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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钱没你多,所以要赌必须得有个规矩,必须有个封顶数。”
“哈哈,还没赌就服软了。”鹌小吊笑了一会儿:“行,别说我靠钱多欺负你们,每次下注封顶数你说了算。”
“每注一百,不能高也不能低。大家博个运气。”
鹌小吊心痒难搔,现在什么条件他都肯答应:“好!”
萧云给老牛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看着点,别让对方作弊。然后瞪了一眼小青虫:“开始吧。”
小青虫开始发牌。萧云初次尝试赌王《梭.哈之魂》里面的方法,感到无比神圣。他已经练了足足两天了,昨天晚上做梦还在练,可以说已经相当熟练了。更何况现在是一副牌,两个玩家,难度比起两副牌八个玩家来说要小了许多。
因此虽说是头一次使用,但没过几把,萧云已经运用裕如了。每轮发牌后,他大概只需要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可以计算完成了。不过他有个特点,每次看完双方发的牌之后就会闭上眼睛进行思考。在鹌小吊和另外两个旁观者看来,萧云就差嘴里念念有词了。这让他们肃然起敬,特别对鹌小吊来说,有一种无形的震慑。
……
五把牌一过,鹌小吊就开始处于下风了。萧云有如神助,他把对手的牌和自己的牌的实力算得死死的,没有丝毫差错。譬如对方面上一对9,而自己手里是一对8,底牌是一只Q。这样的情况下他计算得出对方牌的分数是48,而自己牌的分数是46,只输2分,他就会继续跟注。而如果手里牌的分数是40以下,他就会主动放弃。
这让鹌小吊恨之入骨。因为每当自己牌特别好的时候,萧云就会快速弃牌。而只要萧云愿意跟注,那么最后的结果总归是鹌小吊输。也就是说,鹌小吊从来不会大赢。只能靠特别好的运气拿到大牌,而赢到的是萧云弃牌的一点点钱。但鹌小吊却经常大输,只要他不服气跟萧云顽抗到底,结果肯定是一下子输四百。因为每把牌有四次下注机会,每注讲好是一百。
……
到第十把,萧云已经赢了两千多块,鹌小吊的脑门上开始沁出汗珠。
……
第二十把,萧云的钱已经翻了一倍,足足赚了五千块。
……
越到后面,鹌小吊的心态越乱了。有时候他明明拿住了好牌,但只要萧云一跟注,他马上会对手里的牌失去信心,以为萧云的牌肯定比自己还要大。于是手发抖,心发颤,把好牌放弃了。而有时候,他输急了,明明拿着一把滥牌,却跟萧云拼命。结果是输得更惨。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鹌小吊眼睁睁地看着面前厚厚的一叠钞.票象搬家一样堆到了萧云的面前,直到那最后一张也如风一样的逝去……
鹌小吊的汗象下雨一样。而萧云却气定神闲。他漫不经心地双手理了理门前的一堆百元大钞,往老牛桌前一扔:“看看这些够不够小青虫坑你的了。”
“够了,够了,都翻了好几倍了,哈哈!”老牛故意夸张地笑道。他把食指在嘴里醮了醮,大摇大摆地数了起来。数的时候放慢了速度,还故意发出“五、十、十五……”的声音。
小青虫瞅准机会想给鹌小吊找个台阶:“大哥,别跟这些穷包子一般见识。今天我们赌场失意,不如去找两个妞玩玩,您情场肯定得意。”
“得意个屁,姥姥!老子从来没有输过。”然后他转身瞪着萧云:“姓楚的,有种你别走,老子有的是钱。是好汉就跟我再来一局,是孬种就叫我一声‘大爷’。这些钱就当我赏给你买肉骨头了。”
“你——”老牛听出来了,这等于骂他们是“狗”:“你妈才啃骨头呢!”
