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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鸿钧、蒙拓、女娲三人还在天界打坐休憩,一声巨响把他们惊醒。
三人循声远望去,只见原先的混沌已渐渐地一分为二,另现出了一个朗朗乾坤,而盘古此时矗立于上下之间,正以灵性身化万物。
三人见状,惊诧万分,不禁大叫着“师弟”、“师兄”的飞奔过去。
盘古本修的化灵神道,如今身化万物乃是行天道,顺地运,焉能得救?
但见他原本混一聚顶,集于泥洹宫的精、气、神三花分散开来,自玄关冲出;
又见朝于上中下三元的金、木、水、火、土五气,自胸中飞出。
三花五气一时光芒四射,恍若片片金花自现于半空之中,而后分离开来,散于天地四野之间,再不复见。
又见其肉身扑然倒地,化为大地河川。
鸿钧、蒙拓、女娲见盘古三花五气皆散,肉身化灵,不禁泣声连连。
忽然,三人听得一声道“师兄师妹不必伤悲,我本修的化灵神道,此次开天化灵正应了所学,无甚遗憾的。”
三人闻声止住,定睛看来,原来是盘古的真元缥缥缈缈的正在言说。
鸿钧见状道:“师弟有开天辟地之功德,自会被万世瞻仰,等劫数一过,运自会来,想来自有造化。”
盘古真元道:“这天地始开,教化未行,我只此尽力,余皆赖于师兄师妹了,果若有造化,也是天意。”
言毕,真元散殒,归于寂冥。
鸿钧三人见此,都不免唏嘘长叹,哀伤不已。
稍顿之后,鸿钧道:“盘古师弟肉身已化万灵,是为天意所属,我等也不可逆天而为,强行挽救。如今天地剖判,阴阳分离,盘古师弟斧劈出的这个清平之所,想来正是师尊所说的乐土,我等需遵师尊的法旨,在这里创世传道、布恩施法才是。”
蒙拓、女娲应声连连。
三人抬眼看了看四方周野,遥遥的看见一座大山广袤无艮,顶天塞空,巍峨挺拔,高耸云端。
鸿钧言道:“此山乃盘古师弟的首领所化,因而位于乾位之上,万山之脉莫不源于此处,正是我等修身养性、传道布法、施教于人、光大所学的绝佳之地。”
蒙拓、女娲点头。
女娲道:“我等既择此处传道布教,需为此地取一名为是。”
鸿钧思量后道:“此山既为盘古师弟的首领所化,乃为天地之枢纽,万度之维负,我教有眉为华盖、首为昆仑之说,俗语又以肝胆昆仑之言喻兄弟之谊的,我等将此山取名昆仑如何?”
蒙拓、女娲连连称妙。
于是,鸿钧三人便在昆仑山间落居下来,后又取万物同根、人人同体、天地同源之意,在此山间立下元极之宫,作为修身之处。
至此后,三人便在此钻研道法,潜心修炼,伺机布道,育世教人。
昆仑山也因此渊源,被后世之人称为真宫仙灵之宗。
盘古化灵开天地,三圣落居昆仑山。
不言先天三圣如何在昆仑山上潜心修行,且说盘古与混沌氏大战之时,引发这沉寂数万万年之久的混沌震颤不已,以致天地顿开,阴阳分离,五行渐结,混沌清朗,此奇异的变化,令身处混沌南北两极的倏、忽二人大为疑惑。
南倏暗忖道:“这混沌窈窈冥冥已有数万万年之久,不想今日顿见明朗,许是有什么重大的变故才得如此,我需探个究竟为是。”
主意拿定,便六翅齐拍,向北飞来。
倏之速度,乃至极之速,莫可以名。
行不多久,其便来至中央之地,俄见一座大山高耸入云,拦住去路,再行看去,却见那山上祥云之下,矗立着一座绚丽庄严的宫殿。
南倏见状,暗忖道:“莫不是混沌氏移居于此了?”
近前看来,但见宫殿大门之上有一副楹联,
上书到:
先天地生,溯阁中万古灯传,极本无极;
为道法祖,仰云际万山鼎峙,玄之又玄。
南倏见状,暗忖道:“此绝非混沌氏之修为,必为他人。”
正疑惑间,但见一位道人款款出宫而来。
南倏见状,飞至近前,高声喝道:“你是何人,此为何处,你又为何在此?”
且说那道人正是鸿均,其见南倏相貌凶恶,非为人族,且言语间不通情理,便有几分不悦,遂道:“我乃方天之外修真之士,落居昆仑山上修行,你却又是何人,为何至此?”
南倏道:“我乃南极之倏也,今见混沌大变,特来探个究竟。”
鸿均道:“此混沌乃我师弟盘古化灵而开,自然明朗。”
南倏当然不知盘古,遂问道:“盘古是谁?”
