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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庆非常热情的将牛安邀进了自己的住处,掩上门后神秘兮兮的对牛安道:“还记得红袖楼里的那个翠花么?”
“翠花?记得啊!咱啦!你小子不会是还对人家的那蜂腰肥臀念念不忘吧?”牛安调侃道。
“去去去!我在跟你说正经的。难道你就对这个女细作的身份一点都不感到好奇?”裴元庆一脸得意的笑问道。
牛安看了看裴元庆,手捂着下巴狐疑的对裴元庆道:“我说,难道就没有跟你说过,你这学人卖关子的样子很是讨揍吗?有事说事,别在我这卖关子,不然我叫老单揍死你丫的!”
裴元庆听了牛安的话,不由的看看站在牛安身后一脸坏笑的单雄信,缩了下脖子对牛安道:“行行行,就跟你直说了吧!那翠花真名玉珠,乃是葛逻禄落首领炽俟铁砣的孙女,并不是什么昭武九姓的贵族。怎么样听到这里,一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有没有?”裴元庆说完这里,就不由自主的得意的呵呵’贱’笑起来。
“这女人还掩藏的够深的啊!你小子到底是从哪里听说的?难不成你们在吐谷浑那边抓到了人家的亲戚?”
听到牛安这么一问,裴元庆的笑声立刻就被咽住了,不禁惊疑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事我们可是跟谁也没有说。”
“瞎猜的!你就真说吧!以你小子的个性是绝对不会拿一起没头没脑的事情,来跟我扯八卦的。到底什么事?难不成突厥人东西两家要开战了?”
“啊!你这也知道?”裴元庆一听急了,不由的扑过来一把拿捏住牛安的衣领道:“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罗成那个大嘴巴在昨晚喝酒的时候都跟你说了?还是说你小子在咱们兄弟们身边放了钉子?你可别跟我说,这又是你瞎猜的,你这要是都能猜得到,那你就不是人,是妖精了。”
“放手!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就要叫老单雄出手了!”裴元庆这小子当初在洮州时就吃过单雄信的亏,只要牛安一提到单雄信,这小子就莫明的有些心虚。
见到裴元庆松开了手,牛安一边整着刚刚被裴元庆弄乱的领子一边道:“这有什么难猜的?突厥人的地盘东西跨度那么大。一个可汗管不过来,居然脑子扯风似的给西域的地盘弄了个小可汗来全权监管。这要是西突厥一直穷下去没钱也就算了,可而今路们打通了西去的丝路,我大把的商队打西突厥的地盘上过。那小可汗想不发财都难啊!这一有了钱,有谁不想权的?对于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所统领的疆域还不小的小可汗来说。难道他就不想将那个一直骑在他头上拉屎的大哥汗从头上拽下来吗?自己能当老板为何还要继续给人打工?”
听了牛安的话,裴元庆朝牛安拱了拱手一脸甘拜下风的表情道:“只知道你小子是咱们兄弟中最会敛财的一个。还真没想到你小子敛财的本事,居然已经登峰造极的能敛得人家突厥人从中分裂。老实说,这是你早就计划好的,还是瞎猫撞上了死号子?”
牛安笑了笑道:“谈不上什么早就计划发的,算是瞎猫撞上死号子吧!当初开通西去丝路时,最多的是想着多捞点钱。要是顺道能将激发起西突厥小可汗的野心,让他自己先打死个几万人那就再好不过了。如今看来我的运气还不错,还真叫我撞上了。”
“你小子的运气起止不错,简直就是已经逆天了。就在我们攻战伏俟城的同时,西边的小可汗就经自立为统叶护可汗了。只是离得太远,咱们半个月之个才收到这个消息。那时你小子早就已经在路上了,所以不知道。但是你知道,是谁给咱们送来的这个消息的吗?”
牛安见这小子又开始卖关子,便没好气的道:“不就翠花她家亲戚吗?”
“你……你小子就不能在我面前笨一回吗?你知不知道,你老是什么都能猜得到到,这会让我这个卖关子的人感觉自己很笨的?”裴元庆一脸憋屈的道:“不过你小子,猜的也不全对,给咱们送来这消息的人虽然跟翠花有关系,但并不是她亲戚而是她的情郎。薛延陀首领的儿子,叫薛真。”
牛安沉思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看着裴元庆道:“那个叫薛真的不会又叫你家老爷子给送到长安里来了吧?”
裴元庆一愣,随后笑道:“这到没有!不过我家才头子,到是希望能将寻个翠花给放回去。能让这对狗男女破镜重圆。”
“确实应该这样!”牛安点头道。
“为什么?连你也这么认为?难道你忘了,当年翠花那娘皮可是差点害死老子。干嘛要这么便宜了那对狗男女?”裴元庆一想到当年在红袖楼里中了那个人妖的金蟾极乐香的事情,这气就不打一处来。还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少,不然以这小子的个性,他还真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牛安拍了拍裴元应的手背道:“你不是也没被她害死吗?再说了真正害你的人又不是他她,而是小可汗派在她身边用来监视她的那个死人妖。话又说回来,你不是还因祸得富的抱了个美人归么?”
