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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起来都这么变态……”我在心中小声的吐槽道。
“可这变态就是你本人。”那鬼魅的声音不悦的反击了一句。
说实话，这些能力听起来都很令人跃跃欲试，但我此刻却出奇的冷静，我试探性的问道：“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换个人成为魔吗？我不能不做吗？”
“你为什么不想成为魔？”它此时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我们俩现在都不是想要吵架，而是在试图解决问题。
“我只想要平凡的生活。”我摊了摊手。
它却对于这个回答颇为不屑，说：“没有人生来就想要平凡，这是一个非常弱智的谎言，成为魔之后，你可以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任何事物，即便你最终输给了神族，你的一生也远比现在精彩。”它说这话事充满了自信和骄傲，它和我不同，它深爱着魔这个身份。
但是我的下一个问题令它错愕：“那到底是‘我’得到了什么，还是‘魔’得到了什么？到底是‘魔’过的精彩，还是‘我’过的精彩？”
“这……你就是魔啊……”
“那也不一定吧？如果我不接受魔的身份，我永远都不会和魔成为一体，你说对吗？”
“你为什么不接受？”它本能的问道。
“喝喝。”在这次谈话之中，我还是第一次占得上峰，我必须臭屁一下，所以我用非常令人讨厌的口气说出了这两个字，随后我说了一句更让我过瘾的话：“因为我，你因为你的魔，我因为我的我。”
我本以为我说出这句话可以让它错愕好一阵子，但是它却发出了欣慰的笑声，随后道：“我道既是魔道，你离魔更近了一步。”它说话时，我突然觉得菊花一紧，接着就感到菊花上方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感，我特么难道被人爆了吗？
我本能的一个翻身，然后用手捂住了屁股，又痛又尴尬，这种疼痛早已超越了我胸口会发出的剧痛，所以我肆无忌惮的大声骂道：“这特么是怎么了！”
“你已经开启了傲慢之力，魔之尾已经在你身上长了出来，恭喜你了。”它说话时有一丝的得意，仿佛这一切都是它预料中的一样，它根本就是在试图调动我那一丁点的任性，从而让魔性在我身上真正的生根。它看着我难受仿佛非常高兴，又道：“本来你还不算是个魔，就算遇到神族他们也认不出你，但此刻，一切都已经无法逆转了，我真没想到，你获得的第一个能力居然是傲慢，也对，话多的人傲慢也很正常。我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你问我：你的所得到底是你的还是魔的？这个问题何其傲慢啊，若你不是魔，作为一个渺小的凡人，你有什么资格和魔相提并论？但你这种傲慢，正是魔所需要的。我现在就跟你说，世上没有魔，世上只有你，你的东西不属于任何其他生灵，继续傲慢下去吧！让我更强烈的感觉到你的傲慢。”
当它说完的时候，我的疼痛也基本消失了，我趴在床上喘着粗气，最让我火大的不是菊部疼痛，而是我被它这么轻易的就骗到了，若干年后我想起这事，我只能说，人的心中真的都有一个魔，你越把它藏着掖着，置于阴暗之处，它滋生越快，正视它，与它共存，才是生灵无从选择的正确选择。
当我感觉不痛了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照镜子看看我的屁股，如果我真的长出一条恶心的尾巴就麻烦了，但事实上我白白的屁股上啥都没有，我稍稍松了一口气，问道：“那东西呢？”
它对于我的叫法显然是不满的，但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回答我的问题：“魔之力肉眼是看不见的，你只有在使用的时候才能感觉得到。”
“傲慢之尾可以瞬移是吗？”我一时间来了兴致，“那要怎么做呢？”
它的语气里也出现了一丝玩味儿，道：“你想去哪？”
我皱了皱眉，说：“的确没什么想去的地方……”
“那我换个问法。”它仿佛深谙此道，“你想见谁？”
这个问题问完，我的身体稍稍颤抖了一下，脑中浮现出一个女孩的面容，我静了下来，缓了下来，我兴奋，我愉悦，我又紧张，我的确应该想起她，但我又觉得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嗯，长的是还不错。”当它的评论出现，我开始后悔想起了她。
“这不关你的事。”我的声音明显阴冷了很多。
“没想到啊，你这个怂人还有凶的时候。”我的威胁对它仿佛从来不奏效，“说说吧，她是谁，我只是一阵回音而已，我碰不到任何人，也不能和其他任何人对话，所以我绝对能帮你保守秘密。”
“我不想说。”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镜中的自己，和我一贯印象中的自己有些许不同，也许是眼神，也许是气质，莫名的，我对此很是不悦。
脑中又响起它嘲笑的舒气声，我已经不记得我是第几次听到这个令人火大的声音了，它又道：“我让你自己说，是尊重你，你要知道，你的记忆我可是随时想看就看。”
我眯起了眼睛，一般这就表示我非常的不爽，我就这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好半天，最后，我又妥协了……
“她是游戏主播，每天都做直播，偶尔出出视频，也做比赛解说，她有男朋友了，是职业选手，那个选手我也很喜欢，是华夏国所有职业选手里面我最喜欢的一个。”我双手撑着厕所的水池，低头看着那有些锈迹的水龙头。
“男朋友而已，干掉就行了。”它的语气莫名的柔和了很多，仿佛是在安慰我，但是说出来的都不是人话。
我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谁，有些底气不足却又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又不是你，别……”
“你想要她吗？”它突然打断了我。
“什么想要不想要，我……”
“别在说废话了！”它又打断了我，“你这个废人，天天就靠着说这么些废话过活吗？我就一个问题，你想要她吗？要么一个字，想！要么两个字，不想！”它说话时，我眼前的镜子如同一个显示频一般，变成了那个女孩的照片，那张照片我甚至还记得，那是有一天她录网站节目之前发在网上的，图片下的文字是这么说的：“早上起来好像感冒，不过没关系，期待我在节目中的表现吧。”想到这里，我握紧了双拳，但是我的思维仿佛不受我的控制，我继续往下想，她得到的所有回复之中有一条的评论最为惹眼，那是一个以战队名为前缀的帐号，他说：“录完就来接你。”我的双手颤抖了起来，还有人回复了他的回复：“好幸福！”“秀恩爱！”“烧死他们！”
“乓！”我一拳打碎了厕所的镜子，我莫名的讨厌这张图，即使这是我觉得她拍的最好的一张。“你问我想不想是吗？”我咽了咽口水，捂着胸口，我没有在脑中回答，而是从嘴中迸出了几个字：“我特么有哪一天没想吗？我还真不记得！”说话时，我砸在镜子上的拳头缓缓轴动，但我丝毫没有感觉到碎玻璃扎在手里的疼痛，我此时才懂，无能，才是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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