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照着剧本进行,阿罗顺就如同朱仙镇大战中的左良玉一般,第一个带军溃逃,然后引起了南天竺军的雪崩,几乎是一轮炮击,声势浩大的三十万大军就一触即溃了。
主帅如丁启睿,溃逃潜力,不过麾下还是有类似于姜明武这样忠臣的,数个遮娄其蒙萨塔以及被打散的殿前金甲禁军依靠着破碎的地形进行了殊死抵抗,着实与围困的唐军狠斗了一番,,尤其是领唐军头疼的,遮娄其禁卫中,居然还有两千多个裸~女禁卫军。
健硕的体魄,姣好的面容,偏偏凶狠不输于男人,袒露着上身仅仅戴着一串象征湿婆庇佑的大菩提珠串,轮着一米二长沉重的印度大剑,咆哮着与唐军厮杀成一团。
一对对跳动的胸脯看的当了几个月和尚唐军将士个个两眼放光,欺负这些女人是女流之辈,数十个唐军扔了长槊轻佻的就装着13冲冲到了这队禁军中,不过没等他们占到便宜,就被沉重的巨型印度双手大剑给大卸八块了,轻敌之下右领军卫还被这些裸~女禁卫军打了个反冲锋,折了百来个人。
恼羞成怒的左领军卫中郎将薛礼制止了部下冲上去装13举动,重新恢复了阵型,远程弩兵一轮射击就让这些缺乏保护的遮娄其禁军倒下百人,长槊兵围困,重甲重盾在前不断与女兵们硬碰硬撞击。
毕竟是女流之辈,挥舞的又是如此重巨剑,女人身形柔软倒是个优势,但也仅仅半个时辰就疲劳了,一轮较量过后,精疲力竭的女兵不断被唐军击倒在地,居然也让薛礼俘获了一千多。
泥地里十三万人打二十八万人的缠战从早上就开始激烈进行着,一直打到了傍晚日落之前,三万具尸体遗落在了战场上,至于填在壕沟里的有多少,实在是统计不过来,陆陆续续踩着尸体突围出去的大概有十四万左右,在关宁铁骑的追击下化为小股迅速的溃散开,彻底溃不成军了。
沿着边沿溜出去的大约一万五千多,不少人还陷在了周围的壕沟里出不来,唐军一时间也没有经历将他们都抓出来,被缩小的包围圈,还残留有七万左右的,随着以长槊为包围圈步步紧逼的唐军,坚持抵抗的遮娄其蒙萨塔,刹帝利被消灭,成批成批遮娄其人跪地投降。
至此,三十万遮娄其入侵大军全军覆没。
夕阳斜照,偌大的战场上被挥洒上一大片血色灿烂余晖,满地都是倒伏的死者,伤者,倾覆的战车,插了满地的弩矢长箭,插在尸体上的长矛长槊,刀枪剑戟,为恒河平原上平添了一幅凄美。
遮娄其人趁着唐军主力在外时,沿德干高原北上,连续进逼二百多里,抢掠了三十多座城市,村庄几百个,所掠夺的财富真是数不胜数,全都被堆在了大营中一件都没带走,起晚多人的俘虏几乎耗尽了西柳城附近全部绳子,连农村挑大粪的绳子都用上了,一个个垂头丧气,恐慌无比的遮娄其人被穿在上面如同蚂蚱般牵了出来。
战场的附近,还不时有畏惧唐军追杀的遮娄其败军主动过来投降,这个时候,闽国最大的烦恼反倒成了清点战利品,尤其是俘虏还算军功的一群大兵为了两三个俘虏嘈嘈嚷嚷成一团,让这些文职人员伤透了脑筋。
这里面,最拉风的就是薛礼的右领军卫,一千六百多个袒露上身的野性美女被背绑着手,满是不甘之色让右领军卫牵着脖子拉成一排带出战场,这些女人几乎都是刹帝利贵族的后代,能被选出来服侍超日,容貌自然不差。
要知道虽然俘虏交公,但是俘虏的战士有优先购买权,而且对方属于遮娄其禁军,这份奖赏就不会低,眼馋的看着一个个丰满野性的美女,各军无不羡慕的眼睛通红。
不过相比于军队下层的轻松,中军大帐中,上层却始终显得有几分凝重。
一张行军大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横杠密布其上,各种蓝色的箭头垂直于横杠斜切向南,围着地图,凤台鸾阁,兵部各司各级将军全都是眉头紧锁。
“关宁铁骑以及,关中骑兵已经全都派出去追杀了,明日大军休整一日,也会沿途清理各路败兵南贼,绝不会让他们形成匪帮危害我闽国治安。”
“南方的府兵也动员了起来。”
“与吐蕃联系的通信骑兵也发了出去。”
为了削弱遮娄其人抵抗意志,唐军放开口袋,让阿罗顺军团逃出去了八万多人,但这支军队依旧是祸害与威胁,下午战局明朗之时,个个高级将领已经被集结了起来,按照原定计划又商讨了不少新的细节,关于追捕败军以及追击阿罗顺的最后细节也终于被完善下来。
散了会后,薛擎,李敬业等将领纷纷是离席而去,一个个还在低头思虑着即将展开的计划,唯有禁卫军中郎将侯杰满是愤懑与不耐烦,很不礼貌的堵在了李捷身前。
“为什么没有我的任务?”
