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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同时“啊”了一声!个个张着个大口,说不出话来!
独孤阳明稍一沉思后,问:“你确定?”
闾丘乐语坚定的道:“错不了!只是,说他是死人,又不像是死人,倒像是一具骷髅。”摆手道:“凭我的感觉,这鬼东西,没任何危险,不用理它就是了。”
独孤阳明道:“不行!若真是一具骷髅,那只能是宗门前辈的。我们是后辈,自然要帮其入土为安。退一万步讲,我们也得确认他毫无异常,再行离去。要不然,始终是个隐患,真出来点鬼东西,可就麻烦了。”说着,便拔步向左走去。
令狐旭正一把拉住,急声道:“二哥,你别这么强,好不好?乐语师弟说了它没危险,肯定没错的。难道你忘了银环鼬不成?我们平平安安的采些灵材回去,不好么?”
独孤阳明笑着道:“放心!我只是过去确认一遍!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说着,仍是朝左走去。
黄石悄声道:“阳明师弟的胆子也太大了,死人、骷髅这种忌讳的东西,他尽然一点都不怕。”
上官沧海道:“是呀!这个混小子,有时,真拿他没办法!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从小就吃豹子胆长大的。”
闾丘乐语无奈的说:“他极精细又胆大,还往往能逢凶化吉,这找谁说理去。”
令狐旭正阴沉着个脸,朝三人说道:“这个,你们确实不知道实情的。我二哥五岁那年,双亲去世,他为了父母的尸体不让野狗叼走,在乱葬岗上住了二年。”说至此处,不由得啜泣起来。
哪三人脸色大变,一脸讶然。上官沧海用更低的声音问道:“乐语师兄,后来呢?”
“后来,也没什么!我二哥亲自用石块垒起了墓室,确定不会被野兽刨开后,才离开了。”
三人听后,脸色肃然,这才多少有些了解这位师兄,为何总是胆大的出奇。个个心道:“从小经历人生苦难的他,心里该是承受了多少非常人的折磨,才挺过来的。要是我,……!”
四人等候很久,也不见独孤阳明回转,互相看了一眼,壮了壮胆,亦朝那乱石丛走去。
话说,独孤阳明独自来到乱石丛,谨慎小心的搜寻起来,找了好久,没任何发现。心道:“老实说,胖子绝对有这种异能,理应错不了。我怎么找不到呢!这一块地,看似明显,实则隐秘无比。我是不是漏了什么地方呢!”
认真寻视时,目光最终集中在三堆极不起眼的石堆上。心道:“石山,曾是宗门采集巨石的地方,有个石葬,倒也正常。但此事,年代也过去太过久远了,就算有后来人来过,难道不会理会前辈的尸体,任其暴尸荒野?而且,这三堆石头的堆垒,即不久远,亦不是天然形成,还有点不像人类所为。看来,果然有蹊跷。”
独孤阳明仔细检查了一遍周围的大石,将所有可能的潜在危险排除,这才蹲身移开三堆石头。当将石头小心移开时,发现下面压着极厚实的草木。这些草木,皆是一品与二品灵材。从颜色来看,大概过去有十年之久了,灵力早就耗尽。
忖道:“难道说,曾经有同门相残,一人杀死一人后,多少有些不忍心,便用一些低阶灵材做补偿了?这样,倒也可以安慰自己一番。可奇怪的是,这不像人摆的呀。莫非哪人太过慌乱所致?”
