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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次昏迷的很彻底,连个梦都没有,就像喝了一个通宵的酒,刚沾上枕头就睡着了。而且睡的毫无知觉,然后又突然毫无过度的醒了过来。
头疼的要命,从脖子往上,整个后脑勺就像狠狠的被人打了一拳一样。
--不对啊,我是被人打了一拳啊。
我仰躺在阴冷潮湿的地上,仰望着天。这是在哪?天上竟然出现稀稀拉拉的星星。回忆慢慢灌进我的脑沟里,像涓涓细流一点点把我拉回到现实中。
我在一个坟地,然后踩上了鬼道,然后,然后--
操!
我想起来。
意识是第一个恢复过来的,但是四肢却还不能动弹,整个身体是僵硬的。我竖起耳朵听,周围没什么声音。
我想要扭动脖子,扩展视野,却力不从心。
难道四眼偷袭了我之后,已经带着豆豆走了,妈的,我被留在这里了吗?
我不敢想象。紧张的情绪遍布全身,可偏偏我又无法对此作出反应。
心放平,别着急别着急,我对自己说,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事儿了,不怕这一回,一定要冷静,只有冷静了,才有可能想出办法。
我眨着眼,慢慢的感受自己身体上的异样,渐渐的,觉得自己的手指能动弹了。我尽努力的去翘动自己的手指。仿佛有股子,微弱的电流,顺着手指尖像体内流动似的。
紧接着是我的手腕,胳膊肘,半条身子,真气一般的热流在体内涌动,我感觉正在回复身理机能。
夜依然很黑,我咬紧牙关,努力一把,终于让自己转了一个身。
侧过脸去却发现,四眼正背对着我,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他居然还敢待在这?
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我的两个眼睛都在向外射着愤怒,恨不得能把四眼一箭射死。
不能打草惊蛇,我强压心中的情绪,现在如果让他发现我醒了,肯定凶多吉少。我得让自己先站起来。
身体已经可以开始转动了,除了脖子后面依然火辣辣的疼,其它部分似乎还是正常的。我轻声的弯腰,坐了起来。双手支撑着让自己的屁股脱离地面。
四眼很专注自己的事情,压根没注意到背后的动静。
我往前走了两步,觉得不够,左右看看,从路边捡起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牢牢的捏在手中。
我朗朗跄跄的继续往前,这个时候,四眼居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他站起身来。我一看要来不及了,赶忙加快脚步,高高的举起手里的石头--
操你娘的,我也让你尝尝偷袭的滋味。
四眼一转身,我瞬间砸进去,他先是一惊,随即出于本能的往边上一闪,石头砸到了他的肩膀,掉了下来。
“老方你疯了!”四眼肩膀挨了一击,手捂在伤口。
“你他妈才疯了!”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要让我逮着他,估计我活吞了他的心都有。我举起拳头就往前冲。四眼身一侧,但到底刚刚受了伤,行动慢了很多。那一石头,可是我竭尽全力砸下去,即使没砸到要害,就够他缓一阵子了。
我抓住这一秒钟不到的延迟,反手打在他的脸上,“啪”的一下,着实给了他一巴掌。
四眼被这一巴掌呼的晕头转向,膝盖上拱,正拱在我的小腹。
“你听我说--”四眼往后退了两步,离开了我的攻击范围。
“说你妈了个x!”我眼都红了,两跨步再次迎了上去,在最后关头,变了一下向,要从他受伤的那边出拳。
“停--”四眼吼了一声,“你不想要你闺女了!”
我愣了一愣,还没缓过神,四眼一个斜步,已经横插上来,夹住了我的胳膊。他一用力,我整个身体便失去的重心。重重的摔倒在地。四眼膝盖顶住我的背,把我按在地上动弹了。
“**的,四眼,你还要不要脸,有种别玩阴的,咱们一对一单挑。你把我女儿弄哪去了,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做鬼,就闹得你祖宗十八代不得安宁!”我几乎丧失了理智,在地上拼命的挣扎。
“你先听我说。”
“你他妈还想说什么,说你个老母!”
“豆豆在树后睡着呢,你先别动,冷静,冷静下来听说解释!”
我侧过脸,脖子的疼痛感更剧烈,四眼的话让我暂时停了下来。
“别动,别在这内耗,你先听我好好说。”四眼手松了松。
豆豆在树后睡着?我不动了,“行,你要说什么?”
“我松手了啊,慢慢的,你先别激动。”四眼的膝盖离开了我的背,快速的往后跳了一步。我站起身,都没顾得上拍身上的灰尘,就转身对着四眼。
四眼指了指树后。我顺着他的指向看了过去,果不然小丫头正在草丛里呼呼大睡呢!
我赶紧跑过去,把豆豆一把抱了起来,搂在怀里。豆豆被折腾醒了,眯着眼看我,然后认出我来,拍拍的脸。
“你不想想,我要真想对你不利,你闺女答应吗?”四眼说。
我怒目看着他。
“把你砸晕不也是不得已的事儿嘛!”四眼又说。
“你放屁,明明就是偷袭我。你在我昏过去这段时间,到底干了些什么?”
“我是怕出意外,蒙上眼睛不是重点,你的意识,你的思想活动,都会干扰周围的环境,鬼比鱼精,稍有不对劲儿,就不会出来了,所以我才想到这个极端的法子。--你不好好想想,如果我真有什么坏心思儿,还在这等着你醒过来干嘛!”
我上下摸着豆豆的身体,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算是你说的这样,你干嘛不直接明讲,要偷袭我?”
“废话,我说要砸晕你,你同意吗?--咱们干的不是开玩笑,刚刚你忍不住看了搵仔鬼一眼,结果弄出那么多事儿,刚刚可是招出了一群,即使不害人,也会麻烦不断的。”
刚刚招出了一群?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左右看看,四周的坏境似乎和我晕过去之前是一样的。
“你做了什么?”
四眼没回答我,“你信我了?”
我不说话,不是我不信他,实在是他干出来的事儿,让我没法信他。
可--,
可就这样耗着,也不是个事儿。
“这样吧,我们现在也别探讨这个问题,”终于,我决定先缓一缓这种敌对氛围,豆豆在手,一切以她的安全为止。“我被你打晕了,终归要有点价值吧,怎么样,现在出的去吗?”
四眼见我不再激动了,往后迈了两步,走到了树下。我这才想起来,他刚刚蹲在那,不知道干些什么。
地上是个圆形的黑色漆木板,上面画了很多圆周,一根指针一样的玩意儿悬在中央。“这是什么?”我问。
“罗盘。”四眼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回答道。
他拿起罗盘站起身来,然后嘴里背诵着什么口诀,一边背,一边看着四周。他来回转身,观察,定方位,这样的行为重复了好几次。
最后指了一个方向,“走!”
我不管他现在在搞什么名堂,我只想尽快走出这个鬼地方。等出去了之后,再新账老账一起算。
四眼走在前,对着罗盘,不停的转向,穿行,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正在带着我们绕圈。可貌似他的做法是有效的。因为我仔细观察着路边的墓碑,在我的记忆能力之内,至少没有重复过。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并没有走回头路呢?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眼突然停了下来,他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路边竟然有一间亮着灯的小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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