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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夜天翔为难之时,一道红色的影子快速地在队伍前方一闪而过,夜天翔眼尖,认出那似乎是姬红尘,当下命令部众跟着红色身影。
夜天翔旗下之人初时不解,待到后来发现那功夫极高的红衣人似乎还能让他们跟上,而且跟着他还轻松避开了一支教皇宫巡逻队,当下哪还不知道夜天翔与红衣人的猫腻,打头的殇,木,水,火,土五人迅速跟上夜天翔。
当夜天翔带领众人追入一处大殿时,夜天翔心道不妙,这殿宇虽然宽阔,竟然四下无人,以他对教皇花自在的了解,这老小子惜命如金,便是拜月城生死搏杀时也不见他的教皇卫队出现,那可是整整一千人的编制啊。
果然四下里人声耸动,夜天翔五百人已陷入重重围困之中,四周都是拉弓上弦的声音,夜天翔下令道:“诸位教友,我们今天已经攻进拜月教教皇宫,擎天教下能有几人?能与诸位兄弟同生共死是我夜天翔的福气!不惧艰险,共铸大业!”
“不惧艰险,共铸大业!”那五百人整齐的呐喊,竟然没有一丝撼动的意思。
“朝教皇宫内冲杀,后退者斩!”夜天翔一声令下,这五百人顿时如下山猛虎,一路冲杀,拜月教皇家护卫竟然也拦他不住。外围的花自在眉头紧皱,这夜天翔当真悍勇,他的人没有急着朝城外冲杀。
本来夜天翔只要一退,必定万劫不复,教皇护卫还没有完全合拢,这番伏击夜天翔只是仓促之间的计划,他如果退,必定给了教皇卫队合围的机会,而城外花无心嫡系冲杀回宫的消息也一时间传入花自在耳内。
而此人逢此危难,不思保全,反而搏命冲杀,教皇卫队一时拦他不住,竟然让他冲杀进拜月教皇宫内,那里可是有众多皇亲国戚的女眷家属的,到时候势必投鼠忌器。花自在勃然变色,冲着花前月一使眼色,毕竟现在花前月才是教皇卫队的当家人。
花前月一面下令不惜一切代价追杀夜天翔,一面飞身上前喊话:“贤婿,拜月教与擎天教和亲,你我本是一家,何必苦苦相逼?”他这番话说得好像句句在理,毕竟夜天翔与花映月可是有婚约的,掌教之命,媒妁之言都是有的,其实是在混淆视听,拖延时间。
果然殇冲到夜天翔跟前小声道:“夜君,刀山火海兄弟们都跟着你了,可如果你真的是拜月教的女婿,那兄弟我算是瞎了眼了。”一旁的木,水,火,土的脸色也不好看,人家的家事,自己等人夹在中间送命那就很不值得了。
夜天翔仰天大笑:“花前月,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你们所谓和亲不过是包藏祸心,前番偷袭我望月山庄,我兄弟死伤无数,你可曾想过贤婿?今日拜月城已是我擎天教的囊中之物,你来跟我讲什么人情,我便告知你,你家的闺女还是另择贤婿吧!”
当众拒婚,没有比这件事更让夜天翔痛快和提士气了。试想一下,自己的老大连人家堂堂教皇太孙都不要,那得多长脸!至少殇,木,水,火,土几个家伙就像野狼,一边冲杀一边嗷嗷叫起来。
花前月脸黑如锅底,当下咬牙下了命令,不惜一切击杀夜天翔!
当花无心赶到的时候,夜天翔已经被逼进教皇后宫,不少女眷在惊慌中奔逃,而夜天翔显然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他的人浑身是血,却没有哪怕一点拿这些妇人做人质的打算,此刻他的人活着只有两三百人,被花前月剩下不到五百人堵在寝宫内,包括夜天翔在内,人人负伤。
“夜兄,你这又是何苦?倘若你今日降我,我保你和你身后的兄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花无心出列,包括教皇卫队都很主动让开了路,他的头顶带了一顶翼天冠很有些庄严气度。
“花兄,你这是笑话兄弟们么?你说话算得了数么?我瞧着你教皇爷爷,老爹都挺狠的。”夜天翔擦一口嘴边血水笑道。
“夜兄,我说话绝对算数!因为我是此刻的拜月教皇,拜月城的主人!”花无心轻轻一语,却有说不出的傲然。
夜天翔一错愕,已发现花无心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明黄色,这是拜月教皇才能穿戴的颜色,继而哈哈大笑:“恭喜花兄,不是,是花教皇,那么我也劝你一句:为了这许多无辜的拜月教徒,你还是降了擎天教吧!”
