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准备会盟,唐军的前进速度慢了些,但此时也依旧进入了巴勒斯坦,距离耶路撒冷不过三十里远路途,昨夜在耶路撒冷发生的动乱与拼杀,当然引起了闽国的注意。
品着茶坐在驿馆中,老萧盛的眼睛依旧左右扫着,不过伺候在左右的阿拉伯护兵一贯冷着脸,仆人奴隶也是一如既往战战兢兢,看不出什么端倪,就在老萧盛心焦的时候,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让老萧盛禁不住放下茶杯看了过去。
“哈哈,萧大人几日不见,风采更胜于往昔了。”
熟练的唐语,甚至如此高深的马屁都拍了过来,看着阿卜杜拉满面堆笑,萧盛也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
“阿卜杜拉兄,不知昨夜出了何事?”也没心思与他绕弯子,萧盛径直的疑问了出来,不过说到这里,阿卜杜拉的笑容却是收敛,转而变成了满满的愤慨。
“还不是哈瓦利吉派的余孽,中东好不容易平稳下来,他们却不愿意看到和平,昨夜在城内暴乱,烧毁多处房屋,甚至还刺伤了哈里发,还好,大多数人还是向往和平的,这伙哈瓦利吉派已经被斩尽杀绝了。”
这股疯狂的阿拉伯人中都可称作恐怖分子的宗教派别萧盛也有所耳闻,一听穆阿维叶也受伤了,他也禁不住惊立而起,焦急的问着:“那,哈里发无恙否?”
这一趟闽国兴师动众,就是与穆阿维叶会盟的,称帝在前巨大敌人臣服下,闽国的帝业将平稳的多,要是缺了穆阿维叶,独角戏当然就苍白了许多。
还好,一副庆幸的模样,阿卜杜拉拍着胸脯答道:“安拉庇佑,哈里发仅仅受了点小伤,不过与闽国的会盟估计需要推迟几日了,哈里发伤在腿上,需要安养。”
“这.”萧盛又是皱起了眉头,看着他迟疑的目光,阿卜杜拉赶忙又是一拱手:“闽国不讲究仁义之师推行王道吗?相信闽王他老人家也不会急于这一两天吧?”
“这本使也决定不了,需要回去向闽王请示,殿下何等决定老夫也猜测不到。”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老萧盛郁闷说道。
“如此,就有劳萧大人了,本使过些时段也会至闽*营亲自解释,还望萧大人帮衬则个。”喜悦的一共手,阿卜杜拉又是谦卑的说道,听的老萧盛赶忙摆了摆手:“好说好说。”
原本还想拜访一下穆阿维叶,可人阿拉伯人根本没这意思,萧盛也不得不就此作罢,带着郁闷出了城,只不过,行走在空空旷旷的巷道间,萧盛总有股不对劲儿的感觉。
耶路撒冷三十里外,闽*营,此时到处都是一片欢腾之景。
原计划再过三天,三国和平盟誓后,耶路撒冷就要被正式移交,以色列这片上帝应许之地已经从手中脱离了快千年,能将魂牵梦绕的家园拿回到手中,每个犹太人简直是乐疯了,哪怕再三禁令,这帮家伙依旧时不时载歌载舞喝点酒闹腾一番。
其实闽****上下也没太把禁令放在心上严格执行,仗打完了,这一趟会盟结束就可以回家了,而且战争中不少人立了功,回朝论功行赏估计不少人都能大发一笔,甚至封爵,坐上贵族老爷。
从上到下,闽国主力大军都是轻松自豪的心理,但此时此刻,中军中,数十个阁臣将领汇聚一处,从闽王往下气愤却是一片紧张,面色阴沉,李捷端着一本带血的奏书怒气冲冲的看着,麾下将领也是面露愤慨之色。
这个时候,亚美尼亚反了!
“这群狗娘养的蛮子,养不熟的狼,殿下,请让臣带领左武卫回归北疆,定能杀他们个屁滚尿流。”脾气最暴躁的薛擎率先跳着脚嚷嚷起来,听他喊的响亮,药格罗,大度设,完颜阿骨打等将领全都露出羡慕郁闷的神情,虽然也想去,他们却知道,自己必须护卫闽王驾,不能轻离。
不过薛擎的请战却没有获得批准,皱着眉头,光禄卿萧娄竟抱着笏板出了列,行礼道:“殿下,席将军并没有求援,说明亚美尼亚的战事还没有到不可控制的程度,援军暂时不需要,可这是席将军第三封战报了,而且还遭遇了劫杀,究竟什么人要蒙蔽我闽国的视听,这事儿可必须要弄明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惊愕的点了点头,李捷也是暗暗点了点头,挥去了衣袖:“萧老,那你认为,什么人截杀我国信使可能性比较大?”
