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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王者之下,封侯三人,越安侯、东阙侯、叶楠候,这三人共同与齐王主宰着齐国的命运。
书案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那这一页纸,他的手有些微微颤抖,这是战争和时间给他留下的纪念品,但他的脸却异常的刚毅严肃,丝毫没有垂暮之年的气息。那老者正是齐国的叶楠候,仁义无双,齐人爱之的叶楠候。
“这封信是什么时候送来的。”叶楠候问道,
“就在昨天,是一个小姑娘送来的。”一个青袍剑士站在一旁回答道,他是叶楠候的义子,也是叶楠候的得力助手,齐国的威虎将军叶枫。
老者继续看着手中的信,他的手还在抖动,接着他咳嗽了几声,叶枫立马上前掏出手帕递给叶楠候,“义父,”叶枫本想说几句关怀的话语,但立马忍住了,他知道叶楠候最不想承认的便是自己老了,病了要多注意身体了。叶楠候接过手帕,接着再次咳嗽起来,这次更加剧烈,他用手帕捂住嘴巴,停止咳嗽后,看了看手帕,将它叠起放入口袋中。
叶枫小心的注视着这一切,他虽然只是猜测,但自觉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他的义父真的时日不多了。
“枫儿,这次为父要拜托你件事。”叶楠候脸色苍白的说着。
“义父有何需要,孩儿定当全力以赴。”
叶楠候点点头,继续说道:“南海之珠,夜鱼之泪,你可知道此物?”
叶枫摇摇头:“孩儿见识短浅,不知其物。”
叶楠候起身走向书架,取下最右端的一册,一册没有书名的书,只有厚厚的羊皮书面。叶楠候将书翻开,他是直接翻到了中间部分,显然对这本书早已经熟透。他递给叶枫,:“八荒之大,地广物奇,珍宝无数,为父说的‘南海之珠,夜鱼之泪’便是这其中的珍宝啊。”
叶枫接过书来,看着枯黄纸张上的图案:一颗黑白相间的珠子,周围是作者用淡墨勾画的光彩之类。图案下面便是对他的详细解释,叶枫看着,瞳孔慢慢放大,他看着叶楠候:“义父,这..这...是真的吗?”
叶楠候躺在椅子上:“当然是真的,这书是这封信的主人给我的,信中说宝物已经找到了,希望我们能早日取到它。而老夫已经是快要魂归于天的人了,已经没有再享用这宝珠的珍奇了,但我不想它就这样呆在禹国人的手里,这简直就是是暴殄天物啊。”
叶楠候接着又咳嗽了几声,他每咳嗽一次就更加虚弱:“十年前,伏尔斯覆禹篡位,夺得了这旷世奇宝,如今的禹帝之众不知道它的真实用途,只将它放置在晨禹·少倾的宝库里。”
叶枫已经被这宝珠的奇异功效给吸引,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夺得宝珠后的场景。
叶楠候轻唤了他一声,这才将他拉回现实,叶楠候皱着眉头:“不可大意。”
叶枫低着头,知道自己失态了,“孩儿知道了。”
“我希望我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它,你能做到吧。”叶楠候无奈的说着。
“儿臣尽当竭尽全力。”
叶楠候接着再次咳嗽,挥挥手,“你下去吧,为父有些累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到那个时候。
禹都,王山谷底。
这里是禹都最安全的地方,只有王族人才有资格知晓的地方,灵气在这里是稀有之物,因此这里也是禹都中最不适合习武的地方,但这里每天都有极阴的月光照射着,这也是苏楠儿选在这里的一个重要原因,苏楠儿的灵力还不足以压制龙腾之气,只能借助这月光的阴气来与何毅身上的极阳之气中和。