“啪”,萧云也受不了了,一拍桌子:“你有种,敢骂你大爷。我说过了,今天谁不输光就走谁就是狗.娘养的。你不就有几个臭钱吗,我今儿个就要让你输个爽,不爽算我对不住你。”
“好。”鹌小吊瞄了眼老牛面前的钞.票,估摸着有一万三五的样子。于是他对着小青虫大声嚷道:“给我把财务部的琪琪找来,让她带好五万块现金,就说是我要的。”
小青虫答应了一声,一溜烟地跑了。鹌小吊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他也管不了仓库不能吸烟的规定了,今天他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一支烟功夫,小青虫果然带着琪琪来到了仓库办公室,后面还跟了三五个鹌小吊的狗腿子。琪琪手里拿着一个背心袋,一猜里面就是方方正正的百元大钞。鹌小吊大笔一挥,在公司的取款凭条上签了个字,然后慢慢悠悠地从里面一叠一叠地拿出五叠钱,然后轻蔑地朝着萧云和老牛一阵冷笑。
一个外号大嘴二的狗腿子立刻奉承到:“刁大哥就是有形,不象他们这群穷瘪三。”
萧云不动声色,从老牛面前的一叠钞.票里抽出一张。把票子捋直,递到了琪琪面前:“琪琪姐,我记得上个星期五问你借了五块钱买早点的,这就算还你了。”
“不……不用这么多的。”琪琪被萧云潇洒的动作迷得晕乎乎的,嘴角快要流出口水了。
“这算是利息吧,别客气。没有你的五块钱,我就吃不到早饭,吃不到早饭只怕就要饿死了,哈哈哈!”萧云夸张地大笑起来。
琪琪伸手接了过来,眼睛兀自盯着萧云迷死人的脸。她不愿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想在这里看个结果。这时陆陆续续又进来几个年轻男女,乘着大老板不在,鹌小吊又无暇顾及,他们都没有上班的心思了。鹌小吊这回是志在必得,正好想在大家面前风光风光,所以人越多他越起劲。
萧云看到对方一下子拿来了五万块,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按照比例,刚才双方的资金总和是一万五不到,而下注规定是每注一百块。那么现在双方的资金总量已经达到六万五了,相应的下注比例也应该是原先的四倍。刚才自己限制对方的下注数是为了不让对方一口把自己吃掉。但是如果仍然按照一百块一注的下,要把对方五万块钱全都赢过来那要玩到什么时候?萧云也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小青虫正想发牌的时候,萧云挥了挥手阻止了他,朝着鹌小吊说道:“慢!这回我们玩大一点,还是固定数,每注两百块,敢玩吗?”
鹌小吊的叫得应天响:“怎么不敢,两百块太少,要玩就再翻一倍,每注四百!”
萧云窃喜,果然中计,四百正合他的意思:“好,我奉陪。”
小青虫开始发牌,萧云不急不慢,还是故伎重演。而鹌小吊其实根本没有弄清楚萧云怎么会赢的。他觉得自己输的理由无非是运气不好。所以他要求再玩下去的目的是等待自己转运,这是标准的赌徒心理。可想而知,鹌小吊哪里是萧云的对手,二十五把一过,门前的五万只剩下一半了。鹌小吊的心态再次失衡,枪法全乱了。这给萧云创造了更好的机会。旁观的人感觉萧云瞬间成了神,至少成了鹌小吊的克星。可怜鹌小吊牌好也是输,牌差也是输,输得下注的手都发抖了。快十一点的时候,眼见着他的钱已经只剩下一万不到了。
这时那个大嘴二悄悄地走了过来,让人不易觉察地坐到了鹌小吊的身边。然后越来越近,直到桌子下面的腿碰到了一起。鹌小吊立刻感到不舒服,正待发作,突然屏住了,眼珠骨碌碌转了一下。
此时站在旁边的一个狗腿子突然大叫起来:“小青虫,你妈太背了,害得刁大哥输这么多,太霉气了。”
另一个狗腿子也跟着叫了起来:“不要你理牌了,滚远点。”
小青虫尴尬地看着鹌小吊,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大嘴二开口了:“我看这样,为了公平起见,我负责理牌。发牌还是由小青虫来发。发的人不理牌,理牌的人不发牌,这样公平吧?为了不耽搁大家的时间,我们用两副牌,这样我在理牌的时候,小青虫可以继续发他手里的那副。等他发完一副,我把理好的给他,把台上的乱牌收过来再理。”
“好,就这么着。”鹌小吊先表示赞成。
萧云此时已经赢得太多,不好意思再驳输家的面子了,于是潇洒地挥了挥手表示随便。于是大嘴二负责理牌,小青虫负责发牌。自从大嘴二一理牌,鹌小吊果然手风转了过来,把把好牌,难得失手。萧云的脑子好象中了魔障,经常算错。有好几次,他明明算到对方的分数不如自己,但是拼到最后却发现对方的牌比自己好。这样的牌局最伤人,萧云一输就要输一千六百块(每注四百,一把牌下四轮)。
眼看着钞.票从萧云门前向鹌小吊面前搬家。而且搬得比刚才快多了,十几把下来,萧云门前已经只剩下一万多了。也就是说,前面的盈利都快还回去了。萧云急得满头大汗,老牛只能在旁边干瞪眼。象这样的趋势下去,很快连本钱都要输没了。不过他又不好劝萧云停下来,今天这种场景,只能输钱不能输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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