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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秋雨从昨天早上,一直下到现在。一天一夜过去了,还在那里淅淅沥沥的没见停过。虽然下着雨,但是牛安却不得不出门了,因为怀里的圣旨上已经写明了,自己要是五天之内赶到长安。要是天气好,路上不耽搁,以牛安的现在的脚力,有个四天时间怎么也能提前而至。
可是现在不行啊!没天气预报,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为了保险起见,牛安也就只得冒雨上路了。而与牛安同行的,除了让牛安塞了一万两银子的天使公公以外,还多了一个只敢拿了十万两银子的佘十三。而今这家伙看样子是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因为在牛安接到圣旨的同时,他也接到了一份。调任他为禁军的中护军,按大齐官员的品级来说,也是个正五品的将官与他下府的拆冲都卫来比,算是平调。可是意义却完全不一样了,同一个品级,但一个是下府的五品折冲都卫,说白了就是一伙乡勇头子。而另一个却是大齐帝都,长安禁苑里的神策军的五品中护军。想想这用来拱卫京畿的军队,是那一群乡勇组成的杂牌军能比的吗?所以这官品的质量那也就大不一样了。
而他接到的第一个军令,便是护用牛安安全的抵达长安。有过出生入死的经历,再与牛安见面时也算是老熟人了。见面没有多少客套好讲,千言万语的屁话还抵不上,见面时的一个眼神。
大雨天的牛安可不想骑马去受罪,于是跟冷嫣便躲进了厢车。这点特权,他这个即将上任的兵部侍郎还是有的。而还有一个跟他有同样待遇的人,就非那个喧旨公公莫属了,他一个阉人又不是武将,没必要跟着大军一起淋雨。
窗外响起了佘十三的询问声:“牛大人,货物已清点完毕,是否起程。”
牛安拿手拉开窗帘,看了看还在下个不停的雨后道:“起程吧!早点走也好早点赶到下一站去避避雨。”
可是马车刚动,又立刻卡住了。牛安不由的又一次拉开窗帘,找来单雄信道:“怎么回事?”
“将主,好像昨天来的那个太守又来找茬来了!”单雄信朝前眺望了一眼后道。
“又来找茬来了?去看看怎么回事?没事就赶紧将人给打发走,别耽搁咱们赶路!”牛安说完,便见单雄信打马而去。
没过一会又回来了,在牛安车窗外道:“将主那太守带来一个老头,说是天和商号名下的掌柜,指认咱们强抢民财,滥杀无辜。将他天和商号上下一千八百人杀了个精光。这会儿找到太守来给他出头来了。”
“哦!”牛安拉开车窗朝前望了望还真看到前方的雨地里跪着个老头,而他的身边就是新上任的岐州太守与一帮子跨刀的衙役。看他样子,好像还有跟自己这两千多人死磕到底的打算。心里不禁嘀咕道:“这个糊涂蛋,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不过不应该啊!这佘十三抄家的本事,自己是见识了。居然连人家刮痧的铜板都檄来了,不至于会漏掉这么一个大活人啊!而且还是个老头子。”
一想到这儿,牛安便不想再坐在这里看佘十三一个人在前面跟人家扯皮了。人家明显是有备而来,就他那两下子未必就能将人给打发走。拉开车门正欲出来时,冷嫣道:“下这么大的雨你还要出去?”
牛安回头笑道:“不去不成啊!人家明显就是冲我来的,又是有备而来。佘十三在那儿跟本就打发不了人家。放心,我去去就来!”说完便从车里走了出来,这时自有家将雨伞撑了过来。随着牛安朝前走去,也渐渐的透过雨幕布看清了那跪在雨地里的老头。不过他很快就停了下来,从身边家将的手上拿过伞道:“去告诉弟兄们,全都换上钢臂驽。”接着又抬头看了看天道:“这鬼天气,炸弹怕是只望不上了。驽车还要以用用,也给我把驽车准备好。但会儿可能会有大用。”
“将主,你是想把那太守连同他身后的衙役全干掉吗?”那家将不禁舔了舔嘴唇上的雨水道。
“废什么话,赶紧的。对了将我家娘子也叫来!”说完便给了那家将屁股上一脚,将他踹了回去。
牛安站在这里没动,远处的老头跟着新来的太守显然也是看见牛安了,见牛安不动。二人就这么傻愣愣的一个跪在雨地里,一个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只是这太守的体质似呼不太好了,在直勾勾的看着牛安同时,双辱哆嗦的随着身子抖个不停。也不是知是雨淋的,还是被自己给气的。
没过一会儿,冷嫣便打着油纸伞走了过来对牛安道:“怎么了?”
牛安笑道:“没事!就是有你在身边,我顿时觉得安全感大了许多。走吧咱们去看看那老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嫣点点头便不再说话,随着牛安一起朝前走去。临近时,牛安家将也赶到了,一个个从身上摘下钢臂驽,箭口对准了前面的太守还有他旁边的老头儿。这样的举动,到是让他身后的那群衙役,一阵慌乱,腰刀抽了几次居然都没抽出来。
“我说太守大人,我念着你是一个好官不与你计较,而你今天居然还敢带着一个逆贼来挡我的道。这要是误了陛下定的归期,你可担当的起?”牛安看着太守大人道。
那太守朝天拱了拱手道:“陛下那里,我自会领罪。但是要我就此放走你这个滥杀无辜的贼子,本官这个太守不当也罢。”
“哦?到是挺有气节的嘛!敢不敢过来跟本官再说一次?”牛安指了指自己的跟前道。
这新上任的太守看了看牛安周围,那些已经张弦带发的劲驽,不由的吞了口口水。但是还是咬着牙道:“这有何不敢,朗朗乾坤,我就不信你这贼子还敢当街行凶?”
听了这太守的话,牛安乐了。就好像自己堵在岐州府衙前打的那一架,是躲在家里打的似的。那一地的死尸碎肉所躺的地方,难道就不叫大街吗?
等他壮着胆子走了过来后,牛安突然抬手,却把他吓了一大跳。可是就算这样,他也就只是闭着眼睛却没有后退。接着牛安上前一步,手掌落在了他的肩上拍了拍笑道:“你这个人,虽然迂腐了些。但是脾气我还是蛮喜欢的,可就是太糊涂了!难道你没发现,这事儿你前前后后都被人给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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