“拜占庭人!”
听着萧娄竟的回答,李捷却是诧异的摇了摇头:“安娜?应该不能吧?她是孤一手扶立的,而且拜占庭的大军至今还需要闽国支撑.”
“殿下,可拜占庭大军就跟在他们后头,他们有这个能力,而且有这个动机!”捏着下巴,皱着黛眉,武媚娘也是站出来开了口。
“毕竟拜占庭是曾经的霸主,让他们向闽国称臣,绝对有不少人不服,况且拜占庭国情与闽国不同,安娜如今虽称陛下,可别忘了实际上她不过是个太子,而且是太子之一!保不齐有小人伺机对付我闽国!”
“当然,阿拉伯人的可能性也不可排除。”
就在武媚娘分析的时候,正巧老萧盛从耶路撒冷返了回来,听着黄门禀报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李捷也是连忙挥手问道:“萧爱卿,耶路撒冷究竟出了什么事儿了?”
虽然诧异于自己受到的这个注目礼太隆重了点,老萧盛还是赶紧拱拳回禀道:“殿下,哈里发穆阿维叶受到了哈瓦利吉派的刺杀,如今受伤在宫,希望将会盟推迟些时日。”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疑虑再次深了一层,赶在这个时候出事,未免也太凑巧了吧?
“萧老,你见到穆阿维叶本人了吗?”捏着小巧的下巴,武媚娘再次疑虑问道。
“没有。”老萧盛很直接的摇了摇头。
李捷与群臣再一次陷入沉默,死寂持续了好一会,奉车将军,老将独孤损这才打破了平静,拱拳进谏道:“殿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何人截杀了我们的将士!”
这个意见,听的李捷禁不住点了点头,还是这老将看的清楚,自己再如何猜测,还不如抓出幕后黑手弄个明白。
“完颜阿骨打,薛礼听命!”
“末将在!”随着李捷的呼声,闽国将军中两大善于山林伏击战的良将当即出列.
夜幕逐渐浓郁,叙利亚的官道上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隆隆的马蹄声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十来匹蒙古马急促狂奔着,背上插着红旗,马上的骑兵也是急促的纵马狂奔着。
在炎热风沙摧残下,这些来自关中,天竺,吐蕃的将士脸上,嘴唇上都是大片的干裂,明显已经奔驰许久了,可事态紧急,紧急到他们一刻都停不下来。
疲惫的人骑着疲惫的马,急促的向闽国主力大军方向赶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道路中央一道绳索猛地弹起,触不及防下十来个骑兵滚地葫芦般咕噜了出去,大片尘土在道路上扬起。
“防御!”心头一惊,校尉用他干裂的嗓音嘶声力竭厚道,摸着刀和弩,闽国骑兵训练有素的爬起,摆出个小防御阵,片刻后隆隆的马蹄声又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道路两旁,不知多少人披着鳞甲,拿着弓与刀包围过来。
眼看着骑兵拉圆的骑弓,校尉心头一凉,咬着牙低伏下身体,下一刻,嗖嗖的箭矢声猛然响起,希律律的马鸣声,十来个骑士当即被射的人仰马翻,在闽国传信校尉惊奇的注视下,却是偷袭者乱做了一团。
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来自西南大山畲族那神出鬼没的暗夜袭杀,不少拜占庭军兵甚至没听到人就被从后面抹了脖子,一百多号步兵当即乱作一团,,眼看着不知道多少埋伏者,偷袭的拜占庭骑兵干脆直接向后奔去,在他们背后,却又是大片的弓弦声响起,西方落后的冶铁盔甲根本挡不住三棱利箭,逃跑的拜占庭人又是成片落下马。
“驾!驾!”
怎么都料不到一场偷袭变成了反偷袭,拜占庭兵长打着马嘶声竭力的狂奔着,在他背后,一张弓又是被猛地拉圆,搜的一声,浓郁的夜色中一直离得圆圆的拜占庭兵长几乎是鸟一样应声而落。
“娘的,早看你们不对劲,巡逻到我闽国大军后头,兄弟们别都杀了,留几个回去给殿下审问!”一出门就撞上了大运,就算薛仁贵也忍不住得意洋洋,收起弓大声命令着,看着战局已定,他又是调转过来到了十来个目瞪口呆的传令骑兵面前。
“哈哈,兄弟不用紧张,本将是左监门将军薛礼,奉命缉拿埋伏我军的宵小.”
没等薛礼说完,传令信使却是单膝猛地跪伏在了地上,悲声叫道:“将军,请速通传闽王!二十多万阿拉伯骑兵从漠南寇略我库法边关!李将军急需志愿!”
“二,二十万!”眼睛瞪的溜圆,薛礼当即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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