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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总,这事已超过我的职权范围了。刑侦一支队的人接的案子。我是半点办法都没有了。”电话里,王局长苦笑道。
“刑侦刑支队那个范有余?不是你们分局拿的人吗?”郑天王惊讶的道。
“案子是直接报到他们一支队的,我们分局就是个打酱油的。”
“人被带走了?”
“人还在局里,只是拘留室都是他们的人。我无能为力。对不住了。”
“那就这样吧,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给我点消息。”郑天王挂了电话。一支队,是个难啃的骨头。那个范有余,出了名的油盐不进。郑天王听到是徐有才,也是一阵头大。想了想,郑天王又拨了一个电话。
“郑总,你是无事不登三宝店。说吧,什么事?”电话接通。
“于队,一支队接了个案子,把我一个朋友请进去了。你看这事……”
“是新月董事长苏阳砸车案吗?这件事,一支队跟我汇报过。这是刑事案件,牵扯到命案。郑总你就别掺和了?”那位于队道。
“于队,这事有些古怪,我就是跟你打听打听。”郑天王道。
“打听这个做什么?不管有多古怪,我们都会查个清楚,不会冤枉他。你放心吧。”
“那好吧。就这样。”郑天王挂了电话。皱皱眉头,这于振华是什么个意思?今天这语气与平日里截然不同。
于振华,刑侦总队长。此时他办公室还有一个人,杨子青。见他接完电话,杨子青笑道:“是郑天王?”
于振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来打听消息的。让我回了。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希望这件事里不会有你的影子。”
“放心吧,我就是知道这事出了之后,郑天王也许会找到您这里来的。所以我先过来了。您只要不开这个口。他郑天王就拿范有余没办法。苏阳也就没法借助外力脱罪。”杨子青道。
“现在说苏阳有罪,为时尚早。范有余破案的能力是出了名的。也许这里面有什么猫腻也说不定。”
“如果他是冤枉的,也就算了。但是如果他真的有罪,我就要把他钉死。所以我不能让外力干涉到范有余破这个案子。于叔叔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去做违反原则的事情。我先走了。”杨子青道。
“去吧。给你爹带声好。”于振华道。
杨子青出门而去。于振华看着他离去,自语道:“有些能力,可惜心胸不够大。”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杨子青。
叮铃铃……一阵电话声响起,是桌上的座机。于振华习惯性的看了眼来电显示,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某某领导的办公室座机吗?
郑天王打了很多电话,也接到了很多电话。电话打得越多,郑天王的脸色就越凝重。人命案不好办。郑天王都在考虑是不是派两个人去顶罪,把苏阳给捞出来再说了。
这时候,来了条信息,看到那串号码的一瞬间,郑天王拿着电话的手抖了抖,微微有些失神。心底忽然一阵不安。电话没存名字,但郑天王还是第一眼就知道了是谁。因为这个号码早已深深的烙在脑海之中。这是个大人物。真正的大人物。
郑家上百年的历史,一代代人的经营之下。所累积的资源和财富是外人无法想像的。只是有些人却处于资源之外,用再多财富也联系不到一起的。面对这些人,所谓的大家族也就是一个称呼罢了。尤其郑家经营的方向,让郑天王更加的小心翼翼。
“袖手旁观。”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让郑天王松了口气。不是要对自己开刀就好。接着就是浓浓的疑惑,苏阳的事情已经达到了那种高度了吗?值得让那个大人物特意来提醒自己。四个字透露出很多消息来。是提醒也是警告。让郑天王眀白,这件事上他是无能为力了,再继续下去,很可能自己都要栽进去。
“苏阳啊苏阳,你到底是什么人?做了什么?我老郑是无能为力了。”郑天王叹息一声。事情已超出掌控,如果说仅仅因为那三个死了的混混,他是不信的。这其中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他又想到文思思,郑天王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了茫然的感觉。考虑了许久,他还是拨了一个电话给她。
“是不是有消息了?”文思思接通电话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听到她话语中的急切,郑天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只能先问了一句:“你在哪?”
“在公安分局,警方不让见他。”
“没用的,回来吧。”郑天王苦涩的道。天王,何谓天王?