鸿均道:“盘古与本尊一样,皆是来自方天外的修士。”
南倏暗自咋舌,转而道:“你可曾见到那混沌氏?”
鸿均道:“哦,你也知道混沌氏?”
南倏道:“当然,我与忽二人已和混沌氏在混沌里万万年之久,如何不知。”
鸿均听闻,已知大概,便道:“那混沌氏已被我师弟盘古除灭。”
南倏听闻大骇,暗道:“想那混沌氏功法了得,武力异常,如今却被此人的师弟斩杀,可见这道人也绝非等闲之辈。”
转念一想,又忖道:“自有这茫茫混沌以来,便是我等三人所居有,纵使混沌氏驱我二人至南北两极,也是三分混沌,如今混沌初开,却从方天之外来了这么几个修真之人,不知道却意欲何为,倘若让他等占了这里,如何了得?必驱使之。”
想到这里,南倏便道:“既然混沌氏已死,这天地应该为我等所有,你等来此何为,还不趁早离去?”
鸿钧拱手向天作礼,言道:“我等乃上承天意,来此传道布法,育世教人。”
南倏听闻,哈哈大笑道:“传道布法,育世教人?好个冠冕堂皇的藉口,其实不就是想强占混沌,据为己有,我奉劝几位早些离去,不然在此枉送了身家性命,岂不可惜!”
鸿钧听闻微怒,正色道:“我等乃方外修行之士,只参悟天地之理,以道法度教化人,不称王侯,何来强占混沌之说?”
南倏疑惑道:“此话当真?”
鸿钧道:“修行之人不打诳语。”
南倏见状,忽而讪笑道:“既然不称王侯,那就拜我为王如何?”
鸿钧道:“修行人乃道德之士,上与君王同坐,下与乞丐同行,亦不拜王侯。”
南倏听闻,眉头紧皱,顿一顿道:“既不称王侯,亦不拜王侯,这便甚为怪异了,那你等修行却是何为?”
鸿钧幽幽道:“无为。”
南倏听闻,沉默了片刻,旋即哈哈大笑道:“既为无为,那修行却又为何,还有何用,岂非白白忙活了一场?”
鸿钧且不理他,神思飘远道:“道法自然,无为即为。”
南倏乃浑厄之辈,岂能听懂,却见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就不求解了,心中暗道:“管这老道说些什么,待我会同了忽兄再行定议。”
于是就道:“你这老道卖弄什么玄虚,费我脑神,罢了罢了,我且走了。”
言毕,六翅齐拍,向北飞行而去,瞬间没了影踪。
目睹南倏远去,鸿钧悠悠道:“修行之人奉天道自然,又岂是你等懵懂之辈所能理解的!”
南倏向北行不多时,但见北忽正迎面赶来。
南倏见状,大叫一声道:“忽兄且住。”
北忽见是南倏,便停了下来。
南倏近前问道:“忽兄不在北极,为何南来?”
北忽道:“因混沌迥然大变,我因此出来探个究竟,倏兄却是为何而来?”
南倏道:“我正也是为此而来。”
北忽听闻,忙问道:“倏兄一路行来,可见得什么异端?”
南倏点头道:“忽兄有所不知,这混沌是被一个叫作盘古的方外大神所开,这盘古功法甚是了得,已将混沌氏斩杀。”
北忽听闻,诧异非常,顿一顿道:“哦,有这等事?”
南倏道:“我一路打探而来,哪还有假?”
北忽闻听默默,稍思后道:“却也正好,想这混沌氏,因我等强开七窍之事,对我二人一直怀恨在心,凭借蛮力驱我等至南北两极,如今被除灭,岂不正顺了你我之意?”
南倏喃喃道:“好且是好,但只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北忽不解,问道:“倏兄何出此言?”
南倏道:“忽兄有所不知,现今从方天之外来了几个传教之士,占据在中央之地的昆仑山上,说是传道布法,修行无为,其实野心昭昭,欲借混沌初开之际,称王称霸。”
北忽闻听,更为诧异:“哦,果有此事?”
南倏点点头,默然道:“想这混沌已历经数万万年之久,一直以来,为我二人与混沌氏所共有,如今混沌氏已死,本该是你我二人之天下,岂容他人染指,到此前来,正欲与忽兄商议,不若趁其等立足未稳,将其赶将出去。”
北忽听闻,欣然赞同,言道:“倏兄言之有理,想当初,你我二人盘踞在这混沌里,每日里捉弄那混沌氏,何等快活,现今我久居北极的幽暗之域,早不耐烦,我和倏兄同去。”
二人本沆瀣一气,此刻一拍既合,遂各展技艺,杀气腾腾的直奔昆仑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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