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数月前,自尘多海离开孤落客栈,阿虚谷传信,在信中写明大宗师之阴谋,众人获得消息,推断洛白衣应该早已知晓。
剑灵烟分析道,“云天一隅战后,香教大势不复存在,正派中暂时也找不出强有力的傀儡,我认为大宗师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动作。但射人先射马,他必然会选择全力对付我们这些破坏者,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到云天一隅的秘密,直捣黄龙。”
“云天一隅既然藏有秘密,就一定会被发现。我们可分组行动,阿秀、师妹、江夜、尺素,你们留在客栈接应,一并等多海回来;三师弟、飞卿、老酒鬼,你们出去查探,同时留意多海踪迹,遇见最好汇合;无楼、琴子、邪子,我们前往云天一隅。”
任务下达,各人领命。
正当众人要分头行动时,褚师铃突然造访。众人皆大大惊喜,冷花儿更是呆道,“大师兄…”
褚师铃截道,“我来入伙,不知各位欢迎不欢迎?”
冷花儿开心非常,哈哈笑道,“当然欢迎!可大师兄不好好呆在法值阁,为何要跑来入伙啊?”
褚师铃笑道,“法值阁我已暂交三师弟打理,这不,我就跑来了。”
冷花儿疑道,“真的假的?”
褚师铃笑道,“如假包换。”
冷花儿不信,“大师兄的雄心壮志呢?”
褚师铃笑道,“现在有更远大的理想了。”
原来在云天一隅战后,冷花儿早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褚师铃,褚师铃放心不下法值阁,也许是整顿之后,便匆匆赶来助阵。
月灵风笑道,“褚师兄来得正好,现在任务已派发,卿儿、老酒鬼和我一组,正好少一个人…”
冷花儿“哎哟”一声,同时一拍脑袋道,“不错不错,就我们这组才三个人,大师兄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哈哈哈。”
月灵风将来龙去脉陈述一遍。
褚师铃笑道,“原来在我纠结于整顿法值阁之时,各位已经纠结于维护整个武林了。惭愧惭愧。”
众人皆因褚师铃之话而莞尔一笑。
褚师铃加入月花卿组,前往各地查探。
路上,冷花儿见月灵风腰间依旧别着小葫芦,于是将自己的大葫芦解下故意在月灵风面前一晃,笑道,“老臭虫,你还是这么小气,哈哈哈。”
月灵风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酒鬼。”
冷花儿嘿嘿一笑,又注意到月灵风手上多出的一把折扇,不禁又道,“老臭虫,现在是春天呐,你拿把扇子干什么?”
月灵风笑道,“山人自有妙用。”
褚师铃和皇甫飞卿看到冷花儿愣在一旁,忍俊不禁。
冷花儿追问道,“什么妙用?”
月灵风悠然一笑,道,“跟你这只蠢驴呆在一起呐…很火大。”
冷花儿一抓拳头,道,“老臭虫,小心我教训你啊!”
“来啊。”
冷花儿忽然又笑了,“来什么?开玩笑呢,老臭虫,这扇子到底有何用?”
“扇蚊子。”
“你…”
“哎呀,我说老酒鬼,我拿把扇子附庸风雅,你一定要戳破才高兴么?”月灵风又是一笑。
“哦!”冷花儿忽作一揖,笑道,“老臭虫果然有一套,小的佩服。”
褚师铃徐徐笑道,“想来也是,我们出来走跳打听消息,自然不能仗剑粗鲁而行,灵风捷足先登,备了把扇子,二师弟你也有个大葫芦,我跟飞卿该如何是好呢?”
皇甫飞卿笑道,“褚师大哥,我们带着两袖清风。”
褚师铃拍手赞道,“妙哉,原来我们更潇洒。”
“哈哈哈。”
冷花儿笑着闹着,忽然想起汝阳西泰山洗水山庄少庄主南宫植羽,便道,“大师兄,老臭虫,我们先往汝阳西泰山洗水山庄走一趟,我跟那儿的少庄主还有一面之约呢。”
月灵风三人应承,路上冷花儿把在汝阳的际遇有的没的都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引得其他三人大笑不止。
三人来到汝阳城里,冷花儿早已垂涎三尺,又出主意道,“我们不如先到堆花谪仙里喝上几杯再去拜会南宫庄主。”
月灵风笑道,“也好,我们风尘仆仆,也该先休息一阵。”
四人进入酒楼,堆花楼主乍见冷花儿,不由一怔,忙丢下手头工作,迎了出来,拱手作揖道,“恩公壮士,您终于来了!”
四人顿时大为疑惑。月灵风三人虽然从冷花儿的胡吹海侃中知道一些事情,但见堆花楼主也叫冷花儿恩公,倒是预料不及。
见四人疑惑,堆花楼主笑道,“恩公壮士有所不知,那日恩公壮士醉醺醺不告而别,南宫庄主遣人送来百两黄金,说是他日恩公壮士再来,须免费接待,若恩公壮士不再来,这百两黄金也照样付给我这堆花谪仙,您说您是不是我的恩公?”
众人听明白了,冷花儿笑道,“哈哈,南宫庄主豪气干云,冷花儿能得南宫庄主如此礼遇,真乃幸事也。”
堆花楼主闻言喜道,“原来恩公名唤冷花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小人听得恩公力阻正邪两派厮杀,真不愧正义侠士之名也!”
