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子看着那名犯人远去的背影,本来堆在脸上的微笑逐渐的消失,他回转过身对着他那几名手下道:“快准备。”
其中一名手下从怀中摸出一把理发器对着凌风喝道:“把帽子摘下。”
凌风颤巍巍的道:“你们要干什么?”
那人白了他一眼,道:“给你理发,不然怎么像是劳改犯呢,快点。”
凌风依言蹲下,那人走到他的身边,把他的帽子摘下,然后开动理发器上的开关开始在凌风的头上推动。
看着一缕缕的头发从自己的眼前掉落,凌风的心中犹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刚才步入监狱的时候,当他看到那名领路的狱警的时候他有好几次就想张开嘴呼救,可是考虑再三他还是忍住了,他不知道开口呼救以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结果,做最好的打算,小胡子等人被捉住,可是自己的母亲还在他们的手中,如果母亲再有什么不测,那么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疼爱自己的人机会永远的失去了,凌风不敢冒这个险,也没有那个胆量,因为赌注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让他赌不起。
那人理发的手法娴熟,很快凌风的头发就被理得精光,其中一人拿起厕所中的一个废旧的矿泉水的瓶子在水管上面接了一瓶水,倒在凌风的头上,将头发渣子冲了下来,然后用自己的衣袖胡乱的在凌风的光头上抹了几下,又将他的帽子重新戴上,仔细的打量了几遍,确认无误以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那个提水的犯人也走了回来,小胡子招呼着众人开始干活。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凌风的心脏却在逐渐的收紧。
下午三点的时候,那名犯人对着小胡子道:“队长们快要下班了,我还要去办公室中给他们打扫卫生,你们先干着过一会儿我来领你们。”
小胡子连连点头称是。
那名犯人刚离去不久,十九监区车间的门口突然走出一名犯人,这人无论是身高还是面貌都和凌风长得极其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凌风的脸上带着农村人的质朴和醇厚,而这名犯人的面上却带着无限的狠毒和沧桑。这人正是毒枭周郎,也正是小胡子们要救得老大。
周郎走出车间的门口,先是小心翼翼的观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形,确定没有人以后他飞快的朝着正在修葺的厕所跑去。
他前脚刚踏入厕所,小胡子等人立刻弯腰鞠身,道:“郎哥!”
周郎用焦急的声音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小胡子对着凌风一指,道:“都办妥了,就是他!”
周郎顺着小胡子手指的方向看去,面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呢?凌风的表情更是惊异,心中也起伏不定,怪不得小胡子等人非要自己前来替他们的老大顶罪,原来自己真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见周郎在发呆,小胡子凑近他道:“郎哥,我们没有时间了,快点换衣服吧!”
周郎点点头,两个人走到他的面前开始解他囚服上面的纽扣,还有两人走到凌风的面前开始脱他的衣服。
不一会,两人对换了衣服,周郎戴上凌风的,帽子,眼镜,而凌风则穿上了周郎的囚服。一切准备妥当,小胡子走到凌风的面前语重心长的道:“兄弟,全靠你了,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和你的母亲的,一定要记住等你醒来的时候就一口咬定你什么都忘记了,剩下的事情就随遇而安吧。”
凌风木然的道:“什么?”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头顶一痛,接着两眼发黑,昏死在地上。
原来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小胡子带领的一个人悄悄拾起地上的一根铁棍,对着凌风的头就是一棍砸了下去。
接着小胡子走出厕所放开喉咙叫道:“不好了,快来人啊,有人自杀了!”
他这一嗓子犹如平地一声雷,一分钟的时间不到,生产车间里就冲出了十几个犯人,接着七八个狱警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小胡子一把拉住带他进入监狱的赵队长道:“赵队长,你看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正在这里干活,突然就跑进来了一个犯人,拿起地上的钢管对着自己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赵队长惊呼道:“自杀?”他将目光看向狱警中一个身材矮小,瘦弱的一个人问道:“王区长,这可怎么办是好?”
王区长的全名叫做王怀义是十九监区的正区长,也是一把手,听到问声,他皱着眉毛道:“犯人在生产的时候怎么会独自一人跑出来了呢?王奎生!”
“到!”十几个犯人当中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人走了出来。
王怀义问道:“这个犯人叫什么名字?”
王奎生是生产车间的一个组长,周郎归他管辖,所以王怀义才会问他。
王奎生看了看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凌风,道:“他叫周郎!”
王怀义厉声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联组连号呢?(联组连号是监狱的一种制度,有三四个人组成,他们一般会一起行动在一起,目的是起到监督其他两个的犯人一言一行,也就是说,只要是在车间里一旦三个人联组连号了,那么一个人去哪里其余的两人得跟着一起)”
王奎生身子一颤,道:“他刚才说要去厕所接手,我就答应了。”
王怀义道:“我们的制度你不知道吗?他的联组连号为什么不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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