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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当苏青看到那个老头儿后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幅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苏青向老头儿微微颔首后,揪着曹北溟的耳朵说道:“臭流氓,这位是周教授!是咱们国家首屈一指的刑事鉴定学专家和犯罪心理学专家,曾多次协助特科二处工作,也是我在公安大学进修时候的老师!”
“哦!砖家啊……呵呵。”曹北溟对苏青揪他的耳朵倒是没什么反应,但对这位周教授则显的不屑一顾。
“德行!懒得理你!周老师,您怎么会来这里?”苏青狠狠的瞪了曹北溟一眼,转过身来问道。
“我碰巧到这里参加个学术会议,结果会还没开完呢就被半路架到这里干活儿了呗。”老头儿有些郁闷的缓缓说道:“而且也是我建议让你们特科二处介入案件的,因为这个烹煮死者头颅的青铜鼎原本陈列在博物馆的一层,将近1吨重的青铜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一层搬到三层,之后还要肢解死者,仅凭这一点普通人也是绝对无法做到的。而且从死者尸块上的切口看,切口整齐平滑且受力点非常的均匀,所以我推断分尸的工具应该是一把异常锋利的锐器,而在当今这个社会,只有你们练武的江湖中人手中,才有可能有这么厉害的家伙事儿!”
苏青点了点头,冷冷的说道:“您说的很有道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等。我想问一问周砖家,您老对这个案发现场有什么看法?”一直在观察着现场的曹北溟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这怎么说呢?从我的专业角度来说,不考虑江湖中人作案的因素话,仅从案发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应该是有严重的精神分裂,而且精通解剖学知识,这从现场的血腥程度和那些被完整分离的器官就可以知道。”老头微一沉吟,撵着花白的胡须,开始侃侃而谈。
“你们看,从案发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用鼎来烹煮死者的头颅,又将死者残肢和尸块摆放成一个太阳的形状,这说明凶手对历史有所研究且具有一定的原始宗教情结,我想其寓意就是用人头来祭祀太阳。”老头说着用手一指那个用鲜血画成的倒五芒星“这个倒五芒星的符号,在西方代表着魔鬼撒旦,也强烈的表现出凶手扭曲的宗教信仰,所以我认为这起案件不是简单的凶杀或者仇杀,而是有严重精神疾病的凶手进行的一种原始宗教祭祀,这样的凶手,即使是普通人都很可能成为毫无人性的连环杀手,更何况他还很有可能是身怀绝技、危险程度更高的江湖中人!”
听过周教授的分析后,曹北溟脸上不屑一顾的神情似乎也改变了少许,只见他向周教授一拱手,慢慢的说道:“佩服!周老爷子不愧是专家,您的推断和我一进来时的推断基本相同,但这起案件恐怕比我们眼前看到的情况更加的棘手!”
“臭流氓,你发现什么了?”苏青突然有种感觉,有这小子出现的地方绝对碰不上什么好事。
曹北溟抬头看着天花板,语气有些怪异的问道:“我说胸大无脑,你在走进这个案发现场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身上发冷呢?”
曹北溟这一问,让苏青也不由得警觉起来。作为特科二处的骨干,名震天下的高手,苏青见过的死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所以死亡对苏青来说并不陌生。
死者会产生强烈的阴气,越是横死之人产生的阴气也就越重,所以在死者的周围活人一定会感觉到身上发冷,哪怕像是苏青这样的高手也不能例外。按理来说,这个活生生被肢解的死者,其阴气怨气要比寻常死者不知大多少倍,往复盘旋的大量阴气必然会使置身在展室之中的人感到全身冰冷刺骨,不寒而栗;可在这个案发现场,不仅没有一丝冰冷的感觉,因为展室封闭狭小的关系反而还会感到一阵阵的闷热。
“这死者,竟然没有阴气!”苏青也反应了过来。
“切!我不说你居然连这个都没有注意到,要不说你胸大无脑呢!至于原因么,我必须得验证一下才行!苏青,把你的衣服撕一块下来,我需要点儿布料做个旗子出来。”曹北溟用充满鄙视的眼神看着苏青,接个又提出个三七不靠的无理要求来。
“臭流氓,做旗子不会撕你自己的衣服?”苏青表示愤怒。
“少扯!小爷我穷的叮当乱响,撕了以后哪有钱买新衣服!你开着五百多万的跑车,买件新衣服还不是和玩儿一样,所以你不撕谁撕!快点,要不我就撂挑子了!这案子本来也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曹北溟理直气壮的说道。
“流氓逻辑!是你自己跟过来的,姑奶奶又没有非要让你帮忙!”苏青那个气啊!但生气归生气,阴气这种东西她本来就知之甚少,如果曹北溟这个神棍肯帮忙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而且对于此时的苏青而言,能掌握有价值的线索更是件刻不容缓的事情。
只听见“刺啦”一声,苏青干脆利落的将自己裙子的下摆撕了下来,而原本过膝的长裙也只能无奈的变成了将将遮住大腿的超短裙。
“你那两条大长腿,不露出来真是浪费呢!”曹北溟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苏青白皙光滑的大腿后,拿着那条裙摆捣鼓了起来。
“臭流氓!李元清能看上你真是瞎了眼了!”苏青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不过一根烟的功夫,曹北溟的旗子就制作完毕,虽然说的是制作旗子,但其实就是咬破手指,用血在裙摆上画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符号而已。只见他拿着做好的“旗子”端详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将那“旗子”猛的往展室的中央一抛!