看着这小子桀骜不驯的样子,李捷禁不住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疲惫的叹了口气,这才说道:“明日就是你姐的生辰,萝儿她们几个想小小操办一下,叫你回西柳城……喂,侯杰,你去哪儿?”
没等李捷说完,这小子已经扭头就走,气的李捷禁不住愕然在背后大喊着。头都没回,侯杰却是冷冷的哼道:“追杀阿罗顺与超日,闽王殿下宏图大业的心头大患,早日解决南方好回军曲女城复仇,玉儿的仇,你这个当父亲的忘了,我却永远忘不了。”
说完,侯杰已经冷酷的出了门,看着他的背影,李捷又是叹息的摇了摇头,最近的确不幸连连,闽国上下几乎人人都受到了沉重打击,不过逝者已已,活下来的人终究需要继续去面对生活,所以这次是武媚娘出的主意,最主要就是想要借着这机会安抚一下侯杰以及受到创伤到现在都精神恍惚的秦卿。
可惜,却是这么个样子,无奈了好久,李捷喃喃的叹气道:“同样是小舅子,父皇与长孙无忌就能相宜得体,孤和这小子就是犯冲呢?”
想到李世民,恍惚间李捷又是踉跄了下,出神的看向了北方曲女城的方向,现在他忽然理解了在侯君集谋反时候,自己父皇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至交好友,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甚至在皇位争夺打天下时候都不离不弃,却在享受太平时候背叛了自己,还给于自己最深的伤害。
“老刘啊!”出了帐篷,猛地吸了口尚且带着血腥味傍晚的天空,李捷望着天空,喃喃自语着:“你究竟要什么?你究竟要孤怎么办?”
夜幕渐渐吞噬了大地,一直被围困的遮娄其军营却是一片灯火辉煌的盛景,今日大胜,几乎将闽国危机一扫而空,军需官下令放开了劳军,从上到下都是欢愉非常。
由于明日还要追击追捕,酒限量发放了一些,肉却管够,今日大战,遮娄其军精心呵护的三千多头大象阵亡了一半多,或是掉进壕沟中,要么就被炮打死,在不相互撞击倒地,死象被扒了皮,大块大块的象肉直接就这香料丢进锅中。
滚汤咕嘟咕嘟作响,浓郁的香气,辣味诱人的传了出来,这难得的野味勾引的唐人,吐蕃人,突厥高丽人无不是口水津津,也时刻的挑战着不吃肉食天竺籍唐军脆弱的信仰力。
吡湿奴大神,救救信徒吧!实在是太香了!
这头,天竺籍的唐军幸福的祈祷着,月黑风高中,给那些战败者遗留下的则是最深层的恐惧。
内部的叛乱与外部的入侵打破了闽国好不容易建立而成地方政权,大片的土地荒废,超过七层农田荒废。
农业时代,农耕甚至比战争还要重要,眼看着第三季水稻耕种时机马上要错过,刚刚壕沟建成,闽国户部,工部就急急匆匆很粗暴的将难民们直接混乱的分在了一起,外加解散的二十七万府兵一块划分成新的村落,城镇,州府。
这才刚刚开荒,有的村落还没耕种完,结果闽国征调令就下来了,缉捕败兵。
还好,附带着征调令还有一条福利,抓到的遮娄其俘虏当地军府可以役使到耕种结束,如今可是田有人手不足,多耕一分秋收自己的就多一分,一听这个消息,通过闽国一级级政令快捷的传播下,二十多万解散府兵还有波斯,吐蕃,唐人,天竺人全村老少爷们全都激动的连夜上阵,嗷嗷叫这抓败兵。
甚至还有胆大的突破了闽国划定好战区外围,深入战场中央抓起来败兵,阵阵一片热闹景象。
呼哧呼哧~
气喘吁吁,三个抱着水壶的遮娄其败兵满是惊恐亡命的疯跑着,身后一大堆火把摇曳不止,却是拿着锄头,棒子,粪叉子的各族“联合缉捕大军”,还掺杂着几个披着唐军制式步兵甲府兵,也是跑的满头大汗,却是狂追不止。
“别让他们跑了!抓住这三个还能多耕几亩地,交上去租借官府的农具就不用还了!”
也不知道村长还是里长的大吼下,一帮村民更加有干劲,相反,毕竟苦战了一天,又在关宁铁骑的追杀下,几个遮娄其兵早就浑身乏力了,泥泞的泥路上没跑多久,终究是被撵了上,几锄头打倒在了地上。
“老张,快点拿绳子,哎呦,****的踢我,说你呢,别愣着了。”
“怎么有个女的,你看,胸口又包子!”
“哎呦,叔!嘘,别吵吵,上头光说败兵是男的,没说女的,你儿子傻柱不正好光棍吗?赶紧绑了,领回去当媳妇就有了,千万别让队正官知道!”
骂骂咧咧的遮娄其语吼声以及各种磕磕巴巴唐语交流中,一女两男被按在地上困得如同粽子一般,扯着就走,就连几个闽国府兵都没看到,就在土丘后头,十多个遮娄其败兵看的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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