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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周王一直以来只注重发展民生,早些年也确实做出了一番业绩,他看到国家一片歌舞升平,人畜兴旺,便把那国家律法松懈了,忽略了防范身边人。先是乌天仆遭殃,乌天仆失了踪,再没人能够压制李授音。周东王也失了踪。
直到后来那李授音步步相逼,要他交出“皇冠之钻”,到那时候早已不把周王放在眼底,丑恶嘴脸渐渐显露出来。到这时他大梦方醒,但已经无法控制局面。
周王的脑海中回放着这一幕幕,禁不住就想叹气,又觉叹气失落了一个帝王的尊严,决然道:“李授音那厮害得我痛失爱将乌天仆,痛失新兄弟,痛失爱子游儿,如今还要痛失皇后,害得我天朝百姓哀鸿遍野,流离失所,他将我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我与他势不两立。宰相大人刚脱牢笼,是否有对应之策?”
乌刚听他提到周游及皇后,就把自己与周游一同探险的事说与他听,并道:“我认为死要见尸,周兄弟至今不见尸体,只恐是讹传。再说皇后前日遇险,已经为我和三弟救下,如今与三弟一起往东去了,请皇上放心,我那三弟修炼与机智都在我之上。”
周王问三弟是谁,乌刚说道:“他就是当今北方联盟第一任盟主,名叫昌亚,是天央国前任大将军昌百山之子。”
周王叹道:“真没想到三雄之后个个都如此雄才。”
陈不由道:“皇上,你可知道,真正要遭殃的不仅仅是我天朝,整个第七重天都将发生战乱,我想我们不该孤军奋战,要联合各国各族一起参战。方是上策。”
周王忙问事情原委,陈不由道:“乌家世子带来一个惊天秘闻,请他细细说与皇上听听。再做决定。”
乌刚将日月佛一事说了,周王真是闻所未闻。跌坐在椅上。他一直以来只以为要面对的是邪恶太尉李授音,没想到李授音背后还有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这个敌人强大到他不敢想像。
陈不由道:“皇上不必惊慌,臣认为当务之急须得起草一份诏告书,将日月佛的阴谋诏告天下,联合各国共同作战,这份诏告先发往宝都各国使节,同时由御林军高手带上国书。西出河东,向各国求助。”
周王道:“计策虽好,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今日收到战报,我们在东岸又失了二座城池,李授音的军团杀向宝都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陈不由道:“皇上不必忧虑,那些城池其实早已暗中投降了李授音,李授音这是在造势,故意制造紧张气氛,好让我军闻风丧胆。”
周王道:“朕的忧虑不是多余的,陈大人可知那禁卫军统领早在二月前已经失踪。想来又是东厢圣阁所作下恶事。”
二月前西京宝都发生了一件事,那禁卫军统领暗中策划,要带上他的人马出城去印月岛。不想有人告密。在事发前,御林军包围了他的府邸,但是这人鼻子非常灵敏,一旦感觉气氛异样,立即闻风而逃。
陈不由道:“那也由得他去,这样的人留在京师,便是一个危险。皇上,禁卫军统领如今有一现成的好人选,皇上如何不用?”
说着看了看乌刚。乌刚起身道:“乌刚是一游子,如今以中洲为家。听闻故园有难,回家尽一份赤子之心。只想做一名天朝国的战士足矣,皇上的战刀所指,我便杀到哪里,洒光热血在所不辞。要我担当这指挥重责,恐难胜任。”
陈不由道:“世子的故事已经传遍天界,有勇有谋,又岂是虚名?这护国之任,人人有责,上阵杀敌与坐阵指挥又有何区别?你的大名对我军是天大的鼓舞,对敌人是莫大的威慑,希望世子不要推辞。”
周王一揖到地,道:“诚拜中洲国乌侍郎为天朝大将,统领皇城御林军、禁卫军。”
乌刚跌地下拜,道:“皇上,这可使不得,这个将军我担就是。”
陈不由道:“自来兵家交战前会各自造势,增强己方的气场,中洲国兵部侍郎前来天朝国助战,是一榜样,其他各国也会效仿,这个气势无可估量啊,乌世子,战鼓未响,你已立一大功。”
乌刚心道:“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没想到宰相肚里鬼打鬼,居然一直在算计我,你也不能闲着,必须要你陈家父子也出力。”
他道:“皇上,李授音联合魔军攻打西京宝都,只在早晚之间,我们不打那无准备之战。皇上既然将重任拜托给我,有一些计划不得不说。”
周王道:“正是。”
乌刚道:“我们现在所议之事都将是机密。第一,请皇上封陈再极总督为大将军,诏书由宰相大人亲自前往宣读,要他将两惠军团秘密向前推进,离西京宝都一日路程为好,布防在西京南北两翼与我京师皇家军互相呼应。陈老,不知这事可能行得?”
