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歌对她礼节性的点了点头，踏步进入凤凰楼。对乐成凤虽谈不上讨厌，但那事之后，她对她选择避而远之，毕竟她是独孤玹夜的人。
唯歌并没有去独孤玹夜那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这几日路途行程安排得紧，现下只觉得浑身无力，此刻唯一的念想便是好好休息一番。
门一推开，唯歌看着窗边的身影一怔，淡淡一瞥：“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等你。”独孤玹夜转过身来，刚想说什么，见她脸色苍白，急问：“你不舒服？”
“有点累，想睡会儿。”唯歌自顾自的坐在床沿，不紧不慢地脱下靴子，躺下盖紧被子，被子里的凉意透过衣裳裹着她，本就冰冷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
这一切尽收独孤玹夜的眼底，算算日子，来时路途耽误了二十多天，这几日怕是她的经期要来了。
她的经期，就是她的九死一生。
独孤玹夜出门吩咐小二拿些炭火放在唯歌房间烤着，转而去到乐成凤的厢房。
“后面几天不需要安排了，孤明日就走。”他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这么急？是不是别关山那边出事了？”
独孤玹夜摇头，“该走了。”多留一日，多一份威胁，他必须带唯歌离开。
如是以前，他绝不会在唯歌体虚的时候赶路，哪怕是在行军的时候，他也屡次因为照顾她的身体而放缓进攻的节奏。但是在这里，他不敢赌，若是风煜笙得到消息赶回来……是的，他承认，他怕极了这种他毫无胜算的威胁。
“来的时候，你说要多玩些日子。”乐成凤有些急躁，想留又不知如何开口。
独孤玹夜只是看了她一眼，再也懒得去开口多说一个字。
乐成凤反应过来，自己越距了，他能来和自己告别，已经实属不易了。
“需要我准备什么吗？”她唯一能做到的。
“她身体不好，怕冷，这几日尤其严重，你命人准备好马车，铺上软垫，要厚，多放几条被子，要够暖，炭火不能少，足够我们回去路上所需的量……”他细细交代着，但凡和唯歌有关的细节一个不落下。
乐成凤听着他的交代，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唇瓣，今时今日所见，是他爱上一个人的模样，心细到极致，却仍旧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
独孤玹夜交代完，见乐成凤心不在此，直接起身打算离开，身后的人却喊住了他。
“等等。”乐成凤站起身，此刻他背对着她，看不见她的神情，她才敢用迷恋的眼神注视着他，“如果有一日、她离开了你身边，你会怎么办？”
现在的唯歌身子骨很弱，这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也诧异只是几个月不见，她怎么就成了将死之人。所以，和将死之人，总有分别的一天。到那时，他会怎么办？
他那么爱她……
“绝不会有那么一天！”独孤玹夜一甩宽袖，大步离开。他一直不敢去想的问题，被旁人直接问到嘴边，他也只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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