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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娘亲!”等唐贤急急忙忙从房间出来,唐依然已经在院中,正用那把桃木梳,梳理头发。
“娘,外边好像出事了,你怎么还在梳头呀?”唐贤着急的洗了洗脸,就要往院外跑,唐依然连忙喊唐贤站住。
“贤儿,和娘一起去,免得那些人又欺负你。”唐依然快速的把桃木梳子放在石桌上,挽起头发就和唐贤一起去镇中广场。
唐贤和母亲还未跑到场院,唐贤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原来围在广场木台下面的人,都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们母子俩。
唐贤心里觉得村民们肯定是嘲笑恼人的白发,不由得停下脚步,把头低下,不再看向村民投来的眼光。
之子莫若母,唐依然看着村民的目光,冷哼一声,拉着唐贤的手:“贤儿,不用理他们,站在娘的身后。”
唐依然拉着唐贤的手,来到人群旁边刚站定,谁知道周围的村民像是躲避瘟神一样,呼啦一下,全部躲开他们母子俩,远远地隔开数丈距离。
“我们母子俩是妖怪呀,你们这么躲着我们?”唐依然看着远远地村民,不由得心里生气。
木台上此时正站着村长林富贵和一个身穿青袍,背负桃木剑的道士。
林富贵看了木台下唐贤母子一眼,回头朝着道士暗暗的阴笑一声,道士狭长的马脸也是阴阴一笑,两只绿豆小眼睛一转,上前一步。
“不错,你们母子就是妖怪,昨天夜里村中又死了三人,他们的死跟你们有直接关系,把林疙瘩和他的俩儿子抬过来。”
林富贵连忙招呼镇上几个青壮村民,去广场附近的林疙瘩家抬尸体。
唐贤母子被道士的话,说的不明所以然,再加上村民听后道士的话,三三俩俩的指点唐贤母子。
唐贤拉着唐依然的手抓的更紧了,两脚不受控制的想往回家的胡同退,唐依然这时候脸色难看,低声向唐贤说:
“贤儿,咱们不走,看他们能把咱们母子怎样,若是此刻咱们走了,说不定以后村民又会怎么嚼咱们的舌头。”
几个青壮的村民这时候麻溜的把林疙瘩和他两个成年儿子的尸体抬了过来,唐贤低着头,抬眼看去场院地上的三具尸体,和昨日齐猎户死相一样,紫色的眼皮下,两只恐怖的眼珠全是眼白,嘴角两颗獠牙沾着粘液。
当唐贤顺着林疙瘩的獠牙往下看,却发现林疙瘩脖颈右侧有两个发紫的牙洞,再看看林疙瘩的两阁儿子,同样都在脖子一侧留有两个明显的紫色牙洞。
林富贵这时候和道士都从木台下来了,一前一后的走到林疙瘩尸体边,林富贵圆饼大脸,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唐贤母子一眼。
“大家请看,林疙瘩他们三个脖子上,是什么伤口。”林富贵转脸,立刻换上一脸的威严,伸手指向林疙瘩的脖子,让村民查看。
村民顺着林富贵的手,看到脖子上的两个獠牙洞,既紧张又有些害怕的齐声说:“像是什么兽类的獠牙印。”
“不错,正是野兽的獠牙印,这就说明昨日齐猎户一家也是死与兽类的獠牙下,大家说说如果本镇有了吃人的野兽,跟谁脱不了干系?”
这是村民的眼睛又都看向了唐贤母子,几百双眼睛投来的不善眼光,让唐贤和母亲都微微发抖。
“林富贵,你胡说,我们怎么会和什么野兽有什么关系?”唐依然身体有些发抖,但是为了维护唐贤,仍然颤声反问林富贵。
“呵呵,很不巧,昨日你们家是不是去了,一只白色巨猿?正好被我身后的这位仙长发现,再说了你那‘白怪儿’好儿子整日和鸟兽言语;说定你儿子就是成了精的妖怪,,证据确凿,唐依然你们母子还有什么话说?”
