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苏醒的时候,寂月已然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这居然是一个山洞!慌乱中,寂月扭过头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山洞里似乎只有她一人。
平复好心境后,寂月尝试默默运转周身的真气,可却遗憾的发现自己的神道穴仍被一道指力封印的死死的。
“幸好那人的真气修为还停留在天修大成的境界,只要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冲破。”寂月闭目凝神,默默调转着全身的真气开始向自己的神道穴汇聚而去,按照她的估计,只要中途不被人打断,要想脱困还是很轻松的。
神道穴,位于人体背部,当后正中线上,第五胸椎棘突下凹陷中。这处穴位也是全身真气流动的必经之处,故而又是修行之人最喜爱的穴位之一,一经点重周身的真气便立刻截住,从此处穴道往下的肢体都会失去知觉,穴位被解开为止。神,天之气也。道,通道也。人体来自督脉的阳气在此循其固有通道而上行。本穴物质为灵台穴传来的阳气,在上行至本穴的过程中,此气由天之上部冷降至天之下部并循督脉的固有通道而行,故名。神通、冲道。
精通经脉之术的寂月应付这种粗略的点穴手法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令她震惊的是,自己的衣衫已经换成了另一套男装,而她随身携的也仅仅只有昨日身穿的那一套而已,本打算回去之后便换回去,谁料竟出了这档子事。
一股莫名的恐惧用上了心头,“换装?”寂月明明记得抓走她的那群人,全都是男人,这会居然把她一个人丢在这不知名的山洞里,“这。。。”寂月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她也不敢再往下想去,只顾着运气冲击穴道。
然而残酷的事实像铁一般的证明着她的不幸,就在寂月快要重开穴道的时候,一名白衣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初见这人只觉他身材削瘦,虽是隔着白色的长衣,但那种骨感上的美却体现得淋漓尽致,他有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乌黑的瞳色里闪烁着一种莫名奇妙的东西,让寂月看了有些心惊,又有些好奇,不过最令寂月感到一股*人的寒气的却是那一对横眉。这人的相貌虽是比不上万哲修那般的妖娆,却自有一股透在骨子里的清冷,让人不敢接近,甚至连对视的信心都没有。
“是你?!”寂月的脑海里快速的回放着昨夜的那一幕幕场景,那个手持长剑的黑衣人,明明修为比她还要弱上一节,却丝毫不惧地冲上来跟她拼命,就在她借助瞳术困住那人,沾沾自喜的时候却突然之间反败为胜。这样的人,在寂月的眼里是十分可怕的,因为他在战斗的时候能够从容地将生死置之度外,要不然又怎么敢拿自己得性命来赌自己不会顺势一张就击杀了他,而不是想昨日那样给了他还击的机会。只是,昨夜被他按住的时候,她似乎闻到了一股暗淡的味道,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似乎就是不久前的事情。
“醒了?”那白衣男子见到寂月的眼里凶光暴露得差点没碰出火来,差点没大声笑了出口,“想不到你这丫头的性子还挺烈?”
“你做了什么?!”被他这么一说寂月的心里又惊又怕,惊得是这人的修为似乎比起昨夜又有所精进,怕的是他真的对自己做过了那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因为,能够一夜之间修为突然从大成精进到圆满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人厚积薄发,提升修为水到渠成,二是修炼时阴阳调和,修为受益而增。要说是前者,寂月自然是不会信的,她昨夜还和这人战斗过,那时候的修为明明是刚刚稳固在天修境大成的模样,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突破,那除非真的是那些传说中的绝世天才。但如果是后者,这四下里并无其他女子可供他采补,这样的事情寂月就更不愿意相信了。
寂月狠狠地瞪着那人,心里的恨和怨紧紧交织在一起,瞪着瞪着便开始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渗出,这对于她一个刚过双八年华的女子而言,除了怨恨又何尝不是一种耻辱,只是现在的自己却只能困在别人手里,任人摆布。自从她六岁那年被师尊收养之后,虽说师尊对她的宠爱及不上曲风荷那样的天之骄女,但也绝对没有让她受过半点委屈,十多年来无论是八大家族的人还是天朝皇室,看在她师尊的面子上都会对她礼敬有加,这莫名其妙的跑出来一个野男人却把她这一世的清誉毁于一旦,这如何能忍?
