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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说起来就长了,大人不如咱们找个有美酒的地方,一边痛饮一边细说如何?”
就这样,牛安说动了这个倒霉的刺史老头去了岐州城里一个名不见经转的酒楼,“望水流”。一家坐落在城南的三层酒楼,而在酒楼的三楼上,推开南边的窗子正好可以看到,大船扬帆过,小船摇橹行的渭水,而取名叫这望水流。
牛安现在就跟这个叫着白沙的刺史老头在这能远眺渭水的窗前把酒言欢,几杯烈酒下肚,这白剌史的嘴就没了把门儿的了。什么话都开始往外倒,短短几杯酒的时间居然连他那个被太守打了个半死的儿子都交待出来了。牛安这会儿终于知道,这白老头要说不是什么老好人的话,那也不全是。但更像一个窝囊废要多一些,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太守打了个半死却放不出半个屁来。可如果你说他是一个窝囊废的话,好像又不全是,至少他还有胆子跑到青楼里,为那个庞太守旗下的钱庄放印子钱逼死百姓的事,去找他理论。结果就是牛安见到的那一幕了,如果硬要给这个白老头定个性的话,那就是被圣贤书读坏脑子的窝囊废。
该问的牛安也都问了,敢套的话牛安也套得差不多了。确定这白老头不是跟那乌卑丘是一伙的人之后,牛安便有了自己的计较。
在将这老头灌得不醒人事了之后,牛安便叫了辆马车将他运到了一座偏僻的小宅院前。这以土坯为主要构筑材料的小宅院可不并不是这白老头的家,而是牛安在喝酒时叫单雄信去租的一个偏僻的小宅子。至于客栈来说,人多眼杂这对于牛安接下来要干的事,却实没有什么好处。
第二天早上,太阳将躺在床的白老头晒醒了之时,牛安已经开始在院子里的杨树下泡茶喝了。这是他每次在打完太极拳之后的必修课,牛安坚持认为这泡茶跟打太极拳一样可以修心养性,从而可以仰制住他心中那因为杀人太多而养出来的杀心。对于一个对这世界还缺乏认同感的牛安来说,这里的道德枷锁是一定桎梏不住他心里的那头猛兽的,为了不被变成一个杀人狂,牛安也就只能在人性上追求突破了。
所以每天在打完已经被他由二十四式演变成六十式的太极拳之后,便会静下心来再好好的泡几壶茶,牛安管这一段时光叫早茶时间。一般这个时候他的身边都会坐一个白衣胜雪的乌发如瀑的仙子冷嫣,看着他专注的泡好每一壶茶。而看着这个小相公一脸专注的样子,往往也是冷嫣很享受的时光。
但是今天大杨树下就只有牛安一个人坐在那里泡他的茶,身这的仙子并没有出来。而在第二壶茶快要泡好这时,白老头一脸讶色从西厢客房里走了出来。牛安向他举茶示意道:“老大人昨晚睡得可好?”
“这是什么地方?”白老头认清牛安后问道。
“这里当然是小子的家了,老大人你不知道,自从你昨天下午醉倒之后,就一直睡到现在。小子也不知道你家住何处,只好将老大认请到家里来了。总不本让老大人一大把年纪了还露宿街头吧?”
白老头点了点头,算是承了牛安的情,走了过来。找了个木墩子坐了下来,刚一坐下来便被牛安泡茶的手法给吸引住了。
而这时牛安的第二壶茶也正好将茶洗上的三个空杯倒满,拿起其中一怀对白老头道:“来尝尝小子泡的功夫茶味道如何?”
“功夫茶?”白老头带着疑问伸手过来接茶时,牛安笑道:“此茶名为功夫茶,老大人在喝的时候可要小心了,别烫着了嘴。还记得当年在断梁寨时,第一次请裴老将军喝这功夫茶时,被这老老将给喷了小子一脸的茶水。呵呵!”
“确实比一般的茶水要烫!”这是白老头接过茶水后的第一感受,看见牛安一口就将小杯子里那滚水一般的茶水一饮而尽,白老头自认可没那本事。小心的一口结果这茶水刚入他口,便被他给喷了出来。好在牛安对于第一次喝功夫茶的人都有了条件反射,他在他喝茶的那一瞬间,牛安就有了闪人的准备。他这一口茶喷得远,可是没有喷到牛安身上。
只见那白老老头在喷完了茶水之后,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躲到一边的牛安,就好似在怀疑牛安怎么可能躲过去似的。
牛安笑了笑道:“老大人不必在意,我不说了吗?第一次喝这茶水的人,差不多都这是个模样,喝多了习惯了就好。”
白老头放下茶怀,摆了摆手急切的道:“让老夫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小哥你口中所说的裴老将军可是神武军中的裴仁基裴帅?”