花无心身旁贾黄两位长老纷纷动容,夜天翔此言当真大言不惭,但很荒谬的是他二人心头一震,竟然都不约而同朝花无心看来。
花无心一愣笑道:“夜兄,你这是讲笑话么?”
“不然,我所料不差,此刻除了教皇宫,你们拜月城武器库已入我手,而拜月教城门已然打开,我城外援军长驱直入,拜月教覆亡在即,花教皇贵为一教之首,难道不该为属下兄弟谋个出路么?”夜天翔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很多拜月教徒开始私下里窃窃私语,显然夜天翔所言该是真的。
“夜天翔,休得妖言惑众?”一白发老人上前喝道。
“你是花慕言吧?手下败将,何敢言勇!”夜天翔轻撇他一眼,一句话气得花慕言差点冲过来拼命,毕竟丢掉望月山庄,花慕言算是完败在夜天翔手上了。
“擎天教有后人如此,当真让人敬畏!夜君,老夫劝你还是降了我拜月教,城门口并无一兵一卒进城,你是天下英雄,可是怕也有小人不愿你立此大功啊!你再无援军了,何必再做垂死挣扎?”花自在收到城门口的消息后叹道。
殇木水火土几人都是一震,齐齐望向夜天翔,而夜天翔也是一愣,显然他也没想到巨擘卸磨杀驴来得这么快。
须臾他哈哈笑道:“多谢老教皇抬爱了,只是夜天翔不负擎天教,我相信教主也定不负我等,既然援军难等,今日我等兄弟便好好酣战一场,不过就是洒几斤热血罢了,马革裹尸不正是大老爷们的归宿吗?”
随着他一言毕,擎天教徒顿时炸吼一声亡命朝拜月教攻杀而来。花慕言瞅准机会,一把梨花针朝着夜天翔洒了出去,他二人相隔不远,如今又是挤在一起生死相拼的时候,夜天翔避无可避。
便在此危急时刻,一条长鞭横抽过来,刹那间倒卷回去,但见那鞭上蓝盈盈的光点,显然是针上啐过剧毒的。夜天翔眼前之围解了,身旁避不开的教众则纷纷捂着中针的头,手,胸,口吐白沫死在当场了。
“是你!”花自在看清来人,战意大增,本来他是不屑出手的,毕竟夜天翔再悍勇也是强弩之末,他一代成名教皇亲自击杀小辈,恐被天下不齿,如今来人功夫之高并不在他之下,当下拔剑迎上。
来人正是匆匆赶回的道藏,他也知道花自在绝非等闲,弃了长鞭,拔剑相迎。
花慕言偷袭失手,见那救援高手被胞兄拦住,当下一喜,直扑夜天翔而来,当此之时,夜天翔久战乏力,便是全盛时也绝不会是成名多年的花慕言的对手。
可惜花慕言失手了,一柄火红长剑逼退了他,看清来人,花慕言大吃一惊:“姬红尘,你疯了?”
“你才疯了,巨擘帝皇之才,夜君,天纵英才,擎天教崛起势不可挡,要效忠也要选对主人吧,看剑!”姬红尘挺剑相拼,花慕言满眼怨毒道:“背叛我花家,今日我要你不得好死!”
而夜天翔和花无心各自约束部众,反而安静下来,夜天翔卡一口血,望着花无心笑道:“花兄,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三样我都占全了,便是没了夜天翔,我相信以兰蕙仙子之智,以袁步池之能,拜月教不会有第二条路走,还希望花兄能以保存基业为重。”
花无心默然,诚然他与夜天翔数度交锋,竟无一合取胜,还是守城时占了地利才僵持到现在。原本以为固若金汤的拜月城,在夜天翔出现的短短十多天时间里竟然不堪一击,夜天翔在花无心心中已经变成不可战胜的代名词。
贾黄两位长老互相对了眼色,心中忧虑更重,夜天翔所言句句在理,拜月教陨落已经是早晚问题了,如今要为自己,为身后的拜月教徒争取更大利益。
之前无双城投降夜天翔,全城得以保全,夜天翔气度恢宏,连刺杀他的屠枭都能饶过,降他可以说是拜月教的最好选择。
而至于兰蕙仙子,袁步池,虽也声名在外,可想到他们今日可以让夜天翔孤军深入,见死不救,他日难保不会出卖自己。
他二人都读懂对方眼中的意思,只是此时做主的是花无心,而且他二人是降臣复叛,拜月教徒对他们背后也很有些风言风语。
花前月冷冷注视着花无心,一言不发,他明知道此刻占尽优势,让花无心投降无异于痴人说梦。但他深心处仍有一个声音在呐喊:投降,投降,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的登上新任教皇之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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