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乃是天地灵气充裕到了一定的程度,在地底凝结而成的一种地脉。
一宗之地,其下必定有一条灵脉,以供应宗门的长老、弟子修炼,不仅如此,灵脉还可用作炼丹、炼器时灵力枯竭的及时雨,只是其中的关键之处,寻常弟子却是不能明白的了。
扶摇宗虽然在修仙界中仅仅排在中下游的位置,但也有一条下品灵脉作为支撑,远比那些仅拥有小灵脉或是残缺灵脉的宗门要好上许多。而云坡谷作为扶摇宗的灵植园所在,其灵气的浓郁程度自然远胜其他地方。
此时,云坡谷的灵田旁,一名身着青色衣衫,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双手掐诀,仿佛在施法一般。
只见他双手微张,虚放于胸前,指尖散发着耀眼光芒,深深地吸了口气,十指蓦然而动。
指尖流光绚舞,如虹如画般得景象令人眼花缭乱,线光交织的双手好似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一抹赤色光芒蓦然浮现在指尖,他神情庄严,结出一个法印,缓缓罩在身前一片空白的灵田上。
法印没入黄色灵土里,片刻后,一颗埋在土中的黑色浑圆种子猛地冒出了胚芽,破土而出,隐隐透出一个炙热之意。
少年身后的葛木长老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显出一抹赞赏之色,其旁的葛倩眉美目睁大,满是惊讶,好奇道:“父亲,杨师兄的灵植造诣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葛木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杨师侄本就在灵植一道上有着不凡的天赋,能够在短时间内掌握四项基础的五行灵植法诀,倒也不必太过惊诧。他方才施展的《灵炎诀》可激活种子,催其胚芽生长,还能汇聚火的炎热之意,适用于一些偏好阳性的灵植。倩眉,这等手段你可还未学得啊。”
葛倩眉恍若未闻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杨尘,突然发出一声惊呼,道:“杨师兄竟然在施展第五种法诀!”
葛木闻言心中一震,急忙扭头看去,就见杨尘神情肃穆,勾勒出一幅复杂无比的图案,舞动绽放的十指有着难言的美感。
杨尘十指尽情地翻飞,没有往日的战战兢兢与谨小慎微,全力催动法诀之下,就见无数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细小剑刃从他的指尖缓缓浮现,渐渐汇入到脚下的一株灵草中。
这株灵草原本通体碧绿,此刻却显得十分萎顿,隐隐有一抹死气散发出来。杨尘的神识随着细小的金色剑刃进入灵草内,感应到的是一片幽幽的青色世界。
每一种灵植内部的世界都是不同的,如同普通灵谷内是黄澄澄的,而云霞草内是白茫茫的,各不相同。
神识在灵草内部,一股阴冷的气息倏忽而来,杨尘先是一惊,随即放下心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神识引导之下,金色剑刃循着阴冷气息找到了枯萎灵草的罪魁祸首——头上长着两只触角的甲壳小虫。
灵植与凡俗草药一般,都易被害虫侵蚀,且因为灵植内蕴含着充沛的灵气,更易受到威胁。因此,杨尘此次施展的灵植法诀为《灵金诀》,可灭杀隐藏在灵植内的害虫,端的神妙无比。
这只甲壳小虫没被甲壳包裹的部分极为白皙,好似透明一般,杨尘将神识附着在金色剑刃上,灵力催动之下,一抹抹金芒闪烁间,从甲壳小虫裸露在外的部分狠狠划过,留下一道道细微却又堪称致命的伤痕。
不多时,在杨尘霸道无情的攻击之下,这些甲壳小虫纷纷被肢解、粉碎,化作一堆白色的粉末,而阴冷的气息也渐渐变得淡薄起来。
杨尘微微一笑,收回神识,看到灵草好似重新散发出生机一般,这才抬起头,却正巧对上葛木二人惊诧的目光。
葛倩眉嘟嘟嘴,道:“杨师兄,你方才将五种基础的灵植法诀都施展过了,看来不久便要前去灵植殿了。”
葛木亦是一脸感慨,眼中透出一丝欣慰地道:“杨师侄,你既已将五种灵植法诀尽数掌握,理应与我前去灵植殿报备一声,正式晋为灵植学徒。真没想到,你如此年轻便成为了灵植学徒,这等前途不可限量啊……”
“灵植学徒……”杨尘心中一动,暗道:“自从在山脉林海中将几门法术、法诀一一修炼成功,回转宗门后,却忘了将五行灵植法诀掌握后便可去灵植殿一事。”
