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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虔道:“一切请将军定夺!”
“那好!潘巧莲三人,颠倒是非,诬陷好人,现在均已承认,故拔去舌头!立刻执行!”
“啊?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望大人从轻发落,我们都是一时糊涂才犯下错误,还望大人给民女一次机会吧。。。”三女连声讨饶,哭声一片。
“张龙!张虎!”
“在!”
“把这三个诬陷好人的妇女拖出去拔了舌头!”
“是!将军!”
“寻龙镇镇长!你身为一镇之长,有眼无珠,不辨是非,那还要双眼何用?张豹!”
“在!”
“把这有眼无珠的狗官拉出去,挖去双眼!”
“是!将军!”
。。。。。。
夜,在这个季节已经开始有丝丝凉气,虽然不多,但如果在屋外还是会感觉到身上凉飕飕的很舒服。蛐蛐悠闲的鸣叫着,是那么惬意。
武虔的家外围现在就站着百十个兵士守护,这是将军安排的。武虔今晚还是和母亲睡在一起,外屋的竹篓里,毛茸茸的小泰均匀的呼吸着。
“虔儿,娘知道你其实有很多疑问,却没有直接说出来。现在,娘就跟你仔细讲讲:我出生在江夏城一个大家族—钱家,从小生活富足,衣食无忧。不料十七岁那年,家里遭到土匪洗劫,娘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姥姥,姥爷,你的舅舅等都被杀害。只有娘和几个下人逃了出来。”
钱秀芝说到这里顿了顿,双眼盯着前方,面露忧色,好像当年家里的飞来横祸让她至今心里留有阴影。
“大火烧了一天两夜,把房屋全部烧毁。当时娘身无分文,只好辞退了下人,让他们去各干各的营生。而娘就变卖首饰在城郊租下一所勉强能住的小房子,每天养蚕,采药,或做些针线活糊口”
“有一天娘采药回来,发现一个白袍小将在山下的草丛里,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于是就起了怜悯之心,又看他眉目端正,不像那奸邪之人,就费力救了回来,给他清洗伤口,包扎好,养在家中,每天喂他吃药。”钱秀芝说到这里时,脸上终于不再死气沉沉,眼中也有了神采。
武虔静静地听着,一声不吭。
“约有一个月的时间,他都躺在床上不能起身。但总算是没有了性命之忧。我们就经常聊聊天,渐渐地熟络起来,娘告诉他家族如何遭遇强盗,如何沦落至此。
他也告诉娘,他叫武云,是天龙国将军府的三少爷,出来历练遭遇强大妖兽才受了重伤。”说道这里,钱秀芝的眼中竟然也像少女般范起了星星。也是啊,她现在也才二十六岁,只是常年做粗活,为这个家操劳才略微显得老了些。
“后来,他伤势渐渐好起来。两个月后痊愈了。他说要先回将军府,然后再回来迎娶娘。”虽然是深夜,但武虔感觉得到,现在母亲脸上滚烫,显然是红透了脸。
“只是,在他走后第三天,紫澜江泛滥,洪水淹没了整个江夏城。祸不单行,全城很多百姓都染上了瘟疫,纷纷往西迁移,十天之内,整个江夏城变成了一座空城。娘本来打算死死的等着他来,但人总要吃饭,无奈之下就跟着逃难的队伍,一直往西走。”
“后来娘听说,有一个白袍小将军,带兵把那伙抢、劫钱家的土匪全部屠杀,一个没留。娘本来打算去天龙城找他,但娘发现已经怀上了你,行走不便。再后来,娘带着襁褓中的你,更加不方便,于是一直到前几天,你也长大了,去京城的盘缠也攒得差不多了。但谁知碰到了周屠户,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钱秀芝幽幽的说完。
“他应该找你来的!”武虔愤愤的说道,显然是对于母亲的遭遇感到不平。
“以前,娘多少也有些怨他,但今天得知他当年足足找了一年,找遍了江夏城附近二十个城池。后来家中有事才不得已回去。而且,身为一个将军,本该三妻四妾,他却始终未娶,一个都没娶”
沉默了一下,钱秀芝继续幽幽的说道:“他叫武云,是个大将军,虔儿,今天救娘的将军,就是你爹”
沉默,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钱秀芝不知道武虔现在是什么心情。自己的儿子自己从小看大,每当别人笑他没有爹,骂他是小杂种的时候,他总是非常不解,几次哭着问自己,他爹是谁,在哪里?现在知道了,也找到了,而且还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他会高兴吗?