也就在这个瞬间,寂月只觉周身的真气又强了几分,运气一冲,那神道穴上的指力便如被破之竹,节节败退而去。那种重获力量的感觉,那充沛周身的真气,寂月也顾不得去一一体会,一个纵身便是一掌对着白衣人劈去。
那人瞬间就反映了过来,施展开身法又和寂月对了两招,发现二人真气的浑厚程度竟相差无几,便顺势把寂月的双手都给抓住。如此一来,二人便僵持在这山洞之中。
“我不过是替你疗伤而已,要不要这么拼命?”
“疗伤?看我不杀了你这个*I贼!”寂月一听那人辩解,心中更是暴怒。
“*I贼?这你都知道了,呵呵,看来我在这天朝的名气还真是不小。”谁料那男子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毫无半点愧疚之色。
这一下寂月可就更怒了,她恨不能一掌就这这厮给拍死!骤然之间,周身真气暴涨,猛地推开那男子,双手迅速结起一道气势恢弘的大印。这个时候就连她身旁的石壁都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
“浮生大印?!你是天师派的?”那男子猛地退后了几步,一眼便认出了寂月手里的这套掌印,他却想不到在这里居然碰上了天师派的人,而这浮生大印可是天师派掌门的得意之作,一经施展犹如盘古开天辟地,众生在此掌下皆若浮尘。仓促之间,那男子也是迅速在身前比划了几个手势,一道蓝色的防御阵型就这样在他的身前凝聚出来,而就在这阵型挡住那飞来大掌的一瞬间,他又从背后抽搐那柄寒光剑,在身前迅速劈斩出十道真气剑花,与那破阵而出的掌印轰撞在一起,十声巨响之后那十道剑花也是被浮生大印给破除而去,但与此同时,浮生大印上的光芒也已经黯淡了许多,但却依旧不紧不慢地印在了他的胸口。
“噗!”吐出一口鲜血后的白衣人已然被那一道浮生大印给按在山洞的石壁之中,即便是这沉淀了数年的石壁都是被活生生地按出了一道半米左右的人型壁坑。
施展完浮生大印后的寂月飘身而至,化掌为指向这人的咽喉点来。
“住手!”这时候洞口忽然又进来一人,手里的长剑飞速地挡在寂月那一指之上。
“你是何人?”寂月收回指力,迅速往后退了几步,迅速的调息着体内的真气,方才那一道浮生大印也是耗去了她体内不少真气,若不是强撑着要取那人性命,自己早就停下大作了,眼下又进来一人,她也只得强行稳住体内的乱窜的气流,面色惨白地质问道:“为何要阻止我报仇?”
“报仇?我看你是恩将仇报!”那挡住寂月一指的女子没好气地说道:“若不是林哥,你昨夜早就被长老们处死了,何况为了治疗你的伤势他还。。”
“够了!”那女子正欲继续开口却被林泽昕给止住了,“悦然,既然她已经恢复了,你就让她走吧。”
“让她走?你是疯了吗?若是我们的身份暴露了出去,弱河的计划也很快就会被人知晓,到时候只怕会惹来无尽的追杀!”那被唤作悦然的女子显然是不会同意林泽昕的做法,因为她十分的清楚,这次从天海城盗走武帝花灯会惹来多大的麻烦。
“没事,她不会出卖我们的。”林泽昕转过头看了寂月一眼,这时候的他,眼神里透露出的那股神色十分的奇怪,寂月是怎么也看不明白,甚至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道眼神她至死都未曾忘记。
“不会?刚才她可是要杀你!”林悦然狠狠瞪了寂月一眼,也不顾林泽昕的反对就冲了上去,手里的长剑对着寂月刺去。
此时的寂月也因为真气消耗过度,应对林悦然的招式也有些力不从心,尽管她清楚地感觉到,林悦然的境界还仅仅停留在地修境圆满的样子。
几番交手便是不敌,寂月的神道穴再一次被人封上,只是这次一和以前确实截然不同的,这林悦然是趁着她转身闪躲的机会偷袭而上,而且也应为知道自己的境界要低于寂月的缘故,手里的气劲全部给用上了,这一指不仅将寂月穴位给封住了,还刺伤了寂月。
寂月一声嘤咛便又软在了地上,然而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又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只不过这一次她的穴道是开放着的,而她身上的伤势也是完全好转了,除了那被林悦点了的神道穴还有点刺痛外,她忽然发觉自己的右肩上居然也有了一道小伤疤,一看便知是被暗器所伤,而且是那种十分阴狠的三角剐棱镖所致,观其伤口的色泽,寂月心中不觉一惊,这竟还是淬了毒的三角剐棱镖,不疤色暗红应该已经有了两日的时间,而且解过毒了。
“那晚我昏迷后究竟发生过什么?”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以及那两人有些异常的举动,寂月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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