“九幽之渊,九地之泉,轮回六道,谨遵吾言!”
在曹北溟的法决声中,那面裙摆做成的的“旗子”凭空悬停在那个青铜鼎的上方开始了急速的旋转。随着旗子的不断旋转,整个展室的温度开始急剧的下降,而阵阵寒冷刺骨的阴风则在狭小的空间内呼啸而起!
“这是在……招魂?你居然……能在大白天招魂!”苏青惊愕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曹北溟,但手却悄悄的扶到周教授的肩膀上,暗暗的输送真气帮老爷子抵御低温和阴风的不断侵袭。
曹北溟也不说话,只是双眼紧紧的盯着那面“旗子”,原本舒展的眉头也是越锁越紧。在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后,他突然伸出右手一指,那面旗子“忽”的一声飞回到他的手中燃烧了起来,而原本在展室中肆虐的阴风也瞬间消失不见。
“胸大无脑,你发现什么没有?”曹北溟敛了一眼苏青。
“你没有……招到魂魄?”苏青试探性的回答道,就在此时她脑海中一个激灵,有些不可思议的继续说道:“这怎么可能!”
魂魄,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是曾经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证明。所谓人死留名,豹死留皮,只要是人都必然会有魂魄存在。活着的时候魂魄依附于人的肉体之上,死亡后的魂魄则脱离肉体在三界间游荡,等待着转世投胎。
一般来说,暂时轮不到投胎或者不愿意投胎而在世间游荡的魂魄,就是人们常说的“鬼”,除了个别爱开玩笑的以外基本上人畜无害;而因为横死导致怨气深重不能投胎的魂魄,随着怨气不断累积就会变成魂魄的暴走状态,即“恶鬼”,恶鬼往往也是各种恐怖灵异事件的主要肇事者;成功转世投胎的魂魄,因为已经依附在新的肉体上面,所以招魂类的法术一般无法招到,但会招来一只白色的纸鹤,作为魂魄已经投胎转世的证明。那纸鹤在中国被称做“孟婆引”,成语中的“驾鹤西去”一词就是由此而来。
而经过修炼的武林高手或者异能人士在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魂魄就会脱离原来依附的肉体,自主的创造一个新的肉体出来,就是所谓的“重塑金身”,金身与一般肉体的区别在于,普通肉体只是让魂魄用来依附的,而金身则是由魂魄主导的,所以只要魂魄存在这具肉体就一直存在,不老不死。在中国古代,人们给修成金身的人起了一个响亮的称号,即“仙人”。当然,仙人的魂魄也是招不到的,给仙人招魂只会招到一团呈现淡紫色的气体,“紫气东来”一词就是这么演变过来的。
曹北溟看着苏青,腔调古怪的缓缓说道:“招不到魂魄也就算了,连纸鹤和紫气也没有呢!没有魂魄,自然就不会产生阴气了!我说胸大无脑,你的麻烦大了!”
苏青真的愤怒了,她愤怒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曹北溟的口无遮拦的调侃,而是因为这具连魂魄都找不到的女尸。
魂飞魄散,是最残忍的一种杀人方式,死者不要说转世投胎,就连想做鬼都没有那个机会!
青铜鼎下那一堆炭火在疯狂的燃烧着、跳动着、扭曲着,恍惚间似乎能让人看见地狱中魔鬼的狞笑!妖异的火光挑衅般散落在苏青清丽绝伦的脸上,将那绝美的容颜都映上了一层狰狞而凄厉的血光。
“蛟龙出海戏日月,还留碧水在人间!”苏青用微微颤抖的神音缓缓的念出了她的“解兵决”。刹那间一道狂猛至极的剑气冲天而起,将那个盛满着痛苦和罪恶的青铜鼎在顷刻间一劈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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