陈不由毫不犹豫道:“我陈家父子愿以死效命。”
乌刚道:“甚好!这第二,就是争取能争取的一些州,虽然大部分州都已经被李授音收买,但我们誓与他周旋。”
周王道:“如何争取?”
乌刚道:“与其劝说,不如主动出击。且看我如何降服他们。”他这句话说得坚定有力,听来十分提气。
周王击案叫道:“好!”
到了第二日,宫中传出旨令:着乌天仆之子——中洲驸马、兵部侍郎——黑灵战神乌刚接任御林军、禁卫军两军大统领。
两军将士听到这个消息,欢呼振奋。
乌刚骑着黑灵焰君视察,众将士见他比传说中还更威武霸气,都不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又听说他为了手下军士甘愿舍命,更是佩服。一时之间都甘心情愿为他卖命。
乌刚自小就在泥堆里打滚,与下等人众混迹在一起,因此走到哪里就与哪里的将士融洽。
他见各处的布防很严谨,与那《塔王遗篇》的排兵布阵十分相似,虽然还有些地方欠缺,总是问题不大,便十分佩服,问是谁的手法。
有人告诉他这是副统领张光继所排,乌刚听了便欲见他。
有军士上前道:“统领大人,张副统领自早上起来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不知为什么,只交代我们要严守城池,就去了。”
另一个道:“莫不是他没升上正统领,郁郁不得志?”
军中另一个道:“别胡说,张副统领的为人,我们还不知道吗?他从来不争功利,不贪虚名,哪一次不是身先士卒?”
有人附和道:“正是,张副统领曾经断指立誓,要与西京共存亡,我第一个不信他心胸狭小。”
不知是谁说了声:“看看张副统领去,他平日里对我们的关怀无微不至,正是我们该关心他了。”
一众不值勤的军士自发前往军部看望去了。
乌刚想:“我这新来的正统领威望似乎不及这个张副统领,言语间似乎竟有一点点排斥于我,看来我在他们眼中只是一个传说,我与他们之间并没有牢不可破的信义。”
这样一想,便有辞去大统领的念头,心想:“军中既有张光继这等人才,皇上怎么就发现不了,难怪让李授音日渐坐大。既有张副统领,我怎能抢人前途。我千里迢迢而来,怀惴的是报国之心,我不做这个大统领,在张光继手下做个浴血奋战的军士又有何不可?”
他一时就要丢去当初的踌躇满志,猛然记起小时候与大目犍连一起逃难,目大师对自己说:“你天赋异能,只要你强加练习,终有一日你的武功会大成,这都不用多说。你有空要多想想,怎么才能成为像英雄一样的人。想那乌天仆三兄弟,在第七重天创下如此雄壮的大业,在这片大陆上一呼百应,靠的是什么?”
宋刚说:“机智?”
大目犍连说:“错。”
宋刚说:“勇敢?”
大目犍连说:“错。你好好想,想好了再告诉我,回去睡吧。”
后来,在北城时,大目犍连又告诉自己要???——心中有人。
就“心中有人”这四个字让他一生受益无穷。
心想:“我这一刻还是大统领,副统领的事,就是我的事,正该我去安抚。”
想到这里,远远跟着那几个军士,向张光继住处走去。
眼见得那几个军士进了屋,过了一会又出来,应该是没见到张光继。
他想:“既然张副统领不在,那我也不用进去了。”
他一路往回走,经过一个偏僻处,忽见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进了一座破旧的祠堂,心下起疑,将身子缩在暗处,跟了过去。
他跟在后面,见那人书生装扮,身材有些文弱。只见他走到堂前,将一封书信放在案头,对着堂上画像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乌刚见那画像上画的竟然就是周王,心想:“这个书生敢是来赴考,碰上兵荒马乱,流落在西京不能回家。”他摸摸身上还有些钱,正要走进去劝他趁早回家,避开战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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