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我你都要谢吗?”
白若兰幽幽叹息,双唇微微嘟起,似乎有些生气。
“你误会了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成玉清眸色闪烁,一脸焦急。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咳咳!”
看着白若兰幽怨的眼神,成玉清竟然急的咳嗽起来。
见成玉清急着脸都要发红,白若兰知道其把身体尚未痊愈,不敢再开玩笑。。
“好了!好了不逗了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白若兰暗自吁了口气,随即站起来,转身要离开。
“若兰,真的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就在白若兰推门而出的时候,成玉清的声音再次传来。
此刻,白若兰方才明白成玉清在谢什么。
“傻瓜!”
没有回头,白若兰只是摇头微叹,随即走出房间。
“若兰,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天如此垂青与我。在那么多人比我优秀的人中,让你选择了我,谢谢你!”
虽然白若兰已然离去,成玉清依旧一字一句,坚定无比。
他知道白若兰在乎什么,这一刻,他真的毫无遗憾。
走下楼梯时,白若兰恰好看到燕飞雨拉着左思明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若兰此刻面颊发烫,自那日冤枉左思明之后,因为一直担心成玉清的安危,居然一直没有找左思明道歉。
如今成玉清已经痊愈,又证明了左思明是完全被冤枉的。
虽然是个孩子,但是白若兰觉得还是要和左思明道歉。
“你们去哪里玩了?这么晚才回来!”
行至楼下,白若兰十分殷勤的走到燕飞雨和左思明的身边,
“哼,飞雨哥!我们走。”
虽然白若兰笑容可掬,但是左思明毫不领情,起身拉着燕飞雨便走。
“不是,思明听掌教说。”白若兰急了,心道这小孩子怎么这么不讲理啊!
“听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还想说我不讲理呢?”
左思明的话让白若兰几欲窒息,被人说中心思,真的是很难受的。
“思明,当时情况那么焦急,冷冰心怀疑你,我们也……”
虽然白若兰觉得彼时对左思明过分了些,也是情有可原啊!情况那么紧急。
“哼!白若兰!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不要以为小孩子就好骗!在你眼里,只有成玉清他们几个是自己人。我们不过是外人!”
左思明的话叫白若兰一愣,她随即看向燕飞雨。
这种话,太有含义,小孩子是说不出来的。
“你如果想道歉!你早就过来了!何必等到现在!不要假惺惺的装好人了!”
左思明继续冷冷的说道。
白若兰心道要遭,左思明是孩子话,却是代表了燕飞雨几人说出的不敢说的话。
这段时间,因为成玉清,她忽略燕飞雨这些人的感受。那下毒之人用心歹毒,自己虽然发现其目的,也终究无法阻止。
“那个……其实我是想早点儿过来道歉的,可是每次来的时候,你都不在……”
白若兰有些词穷,因为她是真的忽略了左思明的感受,她觉得一个小孩子不会太放在心上的。
现在,想来自己错了。大人的委屈不能忽略,小孩子的委屈就无所谓了吗?
无奈之下,白若兰硬着头皮看向燕飞雨。
“思明!不要瞎说!是你每天不在,若兰姑娘才每次跑空的!”燕飞雨拍了拍左思明的肩膀,让左思明一直记恨白若兰,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真的?”
左思明撅嘴看了眼燕飞雨,又看向白若兰,眼神中依旧是怀疑。
“嗯!”
白若兰向鸡啄米似得不断点头,感觉脸什么的东西都飞到九霄云外了。
就在这时,左思月自楼上走了下来。
“思明!你在干什么!天天往外偷跑!给我过来!”
自从那天的事情以后,左思月对左思明看的越发紧了。
“赶紧回去,不然我也得挨骂了!”燕飞雨赶紧和左思明说道。
左思明随即跑到左思月身边,看到燕飞雨似乎和白若兰有话,左思月带着左思明离开了。
“刚刚……多谢了。”
白若兰有些尴尬的看向燕飞雨,如果不是燕飞雨,自己还真的蒙混不下去。
“没什么,我们不要紧,白姑娘你心里痛快就可以了!本少主听说成玉清已经满血复活了?”
燕飞雨看着白若兰,语气平淡无奇,可是说的却比刚刚左思明还要让白若兰觉得刺耳。
“玉清没事了,这些天真的对不住你们了。”
白若兰的话却让燕飞雨哑然,心道这白若兰承受力还真够强。
“只是我觉得!你们不该什么话都和一个孩子瞎说。”
白若兰旋即看着燕飞雨冷冷道。
“白姑娘想多了。”寒燕飞雨双眸带着一丝笑意:“我还是头脑很清醒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您放心吧!”