当独孤阳明确认骷髅就在这下面时,还是有些许紧张,珠与棍握的更紧了。轻声道:“前辈,我们都是同门,没必要对一个晚辈下狠手。若您不嫌弃,我自可好生安葬你。若您有意见,稍微提示下,我这就赶紧离开。”说是如此说,但手中却始终没任何停留,枯草早就已经揭开三层。
此时,一股浓厚的死骨味,从草中传出来。独孤阳明轻笑道:“这他娘的,到底是人干的,还是畜生干的。说人干的嘛,显得杂乱无比。说畜生干的嘛,畜生怎么会知道遮住尸骨的臭味呢!”又往下揭了三层,手终于停下来了。
因为是这一层是三品灵草,甚至还有些四品灵草。灵力自然早就全失,但凭独孤阳明现在的见识,自会发现这是被什么东西吸光了灵力所致。忖道:“千万不要是哪位前辈高人,进行这种奇怪的修炼。要真这样,哪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但实事上,独孤阳明已经清晰的看到一具骷髅,被巧妙的掩在一条石渠中。骷髅身上,已经发黑,只有一双眼睛,仍是发出明亮的绿光。由于太过安静,甚至能听到骷髅的呼吸声。
独孤阳明诧异道:“不会还活着吧!”稍微定神后,心道:“要真是还活着,就算现在跑,也已经来不及了。莫不如一探到底。”选好可以搏斗的地势后,从骷髅头处开始揭开覆草。
只见这具骷髅,头发乌黑,两眼放出绿色光芒,骨头早已黑透。左右心室处,各有一颗类似“丹丸”的东西,发出微弱的灵光。其若有若无的呼吸,像极了奄奄一息的活人。而产生呼吸的地方,正是两颗“丹丸”。
独孤阳明心道:“别说你不能动弹,就是能动弹,我还真不怎么怕你呢。”想至此处,取出两颗一品丹药塞住鼻子,嘴里含一颗二品灵丹。双手一拱,道:“前辈,得罪了!”起身将周边的乱石移开些,又从背上取下那截无名铁片,左手即捏珠又握铁片,右手握紧黑棍。在骷髅的上半身与下半身之间,找到平衡点,小心的将骷髅从坑里抬了出来,又极小心的平放地上。
再次细细观察时,仍与刚才所见无疑,只是骷髅的左胸处,有一个奇怪的凹坑,倒是引起了独孤阳明的注意。心道:“奇怪了,这个形状,我怎么这么眼熟呢!”说着,取出一块玉牌,从里面摸了一会,摸出一块龟甲。稍微对比后,轻笑道:“他娘的,我说怎么说么熟悉呢!原来是我反复琢磨过的一块龟甲形状。”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独孤阳明毫不犹豫的将龟甲按了下去,稳稳嵌入其内。良久,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只见龟甲上发出缕缕红光,不向外射,而是顺着骷髅身上的数十道纹路,开始缓缓游走。这些纹路,跟人体经络几乎无异。当红光游遍全纹路后,骷髅的黑色之气,就褪去几分。
接下来,就像活人引灵修炼一样,红光源源不断的补入,骷髅的呼吸身渐趋平稳。同时,心室处的两颗丹丸之物,开始亮了起来,似乎急欲饿补一番的样子。但这些红光,不知为什么,一时却难与之接入。
独孤阳明心道:“奇怪了!莫非是骷髅的骨头,吸取灵力更远胜于那两颗‘丹丸’?”一双眼睛,就顺着红光的游走,开始在骷髅身上打转。悠久,才发现,这红光好像被骷髅双脚底下的东西吸了去。双脚底下的一截,也是骨头,但粗了很多,像是双足不小心踩上去的两截兽骨,嵌入其内。
忖道:“很明显,这一截定非人体所有。似是用来吸取灵力的,不知与骷髅有什么关系呢。”稍微思索后,轻声道:“管它娘的,先断了你再说。大不了,给你接回去就行了。”又朝骷髅一拜,说了声:“晚辈冒犯前辈的贵体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心一横,棍起棍落,干脆的敲掉了两截多余的骨头。
这下,出现的事情确应验了独孤阳明的推想。只见股股红光,开始快速进入心室处的“丹丸”之地,与之融合。似乎等“丹丸”吸饱了,便产生了一幕:龟甲上的红光进入“丹丸”,两颗“丹丸”处的余光开始向骷髅全身的纹路散去。骷髅的身体开始极剧变化,像是在长肉一般,先从空空的胸腔开始,起了一层黑雾。渐渐遍布全身。而口鼻中的呼吸声,则更加明显。
独孤阳明正被惊呆时,突觉背上被砸了一下,大惊之下,向后急闪,靠向早选好的一块巨石。抬头看去,四双更加惊异的目光,正看着自己。顿时破口大骂:“你们谁刚才打我?我抽死你们,信不信?这么危险的时候,敢跟我开这种玩笑?”
四人被骂的清醒了些,个个一脸茫然,面面相觑。黄石最先反应过来,急道:“谁打你了?我们看着你折腾骷髅,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呢。”
独孤阳明看着这四人,也不像是跟自己开玩笑,才放心的再次走近骷髅。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此人,肯定是宗门前辈,不知被哪位同门陷害,才落得如此下场。”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猛道:“不对!我们要把它带回去!”