牛安笑道:“是他啊!没错。老大人也认识他?”
白老头摸了把胡子,将刚刚不小心溅到胡子上的茶绩擦了一把道:“谈不上认识,到是以前在朝述职时,跟裴帅有过一面之缘。而裴帅为我大齐开疆千里之事,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了。老夫身为一州刺史又怎能不知。特别是听说,在裴帅的帐下有一骁勇小将,人称万军难敌的独立旅旅长牛安更是一位我大齐难得的文武全才,有这样的人才出世,实乃我大齐百姓之福啊!不知小哥可称认识?”
“认识认识,就是不知道这万军难敌到底是谁给这么叫的?我记得陛下的诏书里好像没有这个封号吧?”
白老头听了开心的笑了笑道:“这个封号当然是不可能出现在陛下的诏书里了,这只不过是那些说书先生给冠上去的,不过百姓们在听到这位小将带着他的独立旅战出的那些战绩之后,却都无不在口中称赞这样的英雄确实能配得上这样的称号。”
牛安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那不知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位万军难敌的小将,到底是长得啥模样啊?”牛安可是知道他的那些学生是会无师自通的就顿悟了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夸张手法。所以而他们之后所带出来的徒弟,也是好的没学会就学会了这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超现实夸张主义。就拿普普通通的隔壁老王通’奸’来说,他们为了能吊起客人们的味口,硬是能把其讲成天神大战一般夸张,更是会编撰成惊悚、战争、官匪、仙侠跟爱情等等一些由牛安命名的版本,而一件事要编出这么多版本出来,这当中自然就少不了要编一些瞎话进去了。
“这个……那些说书先生们说的到挺离奇的,虽然那些说书的都喜欢语不惊人死不休,但是这次所有说书先生的口径到是出奇的一致,这让老夫也在怀疑这位少年郎是不是真的就长成那样。”白老头也有些不敢肯定的说道。
“无妨说来听听,看看跟我所见到的是不是一个模样?”牛安虽然知道,自己在知道真像之后有可能会被气得吐血,但心里的好奇心做怪,还是让牛安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些说书的所言,此位小将的相貌是身高丈二,虎背熊腰怒目金钢。善使一副鬼哭狼嚎奔雷链子锤,此锤一只就重达八百斤。舞动此锤时,那是飞沙走石遮天蔽日,鬼哭狼嚎日月无光。敌阵之中舞动此锤,有如雷劫降世,血染苍穹……”
见到这白老头这副越说越白痴的醉样,牛安就忍不住打断道:“老大人,到底是听哪家说书馆里的说书先生说的?如真如老大人所言八百斤一只的锤子都被他舞成那样了,哪他自身得有多大力气才成啊!以老大人的学识来看,这世上有这样的人吗?”
“这个……老夫也说不好,要说这臂力千斤之人,到是在一些典集中确有其记载。比如前汉之时的黄巾力士,单手可提千斤。以这位小英雄的战绩来看,他要是没有过人之处,如何能每每以少胜多,斩敌逾万?那可是一群战力不俗的土蕃联军啊!可不是一群乌合之众的马匪!”
牛安真算是服了这个读书都读傻的老学究了,指着自己对白老头道:“老大人你看看我,我长成啥样?”
“你?翩翩一书生尔!”白老头笑着道完,便又给自己重新拿了个茶杯。如今茶水已温正始合像他这样的人饮,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小哥的茶还真是浓郁了些!”
牛安没理他,只道:“那你怎么刚刚还说我是身高丈二,虎背熊腰的怒目金刚?还拎了两只八百斤的链子锤跟个大傻冒似的,锤子舞的叮当响?”
“小哥误会了,我说的是……”白老头的话说到一边卡住了,一脸愕然的盯着牛安道:“小哥你是说,你就是……”
“没错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一身蛮力的傻大个子牛安!”
“这不可能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老单,老单你跑哪去了,去把陛下给我的诏书拿来让白大人开开眼!”牛安在院子里喊道。
没过一会儿,单雄信便捧着一个黄布袋子过来了,而藏在房间里的冷嫣这会居然很没形像的捂着嘴差点笑岔了气。
牛安将皇帝的圣旨在白老头的面前摊开后指道圣旨道:“老大人看看吧!看看我是不是如假包换的那个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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