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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

  男人大声詈骂着。

  “妈妈……”

  小小的白发女孩似乎还想追上去拉拉她母亲的裙摆,但是她被那个壮年男性把甩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沙发上。强大的冲击让身体羸弱的白发女孩下子就晕了过去。

  “不把你卖到非洲去就不错了!草!呸!!”

  他骂骂咧咧地说着,还恶狠狠地朝地上呸了口痰。随后他瞪着身后的女人。

  “要走快点走!”

  “是……是……”

  那男人看到女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中的火气也消了点,眼神色眯眯地上下打量着这貌美的女人。

  女人留恋般地再次回头望了望昏在沙发上女孩,转头又看了看这个男的。

  “我们说好的吧,只要我跟你们走,就不动我的孩子……”

  “对对,赶紧走。”

  女人的话被男人截断,他不耐烦地按着女人,离开了房门……

  只有7岁的北堂白夜,遭遇了人生的第次变故。

  父亲在外迷恋赌/博,被人设套,欠下了巨债,

  而且……

  她父亲招惹到的对象很不妙……最终,她的父亲被人乱棍打死。

  无法通过白夜父亲方面讨回债,那么那帮人就将主意打在了白夜和她的妈妈身上。

  最后,为了保住白夜的安全,白夜妈妈只能以自身作为交换条件。以自己的,身体。

  太多的过程,在此就不多提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夜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她痛苦地扶着胀痛的脑袋,强睁着眼睛看了看墙上的表。

  6点30,距离下午母亲被带走已经有4个小时了吗……

  天好暗,屋子里也好暗……

  她不想打开灯……

  她……还抱有丝幻想……

  灯的开关就在门口……

  泪水无声地划下,无法遏止。

  她幻想着,父亲还能像往常样,醉醺醺地被母亲扶进屋,那两个人,打开灯,然后傻笑着盯着自己……

  肚子好饿,喉咙好干,头好沉。

  我是不是发烧了?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做饭呢?

  白夜现在很难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嗓子好痛,心里空洞洞的……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照顾我……

  她抱着双腿,蜷缩在沙发角落,身体下下抽搐着。压抑痛苦的唏嘘,声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冰冷的屋子,咸涩的液体浸透了袖口。

  茶几下有父亲的酒瓶。

  父亲那张被酒精醉红的脸,常常面对着自己。

  “白夜,不用哭,你的头发和眼睛点都不吓人,很可爱……嗝……”

  茶几上面放置着毛线球。

  “白夜,喜欢白色对吧。下个月天就转凉了,妈妈给你织白毛衣,哦!”

  爸爸……妈妈……

  “谁家小孩打得我女儿!站出来给我女儿道歉!!”

  “白夜,别哭,他们不跟你玩,妈妈跟你玩,来,拿着,这是你直想要我买的小熊……”

  白夜我会直等着你们……

  ||||

  “听说了吗?大前天北堂家被黑道的给卷了!”

  “诶呀,可不是吗!那些人个个吓死人了!”

  个中年男性耳畔传来了这样的议论声……

  北……北堂家!!!

  男人心中猛地抖。毫不犹豫地向北堂家狂奔起来。

  他今天本来就是打算把上次借的光碟还给北堂家,听到这种事情,他甚至连光盘掉在地上都没发现。

  他是北堂白夜父亲的位交情很深的老同学。

  不过这次的事件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人在其中参与,除了目睹他们闯入人家的那些人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知道这件事。

  当然,这个男人也不例外。

  “冰哥!!!”

  男人粗鲁地推开门,对北堂父亲的称呼随口而出。

  然而,这个男人看到的是……

  已经三天三夜滴水未进的白夜,宛如枯萎的纯白六月雪。

  白夜天生体质弱,三天里不仅没吃任何东西,而且三天未眠。再加上精神上的啮噬,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

  她只是想贯彻她那句话。

  她想直等下去,直等爸爸妈妈回家……

  “……欸……可怜的孩子……”

  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头。

  “……b……爸……a……”

  白夜气若游丝地抬起头,黯淡的眼睛噩愕地注视着男人。

  已经看不清了吗……

  男人静静地看着白夜,默默地拿出手机。

  “120吗?这里是……”

  |||||

  “啊!爸爸回来啦!”

  年仅6岁的燕明咧开笑容,笑嘻嘻地望着门口。

  但笑容立刻僵住了。

  “嗯,明明啊,爸爸给你介绍个姐姐。姐姐叫北堂白夜,她今天开始就要住在咱们家了。来,你们俩打句招呼。”

  燕鹏云笑着对燕明说道。

  讷讷地站在燕鹏云身后的白夜,嘴角勉强扯起个别扭到极点的笑容。

  “你好……”

  燕鹏云把白夜送进医院调理了个星期,在这期间他联系不上任何个白夜的亲属,无奈之下,燕鹏云只好把白夜接到自己家来住。

  这是他现在唯能做的事情了。

  帮助已故友人抚养北堂白夜。

  这个星期内,燕鹏云也通过各种渠道调查过了。然而他得到个坏消息。白夜的母亲被无数的人折磨得精神失常,跳楼身亡了。

  “女巫!”

  燕明像是打量怪物样打量着白夜。

  女……巫?

  是啊……自己白头发红眼睛,任哪个小孩子见到,都会害怕的吧……

  “明明,怎么说话呢!这只是白化病而已,天生就这样,不会传染的。”

  “妖怪!妖怪!呜哇啊啊啊……呜啊啊…………”

  燕明说着说着,居然放声大哭了起来……

  |||||

  “燕鹏云!你看你带回来的那个死崽子把明明吓得!赶紧把她扔了得了!!听没听见你!!”

  燕鹏云的老婆赵盼怒目圆睁地向燕鹏云吼道。

  听到赵盼的话,燕鹏云也面带怒色地看着赵盼。

  “把明明吓着?你也不看看明明把白夜打成什么样!!?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明明就拿石块把白夜额角打出了血,那可是石块啊!!这要是打着太阳穴该怎么办!!”

  “那也是她该!!”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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