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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鹤生气道:“好是好,只是你找到我后,却为什么这么多年不在我面前以真面目示我,但凡有一点点暗示,我怎能不知你是我的阿温么?”
宁我柔道:“怎地没有?你总是不来我宫中,每次都是我去看你。有一次我轻轻叫你修郎,你却完全像没听见,我也不好意思再叫,还有一次,我一个人来,穿了我们分别时的衣服,你却躲在房中怎么也不出来,只一心搞你的研究,哎,我族务又忙,总不能天天去看你,又不能把你请来,你倒说我的不是了?”说得修鹤嘿嘿傻笑起来。
这两人忽然在黑暗中打情骂俏起来,昌亚听着无趣,希望他两个快走。又听得两人又商量到如何传功给章路,宁我柔道:“三九鞭法自有秘籍,等我宣布退位后便传功于他。”
修鹤道:“我会给他留下百天的药材,要不是你,谁来我也不会给他的,倒便宜这小子了。”
宁我柔腻道:“修郎,你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好喜欢!”
修鹤道:“是么?有多喜欢?”
宁我柔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两人轻轻嘻笑起来。昌亚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再也忍受不住,说声:“我的妈呀!我可要被你们两个腻死了。”
宁修两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床下有人偷听,一时后悔自己太过大意,都问:“床下是谁呀?”
昌亚道:“你们快快点灯呀!”
修鹤道:“不可以,不可以!”
昌亚道:“我可不看你夫妻两个**。我快腻歪死了!”跳了出来。黑暗中也分不清哪个是修鹤哪个是宁我柔。便道:“昌亚见过宁婶、修大哥,原来你们是……”
他本欲说“你们是一对”,宁我柔因为亲密的话儿被他偷听,急忙打断道:“乱叫称呼,可要打嘴,你还生我气么?”
昌亚一想也是,“宁婶”二字可不把她给叫得老了,和“修大哥”三个字相差着老大的一截辈份。便道:“谢过宁姐的教诲。宁姐宽广的胸怀是我后辈的楷模,宁姐的温柔泽被族人。”她左一个“宁姐”右一个“宁姐”,宁我柔“扑哧“一声笑出来。拉着昌亚的手,只想说些感激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钟楼上响了十二下,宁我柔对着门外吩咐道:“宫人何在?掌灯!”
门外宫奴答应,提了灯笼进来,给房间点亮了灯,退了出去。灯火摇曳,照得宁我柔脸上红扑扑的。修鹤一时看得痴了。忽听房顶一片踩踏声,又是“咚”的一声。有人跳下来落在外面,脚步声直往暖阁中去,那人一面走一面叫道:“宁宫主,我来了!”声线粗鲁,腔音甚重,正是秋容冬,原来他白天听到宁我柔叫昌亚子时来暖阁相见,因此也在此时到来。
宁我柔正有话要对昌亚说,不意这个瘟神又来了,便指指床下,要昌亚仍然进去,昌亚不愿意,宁我柔过来直把他往底下推。
昌亚无奈又入床底,正趴好,秋容冬就推开窗户跳了进来,这个魔人没有一点国主的深沉稳重,做事像个不识事体的愣头,已经失去了秋家历代智慧厚积的风范。进来后往椅子上一坐,大剌剌地望着室中两人。
修鹤指着宁我柔道:“秋国主,你可知她是我什么人?”今日他与宁我柔夫妻重认,破镜重圆,是他多年来最快乐的一天,不啻于人生大喜,见宁我柔脸现厌恶,便主动向秋容冬攀谈。
秋容冬不明,修鹤笑道:“我柔原名阿温,是鄙陋人多年前失散的妻子,今日我夫妻重新聚首,是我修鹤今生最大的快乐,还要向秋国主讨个祝福,此后再也不愿与她分离!”
秋容冬惊讶不已,又是难以相信,望着宁宫主以求证实,宁我柔轻声道:“千真万确,他便是我当初所嫁的夫君,沧海桑田一切都是天定,我夫妻相认,是小女子的幸事。”
秋容冬道:“愿闻详情!”于是宁我柔便把事情从头至尾说给他听,说到悲痛之处,声泪俱下,但以圆满收尾,又是值得喜庆,她本来就温柔贤淑,声音婉转,听的秋容冬不时叹上一声,有时也鼓掌相庆。
秋容冬站起道:“二位原是伉俪,天如你愿,要你夫妻重聚,我秋容冬祝你们白首偕老,情如金坚!”
修鹤、宁我柔二人齐揖,道:“谢国主!”
揖毕,修鹤道:“有一事请国主明鉴!”
秋容冬道:“修大士有话请讲!”