“牛兄,我可是当你是我兄弟啊!这做兄弟的,也不能这么揭人短吧?”
“好好好,是我口误,我给你陪不是得了吧!这做人凡事得往好处想,往大处想。你可知道,这将翠花放回去,让他那对狗男女破镜重圆对咱们大齐有多大的好处么?”
“好处?能有什么好处?”
“居我所知,那个西突厥的小可汗,也就是现在的统叶护可汗,虽然此人的能力能够支撑起他的野心,但是却非常的自负。一个自负的人就容易走极端,也跟本就没办法与人沟通独立专行那是肯定的。最重要的还会招人厌,一发现招人厌他就会以他那强势的手腕跟人对着干。到最后,他西突厥的内部就又会出现分裂。这一点从翠花的遭遇就能看出来。而今咱们将翠花放回去,她本是葛逻绿部道领的孙女,又是薛延陀的媳妇。发生在她所遭受的屈辱,可就是西突厥帐下两大部族的共同的屈辱了。只要把她放回去,这不压于在这两部之间埋下了一颗对统叶护不满的种子,一棵仇恨的种子。
虽然碍于统叶护的强势这两部现在可能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可是耐不住别人再往这干柴上添一把火啊!只要这把火添得适当,那烧起来就算烧不死统叶护,那也能让他去掉半条命。到时咱们再来个趁你病要你命,来个趁火打劫还怕打不服他吗?”
“你是说,咱们接下来就煽动这两家造反?”
牛安摇了摇头道:“不是接下来,而是要等到东西两个突厥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个时候双方人马都打得人老兵疲,都没了再打下去的心思,却双骑虎难下时。咱们再出手煽动人家造反,让一家的实力大减,这样两方人马不就又有了干劲儿继续往下打了吗?”
“你小子还……还真毒!这主意是不把人家打残誓不罢休啊!”裴元庆指着牛安笑道。
两人说话间铁公公一脸惬意的渡步进来了,看他那老菊开盛开的老脸上,居然还处处透着春风得意。不得不说,他刚刚露的那一手,确实也是让牛安一行人震惊了一吧!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这枯骨般的身体里居然还能这样的暴发力。这也难怪,都一大把年纪的铁公公,今天看起来这么春风得意,得意的都让人觉得他欠抽了。
“问出来了!圣教的逆贼。他们的佛子最近似呼有大动作,在这紧要关头不想出什么披露。而将主你又恰巧要在这个敏感的时期开设南山书院。这不为了让自己安心,那佛子就上山为探察一翻了。”铁公公一脸轻松的说道。
“大动作?怎么这么巧啊!巧得都扎一堆去了!都来搞大动作。他能派这么一个牛逼的刺客来探察消息,不知道是看得起我牛某人呢!还是他这动作真的非常大。老铁你没问出,他的那个大动作,到底打算如何动吗?”
“呵呵!问是问出来了,就是怕吓着将主而且,所以没敢直接说。”铁公公笑道。
“老铁,你这装逼也得有个限度好不好?咱们现在都知道你是武学高手了,你就别在拿捏你的宗师架子了。要是真误了什么事,陛下那边你怎么去交待?”牛安打趣道。
铁公公笑了笑,摸了摸他那长不出胡子的下巴道:“确实是件大事,圣教的佛子利用会盟令,说动了五万突厥铁骑。打算进日某夺我大齐神器!”
“啥?不是说这会盟令是我大齐太祖与周边蛮夷鉴定的互不攻伐的盟约吗?怎么还能借兵伐我大齐?”牛安惊道。
“这事,将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这盟约虽有互不攻伐的约定,但前提是大家都得活得好好的,没有一家出事为前提。可是将主你不是前不久才将吐谷浑给打下来了吗?这样一来,平衡一担打破互不攻伐的盟约便失去了效力。只要那个所谓的佛子出得起价码,自然就能让人肯为他出兵。所以这也没有什么好稀奇的。”铁公公解释道。
牛安这就有些想不通了,这到底是什么黄道吉日,居然想造反的都赶到一起了。这就怪不和皇帝老爷子,要千里迢迢的调一只奇兵进长安了。一想到这儿,牛安便对铁公公道:“如今还真是多事之秋,屋漏还偏逢连夜雨了。老铁快去陛下那里领装备去吧!接下来,咱们神龙军是定会有得忙了。”
“领装备?”铁公公不解的道。
“对啊!陛下给我的圣旨上提到,你老铁以后就是咱们神龙军的总军耍官了。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自从我离开了洮州之后,以前的那些武器作坊突然间都不翼而飞了吗?你们到现在,一个多月以来,可有领到过新的弹药?”