还是由于这个人迟迟不出现,造成他和自己这些年来受了这么多罪,导致了他现在的怨恨?钱秀芝不知道。高兴的接受,心存怨恨的别扭,两种可能都非常大,只是,这两种可能,却也完全是对立的。
好长时间过后,钱秀芝又轻声道:“虔儿,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虔儿吗?是娘和你爹以前设想未来时,你爹说的。他说好男儿要能文能武,虎字旁就代表希望你身体硬朗,成为一个强者,文就表示希望你以后学识渊博,不要做一个白丁莽汉。
第二层意思就是,你爹姓武,娘姓钱,所以你叫武虔。”也不知道武虔是否睡着了,总之钱秀芝缓缓的说了出来,然后便再也没有声音了。
第二天,一辆豪华的车子停在武虔家门口,武云吩咐兵士从武虔家拿出几个包袱。武虔母子俩就坐进这豪华的车子里,骏马嘶鸣,拉着车向东走去。。。
旌旗飘荡,浩浩荡荡的大军得胜回京。从他们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在眼中,都会或多或少流露出一些还乡的喜悦!
高大英俊的白袍将军坐在两丈长的黑豹身上,依然是银盔银甲,依然是剑眉星目,只是眼中那似有似无的忧郁已经彻底消失。当然如果细心,还是可以看到一些愧疚,但更多的却是挂在脸上,写在眼底的喜悦,兴奋,与期待。他走在队伍的最前端,时不时的回头看后面一辆豪华的马车。
“想去就去吧,将军”骑仙鹿的老者面带微笑的说道。
“陈叔,这。。。”将军沉吟。
“半个时辰,都往马车那跑了三趟了”老者依然面带微笑,这微笑看在将军眼里却有些特殊的韵味。
“陈叔,你也笑我”将军老脸一红。
“去吧,兵士我看着”
“那我过去看看,张龙,战马借我一用“
“是!将军!”身旁三个大汉,个个身材魁梧,而且三个相貌竟然一模一样,生人很难看出其中的差别。回话的是其中一个红衣大汉,说罢他便下马。
将军在巨豹脖子上摸了摸,轻轻一跃便换骑在战马上,调转马头向马车走去。
骑鹿老者与三个大汉互相看了看,三个大汉憋的脸红脖子粗,显然是想笑却又在强忍着。
再说武虔,几天的奔波,焦虑,在事情解决之后就算是一个成年大汉都会狠狠的睡上一觉。但武虔却彻夜未眠。自己一直渴望找到的父亲,竟然是一位高大威武的将军,一位强者,这位强者还在自己最束手无策的时候轻而易举的救了自己的母亲。
如果只从这方面想,自然没什么可愁的。可从另一面想,正是这位强者没有找到母亲,才造成母亲带着自己东奔西走,母亲受了多少累?受了多少白眼?这其中的酸辛,又能向谁去说?
他真的找了母亲一年?这一年,是长还是短?一年没找到,造成母亲过了七八年的苦日子,这一年,算短还是长?
可再怎么说,却又是这位强者,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救了自己的母亲。如果单从这方面讲,就算自己这一辈子给他做牛做马也是应该。
这并不是非常复杂的问题,纠缠着武虔到天亮也没有决定自己该如何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早上在马车上他还在想。但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孩,也不是铁打的,坐着晃晃悠悠的马车,彻夜未眠的他睡着了。
朦胧中闻到非常熟悉的暖香,枕头也异常柔软。
“秀芝,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虔儿半天都没吃东西了,要不要。。。?”声音虽然不大,但非常清楚。
“虔儿累了好几天了,昨晚又是一夜没睡,再让他睡会吧?云哥你去吃吧”柔软的声音过后,香气好像更浓了些。
“那我陪你一起等!腿酸了吧?要不我把虔儿抱到帐里?”
“不碍事,再等会吧”
睁开双眼,原来自己是枕在母亲腿上睡的,脸上垫着香帕,已经被口水沾湿了大半。
“娘,让你受累了”武虔连忙抬起头,看到了将军,立马起身,不料头碰到了车顶。
“将。。。将军!”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武虔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将军二字一出口,武云与钱秀芝的眼中均现出黯然之色,钱秀芝张口想说什么,但被武云眼神制止了,他咳了一声,随后道:“虔儿肯定饿坏了吧?我已经叫人准备好了饭菜,我们进账吧”
二人准备下车,钱秀芝这才发现左腿麻木,无法行走,在武虔与武云搀扶下才进得帐中。
主帅的营帐相当明亮,这绝对不是油灯或者火把能达到的亮度,武虔抬头看了看,在营帐内壁挂着两颗龙眼大的珠子,半透明的月白色,静静的散发着光芒。这光不仅亮,而且不刺眼,如果比喻,像是在离月亮较近的位置感受到的光芒,非常神奇。
“这是月光珠”武云温和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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