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天地惊鸿之剑花寒水录 > 144章 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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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灵烟诸人也回过神來。跟着川江夜掀搬乱石。

  

      谢猗惊呆之余。此时却安静得令人心疼。谢飞絮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握住谢猗小手。虽不发一言。亦足以安慰。

  

      众人合力搬开崩石碎泥。却见整个天地窟已然完全毁坏。只有一面石壁完好无损。。或者说犹能让人完全看见它应该让人看见的部分。

  

      越歌诗走上前去。将帷幕一把拉下。便看见几行极有笔力和酝藉的行草。越歌诗仔细辨认。一面磕磕碰碰地念道。“受爱则喜。不能则悠然远去。誉此非彼。不若两忘。此乃大宗师。”

  

      越歌诗念完不无深意地回头看着剑灵烟。

  

      剑灵烟亦不无感慨道。“里面既然无人。看來是出了什么变故。无论是大宗师将白衣掳走。还是白衣将大宗师带走。应都未走远。我们找一找暗室或地道。他们既都负伤了。找到暗室。追上应不难。”

  

      然而找了数遍。众人却并无所获。

  

      谢猗毕竟攥着谢飞絮的手。诚惶诚恐道。“姐姐。师父怎会不见了。”

  

      谢猗克制着哭腔。却更让人心疼。

  

      谢飞絮却答不上來。也不敢出声。怕说错了什么。

  

      柯灵秀却走过來安慰道。“小猗。莫怕。白衣既然无事。一定会回來的。放心吧。”

  

      此时的谢猗。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师父是不是也喜欢这个叫大宗师的人。那日师父说自己的心已经被填满了。第一时间更新  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谢猗只在谢飞絮怀里点点头。

  

      众人找寻无果。剑灵烟莫可奈何道。“看來密道也完全毁坏了。要找到大宗师。只能靠神楼主了。”

  

      “但眼下神楼主已离去。我们尽快行一趟九方楼。”剑灵烟思索片刻。又道。“水镜先生。您既已出來…”

  

      “大公子。我与大宗师虽有交集。却不甚了了。对她之了解极为有限。”上官镜截住剑灵烟的话。又跟千云罗道。“云罗。你在大宗师身边年久。若知道大宗师的一些秘辛。不妨都说出來。”

  

      千云罗眉头一皱。道。“大宗师向來來去无踪。极为神秘。我也一概不知。”

  

      剑灵烟道。“水镜夫人…”

  

      千云罗摇摇头。

  

      剑灵烟无奈。又道。“方才白衣和大宗师举止有异。难道…”

  

      上官镜道。“我们还是不要妄加猜测。”

  

      钟天琼等人走过來。

  

      钟天琼道。“各位少侠已证明大宗师的存在。上次波澜台之事也有了交代。贫道向时多有误会。还望海涵。”

  

      剑灵烟道。“钟道长客气了。”

  

      钟天琼道。“贫道相信各位少侠的能耐。这便告辞了。”

  

      剑灵烟并不挽留。“钟道长请。”

  

      钟天琼率众离去。想挽留他的人也挽留不住。

  

      退出去的人却已赶回來。

  

      熊柏见人多势众后。开口道。“水镜先生。你既出山。就由你带领我们去讨伐神九方等大宗师余孽。”

  

      上官镜冷冷道。“各位的好意上官镜心领了。只是敝人久不涉江湖。早已生疏。对付不了神九方。”

  

      熊柏不悦道。“水镜先生。你这话什么意思。”

  

      上官镜道。“我的意思是:若日后他來波澜台滋事。我还可以一挡。”

  

      鱼贯星哼哼笑道。“水镜先生。先不说他们与你的恩仇。单说他们危害武林。你也要袖手旁观不成。”

  

      不待上官镜回答。鱼贯星又道。“水镜夫人。你不劝劝么。”

  

      千云罗冷笑道。“各位还是回去顾好自己的家门罢。”

  

      千云罗言罢竟转身便走。

  

      毛鲁及抢上伸手一拦道。“千云罗。难道你被她糊弄得分不出善恶了么。”

  