“这……”
“放心,这跟你没关系。是我的主意!咱们这就一起去进宫面圣,把这消息给陛下都说说。要是陛下答应,你记得第一时间将陛下这些日造出来的不管是什么玩意,记得第一时间搬空。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如今是陛下负责造弹药,他老人家可比咱们以前有钱多了,用不着跟陛下客气……”
一个月之后翠花山上的改建工程还在继续,但是长安城里那些神经敏感的人却已经臭到了一丝丝不对。总觉得好事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就算是这晴空万里的日子里,也总觉得这周围的气氛压仰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牛安已经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有回过家了,家里两个未过门的准老婆,虽然好奇牛安这些日子里都在翠华山上干些什么,怎么忙的连家都不知道回了想上山去看看他到底是在忙些什么。但是却又莫明其妙的在两位老头子的忽悠下带着小英子一起去了三清宫。
只要半个月之后的一次早朝,三皇子裹挟着满官员突然对皇帝老爷子发难,逼其退位。接着就是二皇子武成王殿下,带动着禁军冲进了皇宫要替他老爹教训这个不孝子。六万禁军去对负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哪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只是武成王殿下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的禁军里居然还出现了个叛徒。而且这叛徒居然还是做梦都让人想不到的那个刚到任不久的护军佘十三。千算万算武成王殿下怎么也没算到,这个原先只是个拆冲都卫的佘十三,因为走了****运从圣教的手中夺回了吐谷浑的国库,这才被自己老爹赏试进了禁军坐上了护军的位置。按理说一个初为乍到的小人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在禁军中翻出什么浪来,只要能把他这护军的位置这一群看不起他的人中间坐稳了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居然还能带着手下的两万人马叛变投敌。而投的还是那个以文采示人的自己三弟鸿文王。
这事根本就没办法能说得通啊!可是现在说不通归说不通,他确实带着两万禁军叛变投敌了,而且还接道禁苑直接进了皇宫。更糟糕的是,老爷子好像跟本就不领自己的情,长孙家的千牛卫挡在皇宫的大门口就是不让自己进。但是三弟在里面带着两万人马搞风搞雨,要是万一让他捷足先登了,那自己之前所有准备不就白费了吗?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没了幌子可扯,那就撕破脸皮正刀正枪的去抢吧!
而二皇子更想不到的是,这会军中发生变节的却不仅仅只有他手里的禁军一军而已。北方的龙武军此时早已为突厥南下的铁骑打开了一条直入长安的口子。因此北上的羽林兵此时刚过洛水,便迎头撞上了南下的突厥铁骑,加上军中将领的临阵变节,这只大齐帝国精锐军团的覆灭,似呼也只是时间上的事了。
一束烟火在承天门前冲向了天空,接着向南一边三朵烟花飞别在长安的上空炸响。城外那埋伏已久的昆州边军提刀杀到了长安城下。城门上的金吾左卫的大将军罗艺看着城下那群亡命攻城的边军,对身边的金吾右卫大将军殷僧首道:“我就说这二殿下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调边军攻长安,原来他是把南诏那帮孙子给搞定了。僧首兄你瞧,那些包着头巾的家伙,像不像南诏的土兵?”
殷僧首顺着罗艺手指的方向看了看道:“还真是!看来当初咱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小看了这个二殿下啊!”
一时间峰火点燃了这座大齐帝国的都城,四周喊杀声一偏。在这样风烟四起的日子里,让这座雄伟的都城失出了他往日的繁华。一支千人的黑甲禁军在这没人的大道上跑得飞快,他们的目标不是打得正欢长安城南边的明德门,而一直都显得十分安静的金光门。
长安城的城墙修得雄伟高大,想从城外强攻而入,那不得不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便如果有人在城里来个理应外和想要攻破这座雄城,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那是什么?”罗艺看道金光门上的狼烟不由朝殷僧首惊问道。
殷僧道一看不禁惊道:“坏了,咱们中了二殿下的调虎离山之计。咱们总以为二殿下的援军打南边面来,就习惯性的以为一定会从南门而入。看来咱们的消息怕是有误,这二殿下的援军还不止这城下的四万人马。”
“老罗,你在这儿盯着,我带人去增援金光门!”
罗艺说完正欲走时,却被殷僧首给拉住了,“罗兄现在去怕是已经来不及了,还是速速带军去皇城吧!但愿长孙那个老匹夫还能为咱哥俩多顶一会儿时间。”
就在两个老将军万份焦虑之时,一连窜的巨响如晴天惊雷从金光门方向传来。两位老将军不由为之一愣,但很快清醒过来,管它刚刚那响声是不是神仙吃坏了肚子在放连环屁。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回援皇宫才是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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