哪四人回过神来后,也走了下来,个个紧张的发抖。
令狐旭正颤声说道:“二哥,你是不是失心疯,让骷髅鬼迷住心窍了?这东西,能带回去么?你别以为自己有功劳,就无法无天,没人制得了你了。”
独孤阳明不再理会四人,道:“你知道个屁!现在,我大概能猜到他是谁了!”说着,从如意腰带中掏出一卷宽约五寸的丝布条,白中隐隐有层血丝,从脚开始缠起。
上官沧海问:“是谁?你怎么猜到的?”
“你们就不知道用用自己的猪脑子么?你们想想一天做阴阳两面的鬼师兄,看能不能想到点什么!”
上官沧海惊道:“你是说,这位前辈或者师兄,也是在修炼什么秘法,才落得如此下场?”
“你还算有点脑子!”
黄石是五人中,除了独孤阳明外,胆子最大的一个。在独孤阳明缠骷髅的时候,他却用树枝拨弄骷髅的头发,忽然惊叹道:“啧啧!这位前辈师兄,活着的时候,绝对是绝代美男子!恐怕比阳明师弟还要稍微好看些!”
“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本事了?”
“呵呵!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是相骨术。任何学过相骨术的人,能从骸骨上推断出一个人活着时的模样,那是极其稀松平常的事。”
“宗门有这种奇术?我怎么不知道?”
“那怎么可能呢!这种比较邪恶的小把戏,名门大派自然会禁止的。我这是祖传绝学,无可奉告。”
二人瞎扯时,独孤阳明手速很快,已经缠到了头部。
上官沧海轻声道:“师兄,你要是缠住了头,会不会捂死它?要真这样,你还不如让它自生自灭呢!”
独孤阳明怒道:“你就不能想点别的?我这白玉血丝布,可是灵霄堂的宝物,就算是活人缠住,也会呼吸正常的。”
黄石忽然失声道:“师弟,你莫非是说,他是哪位师兄?”
独孤阳明极无奈的道:“你别一惊一诈的,好不好!在这个时候,容易把胆小的人吓出病来!”
上官沧海眼珠急转,也若有所知的说:“莫非,二位师兄认为,他就是徐师兄说的哪位消失在九丰界的同脉师兄?”
独孤阳明已经将骷髅缠好,在其腰间打了个结,是用来提的。然后朝上官沧海点点头,道:“我猜,一定是他。徐师兄曾经说起这位师兄时,他的眼神中充满的不是悲伤,而是无奈。想来,他定是知道些实情,却因种种原因,没说出去。而且,徐师兄何等人物?而这人又能成为他敬佩的师兄,想来,这位师兄的生前,定是叱咤风云的存在。要说奇怪的一点,便是宗门中没任何关于此人的消息,着实耐人寻味。”
久久不说话的闾丘乐语说道:“要真像你们所说,哪我可能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了!”
四人齐声追问:“叫什么?”
“万仲谋!”
四人又齐声“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闾丘乐语露齿一笑,道:“其实,我也是偷听刘君昊他们说话,才知道的。在三十年前,真武殿曾有两位叱咤鸿蒙的‘真武双骄’。双骄中,一人便是现如今真武九弟子之首的龚师兄,一人是莫名消失的万仲谋师兄。据说,宗门中曾有人私下议论此事,皆被重阳真人重重责罚。渐渐的,此事就成了宗门的禁闻之事。”
上官沧海奇怪的问道:“这有什么?还能因为这个,责罚门人,是不是有点太过?”
闾丘乐语道:“其实,事情远不是我们所能想的那么简单。龚师兄是开山祖师的嫡传后人,这众人皆知。据说,昔日的‘真武双骄’似乎不和,而风流倜傥的万师兄,在各方面,似乎已经稳稳压过了龚师兄。由此,一些粗鄙的谣言就开始蔓延。宗门也是不得已下,才下重手禁止。”
令狐旭正脸色开始变得的难看起来,朝独孤阳明道:“二哥,你还敢把它带回去嘛?万一……!”
“没什么万一的!若他真是万师兄,你们也看到了,他就跟个活人冬眠了似的。说不定,他真的修炼了什么秘法,还能治好,也说不定呢。再说了,徐师兄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九丰界寻找一次。我带回去后,找个时间,跟徐师兄说说。反正,到时有人问你们的时候,你们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让他们来问我好了。”说着,将铁片仍收入背裹,左手提起这位“万师兄”,向乱石丛外走去。
黄石还笑着问道:“师弟,这位‘师兄’重不重?”
“哈哈!大概有个二十来斤重,要不,你来试试?”
“得了!还是你来吧。”
刚一出乱石丛,前面开道的闾丘乐语与上官沧海同时大叫:“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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