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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小鬼”美妙的早晨就这么被老板无情的破坏了,粗犷的声音让慕辰的耳朵不由得瘙痒起来,手指掏了几下才舒服了许多,慵懒的半坐起来,松松垮垮的布衫上领口的丝扣都送了,露出胛处白嫩沟壑和细长的奶白色颈部,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就神速的起来了,准备干活挣钱了。
老板也没有敢安排太繁琐的事情给慕辰,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所以就安排他打扫打扫桌椅,招呼过往客人,一天一银币外加三餐,对此慕辰还是蛮开心的,有钱赚还有饭吃,想想都是美滋滋的。
驼马镇一天也有数百人员流动,大多是走货商队,所以都是休息片刻,当然也有不少入住的。弹丸之地的小集镇上也有为数不多的准修者,他们大多没有太好的天赋,导致了他们大多徘徊士位上下,准修者是最低级的级别,也是修炼的最基本门槛,只要有一丁点的悟性加上后天的努力都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准修者,准修者不同于位级分阶,准修者共列分一到九星,跨越九星突破了十星之后就可以成为一名合格准修者了,这些基本的知识都是慕辰在闲暇之余听那些人说的,也以此打发无聊的时光。
下午是最为清闲的时候,生意散淡,大多数时候慕辰都是呆坐在门口的横槛上,肉乎乎的小手撑着晃晃悠悠的小脑袋看行人走过,时不时的也会无意见扫到那个衣着破烂浑噩度日的人,他终日睡觉,不论白天黑夜刮风下雨,路人虽然也经常会施舍一些食物和小钱,但都是隔的远远的,扔三四个铜币在他的碗里,所以经常会在它的破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但他眉毛也不抬,自顾自的睡,也不会有人去打扰他,因为他们都怕会把自己心爱的衣服弄脏,更怕会沾到他的晦气。
几天下来,慕辰每到吃饭的时候都会带上一点水和饭菜给他,平时任来这是谁他都是一副散淡不羁的样子,唯独慕辰来时他会有所反应,抬抬头看看慕辰,时间不长,又低下头,缩在一旁。
这人虽然脸上满是污垢,但污垢之下隐约的透着一股神秘,五官精致,眉宇清晰,轮廓倒也是俊俏清秀,如果不是这身不合衬的衣服,认真的收拾起来,想必也会是一个利落的美男子,尤其是在他不经意间的嘴角一扬,分明散发出了一种贵族的独特气质,只是很少有人注意到,而慕辰就是其中之一。
老板看我和他走的蛮近的,出于好意给慕辰说了几句话“就对面马厩的男人,不要再过于多的接触了,对你没好处的”。
慕辰“啊”了一声问道“为什么”。
老板走向慕辰把他轻搂在胳膊处,轻言到“他呀,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几年前一个雷雨交加的晚上来到我们这里,当时好像是为了找一件什么东西,但是最后无果而终,打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花光了身上的积蓄,就以乞讨为生,几年下来了,也没生什么怪病,人只怕是废了,身体倒也还康健呢,这倒是很奇怪”?老板同时将视线移到门外对面的那个昏暗角落里,他还是不惹人起眼的寄居在那里。
很快慕辰就赚够了租车的钱,决定第二天就租车跟着一个运茶叶的商队同行,考虑再三,慕辰还是决定向他去道别,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虽然没开口说过话,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慕辰发现少了许多的冷漠和疏远,而是多了几分的友好,显然,他已经把慕辰当做朋友了,至少不会是陌生人。
望着他狼吞虎咽的咀嚼着,慕辰很难开口,最后还是从咬着嘴唇从嘴角的丝缝里挤出了那几个字“明天我要离开了,我要去拓云城了,以后不能给你带吃的了”。
他停止了咀嚼,整个人都定住了,动也不动,良默许久,才尴尬的摇了摇手中的芝麻甜饼,一嘴的甜饼不知道为何此时竟一点甜味都没有了,几天的想出也让这个几乎是遁入绝望深渊的人又找回了希望,然而他又要离去,历史总是是这么惊人的相似,他深邃的眼中突然回复了神采,但只一闪而过立马又似泥牛入海陷入无边的无奈和失意。
他微微点头后,就又躺下去睡觉了,没有再理会站在面前慕辰。
慕辰不舍的离开了。
驼马镇的晨曦是如此的美妙堪奇,慕辰早早的起了身,要一同与习惯于早起赶路的商队同时同刻,这样才不会耽误宝贵的时间,往往早起一刻就意味着能多赶很长的路,收拾好行李,整理好床铺,和老板告别后就坐上了稍有简陋的马车棚里,老板还细心地给慕辰提前预备了些散钱和食物,这样不至于路上会挨饿,慕辰临行前对老板也是极为乖巧的谢了。
慕辰四目张望,还是没能发现那个身影,水汪汪的眼睛中不免闪过一瞬的失落伤心。
直到车队离开时,依旧没能看见,慕辰这才死了心,放下帘布,随车队往在自己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国都之城--拓云城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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