修鹤沉吟一下,道:“狼头鹰本是猛禽,攻城掠地挡无可挡,已经大体打造完成,只是现下尚有两处瑕疵,尚在斟酌之中,短日之内不能达至完美臻境。”
秋容冬“哦”了一声,目露疑色,他今天亲见修鹤肩上狼头鹰雄纠纠凶霸霸的,杀气毕现,委实是令人欢喜之至的魔兽,怎地又说有两处败笔?不知从何说起?
修鹤长叹一声,搓搓手似十分无奈之状,然后道:“此物身小头大,头重脚轻,临敌之时,大不灵便,设如它攻击之时,身子不稳,必定影响狼嘴的准确,此是其一。”
秋容冬“嗯”了一下,心里回想狼头鹰的形状,确是如此,要是身子一摇一晃,那狼头下嘴咬噬将是不准,明明要咬的是颈,说不定咬着的是肩,这样一来攻击的威力就大大减少了,这确实是一瑕疵,道:“其二呢?”
修鹤对此人厌恶之极,要不是妻子为了全族人的性命而受制于他,自己早就不理他,就算被他一掌震死一拳打死,那又有何惧?假使自己不服他管制,惹他一怒,魔人大军轰隆隆开来,一两日间世间便从此再也没娜娜一族。他鹤眼微闭,道:“禀国主,狼头身形矮小,不需那强弓利箭,一箭即可穿心毙命,或有修真高士,一团强劲真气,亦或强大刀势与激荡的剑气,便立等终了狼头鹰的性命。”
秋容冬道:“如此此物当是废物一等,你斟酌得如何了?”
修鹤道:“狼头鹰不可当作废物,它对付小魔小怪,那是立等可取,杀戮于分秒之间。只是在战争中使用,那战斗力还是稍差。要使其身大,当可用迷雾山中的仙草。”
秋容冬奇道:“这可当真有如此神奇的仙草?”
修鹤道:“古书有记载了一种草,叫做为人母,是一种膨大体型的药草。假以时日,待我到山中,不出半年,就能试出。”
秋容冬一听哈哈大笑,道:“修护法,你人怪脾气怪,所取的药草名也怪,这为人母果能有这神效么?”
修鹤正色道:“国主笑一笑自是无妨,取笑修某又是为何?人云义气相投,如国主觉得与我义不相与气不相投,自可找别人代制神器,你灭了我,修某自衬无力抵挡,但是也不会眨一下眼。”
秋国主道:“我何时取笑你了?我听这药草名字取得有趣,笑上一笑,你就生气了么?”说完又笑了几下,只是这几声笑勉强了点,不如刚才突然失笑来得爽朗。
修鹤道:“这又有什么了?有趣的药草名非常之多,为人母就是一个妇人肚子大了,身体胖了,名称只是形象之意,那是古人所取,又怎地是我修鹤所取?国主说我人怪脾气也怪,难道不是取笑修某么?”他本就厌恶这个魔人,此时得理不饶,出得一口气算一口气。
秋容冬见他步步紧逼,想发作又明明是自己说错话,便道:“修护法不要当真,我秋容冬是个粗人,说话向来如此,对不起之至。”
修鹤道:“算了!话说破了就好!要想让狼头鹰变得大之又大,能抵受住强弓劲弩,高士狂劲,那可要难上一点。”
秋容冬道:“大之又大是多大,可要我等多久?”
修鹤一指窗外偏殿,道:“有如殿宇,有如小山,近身遮蔽天日,攻击可有多强?一年为初期,两年当有成效。”
秋容冬一听神往,喃喃喜道:“横扫千钧,抹灭万夫,只在眨眼之间,太好了!就是时间太久了点。”
修鹤道:“虽久那也值得,国主有此庞然猛兽,只要国主一声令下,什么神器神物,就算铁城金宫,那也是存亡只在朝夕,要他晨亡,不等晚间。”
秋容冬听了狂喜,内心**一时极度膨胀,脑中想像自己指挥万军前进,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他秋容冬受到万民敬仰,辉煌人生,不禁意气风发,神气十足,笑道:“好,我在黑暗大都木香宫等候大士的佳音,只是事体兹大,不可儿戏,现如今大士性命有如珍玉,我即刻派人保护大士入山研究。一月一报,好教我放心。”他想这修鹤为人古怪,不可尽信,万一他将研究成果为己所用,那不是魔族的末日了么?手入衣袋摸着一颗毒药,想要修鹤服下,两年后再给解药,想想又不行,这修鹤是使药大师,区区解药他不久即可研制出来,反倒是逼他反我,再说这人对死并不看得极重,他一旦恼极了我,以死相抗,狼头鹰这极品魔兽岂不是叫我望洋兴叹?只有教人守住他,一旦发现他有变化,立即取他性命,这狼头鹰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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