“为什么?怎么回事?”文思思显得格外焦急。郑天王是什么人?文思思从来没有想过会从他口中听到这句话。
“你先回去,我再想想办法。”郑天王只能这样说。
“不用了。”文思思听到他这样说,反而有些平静。也许是赌气,也许是别的原因。接着她挂了电话。
公安分局,来的不止文思思一个人,还有花样。
“文总,怎么样?”花样见她挂了电话就问了一句。
“情况不好。”文思思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她猜测不是郑天王不想帮忙。而是已经帮不上忙了。能让郑天王帮不上忙的事会是什么样的?拿着电话的手在屏幕上划拉着,她在犹豫。犹豫了要不要给李小霜打个电话?可是她怕再次听到同样的话。那样就会证实她的猜测。
“要不你们先回去吧。苏董在这里,我可以帮忙照应点。有什么消息我会通知你们的。”王局长坐在旁边,脸上也是有些愁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王局长好歹是个分局局长。结果,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伙人占了局子,把他的人都替换了。更憋屈的是堂堂一个局长连见个嫌疑人的权利都没有。更别说知道些什么了。这样也就算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可是,你们能不能把人带走?我这都快成是非之地了。一早上电话就没停过,这一次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唉!
“走吧!”文思思站起声说了一句,就向外面走去。也不管王局长什么反应。这是很容易得罪人的一个举动,不过文思思现在哪有时间考虑这个。
花样也就跟着走了,她从来都不理会跟她不相干的事。比如,什么人情之类的。
王局长苦笑一声,却生不起丝毫的不满。将两人送出门口。回去时看了眼各个位置站立着的警察们。他一个都不认识。心中想着:多大的事啊,安插这么多人手。
“文姐,我们去哪?”花样问道。
“去医院。既然他们不让见也不告诉我们任何事。那我就自己去医院查。”文思思平静的道。这个念头总是刚刚才萌生就被坚定了下来,不管有没有人帮。我自己也要有所作为。
“可是是哪家医院,怎么查?”
文思思沉默了一会。这事,还得借助郑天王的力量。可是,他能帮吗?敢帮吗?
“文总,就知道你会在这里。”分局门口停着一辆车。车窗玻璃摇下后露出一张精致的脸。白若汐。
“白总,你怎么会在这里?”文思思有些惊讶。
花样看到白若汐,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又夹杂着些许疑惑。在驾驶位的木头则自动被她忽略。
“想到你应该在这里,就过来看看。”白若汐随意的道。
“白总,麻烦你了。”文思思有些歉意的道。她们本来就只是生意上有过合作。彼此并无深交。
“不用那么客气。文总现在是打算去哪里?”
“我想去医院看看。”
“巧了。我就是过来找你去医院的。”
“怎么?”文思思疑惑的问道。
“早上接到你的电话后,我就去了解了一下。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只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却让我产生了一些兴趣。就想把这事理一理。所以想去医院看看。这事当然是要你出面才名正言顺嘛。”白若汐淡淡的道。话语之间就没把这当回事。她所谓的名正言顺,自然是文思思和苏阳的关系。
“你能跟我说说吗?”文思思有些复杂的看着白若汐,她到底有什么背丶景,有多大的能量?郑天王无能为力的事在她口中就好像游戏一般。
“这事啊。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上我的车吧,一起过去。我倒有些好奇了,医院那边会有什么有趣的事。”白若汐笑了一下。
文思思见她这样说,心中一肚子的疑惑。却不便再问。带着花样上了车。
“这位妹子真水灵。”白若汐看着花样说了一句。
“我叫花样。你才是真漂亮。”花样的眼睛看了看白若汐,又看了看文思思,似乎在比较着什么。
文思思看到她的举动,却是无心去猜想她的内心。自己装着一肚子的事还没处理好呢。
白若汐笑了笑,让木头开了车。
目的地是一所临近的医院,医院和公安分局有合作关系。一般由公安分局送来的病人都会得到妥善安排,至于医疗费用,自有分局的人出面解决。这也是各个区的默认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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