唐贤这时候更加不敢看村民和林富贵投来的眼光,紧抓唐依然的手竟渗出冷汗,浑身颤抖的躲在唐依然的身后。
唐依然本想再要反驳林富贵,可是发现周围村民投来的愤怒眼光,她两腿竟然有些酸软,护子的本能强撑着她微微打颤的身体。
“既然无话可说,那本镇长可要施行本镇的镇规了;你们几个还不把他们母子绑起来?其余人都把家里柴房的木柴搬来,咱们为本镇死去的六条人名,施行天火祭祀。”
林富贵话音刚落,几个青壮的村民,立刻找来麻绳把唐贤母子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其余受到了林富贵蛊惑的村民,更是气愤唐贤为镇里带来厄运,纷纷把家里柴房的木柴抱来,堆积到广场的空地上。
唐贤看着自己和唐依然五花大绑的推向高高的柴堆,本能的挣扎着,对着木柴堆下林富贵喊:“这都是我的错,给我娘无关,求你放了我娘吧。”
唐依然也是倒在柴堆上,脸上被木柴划出几道血痕,两眼含着眼泪,慈爱的看着朝林富贵喊话的唐贤。
“贤儿,不要求他,你的哀求不能换来宽恕;也好,黄泉路上有贤儿相伴,咱们下辈子还做母子,只是娘亲没完成你爹的托付,没能看贤儿长大娶妻生子,,,。”
唐依然抽噎的已经说不下去了,眼中的泪水划过脸庞,混合着血迹滴在柴堆的木柴上。
林富贵看着木柴堆上的唐贤母子,不由得又是一声冷笑,看了看身后举着火把的两个年轻的村民说:
“他们母子害的我们本镇失去了六条无辜性命,咱们不能便宜了他们,不能让他们一起上路,把那个白怪儿先拉下来,我要这小子亲眼看着他娘,再他眼前活活烧死。”
两个手持火把的青年村民,立刻把火把交给林富贵,攀上柴堆把唐贤顺着木柴堆推下来。
唐贤只觉得浑身犹如千刀绞割,等落到柴堆的下面,衣服已经变成了一缕一缕的布条,露着身上道道被木柴划破的血痕。
“娘亲,娘”唐贤身体被绑着,趴在地上像是一条蚯蚓一样,头脚并用蠕动着想爬上柴堆。
林富贵看着两个年轻的村民下了柴堆,眼中一道寒光闪过,举起两手的火把,抛向了柴堆。
“你们把这白怪儿给我绑木台的柱子,让他好好欣赏;其他村民把家里的木柴再抱来一堆,等会再送白毛小子找他娘。”林富贵说完,那张圆饼脸,笑的扭曲起来。
绑在木台柱子上的唐贤,两眼看着柴堆熊熊滔天的烈火,和被烟熏的不住咳嗽的唐依然,他拼命的挣脱身上的绳子,脑袋向身后木柱子使劲撞击,可是木柱子和绳子都纹丝不动。
林富贵和道士看着唐贤因用力撞击木柱子,本来白雪一样的发髻散了下来,脑后染红了一片,二人对视一眼,走向木台。
“唐贤,本镇长知道你和母亲是无辜的,可是作为一镇之长,总要给村民一个说法不是?所以你不用徒劳挣扎了,你和你娘的死,今日是注定了。
还有就是上次,你不该当众让我的货郎表哥难看,今日也算为我表哥出了口恶气。”
唐贤甩开垂在两眼前的一缕白发,两眼闪烁着熊熊的火光,脸上道道划痕,狰狞的看着眼前的林富贵,没有再说什么。
林富贵和道士看到唐贤徒劳的怒容,都微微一笑:“道长,我按照你的吩咐先是稳定了村民的情绪,接下来可要看你如何处理村中诡异的死亡了。”
唐贤看着木台下村民又堆起来的一个柴堆,再看火势滔天的柴堆,只听熊熊烈火里,不断发出噼噼啪啪的木柴破裂声,看着倒在烈火堆上的唐依然,已经一动不动,眼看火焰就要吞噬唐依然的身体,他扬天大喊:“老天爷,救救我的娘亲吧!”
唐贤话音未落,只见原本晴朗的晴空,忽然从北方凌谷山方向飘来团团翻滚着的黑云,黑云如海中翻滚的铺天恶浪,眨眼间就笼罩在场院的上空。
“轰隆!轰隆!两声带着光柱的闪电,正好劈在两个柴堆上,木柴被震得纷纷飘向四周,村民被蹊跷的黑云惊的忘记了躲闪,被击飞的木柴撞得,纷纷倒地。
两道光柱之后,黑云纷纷下垂,一丈,半丈,三尺,忽的黑云落地,化作五只两人高的黑毛巨熊和一个蒙面的瘦高的男人。
黑毛巨熊学着人的模样站立着,上身两爪的熊掌指甲,有数寸长,硕大的熊头上凸出着长长的熊嘴,熊嘴里的两排獠牙一张一合,上下两排獠牙之间,粘联着数条,腥臭的黄色粘液。
“不好了,天降妖兽了,大家快跑呀!”醒过神来道士,顾不得身上被火星溅燃的道袍,率先往村外跑,没有了刚才仙风道骨的半分模样。
蒙面人看着惊慌的村民,缓缓抬起右臂黑色的长袖,慢慢的伸出枯槁的长手,缓缓抬起手臂。
顺着手臂的抬起,突然升腾一个透明的结界,把整个祥乐镇笼罩起来,接着蒙面人沙哑的喉咙里,发出沙哑冰冷一声:“杀!”
四只巨熊听到命令,迈着笨重的熊腿,挥动粗壮熊掌,抓起身边的村民,一抓拽头,一抓拽叫,轻轻一拉,村民被生生撕成两截,胸腔里的内脏瞬间落了一地,巨熊抓起还在地上微微颤抖的心脏,伸爪抓起,塞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了几下。
唐贤被眼前血腥的景象,吓得不敢直视,转而看向哪位蒙面人,只见蒙面人饶有兴致看着眼前,残忍杀戮,就像在欣赏一场杀戮艺术的表演。
当蒙面人的目光游离到,躺在地奄奄一息的唐依然时,他的目光停住了,身体缓缓的飘离地面,身形一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眨眼之间出现在唐依然身边,唐贤立刻吓得回过神来:“不许伤害我的娘亲。”
蒙面人缓缓的躬身,伸出两只枯槁的手,把浓烟熏昏的唐依然抱在怀里,仰面大喊:“人心如此险恶歹毒,真的盼望妖域帝君重新降临南炎州。”
蒙面人说完,缓缓看向站在木台吓傻的林富贵;只见蒙面人捏起剑指,指向林富贵,唐贤只觉得白光一眨,林富贵已经脚尖离地,惊恐的看着蒙面人。
“你,是,袁,。”林富贵没等把蒙面人的名字说出来,只见一个血泡从嘴里冒出来,瞪着惊恐的两眼,鼻息里再也没有气息。
蒙面人看着飘浮在面前林富贵,冷哼一声,拂袖一扇,林富贵的身体发出“砰!”的一声,立刻化为一团血雾。
等血雾散去,唐贤再看黑衣人和倒地的母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娘亲!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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