      上官镜一掌扫开毛鲁及。沉声喝道。“放肆。”

  

      毛鲁及冷不丁被扫一掌。大感吃痛。虽心有不忿。也只能一拂袖道。“哼。”

  

      千云罗径自离去。上官镜在后跟上。

  

      尘琴子和上官璇玑见千云罗与上官镜急急离开。也欲追上。不过尘琴子最紧要的事情却是要问明白尘多海为何要去找雪莲。

  

      洛无心回道。第一时间更新  “那段日子你和百媚不在客栈。多海的同命锁有了救治之法。去大雪山找到神株雪莲。便是大功告成了。”

  

      尘琴子和上官璇玑闻讯同时一喜。尘琴子更是激动道。“此话当真。”却不待回复。兀自又道。“太好了。太好了。”

  

      洛无心见尘琴子喜悦之状。不忍再言尘多海临走时不见尘琴子的落寞。笑道。“多海吉人天相。一切都可放心了。”

  

      “嗯。”尘琴子应了一声。又笑道。“我会尽快去看她。”

  

      上官璇玑道。“我们一起去。”

  

      尘琴子愉快道。“好。”

  

      上官璇玑点点头。又跟众人道。“璇玑另有要事。要先行一步了。告辞。”

  

      上官璇玑和尘琴子转身欲走之时。越歌诗却拉住上官璇玑。眨巴着眼睛道。“百媚。你怎么…”

  

      上官璇玑宛然一笑。解释道。“我已不是千百媚。而是上官璇玑。记住咯。”

  

      “璇玑。”越歌诗兀自踱开几步。又踱回來道。“璇玑。魁也。”

  

      “哈哈。”越歌诗哈哈一笑。道。“我们果真有缘。”

  

      檀名女亦上前來。嘴角轻轻一抿。道。“璇玑。莫忘了画琴之约。”

  

      上官璇玑盈盈笑道。“不忘不忘。轻把美画衣。软语裁春雪。你画画。我抚琴。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上官镜既退。各方豪杰顿觉沒了主心骨。便在群雄茫茫然之际。忽地跳出來一个黑脸汉子。出口便是。“这下该怎么办。”黑脸汉子话一出口。忽觉失了身份。不敢再言。

  

      熊柏并未觉察。正要附和。却瞅见鱼贯星阴阴地笑。迟疑之时。习有风已道。“我看各位还是先回去罢。现在大宗师下落未明。神九方又非易与之辈…”

  

      “哎。”习有风一叹。又道。“何况神九方也极有可能去寻大宗师的下落去了。我们只等大公子去寻得个结果。再凑凑热闹也不迟。”

  

      先前出声的黑脸汉子是不毛山总镖头东方龙。东方龙此时明知习有风话里有话。语带讥讽。却不无道理。暗道。“不错。大宗师现在也是生死未明。看样子还稍占上风。如此急着声讨。也太毛躁。”

  

      东方龙想及此。却挂不住面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鱼贯星在后头笑道。“哎呀。东方镖头真是个急性子。”言罢却也带着帮众离开。

  

      熊柏欲言又止。糊里糊涂。也带门人离去。

  

      各路豪杰片刻间便已消失殆尽。

  

      习有风见人群散去。摇了摇头。也道。“习某人要去会一会老友。告辞。”

  

      屠名抢道。“师父。你又要去哪里。”

  

      习有风不答。却跟丘答伊道。“答伊。带着这顽儿跟着大公子。能帮上什么忙。就帮什么忙。”

  

      习有风有意说笑。剑灵烟自然清楚。应道。“习掌门。我们此时自当齐心协力。不该有谁帮谁之说呀。”

  

      屠名接道。“是啊。师父。你见外了。”

  

      习有风哈哈一笑。连连拱手道。“是是是。造次造次。习某人却真要告辞了。祝你们一切顺利。”

  

      习有风离去。剑灵烟望着茫茫雪原和一片废墟。苦笑道。“本以为…罢了。”

  

      剑灵烟长叹一声。又道。“如今看來。白衣与大宗师早有交集…江夜。你最是了解白衣。也最清楚他曾交往过的人。你以为谁最可疑。”

