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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墓中无尽的黑暗里透着的一丝凉气,这墓自守护一族立族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没人知道它的过去,只知道孤立遗世,从天为意,应顺天昭,关于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无人进出的墓中没有丝毫活气,森森冷冷,慕辰手紧贴着墓砖,辨别出口,墓壁上的石头又深渊中似的寒慢慢生得几分温和,继续往前,那温和之意越来越明显,让慕辰几乎快要冻僵的身体又如沐春光,活跃起来,感受到生机,几度寻找,终于觅得出口,发育并没有完全的慕辰凭借着胸中的仇恨和不甘,硬是生扒硬爬顺着那一道月牙似的出口出了神墓。
眼前的情景唯有一片狼藉能来形容,水仪之地尽毁,古树芳草尽数倒裂不再,山谷上一个赫然呈现的洞口,曾经的老族长和亲人,父亲母亲,族中的人没有一个人生还,想到这里,慕辰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通红的眼眶中泪水翻滚,只不过慕辰没有让它流出来,因为慕辰知道只有弱者才会怯懦柔弱,但慕辰脑海中记住了一个人的名字,此生挥之不去,他的名字叫--千叶罗,罔顾天道,杀戮成性,灭我一族,此仇势报,俊美柔软的稚脸上竟掠过一丝极杀。
含泪亲手立了坟墓,祭奠死往的族人,便遵父亲最终遗嘱--前往拓云城天鸿学院。
一个复仇少年终于自此走出了深谷,入世历世。
要想到达拓云城那是这么容易的,先得出了深谷,到集镇上租车,走上半月才能到得了拓云城。
慕辰虽然在外人本看来只有几岁的模样,但他的思想一丝已经有十多岁了,这样还可以起到一定的隐蔽和保护作用,按照制定好的计划先走出深谷再到集镇上租车到拓云城。
背上包裹,包裹里装着刻着许多人名字的牌位,字迹歪扭不整,慕辰把族中所有人的名字都用牛耳匕首刻写在了上面,还带了一些衣物和干粮,还有一颗极为耀眼璀璨的天玑珠,踏上远途。
熟悉的深谷并没有耽误到慕辰太多的时间,在轻车熟路的情况下,路赶得很快,但一个孩子的体力终究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就疲累了,红枣一样深红的脸颊上挥如雨下,大口的喘气,细嫩的胳膊上添上了几道渗着鲜红血丝的剌口,衣服的袖口和其他地方也被划破了好几处,心累体乏的慕辰并没有过多注意到,这样小的孩子就承受了这般的磨难,实在叫人不忍,心生爱怜。
饿了慕辰大口就着他自小便爱吃的青果和包裹里准备好的干粮,渴了喝甘甜醇净的山泉,困了依树而睡,林间的鸟兽仿佛似乎也了人性懂得爱惜他,在慕辰酣然熟睡的时候没有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而是或飞往他处或原地停留静静的观望,不曾打扰,让他安安稳稳的享受片刻来之不易的静谧安然。
半个时辰后,一棵参天大树下正睡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孩子,眉清目秀,乌发漆亮,正盛的午光照在脂玉般的脸颊上,原本白净的脸上在阳光的映衬下浮上了一层白色晕染,懵懵蒙蒙,与周围的一切完美的契合,像一幅美轮美奂精致得无可挑剔的图画,那孩子的俏脸下意识的抽动了几下,脸上更是布满了惊惧和不安,额头上密布着都豆大的汗珠,想是做了什么噩梦,薄薄的红唇悄然生变,陡转煞白,稚嫩清绝的脸上透着木青色,在似真似假的噩梦中慕辰终于醒了过来,腾地翻坐起来,口中还叫着“不要走,不要丢下辰儿”的字句,此种真情呼唤着实叫人动容。
环顾四周没有半点人影踪迹,惺忪朦胧的眼中所有的事物都模模糊糊,周边只有清风相拂,千鸟为伴,头重重的枕着膝盖上想起千叶罗手屠数十亲人,这一切让慕辰至今都不敢相信,死了就都不见了,死后不知道他们的灵魂会飘去哪里,会不会在一旁守望着我。
后脑勺长时间的被太阳聚焦似的烘烤着,有些发烫,慕辰伸手用力揉了几下,原来整齐的头发被他弄得有些紊乱了,慕辰也不关注,站起来收拾一下包裹越过茂密森林朝着出谷的唯一泥石路上行进。
再有半天的脚程应该可以到驮马镇了,慕辰心中稍微的盘算了一下,现在孤身一人的慕辰没有一个大致的计划是不可能做成任何事情的,像没头苍蝇一样一通乱跑乱撞只会越来越乱越来越没章法,可见计划的重要性,计划不在于多详细而在于它的预期性目的性,有所准备会事半功倍。
驼马镇是拓云城的一个分属集镇,驼马镇在整个拓云城还有点小名气,那里并不是因为它经济有多繁荣或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而仅仅是因为驼马镇盛产一种名为--赤耳的好马,赤耳马身体的颜色有黑有白,但它的耳朵却不知什么原因一律全部都是红色的,可以日行千里,骑乘感舒适,特别适合长途奔跑迁徙,因此颇得周边地区和大型送货队的青睐,就连拓云城中也有不少的富家贵族亲自选马,所以这驼马镇因赤耳马出名,久而久之又别称叫赤耳镇,到了驼马镇就有希望到武灵国最为繁华的拓云城了。
被太阳晒的白茫茫的石路上,慕辰一路上自娱自乐,因为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坚持的走下去,此时慕辰像个善于奔跑的老将一样俯下身子,右腿后撤,正视前方,目光如炬,尽管这游戏只有他一个人,慢慢地宁息屏气鼓足冲劲,右腿顺势猛地后蹬,身体像离弓之箭,眨眼间一溜烟又飞快的跑出数百米之远,活脱脱的像只萌萌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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