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这么不懂规矩,连交纳灵石都没有就想进去,简直是痴心妄想!”循着声音望去,一名相貌俊朗,身形匀称的青年男子缓缓走来,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杨尘眉头微挑,心中颇为诧异,这声音的主人似乎是针对他的,没想到才刚来这月涧墟市,便遇到了这等令人头痛之事,倒是有些出师不利的不好兆头。
“这是……涧河下院的第五子齐帆!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突然开口道,声音里满是震惊。
“传闻说涧河下院中有十名极为出众的弟子,被封为涧河十子!而这齐帆,正是其中排名第五的存在!”
“既然他是涧河第五子,根据传言来看,齐帆行事极为霸道,想必这名修士要倒大霉了。”
随着俊朗青年的出现,场上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几名围观的修士纷纷窃窃私语起来,言语中有些畏惧,然而更有许多修士对杨尘投以同情的目光。
在他们看来,杨尘一个散修,又如何能够应对涧河下院的十子,更何况是素来以霸道闻名的齐帆?
杨尘将一切收入眼底,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荒谬之感,不过毕竟身在异乡为异客,他也不欲多生事端。抬头看向一脸傲气的俊朗青年,也就是他们口中的齐帆,杨尘微微一笑,道:“这位道友,在下初次来到墟市,对此地的规矩大多不甚了解,还要多谢你的提醒。”
杨尘在修仙界闯荡数年,自然知晓这不过是面子上的事情,若能不爆发冲突,即使将姿态放得极低,也无伤大雅。
众人显然对杨尘这般做法持不同的态度,蔑视者有之,赞赏者有之,亦不缺淡漠,不一而足。
而齐帆显然对杨尘的低姿态有些诧异,不过只是一瞬,这名名列涧河下院第五子的修士便恢复过来,冷哼一声,趾高气昂地从众多修士中穿过,对一旁的杨尘视若无睹,拿出几块灵石交与堂口的侍从,径直走了进去。
杨尘心中微松,本着凡事小心的态度,平心而论,他并不愿与其他的修士尤其是涧河下院的弟子发生嫌隙,眼下事情若能这般解决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就在杨尘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时,突然,一抹杀意毫无征兆地袭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越来越近的拳头,裹挟着劲风,让他心中一凛!
“没想到齐帆出手偷袭,这名散修不知是哪里招惹到了他,竟然下此狠手,看来这名散修凶多吉少啊!”
“可不是说嘛,齐帆向来不以常理出牌,先前出言嘲讽,现在又翻脸出手,真是喜怒无常啊,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给那名散修一个下马威了,就是不知他会如何应对?”
“还能如何应对!齐帆前不久便进阶了凝气九重,以其如今的修为,即使是第三子王茜与第四子林霖都不敢轻言胜之,眼前这名看起来修为平平的散修又如何能够躲过去?”
没有理会场上众修的谈论,杨尘早在齐帆出手的一瞬间,便知晓了自己的处境,同时心底也升起了对此人深深的厌恶之感。
面对那势如破竹的一拳,杨尘似乎无法闪躲,可他早已进阶筑基境,不再是他们眼中的凝气境修士,纵使齐帆是一名妖修,肉身力量极为强悍,可在他眼中,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罢了。
在众人略带复杂的目光中,杨尘只是轻轻一抬手,以掌对拳,迎上了那充满霸道力量的一拳!
并无想象中的惊人碰撞,杨尘手腕一抖,一股沛然巨力从四肢百骸中涌出,对上了那一拳,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竟直接将齐帆击飞到了地上,扬起了阵阵烟尘。
“什么,那名修士只是一掌便将齐帆击飞,这该有多么强悍的肉身力量,难不成我们都走眼了不成?这名修士竟是筑基境的存在!”
“绝对是筑基境修士,否则即使是涧河第一子也无法这般轻易地击败齐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杨尘没有理会众人的言语,而是双眼微眯地看向烟尘弥漫的那处,那里,一个狼狈到了极点的身影自地上爬起,俊朗的面庞沾满了灰尘,双眸中透出极为强烈的恨意,仿佛被击飞到了地上,产生了难以忍受的屈辱感。
“怎么?你不服气?”杨尘轻笑一声,微微嘲讽道:“先前对你处处忍让,是不想多生事端。可你既不肯收手,还妄想通过偷袭来立威……很可惜,我是筑基境。”
很平淡的话,自杨尘口中说出,即使众人早有猜测,可还是忍不住发出阵阵惊呼,而站立在烟尘中的齐帆面色愈发难看,一股热血毫无征兆地涌上脑子,竟随手祭出一把灵光闪耀的巨刀,朝着杨尘飞速砍来!
“冥顽不灵!”杨尘冷冷地自嘴角吐出几个字,旋即将真元涌入双臂中,迎上来袭的巨刀,狠狠一拍!
“砰——”
一拍,落地!
齐帆所御使的巨刀,在杨尘毫无花哨式样的一击下,仿佛遭受到极为惨烈的重创,径直被击飞落地,发出声声嗡鸣,显然受了不轻的损伤。
齐帆怔怔地看着地上灵光黯淡的巨刀,神色满是难以置信之意,可随即耳边传来一句淡淡的话语,让他如坠深渊。
“一而再,再而三,你也要付出一些代价了。”
没有丝毫情感的声音传来,齐帆抬起头,正见得杨尘缓缓向自己走来,眸中尽是凛冽之色,不由得心中一寒,这才想起方才自己脑袋一热出手的对象,竟然是一名筑基境修士!
“不要过来!”齐帆此时已顾不得什么形象,眼看着杨尘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好似踩在自己的心上,情不自禁地大喊出口,神情惊恐以极。
杨尘并不理会齐帆声嘶力竭的叫声,筑基境与凝气境不仅是修为不同,也是地位上的不同,所谓的实力为尊,便是如此。如今一名凝气境修士都胆敢向自己出手,若是不加以惩治,反倒是落了威风。
一手抬起,杨尘正暗自思索着是废掉哪一只手脚比较好时,耳边却传来了一句话,让他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回首看去,一名年约三十,风韵犹存的妇人正朝着自己缓缓走来,嘴角带起一抹浅笑。
“妾身南风,见过这位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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