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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翔本来气息就弱,听闻此语,他一愣,这么说这一对姐妹花如果当初轮换,那也许自己真的爱上的就是花映月吧?
“这世上本没有后悔药!”夜天翔靠在兰蕙仙子怀里道。
“哈哈,老贼尼,你抱走芝香兰,独留下我,害我亲人离散,情义难全,我恨你一辈子!”花映月甩掉身上红袍就走,她轻功实已登峰造极,场中无人拦得住她。
“夜天翔你该庆幸杀你的是我,如果我再慢一步,那么捅你的刀绝对握在芝香兰手中。”花映月的声音远远传来。
夜天翔惊愕地望向芝香兰,发现那个女子避开了他的目光,瞬间他明白了一切。
至一师太环视一圈,她发现四周之人看她的目光完全变了,那是一种择人而噬的凶残目光,她抚摸了芝香兰的头轻声道:“香兰,你可愿认我这个奶奶?”
芝香兰泪如泉涌,一时不知所措,如果当初不是她抱走自己,那自己也许与夜天翔是陌路人,可是也是她逼着自己除掉心中所爱,她对自己的爱太复杂,如今大悲恸之下如何能够接受这种事?
“至一师太,你既然与魔头花自在有私情,又收留魔门余孽,今日无论如何要给我等正道中人一个说法!”陈劲秋咄咄逼人,莫成龙从旁附和。
“芝香兰从小长于我峨眉山,与拜月教并无丝毫关系,如今至一师姐早已卸下掌门重任,这峨眉山暂时由贫尼做主,不知诸位还想要个什么交代?”清一大踏步上前,将芝香兰护在身后。众人这才发现,至一手上的掌门铁指环早已经套到清一手上。
“清一掌门,你既是一派掌门,感谢你为贫尼说话,我至一今天既然敢认,就一定会给天下正道一个交代!”她一扫拂尘,冲花自在道:“老贼,今日有你没我,动手吧?”
花自在也没想到这至一竟然早就撇开生死,毕竟夫妻一场,之前因为他几次借兵意图光复拜月教,至一不许,他一怒之下才把往事抖落出来,如今实在动不了手。
“老贼,我爱你四十年,我也恨了你四十年,今日就让我们做个了结吧!”至一师太当先冲了出来。
他二人本是情人,如今斗法又有不同,招招凶狠,比起杀父仇人更显激烈。
夜天翔惨然一笑:“本是双飞蝶,如今却拼命,人生的际遇真是奇怪,你说我们以后会像他们这样么?”
兰蕙仙子笑得有点僵硬,毕竟以后的事谁真的说得准呢?
芝香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本来她的爷爷和奶奶拼命,更值得关注,偏偏夜天翔的话传到耳里,她很想上去查看他的伤势,也想上前解释,发现夜天翔再也没朝这里望上哪怕一眼,他的心思已经完全转移到兰蕙仙子身上了。
她的心那一刻如同刀割,她知道她已经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心,一个为了自己甘愿抛弃所有的人啊,可是自己没有他那么大的勇气。爱情就像双层窗户纸,男人捅破一层,女人捅破一层,牵手就在一起,如果只有一人捅破,那么就是青灯古佛孤独一生。
她抬起了手,在清一师太的目光中她放下了,与其这样纠缠不清,倒不如一刀斩断,她心中一寒,已然有了决断。
而这时至一师太与花自在已经斗到极其惊险处,两人武功之高,本来不该这么快分出胜负的,不过至一师太一味搏命打法,花自在也是逼得黔驴技穷了。
当下至一师太使出一招“峨眉分光刺”,胸门大露,剑与拂尘夹击,花自在使一招“拜月撩剑势”,人在空中后翻,一剑至下而上划出。本来他这一招威力虽大,却是搏命的招式,至一师太两剑夹击,花自在也必死无疑。
不知为何至一师太的合击落空了,而花自在的剑虽然偏了一些,然而终归划破至一师太胸膛,双方同时弃了兵器,花自在一把抱住至一师太喃喃道:“你这又是何苦?”