心中稍定,杨尘谦逊一笑:“多谢葛师叔栽培,弟子才能有所成就的。”
葛木摆摆手,笑道:“师侄天赋惊人,老夫只是将法诀给你罢了,真正意义上的指点却谈不上。其中的关窍、手法,你皆是自己摸索,若是如此道谢,老夫可是承担不起啊。”
杨尘笑笑,不再多言。
随后,在葛木的带领下,杨尘与葛倩眉两人跟在其后,迈入了灵植殿。
灵植殿与宗门其余几大殿堂的摆设均无两样,大多古朴无华,唯一不同的便是气息。
丹药殿有着阵阵丹香扑面而来,炼器殿则是一股股灼热之意,至于灵植殿,当然是各式各样的花草清香。
此时,灵植殿内有一名穿着紫色衣衫的中年男子正躺在竹椅上,闭目休憩,看其熟睡的面容,嘴角溢出白晶晶的液体,很是惬意的模样。
葛木见此脸色一沉,身上筑基境的修为轰然爆发开来,向中年男子席卷而去,随着一声痛呼响起,那名中年男子竟滚落在地,捂着头面现不忿之色,正要开骂时,却陡然看见葛木一脸怒色,瞬间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赔笑道:“葛师叔,您老可算来啦,师侄我日思夜想盼着您呢。谁知因为太过劳累,反而不小心睡了过去,您老可别介意啊……”
杨尘憋着笑,见其身上的灵力波动显示着凝气八重的修为,不禁暗道:“如此蹩脚的理由也敢说出口,还真是一个‘妙人’啊!”
葛木闻言面色更加不济,却也没有发作,想是习惯了如此,冷声道:“你既为灵植殿的执事,不可任意妄为,否则我大可将你调离此处,届时看你如何自处!”
中年执事闻言面上一苦,无奈道:“多谢葛师叔教诲。”
葛木面色稍缓,指着杨尘道:“这是杨师侄,此番我带他来此,是要领取春泥玉牌,正式晋为灵植学徒。”
“春泥玉牌?”中年执事眼睛一亮,打量了杨尘几眼,笑着说道:“师弟真是年轻有为,这般年纪便已成为灵植学徒,看来不需多久便可成为一名灵植师的。”
“灵植师?”杨尘眨了眨眼,不解问道。
中年执事见此,面色显出几分涨红,得意地解释道:“不错。灵植学徒之上,便是灵植师,更有灵植大师,灵植宗师等品阶,堪称是道途漫漫啊……”
骤听此言,杨尘不禁失笑,为自己刚刚学会基础的五行灵植法诀便有些自满的想法感到尴尬不已,连灵植一道都有如此的境界划分,要达到灵植宗师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
灵植一道尚且如此,那么修士欲要求得长生岂不是更为艰难,如其所言,道途漫漫无止境。
在思绪回转之时,中年执事已拿出一面玉牌,递给了杨尘。
杨尘满怀欣喜地接过玉牌,触手冰凉,感觉到其上有一条条纹络印刻着。将玉牌正面刻着的“春泥”两个大字一瞥,随即翻转过来,一株娇嫩的灵花正扎根在泥土之上,好似随风摆动一般,隐约有光华闪掠而过。
中年执事笑容爽朗地道:“这春泥玉牌与灵植学徒对应,而其上的夏芽,秋花,冬果玉牌则分别与灵植师、灵植大师、灵植宗师相对应。”顿了一下,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两枚玉简,笑道:“这是‘春风化雨’、‘枯木逢春’两门法诀,师弟切记要勤勉修行,好早日进阶为一名灵植师,为宗门添砖加瓦。”
杨尘接过玉简,肃然回应道:“谨遵师兄教诲。”
两人又客套一番,还是葛木看不下去,径直打断后带着杨尘与葛倩眉出了灵植殿。
葛木笑道:“杨师侄,既然你已成为一名灵植学徒,云坡谷的灵田便需你多加照料几分了。”
杨尘心下微喜,他对于一些设有禁制的灵田早就觊觎不已,于是恭敬应道:“弟子遵命。”
待葛木父女二人离开后,杨尘手中拿着一块禁制玉牌,又去了云坡谷。
杨尘手一挥,玉牌无风自动,没入一层光幕中,片刻后,禁制缓缓开启,露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径。
他微微一笑,沿着小径走入其中,甫一进入,各色灵草的芬芳沁入心脾,不由得精神一振。细细察看了一番,杨尘不禁感慨赞叹道:“筑基境修士的灵田,果真不凡,其中的灵植大多不是凡品,甚至有几株数百年的灵草。”
感慨一番,杨尘仔细思量了会,思忖道:“如今我可自由出入设下禁制的大部分灵田,灵植之事便可徐徐图之,不急在一时。不过眼下,还是将朱丁草与银苍耳的幼苗或是种子先取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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