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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燕青,虽然是卢俊义家小厮出身,却是极得卢俊义的看重。老卢家京城内家传清白,积祖富豪门第,想必不动产置下不少,燕青肯定有自己单独的住所。及到上了梁山,众头领也是各有各的宅子,各过各的日子。现在他和师师已然成家,想要单独住所的心愿是迫切的。
“二郎,你们在山上都是单门独户的吧?”
“肯定啊,来了新头领就造呗,青眼虎李云专管这个。”
明白了,这就是在古代当土匪的福利。发改委、城建局、规划局、土管所一概没有,也没城管来拆违建。换句话说,就是有,谁敢上梁山拆去?古人们都向往单门独户住房的根源就在这儿。
可是问题来了,人多了钱少了。老唐那幅画卖了2800万,买了水岸花城的底层和二楼花了1000万,剩下的1800万可不够把往上18层全买下来。赵云田横他们正组建保安公司拉业务,老华在研究抗癌药,焦挺在带摔跤队冲击大赛奖牌,燕青在向球星努力,这些弄好了都能大把赚钱,只是需要时间慢慢来。
再让唐伯虎作幅画卖吧,也开不了这口,毕竟现在住的办公的都是他的画挣来的。再说他正在研究怎样用华国大写意的手法表现真实的人体之美,这个课题没有论月论年的功夫出不了成果,现在打扰他那是自找不自在。
路不平愁苦得唉声叹气,“小机机,快帮我挣钱。”
“滚蛋吧,别老推我身上,靠你自己挣的才能给我们俩升级,明白吗?再说了,这是地铁,当初开挖建造的时候就是有值钱的都弄出来了,还能轮上你?”八代机毫不客气。
“地底下,地底下,挣钱难那。”路不平喃喃道。
“路兄弟,我们真是在地下穿行吗?”武松闻言问道。
“当然,你没看见窗外黑咕龙冬的一片?”
“咝。。。”武松牙痛似的叹了口气,“现代的人恁大的本事,翻江倒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比俺们那时强多了。”
“当然,这就是科学的力量。”
“路兄弟,像我这样的还能干些什么呢?你说的科学我一概不懂,踢球和摔跤我是会而不精,带兵打仗比不上赵云,你看你愁着挣钱我又帮不上忙。哎。。。。。。”
靠,武松抑郁了。
“别别,二郎你又不是中央台的小崔,玩什么不好玩抑郁。”路不平失笑道:“我请你上来不是为赚钱的,咱们公司摊子越来越大,总得有人负责安保方面的工作,二郎你胆大心细一身徒手搏击术罕有对手,你的工作就是保护公司的安全。”
“呃。。。好吧。”武松闷闷的点点头。
这是实话,路不平再愁钱也没打算让武松出去,现代社会讲法制,警察都带着枪呢,功夫再高,一枪撂倒。在现代社会武松要挣钱,高端的工作是去打黑市拳,平平常常的活就去码头扛大包,这种明珠投暗的事才不做呢。
到了公司已然中午,师师这小妞弄了一大桌子菜,双手托着下巴在等着呢。
“路哥武哥你们回来啦,小乙呢?”师师不见燕青,诧异道。
路不平笑了,拈了个花生米,道:“师师你假公济私啊,平日小乙在外面吃你随便弄两个菜应付我们,知道今天小乙回来就大操大办,可惜你失算了,小乙又给我卖了。”
师师脸红了,“路哥看你说的,我不是担心小乙失业了心里难受嘛。”
“嘿,你让我这还没就业的情何以堪哪。”武松郁闷的夹起一筷子牛肉大嚼起来。
“哎。。。不洗手不给吃饭。”李师师气急道,“路哥,小乙又找了份什么工作?”
“好工作,你家小乙去踢足球了,不久的将来他当上球星,你们的小日子就发了。”路不平拿起桌上西凤给武松和自己倒上,“师师,你喝白的还是红的?来不也来点白的,预祝小乙早日当上球星。”
“行,我拿个小点的杯子。”李师师落落大方道,“足球是什么?小乙只会蹴鞠。”
“就是蹴鞠,一回事,只是规则不同罢了。”
“这就行,小乙那个脾气我知道,表面温和细致,其实也是个桀骜不驯的人,这工作才真适合他。”
靠,你不早说,路不平举起酒杯道:“来,喝酒喝酒。怎么没看见老唐啊?”
“他呀,一早就和小陈老师出去了,还让我带个话给你,说这一阵子可能不回来住了,他要攻克什么艺术难题。”
“老唐真不是个东西,重色轻友。”路不平骂了一句。三人说说笑笑,很快一瓶西凤见了底。路不平头晕晕的道:“二郎,都知道你的量,离十八杯还早着呢,我们再开一瓶?”
