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同化率有40%吗？”
“42%了……自从开始计划以来已经过去了多少时日啊……人类的两千年……真是漫长啊……”
“那就让小白鼠们自取灭亡吧——半成品的废物们……”
……
又是一封信，已经过时多年的牛皮纸上寥寥草草的字迹显得很不自然。
“怎么？又有人寄信？最近是怎么了流行这种联系方法？”沐辞雪这种足不出户，整日和网络打交道的日子已经过去五天了。直到现在，乔烨都没有问出来沐辞雪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不免去想，这个女孩是不是来混吃混住的？
“用不着你管！”
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她总是这么回避，乔烨也懒得去管了。
这一次的信封里仍然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栋破旧的楼房，楼前的牌匾上隐隐约约的字迹：神市第一医院。
看起来像是正常的废弃医院。
神市，新都的旧称。在5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的字眼。说明这个医院至少已经建成5年多了。
照片背后的一行秀丽的字还是那样神秘：这里。
我曾经来到过这里吗？乔烨这样想。
联系上一次的晶体，也许就是在这里做的记忆抽取。那晶体到底在哪？
乔烨实在是有点迷茫了，这些照片想传达给自己的到底是什么呢？
他把照片塞进抽屉缝里便不再多想。
走出房间，沐辞雪还在看电脑。
“你一天除了干这个还能干点什么？”乔烨也是看不下去了，五天来沐辞雪除了上网还是上网，就连吃饭时间都是捧着食物看着屏幕。
“宅女！”
沐辞雪没有理他。
屏幕上是这个城市的俯瞰地图。
“你随你吧——我出去了。”
……
就算是下午，但好像比中午还要热一些。
他有目的地，但目的地并不知道在哪——那个废弃的医院，他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是否就在家旁边。他好像有模糊的直觉告诉他：就在这里。但他已经大部分否认了这个猜想，如果是在家旁边，怎么会3年都没见过？
不过说来巧，离家不到20分钟的路程，在一片高楼耸立中有一条夹在两栋楼之间的小路。与其说是小路不如说是缝隙，只容得下一个人通过。
乔烨想都没想就直接进去了。
“反正就在附近……进去也没关系吧……”
他在心里这样说，然后拐进这个漆黑的小巷子。
很遗憾的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巷子很长但很空洞，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几个拐角和直道之后，他已经不想再走下去了，但是想想已经走过了这么多，而且好像已经看见昏暗的光点……
又过了一个长长的直道——前方是一片光明——即将落下的太阳，光芒挥洒而下。
一片废墟——神市第一医院。
阴影下的一栋五层楼，破旧的铁门上锈迹斑斑，牌匾斜挂着——掉满了碎玻璃渣——太幸运了！竟然就在这么近的地方！
乔烨现在有着不知名的激动和欣慰——为他没有中途放弃而欣慰。
只是这里会有那所谓的“记忆”吗？这谁也不知道，况且将近傍晚，天色也近黑，也就只能是“找到”这一步了。
对于找到却什么都没干，他有一丝遗憾。
是不是……有人在注视我？
他赶忙钻回小巷子，快步走出了这黑乎乎的压抑场景。
回到家天也终于黑了。
电脑竟然是关闭的。
不过机智的乔烨意识到了什么——他撞开房间的门——沐辞雪正带着他的VR机器神游。
“我就知道！”
不过又能怎么样呢。无非就是去强行拿下头盔，但乔烨无心去干这等事了。
她好像听到什么动静，摘下头盔，睁开眼睛看向乔烨：“不是你的，这是我新买的。”她解释道。
“哦……什么！？你哪来的钱！？”
“你的信用卡。借用一下喽，反正我也不会还你的。”
“啊……”
这还能怎么样呢？对于一个身无分文，寄宿在自己家里的少女，这还能怎么样呢？
信用卡，乔烨完全不担心这个问题。
父亲留给自己的三十万额度的信用卡，他一个月基本都动不动，只有很需要钱的时候才会用——月末就会撤销——仍然是三十万。
林益凌总戏称他是“富二代”，他没有林益凌那样的经商头脑，也没有很拿手的特长，唯独有一个掌握着“图腾”这个庞大集团的老爸，这对别人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但对他来说这确是个负担。
他仅仅需要生活用的钱，仅此而已。
……
关天瑠站在市中心的瞭望塔上俯视着这个城市，他两只手插在口袋里，脸上带着笑容。
“呵……老东西……等着退休吧。”
……
同样是一片夜景，只不过要凄冷很多，没有城市的流光溢彩，没有霓虹灯闪烁的五彩缤纷，更没有人群的熙熙攘攘，有的只是一片荒野和废弃的石块钢筋。
“呐，乔烨……少爷？”
紫黑色瞳孔，幽暗的色彩在瞳中流动。他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一个密封的玻璃管，透过玻璃，映着银白的月光，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晶体——“那是——多么美妙的曾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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