堆花楼主看来四十上下,生得正气凛然,看了看旁边的月灵风三人又道,“三位想必也是传言中的侠义儿女,四位若不嫌弃李堆花一身铜臭,还请受李堆花一拜。”
原来这堆花楼主姓李。
李堆花说着即拱手长揖,冷花儿忙将李堆花拦住,不胜道,“堆花楼主如此大礼可是要折煞我等呀。”
皇甫飞卿彼时并不在场,不欲错受重礼,正欲开口,月灵风微微一摆手,示意不必拘礼,皇甫飞卿转而一笑带过。
李堆花欢欢喜喜,请四人进入酒楼,并亲自将四人安排在上好位置,无奈杂事繁多,月灵风四人也劝李堆花自去忙着,择日空闲,再做笑谈。
李堆花退了出去,褚师铃戏道,“二师弟,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次你自报家门,让人家知道了你的身份,恐怕要闹得汝阳满城风雨了,哈哈哈。”
冷花儿朗声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现在就是这样的世道,还怕它不成?”
月灵风只含着笑,皇甫飞卿道,“冷大哥也是豪气干云,只是飞卿却无缘无故地沾了美名,实在惶恐。”
“哈哈哈,”冷花儿笑道,“小飞卿,你的三十六路藏锋无双剑已臻化境,连冷大哥都自叹弗如。何况小飞卿敢爱敢恨,侠骨柔情,你不称侠女谁还敢?哈哈,小飞卿,千万不可妄自菲薄哦。”
月灵风亦道,“老酒鬼此番说的没有半句夸张,我们既走在一起,则同心齐力,不要分出你我,”月灵风望着皇甫飞卿一笑,“来,先干一杯!”
皇甫飞卿也笑了,翠声道,“干杯!”
四人一饮而尽,开怀大笑。
四人休息够了,此时已来到洗水山庄门外,但见满地杜鹃花开,华美非常,四人无不舒心赞叹。
守门的两个护卫见到冷花儿双双一愣,回神互相说了一句什么,一个便转身跑回庄里报信,一个则上前迎接,单膝跪立,恭敬道,“辜铭拜见恩公!”
冷花儿忙道,“哎呀,你这人…哎,快快起来!”
辜铭起来,带着冷花儿四人进入庄里,行走不远,只见南宫龙凤领着庄主夫人和南宫植羽已快步上来,远远地就抱拳施礼,一面喊着,“恩公,恩公啊,哈哈哈!”
冷花儿一行人边走边回礼,待走近了,南宫龙凤拉着冷花儿感叹道,“恩公啊,那日恩公不告而别,着实令老夫惆怅啊!”说着放开冷花儿就要长揖,一面道,“恩公请再受老夫一拜!”
不等南宫龙凤拜下,冷花儿即拦住,“南宫庄主不可。”
南宫龙凤被拦住,要拜下已是不能,只得作罢,即又跟辜铭和另一个护卫道,“你们先退下,”然后拉着南宫植羽道,“羽儿,还记得恩公么?”
南宫植羽日日记着模糊的脸相,今日见到冷花儿,虽然犹是模糊,却觉熟悉,见南宫龙凤问话,即恭恭敬敬,稚声道,“阿爹,孩儿记得。”言毕即跪在冷花儿跟前,“恩公在上,请受羽儿三拜。”
冷花儿等人见南宫植羽如此乖巧伶俐,心中喜悦,冷花儿虽有些局促,却不阻拦,待南宫植羽拜完,冷花儿蹲下将南宫植羽扶起,笑道,“羽儿不必多礼。”
众人欢笑,南宫龙凤早已从李堆花那里知道了冷花儿来历,更是倾慕不已,将冷花儿四带入荟宾阁,一面道,“恩公是真侠义,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失礼之处,恩公莫要见怪才是。”
冷花儿早已支绌,月灵风及时帮腔,笑道,“南宫庄主,老…冷兄是个豪爽之人,向来不拘小节,南宫庄主若再客气,老…咳,冷兄便要不知如何是好了。”
褚师铃、皇甫飞卿和冷花儿三人见月灵风因习惯难改,屡屡口误,偷笑不已。月灵风只暗暗苦笑。
南宫龙凤亦是真豪爽,哈哈笑道,“是老夫拘礼了,那我们便不要再客套生分,随心所欲交谈才好,哈哈哈。”
众人齐笑。
荟宾阁中,众人坐定,南宫龙凤笑道,“老夫久闻三公子风流俊逸,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月灵风道,“庄主谬赞,灵风愧不敢当,一切皆是虚名,浮云而已。”
南宫龙凤但见月灵风潇洒不羁,欢喜不已,道,“老夫听闻三公子诗词歌赋亦是称绝一时,今日不知可否有幸得三公子赋诗一首?”
月灵风不晓得南宫龙凤是从哪里听闻得这跟那的,却也并不推辞,笑道,“庄主盛言夸赞,灵风岂敢推辞。”只见月灵风起身,用那把折扇拍着左手,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忽尔笑道,“有了!”
冷花儿当下暗道,“记得老臭虫在空寂寺山门小径时也随口吟了一首诗,难道这家伙还真有几斗才不成?”
冷花儿到底犹是怀疑。
南宫龙凤见月灵风沉思片刻就有了情思,不禁道,“哦?”
月灵风道,“只是会用到庄主名讳,不知庄主会否介意。”
南宫龙凤朗声笑道,“能在三公子诗中留名,乃幸事一件。三公子不必多虑。”
月灵风闻言笑道,“那灵风便要献丑了。”言毕重复之前拍打动作,一步一句,悠悠吟道,“汝南山水气,西泰醉八仙。山石有典故,峰林满杜鹃。我入洗水地,天赐龙凤杯。初酌须满溢,再酌不须催。有酒倘不饮,人间尔空来。”
诗吟毕,众人但觉酒风拂面。
南宫龙凤拍手赞道,“好个‘有酒倘不饮,人间尔空来’,谪仙风流,妙哉妙哉!老夫今晚便摆宴堆花谪仙,与四位一醉方休,哈哈哈。”
月灵风四人当然应下。
有酒不饮奈明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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