武松摇摇头:“我吃饭去了,想喝你们继续。既然公司的安保由我负责,这酒我还是适量为好。”
路不平在心底赞了一个,武松就是武松,不但武力超群,而且脑子清醒做事明断,更兼豪爽大气急公好义,兄弟义气不是嘴上说说的。别的不论,下面上来了这么多人,见挣钱帮不上自己忙感到惭愧的只有他一个。所以说武松是108将中最得人们喜爱的好汉绝不为过。
路不平脚软软的站起来,“哪我也吃饭了。”嘴里说着老是迈不开步子,李师师见状一笑,一阵风似的从后厨把电饭煲端来,“路哥,我来给你盛饭。”,她粉脸上带一点红晕,眼睛明亮手脚麻利,飞快的给路不平和武松各装了一碗饭。
路不平把脸埋在碗里,惭愧啊,不跟武松比酒量,连师师都比自己酒量大。
饭后无事,上床挺尸。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八代机的铃声响了。路不平懵懵懂懂的拿起来一接,顿时睡意全消。
老唐的声音在手机里急惶惶的吼着:“小路小路,出大事啦,快来救我们。”
“怎么啦老唐,给人家捉奸在床了?”
“哎呀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小陈的画室门外有人在用刀劈门,小陈看了,这人正是她老公。刚才他叫骂着要杀了我们俩个。”
“哪你报警啊,还等什么?”
“报了,小陈在打电话,我正抵着门背呢,哎呀,痛死我了。。。。”老唐刚喊出这句话,电话就挂断了。
路不平急得直冒汗,老唐不会遭毒手了吧。这事整的,他本来就是地府上来的,要再阳间遇害了,到底算下地狱了还上重生到人间了?到时候有得和包阎罗扯皮了。他三两下套上衣服往外冲,刚到楼梯口却和师师撞个满怀?
“路哥你这么急干嘛呀?”李师师不满道。
“有急事,武松呢?”
“在下面坐着呢,正好有两拔人来找你,我来催你起床。”
路不平急匆匆下了楼梯来到大厅里,立马感觉气氛不对。两拔人面对面坐着,正主儿都时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一个认识,是商星电子的少东李昌浩,另一个不认识,两人都是板着脸不发一言,看来不对付。他们身后都站着个随从,主人不对付手下肯定也相互敌视,要不是武松在中间隔着他们,应该早就动起手来了。
“二郎别管他们了,把车开出来我们走,老唐有急事。”路不平手一扬将电三轮钥匙抛给武松。
“你好,请问您就是路不平先生吗?本人是叁井财团申海办事处的叁井右兵卫,能耽搁您几分钟谈点事吗?”
“东洋人?不行,现在我有事,明天再说吧。”路不平一口回绝。
这时李昌浩站起来道:“路先生你好,我们又见面了。我想你肯定愿意停留几分钟时间,我这次来是想和你洽谈智能手机技术转让的事,这可是上百万美元的生意。”说着还挑衅似的看了叁井右兵卫一眼。
路不平挥挥手像赶苍蝇一般,“哎呀,一个个都这么不懂事儿呢?说了有急事要出去,你们都明天来。”
叁井右兵卫倒能沉住气,李昌浩却变了脸,他身后的金永远一个大步闪出来拦住路不平,“路先生,请务必留步,我们李董可是推了其它要事专程登门拜访的。”
我草,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谁请你来的?
这时武松一个急刹将电三轮停在门口,喊道:“路兄弟怎么还没出来哪,我们去哪儿?”
路不平对金永远一笑,“让开,是不是再想摔上一跤?”
金永远黑脸一红,他抬眼一看没见燕青,就又傲慢的摇了摇头。路不平对武松使个眼神,武松摇着头走进来往金永远肩膀上一拍,“这位,远来是客我不动手,请你走开。”
金永远飞快转身和武松照了个面,他见武松魁梧矫健不是个好对付的,稍稍退了半步,这下李昌浩气坏了,上次给路不平削了面子正要找回场子呢。他重重的哼了一下,金永远脸色一变,伸手就去抓武松胳臂。
武松冷冷一笑,要打架他怕过谁来着?武松不闪不避,当金永远拽住他右手的时候他一翻腾腕子已经扣住了金永远的左腕。金永远稍矮下身去抱武松腰部,武松还是没反击,只是重心下沉双腿如生根般扎在地上。金永远搭住了武松的手和腰心下大喜,这个长大汉子比以前的白脸小子笨多了,他“嘿”的一声吐气发力,武松纹丝不动。他诧异的抬头,武松正冷冷的盯着他,金永远心下一沉使出吃奶的劲又是全力一掀,还是。。。。。。纹丝不动。
“扑哧。”李师师看笑了,三个来客都看呆了,这到底肿么了?