  

      川江夜闻言亦是苦笑。摇摇头道。“我亦是毫无头绪。”

  

      川江夜言罢细思。忽道。“白衣跟小神龙交情至深。我们该去一询。”

  

      剑灵烟即赞同道。“很好的方向。”

  

      离开了人群的视线。黑衣男子由急急而走转为施展轻功疾驰。黄裳则奋力跟上。紧追不舍。

  

      两人已到了很远之处。黄裳突然停步喊道。“铃哥哥。你不要走。”

  

      黑衣男子停下脚步。转过身來。伸手将面具摘去。

  

      果然是褚师铃。

  

      褚师铃轻轻道。“裳妹妹。”

  

      黄裳慢慢走到褚师铃跟前。将褚师铃抱住。“铃哥哥。你要去哪里。”

  

      褚师铃轻轻抱开黄裳。伸手为黄裳拭了拭泪。笑道。第一时间更新  “铃哥哥想隐迹一段时间。等时机到了。铃哥哥或许会再出來重振法值阁。”

  

      “裳妹妹。你出來这么久了。小神龙一定等得很煎熬。这次大宗师放我们自由。你该回去了。”

  

      黄裳摇头道。“你就一点都不恨她么。”黄裳拉着褚师铃即欲走。并道。“我们一起去寻她。叫她认错。”

  

      褚师铃慨然一叹。道。“她要是一直变坏下去。我多少有些理由去找她。现在她忽然变了一个人。已经不再是个阴谋者。我去找她又有何用。难道真要杀了她不成。”

  

      黄裳停下动作。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褚师铃笑了笑。道。“她希望我支开你。从此不再是草药师。不再是鲛铃。只是无拘无束的裳妹妹。”

  

      “我还能无拘无束么。”黄裳哀哀道。“铃哥哥。我们还能无拘无束么。”

  

      “能。”褚师铃朗然笑道。“为什么不能。她让裳妹妹错过了铃哥哥。却送给裳妹妹一个小神龙。不正好弥补了么。”

  

      “可是…”

  

      “小神龙那么疼爱你。你忍心离开他么。”

  

      黄裳无法说“忍心”。却又不忍心摇头说不。猛地扑进褚师铃怀里。泣道。“为什么我当初要听命找上阿月。为什么。”

  

      褚师铃拍着黄裳后背。安慰道。“铃哥哥能这样再见到裳妹妹。又这样抱着裳妹妹。就很知足了。

  

      黄裳却哭得更伤心。

  

      褚师铃又笑道。“裳妹妹。我们现在不是应该开心才对么。”

  

      黄裳闻言放开褚师铃。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道。“对。应该开心的。铃哥哥。我跟阿月在北天观星海认真学医。多半不会离开。你來找我。我和阿月都会很高兴。”

  

      褚师铃答应下來。又道。“方才沒有看到二师弟。他定是寻我去了。裳妹妹。日后你若见着他。就跟他说。我自会去寻他。”

  

      黄裳也答应下來。与褚师铃同游了数日才告别。孤身赶回北天观星海。

  

      褚师铃从此飘游无依。行踪不明。再见冷花儿。已是后话。

  

      剑灵烟诸人赶回客栈。急急又赶去九方楼。然而不巧得很。神九方与孟灵冲两人俱都不见。只有九方三小侠出來应人。

  

      秦小通道。“师父和大师兄都未回返。不知各位找师父和大师兄有何贵干。”

  

      “此事一言难尽。”剑灵烟道。“秦小侠。若令师回返。还望转告令师我等曾來。若能來客栈通知一声。又是最好。”

  

      秦小通有些为难道。“这恐怕…”

  

      孟小花讷讷道。“你们便。便罢了吧。师父沒有同。同意。我们不敢…擅自做主。”

  

      剑灵烟无奈一笑。道。“也罢。我们择日再來拜会。告辞。”

  

      回到客栈。剑灵烟诸人将希望寄托在微生月身上。商议之后。即由剑灵烟和越歌诗、柯灵秀、洛无心四人前去一会。第一时间更新

  