事实上,有那么一刻,燕飞雨真是想成玉清就那么死了算了。
“呃……燕少主。您这么连讥带讽的。话说得太难听了吧!”
白若兰终究有些动了气。
左思明是小孩子,难道你燕飞雨也是小孩子?
“难不难听。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说着,燕飞雨就要上楼,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现在已经不想和白若兰说什么了。
如果不是左思月在,如果不是恒焕坚持,他早就一走了之。
“虽然如此,若兰还是谢谢燕少主今天的帮忙!看着燕飞雨的背影,白若兰深深吸了一口气,。
“客气,不用谢我。你去谢该谢的人吧!本少主也不过是替你圆了一个谎罢了。”
燕飞雨话语间脚步未停,等到话毕,人已经不见踪迹。
白若兰闻声微震,圆一个谎就让她说感激,那么对于恒焕还有左思成的话,她又该做什么。
白若兰目光扫向远处的白叔恒,她突然从白叔恒的眼光中看到一种异样的目光。
“叔恒。”白若兰目露愧疚之意:“陪姐姐说说话吧。”
“呃。姐,你想让我说什么?”
白叔恒脸色露出一丝苦笑,看向白若兰。
虽然他是白若兰的亲弟弟,可是在这些人中,他确实相当没有地位。
当初,他有暗卫,他为白若兰收集帝王之心。
现在呢?他也只能和天雷在一起喝喝闷酒了。
“你但讲无妨,姐现在什么话都愿意听。”
白若兰并没注意到白叔恒眼神的变化,继续说道。
“没什么。”白叔恒黯然失神,似在自言自语:“你毕竟是我的亲姐姐。”
一句话将白若兰愣住了,她没有想到白叔恒会说出这样的话。
突然间,白若兰好愧疚,叔恒作为她的亲弟弟,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她最大的帮助。
然而,现在呢?想到左思月对左思明的痛爱。
在白叔恒从楼兰古殿出来后,尽管身受重伤,自己又说过什么。
白若兰默然,她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叔恒。你知道我是你的亲姐姐。你就该体谅我啊。”
白若兰看着白叔恒说道,这些日子,她真的好累,她希望自己的亲弟弟可以体她他。
“我知道。我会尽力的。”
白叔恒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在他自己印象里,姐姐从来都是个疼爱他的人,从儿时起便是这个样子。
“希望如此吧!”
白若兰一时间不知道再说什么。
从白叔恒的眼睛里,白若兰看到了敷衍两个字,既然事实已经再明显不过,她也不想在说什么。
她突然好莫名,就算是自己真的做错了,自己已经来道歉了,为什么他们还要这个样子。
当时成玉清成了这个样子,命在旦夕。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呢?
“我看你有些眼圈红!好好休息吧!”
白若兰看着白叔恒劝慰道。
只是白叔恒没有回应,默默转身离开了。
看着白叔恒孤寂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时,白若兰只觉得自己心好痛。
缓缓转身,白若兰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左思月。
“为什么他们都不理解我?”白若兰蓦然开口,她真的好失落。
“掌教,你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吗?”左思月无奈地叹息道,看着白若兰一脸无辜。
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掌教这么聪明的女人就不能明白这些问题。
“喂!你们干什么去?叔恒?怎么不说话?”
扭头,白若兰却看见天雷和白叔恒朝门外走去。
大街上,白叔恒漫无目的的走着,脑子里如同一团乱麻。
回去?他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白若兰。
不回?他又能去哪里?如今暗卫已经成了成玉清宫内的侍卫。
他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
“行了,叔恒!你就不要想了。有些事情看开些就可以了。”天雷一旁劝道:“白姑娘有自己的难处。太子爷也说了我们要体谅她。”
“体谅!”白叔恒突然觉得自己有话说:“我们都在体谅她,但是这一切现在已经是理所当然。除了成玉清。我们在她的眼中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怎么可能呢!”天雷闻声微震,尴尬的笑道。
“我现在突然想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不想再参与到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白叔恒神色肃然,言简意赅地说道。
“这可不行,叔恒,现在白姑娘正是需要我们帮助的时候,你可不能走。”
天雷面色大变。
“人是会变的!你们不走!可是你们想过,白若兰心中有你们吗?”
阴恻恻的声音陡然响起,白叔恒和天雷眸色骤凛,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成玉龙一袭黑袍,紫发在空中飞舞,整个人散着幽灵般的煞气。
“成玉龙!是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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