金永远锐气已挫撤步急退,武松沉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他扣着金永远的手腕往上一拉,迫使金永远身形大张,紧接着众人眼前一花,武松灵猫般矮身从金永远腋下穿过,到了他身后,金永远的手已经被反背起来,反关节的剧痛迫使金永远弓背曲腰不住声的讨饶。
“二郎放了他,我们办我们的正事去。”路不平三两步坐上电三轮驾驶座。武松抬膝在金永远屁股上重重一顶,这小子往前扑出七八米摔了个嘴啃泥。武松这一手玩得帅,金永远在亚洲武术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在武松手里却是软面团般要圆就圆要方就方。可见武松的实力和风格比起燕青来大相径庭。燕青搏斗不靠体力优势,他擅长的是技术和灵巧。武松却是力量与灵巧兼备,你来硬的我就和你实打实拼力量,你来软的我也能和你比灵巧。综合实力上,武松确实要比燕青胜一筹。
“没劲没劲,看身板倒象条好汉,却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武松轻轻一按车厢板已经跳进后车厢,“师师把家看好了,我和路兄弟去去就回,有事你打我手机。”嘿,这话是说给两外人听的。
路不平将车速提起来,申艺大在五角场靠黄兴公园,过去起码个把小时,好在电三轮走非机道不怕堵车。
“路兄弟,这么急到底什么事?”
“有人要杀老唐和小陈,他们被堵到画室里了。”
“哎呀,这事弄的,先报警呀。”武松马上道。
路不平诧异的看了武松一眼,一个悍匪遇上事儿第一反应竟然是报警,武松不是在恶搞吧?不过他转念一想却想通了,武松没上梁山之前也是搞冶安的,他可是县衙的都头呢------相当于县公安局的刑警队长哦。据说武松在没杀西门庆之前把本职工作搞得挺好,短短几个月不但得到属下拥护还获得县委书记的喜爱和嘉奖。要不是命运的捉弄,凭武松的能力,干到省公安厅刑侦总队长的位子应该没问题。
电三轮沿着龙东大道一路狂飙,老唐那声惨叫后就没音讯了,到底是生是死萦绕着路不平心头,毕竟老唐是第一个客户,照公司来说,他可是创业伙伴呢。路不平见缝插针见车超车,一会儿在非机道一会儿又上了机动车道,压得本来就龟行的司机们骂声一片,此时的他已然被舒马赫附体了。
好不容易到了鹰翔路过江隧道口,他也不管非机行人禁地的标志直直的驶了进去,这下惹麻烦了,正在隧道口执勤的警车喇叭里响了起来,“前面电三轮靠边停车,听见没有,靠边停车。”武松问道:“怎么办?停不停啊?”
“管他,警察上来非得把车没收了。”路不平索性加大油门,大运电摩12个大电瓶不是盖的,竟然超越了排队过江的车龙驶入隧道,远远的那警车拉响了警笛追了下来,交警们被激怒了。
路不平仗着车身小在车隙中几个穿插就窜到前面了,他这一来,本来就缓行的车龙更混乱了。一开宝马X1的小子伸头怒吼,路不平百忙中对他比个中指,那小子如打了鸡血一般一打轮上了超车道和电三轮咬上了。要说宝马真不是盖的,转眼间就拉到100多码,一下子和电三轮并行了。
“小子,什么意思?你下来我们单挑。”宝马司机本来要修理两人来着,不过他看了看武松的体魄匆忙间改了口。
路不平哪有心思和他纠缠,转头一口浓痰准准的挂在他前窗玻璃上,同时往右借道从前面一辆POLO的右侧超出,由于间隙太紧电三轮右翼子板和隧道壁擦出一长溜爱的火花。
宝马司机大怒脚下给油,那车如给抽了一鞭的赛马猛然发力直冲。与此同时中规中矩开车的POLO女司机发现右侧火花刺眼,她惊惧之下往左一拐跟电三轮拉开距离,谁知侧有狼后有虎,“通”的一声巨响,POLO车尾被宝马顶上了,刹那间车后杠散落一地,两车大力急刹打着急闪慢慢停了下来。
路不平和武松早已在前面百米开外了,隧道出口就在前方路不平没回头,只是问武松道:“哪个车伤得厉害?”
武松眼力好,道:“不清楚,反正POLO没了后保险杠,宝马前盖都撞飞了,发动机舱在冒烟呢。”
“嗯,看来宝马敌不过破骡并不是传说”。
身后警笛越来越远,路不平知道这警车已经处理交通事故去了。电三轮出了隧道奋力前行,此时已过下午五点,正是这座特大型城市下班时间。地面道路已经堵得水泄不通,电三轮虽然仗着身小体轻提速快左冲右突,却也给挤得速度慢下来,在中环高架入口处,车堵得彻底走不动了。路不平向前望,长长的车龙看不到头,一辆辆轿车公交车电车中夹着自己一辆崭新火红无牌无照的电三轮,特立独行得触目惊心,靠,自己怎么好死不死被堵在了机动车道上了?
“喂,朋友,你完了!”左侧的出租车司机兴灾乐祸的笑着提醒道,“谁让你上机动车道的,看,前面路口|交警过来了。”
在申海这样的大都市,道路上的机动车和非机车平时总是冤家对头,只有大家都遭遇交警的时候,他们才能从同病相怜中找到点共同语言,这关系类似于大房二房和俏丽的姨太太在老爷面前呷醋争宠,其中的纠葛暗斗,结盟拆台,分分合合,不亚于一部三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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