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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得顺只知道传功长老的年纪很大,具体年纪有多大?他也不太清楚。总之就算是加上他在地球上生活的岁月后,陈得顺恭恭敬敬向长老叫上一声太叔公也是不会吃亏的。论资排辈,“太叔公”就只是一个称呼而已,老人是陈得顺的太叔公,同样还有陈家的公爵大人也是再叫老人作“太叔公”这个称呼。
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传功长老在陈家的地位可见一斑,陈得顺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走得是既老实木纳又好心好意。只可惜他超出少年心智的以己度人,用地实在有些僵硬。
哈欠连连,传功长老躺上了茅草屋屋门前的躺椅,瞌睡却是打得睁一只眼闭一眼。直等到陈得顺离去得义无反顾死不悔改,喜欢把逗弄家族晚辈当做乐趣的老人才羞怒交加。
老人腔调阴测测的咦(二声)了一声,酸气十足地对着陈得顺的背影说道:“小王八蛋,你知道棒槌和朽木的区别吗?棒槌就是棒槌死的,可朽木不一样。朽木行将就土还总会况是绿芜地,复兹清露天。你那个胖堂弟得了好处,可还知道嘴上抹蜜,说上点光说不练的热乎话。咱老头子为你那是心力交瘁,结果你是屁都不放一个,扭头就走。连给老头子捏捏腿捶捶肩,这样的轻飘事都懒得干啊!”
被老人骂成了棒槌,陈得顺尴尬的扭过身来。心想这老头打发自己离开,哪里是想要落得个清闲?分明是滋嫌他身边不热闹啊!看着老人让刚刚转身的自己故意撇见他从仰座翻身成侧卧在躺椅上,还拱了拱露出脊背,一副你看着办,到底来不来捏肩捶背的模样。
陈得顺只好哭笑不得地又重新返回茅草屋前。像是捏肩捶背这种事,他已经很久没有给人做过了,不过有地球上各种老中医电视节目打底子。一套指压推背下来,也终于是让老人受用了。
老人舒服得嘴里直哼哼,这才转身面向陈得顺,重新开口:“是在生气你太叔公在你成人礼那天没去捧场,还是为啥?怎么成闷葫芦了?”
陈得顺表情木纳,学会了不再轻易接老人的话茬:“呃?呃.....”
老人一见陈得顺犹犹豫豫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起身,变躺为坐。照着陈得顺的额头就是两记板栗:“真成棒槌脑袋了?这响声不像啊。你呃呃呃什么,不会说话了?”
陈得顺别提多郁闷了,心说我能跟你解释说我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正被一个老小孩挤兑呢吗?
当然不能,于是陈得顺委屈的一本正经:“会说,会说。哪敢生您的气?”
老人顿感无趣,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陈得顺。指着书信说道:“这是你爹让转交给你的。什么公爵大人,也是个小王八蛋,你成人礼那天,太叔公为了一根地皇参让人撵成了灰孙子。结果你爹还好意思来耍脾气,说是老头子对你们这帮小辈管教无方。这谁能忍?不收拾一顿,他还真没大没小了。”
这次老人的话把子,陈得顺是真不敢接了。老人数落的人怎么说现在也他父亲,也不管公爵大人的伤势是为什么加重,反正都是他陈得顺惹的祸。
老人似乎是总算看腻了陈得顺唯唯诺诺的样子也总算是又一次摆手让他离开了。陈得顺如临大赦,这次往密林外走的速度非常快,根本不想再给老人叫住他的机会。因为他也总算是看出来了,老头这么无事生非,全是因为他想掩盖他忘记了把大公的信交给自己的囧况而已。
区别于普通人修行斗气魔法时,熟悉的细分九等。融魂者使用魂力的水平高低,只有三个境界分别为魂力增幅,魂力附着和魂力显形。两者并不冲突,却又泾渭分明。后者虽说是比前者更为玄妙一些,但想看出修行者的实力高低,总是需要将两者综合一起整体视之才可以的。
但凡世家旺族都难免会有藏秀的习惯,也不怕落了俗套,却又被人们视做正常。陈家的花镇戊堡作为祖宅起的突兀,前不傍水不说,后依的山也算不上什么可以恪守的天险。
而之所以陈家把祖宅放在花镇,就是迁就鸿鹄塔无法移动,才不得已围塔而建戊堡。外人看来,陈家的做法是略显得唐突。但如果他们知道鸿鹄塔里有更高于魂力三境的修行秘法,而且就刻于那座沉稳古朴的残钟之上。恐怕才会惊觉,不是陈家逆势而为,而是陈家藏的更深。
做为传功长老的老人,同时也是陈家的守塔人,他修为很高。至少在陈得顺的眼中,排除公爵大人有恙在身和来自安京学院的另一位老人疯疯癫癫的客观因素。陈得顺敢肯定陈家的传功长老,就比同样探查过他融合魂石情况却并未察觉出任何异样的其他两人,修为都更高一层。
其实与其说传功长老在守塔,不如说是这位老人在守护陈家的同时,也找到了一个享受安静悠闲生活的地方。鸿鹄塔内的禽类秘兽毕竟不是摆设,也更不是陈家的私宠,只是不知是何原因他们并不阻止陈家的人进塔罢了,换做别人可没有这个特例。
也很显然,鸿鹄塔内的各个塔层都是会有类似结界之类的东西,作用是阻隔,用以分门别类塔内各种等级不一的禽类秘兽。就像是验钞机一样,达不到登塔的条件,就无法再上一层。不然每层存在的秘兽,也不会如此秩序井然整齐划一了。而这也是一个非常困扰陈得顺的问题,因为他不知道鸿鹄塔的登塔条件是什么,所以就算他幸运的进入了鸿鹄塔,也是无法登上塔顶的。
乌云盖天阴雨连绵的夜晚,万籁寂静只有雨滴声入耳是睡觉的好时候。可从陈得顺的私宅里溢出窗口外的光,却显得格外的明亮。不是灯芯细爆青烟便让香沾满衣的迷蝶花油,就比粗制呛鼻的普通灯油更耀眼几分。而是因为被陈得顺搁置在窗边的木匣中,噬魂幼虫们正在为阴雨天不能外出而暴躁。
噬魂虫发出惨白的荧光,挣扎着从木匣梅花状的透气孔中射出,映在陈得顺脸上。可他无暇理会它们,他放下了手中的信纸,微声叹了口气。
地球上的手法,在这个世界并不是全部行得通。看过大公的信后,陈得顺才知道原来蒋干和陈家早有瓜葛了。不过比起陈得顺好比作摇尾乞怜的做法,无疑大公的手段更加高明。
大公信中提到,一套从二婶娘家走后门,订购的限制级舰载夹钢甲板。正在送往岐山郡的路上,不日就将交予蒋干舰上。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蒋干视财色如无物,但是还是欣然收下了这套甲板和大公的招揽。
看过信后,陈得顺觉得是大公给他上了一堂非常生动的课。课的内容是:在身份和所处环境不同时,看待世界大局观的眼界差距。这世界里的限制级甲板,无疑就同等于地球上的走私军火。哪里是上辈子只是平头百姓的陈得顺可以接触的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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