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师如此客气,万某真是受宠若惊啊。”
万哲修一脸谄媚的笑着,虽然那天价的材料已经让他极为肉疼,但自然也不能因此而露出半分的不悦,毕竟像凌浩然这样的存在对他们九通商会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合作对象。但他转念一想又觉不对,便道:“凌大师啊,这其他材料还好,可这赤月之晶如今早已被天宝轩所垄断,而且前不久我才听闻有人一次性就把天海城天宝轩分部的赤月之晶全给买光了,而他们天宝轩向来与我们九通商会便是竞争对手只怕要想从他们那里购得也是极为困难的。”
“这就不是老夫能够解决的问题了,当然这赤月之晶老夫手里还是有一些存货的。”
“凌老你只管开价就是了,这需要多少赤月之晶,费用全包在我们九通商会身上。”
凌浩然看着万哲修严重焦急的神色,心中不觉好笑,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这么好匡,便道:“哎,万公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凌某人岂是贪图小利之辈?这点小忙怎么好意思问你们九通商会要钱呢,不过我可是听说最近弱河一代出现异象,据说是由什么惊天的远古宝藏出世了,说不定会出现一些我需要的材料。”
话说到这里凌浩然故意顿了顿,看着万哲修正一本正色的听着,他的嘴角浮出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沉声续道:“若是此事事成之后九通商会能够为凌某人寻来那宝藏中的些许远古锻造材料给老夫研究研究就再好不过了。”
“凌老此话当真?”万哲修的眼里闪过一片惊喜之色,想不到如此珍贵的赤月之晶凌浩然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就拿出来了,而且条件居然只是让他们九通商会去寻找一些远古锻造材料,要知道这弱河之事其实有些虚无缥缈,远古锻造材料也不过就是一些小道消息的传闻,至于有没有还真不好说,所以即便他们找不到凌浩然也不能怪罪什么。
“我凌浩然行遍四海,向来一言九鼎!”
听了这句话,再看着凌浩然那一脸浩然的正气,万哲修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放下青阳星后只道了句:“剩下的哪些材料一会便会有人给您送来,那晚膳前万某再差人来取这青阳星,真是有劳凌大师了。”
。。。。。。
天海城,城主府。
“我不是让你去接公主的吗?现在公主人呢?!”
这时候杨成正跪在堂前,侧目望去,只觉他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贴身纯白的长衫微微有些湿,薄薄的汗透过长衫渗出来,而那长跪的双腿已经隐隐有些发抖。
“我不是告诉过你旭冉公主就在凌烟阁吗?这点事你都办不成,真是个废物!”
说话的是名中年男子,头顶一座暗金色的高冠,乌黑的长发长挂在背后,给人的很是奇怪。寻常中年男子披头散发,总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是他这样反而清雅以极,全无半分散漫,直让人觉得一股上位者的高贵气质油然而生。
“公主,公主表妹他。。”杨成看着那中年男子严厉的眼神一种顿时一晃,顿了一下又道:“我去的时候凌烟阁已经没人了。”
“嗯?”中年男子神色略有迟疑道:“赶紧传令封锁城门,现在她应该还没出的了城。”
。。。。。。
于是整个天海城内很快都戒备了起来,所有的城门都有着重兵把守,逐个查看每个通过的路人。
“看来有些麻烦啊。”
这时候人群中恍然走出了两道身影,皆是贵族公子哥的打扮。
“咯咯咯,我说梁少啊,你这小胡须还真性感。”杨旭冉调皮地逗弄着梁寂月刚贴好的胡须,整个人笑得不亦乐乎。
“别闹,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虽说你我稍作易容但想要逃过那个门卫的眼睛只怕并不轻松。”
此时的寂月却是没有心情陪杨旭冉打闹,她也明白此事的严重性。私自带着公主去弱河冒险,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她也吃不了兜着走,尽管她是天师张筱薇的弟子。而且,看着城内的动静便知道公主来到这天海城的行踪其实早就被掌握了,而这天海城的城主也定然是受了天朝皇帝的命令来保护公主殿下。要不然,这城内的气氛根本不会搞得如此紧张。
“不就是几个看门的侍卫吗?以你我的实力要想闯出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杨旭冉一脸的无所谓,区区几个门卫她自然不会放在眼里,“要不然寂月你正好试试那把七杀琴的威力如何?”