      川江夜则留守客栈。七丹青沒有其事。过了一日。便都回转大竹林。

  

      临行前。檀名女不无深意地跟川江夜道。“江夜便请放心。很快会有眉目。白衣不是简单的人。每逢凶险。必有天助化吉。”

  

      川江夜也只有点点头。

  

      洛白衣伏在名嫣背上。忽然有气无力地问道。“嫣儿。你要带我去哪里。”

  

      名嫣听到声音。连忙将洛白衣放下。道。“你醒了。”

  

      洛白衣苍白地笑了笑。又点点头。

  

      名嫣的声音有些颤。“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到了那里自然就知道了。”说着便要给洛白衣输功。

  

      洛白衣拦住。痴望名嫣许久。笑道。“嫣儿。现在的你。更美了。”

  

      名嫣怦然一动。脸颊飞红。“你…”

  

      洛白衣气弱道。“我是说真的。”

  

      名嫣却道。“我再输点真力给你。你要撑住。”

  

      洛白衣脸色苍白。

  

      “我…就算是为了多海。…和逝烟。我也不许你有事。”

  

      洛白衣听出丝丝忧伤。笑道。“嫣儿。我沒…”

  

      “白衣。”名嫣又是一惊。慌忙背起洛白衣。急急而行。兀自又道。“好不容易等到今天。我不会轻放。白衣。你支持住。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一定可以救你。”

  

      寒气缭绕。洛白衣醒來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寒床上。迷迷糊糊。不见名嫣身影。忽然急急坐起。唤道。“嫣儿。嫣儿。你在么。”

  

      名嫣正在外头熬粥。闻声一震。腾地立起。转身跑进洞來。见洛白衣正欲下床。急急阻道。“不可离开此床。我不是在这里么。”

  

      洛白衣被扶回去。血色苍白。笑道。“好香。嫣儿。你在煮什么。”

  

      名嫣宛然一笑道。“我料到你今时今刻要醒转。你既已昏迷多天。醒來自然要补充点营养了。哈哈。我为你熬了一锅野猪瘦肉粥。”

  

      洛白衣闻言讶然一笑。

  

      名嫣脸色一红。道。“你笑什么。你以为我以前高高在上。便不会熬粥烧菜么。”

  

      名嫣得意又道。“我什么不会。我告诉你。逝烟要换换口味。也是我教他厨艺。然后让他自己鼓捣。你莫要小瞧了。”

  

      洛白衣依旧是笑。忽道。“我笑。是猜不透嫣儿是怎么跟野猪搏斗的。”

  

      名嫣闻言一愣。旋又哈哈一笑。回道。“以我的武功还需要搏斗么。哎。我出去看看粥熬好了沒有。等你恢复身体。就可以随意吃冷藏着的那些野猪肉了。”

  

      “冷藏。”洛白衣惊惶道。“不会在这寒床下面吧。”

  

      名嫣笑道。“你放心好了。我还沒有那么会恶作剧。”又喜道。“真香。应该好了。你待在这里别动。我去去就來。”

  

      名嫣起身出到洞外。看着洋溢着香气的一锅粥。不禁道。“熬了那么多天。今天终于熬到头了。快哉。”名嫣双手一拍。将整锅粥都提了进去。

  

      名嫣将肉粥架在洛白衣床边。笑道。“香不香。”

  

      洛白衣已数日不进颗粒。此时见到的即使是“翡翠白玉汤”。也会是香的。

  

      洛白衣果然道。“香。香极了。”

  

      名嫣闻言大喜。却并不表露。。“看你语无伦次的。”

  

      “來。我屈尊舀给你吃。”名嫣舀了一大碗放在寒床上。又舀起一小碗道。“來。我屈尊喂你。”

  

      洛白衣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名嫣将小碗推到洛白衣嘴边。笑道。“那你自己來吧。”

  

      洛白衣伸手将耳朵堵上。

  

      名嫣便舀上一羹匙。放在嘴边吹了吹。突然竟又用嘴含了含。一脸愉悦。递到洛白衣嘴边。

  

      洛白衣奇道。“你怎么用嘴含了含。”