“相爱一场,与其杀你抱憾终生,不如死在你的手里,那样可以一了百了。我死之后,你可愿意回归正道?”至一师太开始咯血。
“回得去么?”花自在痴痴道。
“说这魔头能够放下屠刀你们能信么?”陈劲秋极尽挑拨之能事。
“不信!”一群人附和。
“你看到了吧,人走错路,就永无回头之路,何况我拜月教是帝舜一脉,岂可轻易以正魔论之?”花自在叹息一声扫了夜天翔一眼。
“你要行善是做给人看的么?吾心安处即是故乡!”至一师太仍然苦口婆心。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夜天翔插口。
“我可以尝试,可是你不看着我,我怕我会变坏。”花自在抱住至一哭得像个孩子。
“噗嗤”下一刻一柄明晃晃地长剑从至一师太后背贯胸而入刺穿花自在的心口。
“没事,黄泉路上,你们有的是时间去尝试!”一个冷森森地声音传了过来,那人面目狰狞,还少了左耳,正是花前月。
“孽畜!你竟然连亲生母亲都杀!”花自在一怒将花前月震飞出去。
“花自在,老东西,休想再骗我,我娘死了有四十年了。”花前月道。
花自在揭开了至一师太的右手袖子,上面刻了七字“月照塘前一湖水”,花自在揭开自己左手袖子上面也是刻了七字“春风不改旧时波”,这两人手臂上字都是用匕首刻上去的,都已经乌黑了,看来年头久远了,这应该是花前月名字的由来。
“前月,你可愿意叫我一声娘?”至一师太憋着最后一口气。
“不,不,怎么会这样?”花前月疯狂地抓头发,显然不能接受,诸人见他发狂,都不敢靠近,竟然让他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陈劲秋见至一师太还没死透,这清一师太似乎还在顾念同门之情,一想到这尼姑关系到庄主大计,他眼神一冷,提起青冥剑冲杀上去:“我陈劲秋愿意为天下苍生斩杀魔道妖人,一切后果我愿一肩承担!”
后方人见有人带了头,纷纷拔剑出鞘,逼了上去,清一师太眼见众怒难犯,只是冷冷扫了陈劲秋一眼,却也无可奈何。
“老贼,想不到你我会死在一块!”至一师太道。
花自在使出最后的力气将她抱了起来,众人纷纷后退,毕竟此人可是威震江湖数十年的巨枭,花自在仰天长啸,声震四野,四周之人纷纷捂住耳朵,再看时花自在神威凛凛与至一师太双双气绝。
于是这一帮人纷纷转头逼向夜天翔,倘若他不受伤的话,这峨眉山人再多,也休想留下他二人,如今兰蕙仙子顾念夜天翔,不愿独自偷生,顿时情势危急。
“仙子,我是将死之人,你还不逃命去?”夜天翔猛地一推她。
“混蛋,说好死生同命的,你把我兰蕙仙子当什么人?大难临头各自飞?”兰蕙仙子将他抱得紧紧的。
“与其被这帮小人截杀,不如我们跟上天赌一次命?”兰蕙仙子对上他的目光,顿时明白了他要跳崖,死中求生,当下也不含糊,扶起伤重的夜天翔开始后退,不断的有刀剑逼近,夜天翔勉力拨开一些,兰蕙仙子单手使用峨眉刺挑开一些,一手扶着夜天翔,死也不松开。
夜天翔放声长笑:“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兰蕙仙子说完这句,抱起夜天翔纵身一跳,闪开了身后一堆的兵器。
“哪能这么便宜他们?丢兵器!”陈劲秋一声令下,真的有很多人把什么刀剑斧子扔了下去。
“陈劲秋,你太过分了!”陈嫣然气愤的离开了,陈伯阳跟了上去,他心中默哀一声:夜君,一路走好!
陆士衡长舒了口气,心道:夜天翔,不能与阁下全力一战,真是人生一大憾事!他轻抚手中剑:你也期待着与南明离火剑一较高下的吧?
峨眉派弟子齐齐上前拜见新任掌门清一师太。
芝香兰冲着清一师太倒头便拜:“师叔,我要出家!”她的眼泪早已经空了。
“好孩子,你可要想清楚,这事关你一辈子幸福的,香兰,我也知道今天的事对你打击很大,不要心灰意冷,你且先带发修行吧!”清一道,毕竟今天的事她都还有些搞不清,至一师太叫她进到祖师大殿,就将掌门铁指环传给了她,什么也没有提起过。
“诸位,我峨眉山中今日连番出事,这试亲大会到此为止,还请各位都带好从人先下山吧!若有本门女弟子相中公子,必定登门道贺。”清一师太道。
诸人有眼色的纷纷告辞,那没眼色还想索回随礼的都被峨眉弟子怒目而视,很不客气地将他们的随礼丢了出来,这德行,指望眼高于顶的峨眉妹妹看上那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小桐哭着对芝香兰说,那女子沉闷得就像木头,小桐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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