“亏你还是一国的公主!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那后宫院围中活下来的!”寂月一把刮了下杨旭冉的鼻子,没好气道:“我若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带着你杀出去,这天海城的人会怎么想?你父皇又会怎么想?到时候搞不好他们就要着急全天朝的高手满世界的追杀我,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可不想过!”
“切!我就不信你跑回天师派去还有人敢追杀你!当年你们汪晶师姐我天朝的储君,也就是我父皇的弟弟,整个皇室为之震怒,四下悬赏派出了无数高手去追杀她,结果那些玄修境的修士们一路追着她跑回天师派,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那些人的人影。”
“这件事其实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那时候我还很小。”
梁寂月似乎陷入了深沉的回忆,在她的印象中,那件事应该是发生在她进入天师派的第一个年头,那时候正值夏以将尽,秋风徐来的交替时节。
那时候她刚刚学有所成,师尊放她回家探亲。正好她的父亲要去西州拜会一位故交,她便随着一道去了。
也就是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徐家的三公子,徐盛庭。
初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徐家的后院之中,那里有一片小湖,湖边有座小桥一直连接到湖心的那座小亭。
时至深夜,空中挂着皎月一轮,在静谧的夜色下,泛着淡淡银辉的湖水倒映着天上那清冷的残月。
此时梁寂月的父亲,梁云天正和徐家的众人在屋舍内把酒言欢,素爱清净的她悄悄地逃离了那大厅内光怪陆离下的莺歌燕舞和声色犬马,一个人溜到了这后院之中。恰见此处景色宜人,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悦人的气味,有初秋最后一片的青草的味道,有幽藏在不知何处的花朵的香气,还有那淡淡的湖水散发出来的清香。
一时兴起,梁寂月便摆起了衣裙,在这湖心的小亭之中翩翩然的跳起了舞蹈,宁静的夜色下,浅浅的白色衣裙被月光映衬得清冷无暇,而那少女小巧的脸蛋也是染上了一层银辉,如玉般温润。
“噗”
“噗”
“噗”
就在她跳得正欢的时候,湖心的残月倒影忽然之间被几道飞来的石子砸的慌乱而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令得她心神一颤,“啊!”的惊呼了一声便一脚踩错了空位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了。
“是谁这么可恶!”
趴在地上的寂月慌忙支起了身子,只觉自己的右脚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明明是夏夜,这湖心亭中的石板却是那样的冰冷。
这时候一个身材削瘦的少年就这么走了过来,蹲在一旁眼神古怪地看着梁寂月。
“原来你就是梁寂月。”
愣了半天,原本寂月以为这孩子是要来扶她一把的,结果冷不丁地冒了句话,不咸不淡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把人下的跌倒了还有心情蹲在一旁像是在看猴戏一样!”梁寂月挽起裙角自己站了起来,两只小眼睛瞪的滚圆,“你家大人没告诉你做错事情了要道歉吗?”
“道歉?”那眉目清秀的少年脸色一滞,神情复杂的有些古怪,那迟疑的眼神中似乎闪烁着什么。在他看来,似乎这个叫梁寂月的小姑娘也不是那么的糟糕嘛,至少刚才的舞跳得挺好。
“当然要道歉了!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少女模样的梁寂月学着家里管事的嬷嬷双手撑在了腰间,一副要狠狠收拾他的样子。
“负责吗?那我娶你好了!”
那少年怔怔地看着梁寂月,语气却是十分郑重。
“你有病!”
梁寂月一下被这少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羞红了脸,忙转过头去循着小桥朝着另一头跑开。促之间踩到了桥边的一株芍药,如絮的裙带缠落了那熟透了的红色花朵,恰逢一阵清风扑面徐来,吹得花瓣漫天散落。
透过静谧的月色,这小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那少年的眼中,显得珊珊可爱。他慢慢从发上去下一瓣轻粘着红,放在鼻尖轻轻一嗅,初是无味,入口却苦,继而微酸。
“小丫头,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呢,我叫徐盛庭。”
看着桥边那一株株红色的芍药,那少年其实并不知道这花还有个风骚的名字,叫做杨妃出浴。这便是古人常常称赞的红药了。世人常拿洛阳的牡丹与之相比,殊不知牡丹的富贵终究是及不上红药的甘苦,因为曾有位圣人说:“这才是女人的味道。”
故而红药第一,牡丹第二。世人谓牡丹自吹为花王,红药为花相。
其实这两种花各有所美,只是花期不同,一个怒放在初夏,一个浅笑于深秋。诗人王禹偁曾如是赞道:“牡丹落尽正凄凉,红药开时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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