的思绪中摆脱出来,从这奇怪的思想中脱身出来的时候,白帆自己也不由地吓出了一身冷汗,白帆不知道如果再这样沉浸在如此令人丧志的思想中,自己接下来会不会有可能做出一些让自己之后回想起来极度后悔的事情来,庞慈的表情有一点令白帆看起来觉得莫名其妙,只见他不好意思地看着白帆的脸说道:“白帆,你看看我也真是的,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做了哥哥之后,对你好像是关心更多了一些,自然而然你出现的一些缺点,就想马上把它给修正过来,你别怪哥哥我话太多,这实在是因为我也是家里的独生子,那现在自己竟然也有了个弟弟,那自然可能会用的心思会相对来说多一点,也更容易会多管闲事点。”
虽然庞慈的话,听起来略微有那么点恶心,但其中的一些真情流露也让白帆有一点感动,心中也觉得刚才那一瞬间自己想得有一点太过头了,人既然活在这个世界,那就要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洒脱一点,潇洒一点,百年之后谁有说不准,说不定真到了那个时候,那时候的人已经可以做到长命百岁了呢,再者,自己有控力术傍身,到时候那是极有可能拥有无穷无尽的生命的,自己也不应该太过于杞人忧天,执著于去关心生命的长短问题,白帆怕自己跟庞慈这样一直默默无闻地相互对峙下去,很容易产生出一些非常奇怪莫名的情绪出来,于是白帆连忙偏了一下头,先暂避一下庞慈那貌似深情的眼神,这小子有时候还真挺会煽动人的情绪的,也许是平常业务谈的太多了,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庞慈使用起来还真的是非常的得心应手。
那两人总不能现在一直这样傻站在这里望风吧,白帆当即打断此刻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特意避过庞慈刚才谈论自己学问的话语,有些了然平静地对着庞慈说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刚才一直在窗口面前想问题喽,那你想了这么久,可曾想出一个进这房子的办法。”
庞慈有一些沮丧,“如果想出了,我还用待在这窗户面前这么久啊,你知道刚才我一直站在这里在思考什么吗?”
白帆被庞慈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对着庞慈说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那我怎么知道。”
庞慈轻笑一声,皱着眉头,有些苦恼地说道:“你刚才发现我一直在观察的这扇窗户,其实我的心中不停地在做着一种挣扎,我在思考着,为了能够进入里面去舒舒服服地去洗一个澡,我到底有没有这个必要把这扇窗户给敲碎了,在你走到我身边之前,我就一直在想着这样的一个问题,哪怕到现在我还是不能够想出一个头绪来,既然现在你也在了,你到是给我拿一个主意,到底这窗户我是敲还是不敲。”
白帆心里一惊,这庞慈还真够大胆的,这窗户又不是你家的,岂能说敲就敲,即使是你们自己家的,那也是万万不能这样做的,被父母骂成败家子不说,还很容易出事故,毕竟这可是玻璃,锋利程度并不比刀子有逊色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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