这里只有唯一的一间小木屋,半体悬空在山腰之上,因为山谷里白雾弥漫,即使夜里也是如此,湿气太过严重,再加上谷底草木茂盛,虫蛇较多。这木屋本是禹氏先祖用来惩罚犯了宗法的王家子弟的,如今全让何毅给享受了,何毅躺在屋内,这屋子中间用木板隔开了,一边躺着何毅,一边摆着一张空床。何毅已经昏睡了七日了,但身上的金光已经若影若现,快要淡去了。
苏楠儿坐在门前的木板前,看着每天都不会缺席的月亮,这里没有出去的路,只有从这门前一跃飞上崖顶。她想着当日的情景,似乎自己还没有后悔,本来自由对于自己都已经不再重要。
“呼。”一道红色剑光在苏楠儿眼前划过,她起身想要走进屋内,但身后的声音叫住了她,“苏姑娘,留步,老夫有话要说。”
苏楠儿顿了一下,依旧抬起步子继续走着,“苏姑娘,这事是关系到吉尔的。”声音有些恳求
苏楠儿停了下来,她淡淡的说:“过去的事,希望夜老不要再提。”
“老夫也不想再提,但不能不提。”
苏楠儿依旧背对着夜言:“我不想再听,吉尔伽已经死了,曾经的苏楠儿也随他一起死了。”苏楠儿说完走进了木屋,关上了那象征性的木门。
夜言踏在剑上,山谷的谷风吹动着白衫,一丝丝冰凉涌上夜言的大脑,脑中一遍遍回想着过去的事,他知道,苏楠儿受到的伤害太大,自己如今又有何脸面来找她。
夜言闭上眼,似乎回到了那天夜里:
“我希望苏姑娘离开吉尔。”
“为什么。”
“禹齐必然不会长久联合,两国开战只是时间问题。”
“那又怎样。”
“苏姑娘作为齐国国师,我不想让吉尔难堪。”
“我可以放弃一切。”
“真的能够放下吗?你能放下你的族人,放下你的使命?”
“我不会让吉尔难堪的。”
“吉尔有更重的使命肩负着,他是一个没有自由的王者,他注定要与孤独为伴,你明白吗。”
“我可以改变。”
“是吗?巫族的神女。据我所知,你们不过只是帝国的棋子而已,又有何能耐能够颠覆上天的安排。你若真的爱他,就离开他。”
“爱他就离开他,这就是真的爱他了吗?”
“出兵追击马斯·沃尔时,我希望只有吉尔一个人走出禹都。而你,我会尽快送你回到齐国。”
三日后,吉尔伽一人走出了禹都,苏楠儿站在城墙之上,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目送着那骏马上的吉尔伽,苏楠儿在心里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因为和吉尔伽约好的等他回来,如今她要食言了。
“你还不能走。”少倾亲自在苏楠儿的马车前拦下了她,“我可不想让我的弟弟在回来的时候看不到你了。”
此后,少倾不顾夜言和百官的劝阻,将苏楠儿软禁起来,用以要挟齐王,直到如今。
夜言也恨着自己,他不仅破坏了他们的感情,还亲手将吉尔伽推上了绝境,推上了断头台。他袖摆一挥,长渊低声长吟,消失在他的脚下,夜言转身离去,他的轻功足以飞出着峡谷。
苏楠儿看着躺在床上的何毅,眼里有痛苦,有悔恨。她想着,若是当初自己没有听夜言的,而是和吉尔一起走,如今又会是怎样呢,吉尔或许不会起兵造反,他也就不会死,自己如今也不会在这里守着这样一个人。
苏楠儿打出几个符决,真气化作一道道紫光涌入何毅身体里,她虽然恨,但还不至于随意泄愤,她疏通着何毅的筋络,好让龙腾之气更好的流转消散。
做好这一切,苏楠儿回到自己的床上,静静的看着屋顶,在夜晚的孤独,苏楠儿只能抱着自己的肩,蜷缩在一起。
何毅在紫气的疏落下,全身的真气开始疯狂的运转,在黎明快要来临的那一刻,他重重的吐出了一口金色的气体,这是身体里最后的龙腾之气,其余的都封藏和消散了。何毅缓缓的睁开眼睛,迎接着山谷里的第一缕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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