  

      名嫣不觉有何不妥。“看它烫不烫。”

  

      洛白衣“哦”了一声。张口便将整个瓢羹里的粥含进了嘴里。嚼动着。

  

      名嫣痴痴地看着洛白衣。又有些紧张。问道。“好吃么。”

  

      洛白衣笑道。“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名嫣满腹狐疑。果真尝了一口。笑道。“好吃。”言罢又舀上一羹。吹了吹。又递到洛白衣嘴边。

  

      洛白衣张口咬去。很快吃完小碗。不刻又将那大碗的也吃了。

  

      吃完肉粥。洛白衣坐在寒床上。问道。“嫣儿。这是哪里。”

  

      “涵虚洞。”名嫣面露惭色道。“你受了我的掌劲。只有在这里可以解。”

  

      洛白衣猛地想到同命锁的多海。即道。“不知多海她…”

  

      名嫣道。“你好了。多海便不会有事。”

  

      提到尘多海。名嫣也有许多话。“多海孤苦伶仃。一半是我的责任。现在她已是你的妻子。却也是我阴差阳错一手引导。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他人。”

  

      洛白衣沉默良久。转移话題道。“嫣儿。你还要做大宗师么。”

  

      名嫣闻言不觉凄然。笑道。“我此前汲汲营营。都是为了能在你身边。一番错落。曾伤害过我的人我一个都沒有报复。反而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现在我们能在一起。我还要做大宗师干什么。”

  

      洛白衣道。“你会出去认错么。”

  

      名嫣道。“所以遗恨都已铸成。我认错不能弥补任何损失。有的人不需要我认错也会好好生活。有的人即使我再怎么认错也无济于事。他们若找上我。我也只甘受他们不过分的惩罚。”

  

      洛白衣看着有些天真的名嫣道。“你定义的过分是什么。”

  

      名嫣傲然道。“要我的性命。我便不能答应。即使我的确十恶不赦。罪不容诛。”

  

      洛白衣暗潮翻涌。他料不到这个“大宗师”竟如此天真。若是有人拿得住把柄。试问又如何应对呢。

  

      名嫣见洛白衣兀自看着自己。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洛白衣笑了笑。道。“嫣儿这样的时候又是另一种美。”

  

      “这样的时候。”名嫣笑道。“这样的时候是怎样的时候。”

  

      “就是这样的时候。”

  

      名嫣自知问不出答案。起身道。“你既醒了。我就可放心回名域山庄拿些宝贝來助你及早痊愈康复。你在此好好修养。等我回來。”

  

      名嫣说着便要走。回头又补充一句道。“不会太久。明日便回來。”

  

      洛白衣想起一事。叫住名嫣道。“嫣儿。在你回去之前。能否为我吹奏一曲。”

  

      名嫣猛然停住脚步。回头却道。“我正好把竹箫落在山庄了。我带回來再为你吹奏。多少曲都行。”

  

      洛白衣道。“你用我的。我现在就想听。”

  

      名嫣却道。“身子要紧。现在跟回來是一样的。”

  

      洛白衣却摇摇头。“回來我却已死了呢。”

  

      “你。”

  

      名嫣心头猛然涌起一阵悲凉。很是生气。眼泪也跟着涌出。却又道。“你不可胡言。我依你便是。”

  

      洛白衣心中悲苦。道。“嫣儿莫要伤怀。我认错好么。”

  

      名嫣将洛白衣的竹箫取出。问道。“你要听什么。”

  

      “国色天香。”

  

      名嫣闻言忽地破涕为笑。嗔笑道。“国色天香你吹给我听差不多。我吹给你听…国色天香…哈。你又不是女人。”

  

      洛白衣却笑道。“男人女人。不过是世人的分别。女儿身有奇香。男儿何尝沒有兰香袭人的。风华绝代之处。男人和女人其实并沒有分别。国色天香。亦是如此。”

  

      名嫣见洛白衣说得正经。亦有折服。笑道。“那好吧。我就为你这个洛天香吹奏一曲风华绝代的《国色天香》。”

  

      不刻箫声即起。呜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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