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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老爷子问的很无赖，你都定调子了。你还能只望别人说他不精辟吗？拓跋原朝裴老爷子拱手附和了两句道：“精辟确实精辟！”随后斟酌了一下话语之后对裴老爷子道：“不知大将军可否将我吐谷浑的勇士归还于我王？”
裴老爷子一听，顿时露出一幅为难的样子对拓跋原道：“这个，按理说咱们以后可都是一家人了，这所俘之人只你这主人的前来讨要，咱们理应交换你说不对？”
拓跋原一听，顿是心喜，好似生怕裴老子反还似的忙对裴老爷子道：“大将军所言甚是，那你看咱们是不是能快点交接下？”像拓跋原这样的老人精，自然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但只因他听见外面商那讨价还价的声音，他真的很担心自己刚跟大将军在这儿谈完，那边的商已经是人货两清了。迫不得已他老人家才有了这么孟浪的一问。
拓跋原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裴老爷子，只希望他能马上点头。谁知看到的却是，裴老爷子一脸苦像的摇了摇头叹息道：“哎，这事要是放在以前我自是没什么好说的，河源郡王要人，老夫自然是不敢不给。可是如今这俘虏的事不归老夫管啊！”
“不归大将军管？这……大将军乃是神武军的一军之主，怎能管不了战俘？”当拓跋原刚见到裴老爷子摇头，就知道此事要生波折，只是不想到这齐国的一个堂堂大将军居然会用这么可笑的接口来搪塞他。要是换着以前，以这拓跋原的脾气早就发着了。你这是在把老夫当稚气未脱的小儿吗？可是奈何现在形势比人强，拓跋原只好按下心中的怒火与裴老爷子周悬。
裴老爷子从帅案后站在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对拓跋原道：“拓跋老弟你有所不知，老夫虽为一军统帅，一军上下之事老夫都能做住，可是这次前来为河源郡王平反的军的军伍中，并不是只有我神武军一军啊！”
“大将军是说，剿灭逆贼的不只神武军一只大军，还有别军？”见裴老爷子无助的点了点头，拓跋原心想这老匹夫装的也还当回事了，这演技也就只能骗骗毛没长齐的野小子，想要让我想信你的鬼话，你这老匹夫还嫩了点。
拓跋原又继续压着火对裴老爷子道：“咱们明人就不要说暗话了，老夫来到营中可并不有看到其他的帅旗啊！如果真的像大将说有，那不如就请大将军先将神武军所俘的勇士先还了吧！”
“拓跋老弟，本帅这回就不得不说你了，你在洮州住的时间的也不短了。难道就没听说过，在咱们洮州还有一支军伍，虽是出自咱神武军，却又是完完全全独立在外的独立旅吗？我就跟实说了吧！你如果真的想要要回你的那些勇士，趁着那怪胎还没有将他们全都变成急银前之前，快点去找那小子索要才是正经的。不然去晚了你再想要从哪些商人们的手里想要赎回来，那可就难了。老夫听说如今你们的勇士在我大齐卖得老贵了，一个勇士可都卖到了上千两银子。”
“上千两？”就算是如拓拔原这样沉稳的人，在听到这个数字这后，也不由的惊得失态，这一个人就要一百两，一万人战俘想要赎回去，那可就是上千万两啊！其实老爷子并没有说实话，他口中所说的上千两，并不是所有的战俘都价这个价，能卖上千两的战俘那可是有条件的。比如说长像好看，细皮嫩肉的，又或是将领级的人物。这样对于有些特殊受好的人，愿意花大价钱去卖一个将领级的人物回去当男宠或是富的滴油的寡妇们想圈养的禁脔之类的。加上商人们的一吵作，这样的生意还真让他们谈成了不少。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又是千年万古，拓跋原被裴老爷子的一阵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给彻底雷得外焦里嫩之后。浑浑噩噩的从裴老爷子的帅长里走了出来，刚一出门，就看到商人们在跟军士将交递各种各样的白条，他知道这是那些齐国商人们弄出的新花样，叫什么资票之类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白条。有了那东西回去之后就可以直接从大齐的钱庄提钱，而不用大袋小袋的带在身上。
拓跋原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帅帐里出来的，但见到这些两眼放金光的商贾之后，便没功夫去考滤这些了，而是径直朝着牛安的独立旅而去。
等被人引到牛安的大帐，见到帅案后面端坐的牛安时，拓跨原这会又懵了。在他的印响里，那个能杀得吐谷浑大败的独立旅将军，怎以说也应该是个四十岁以上的能有勇冠三军之力的人物。而今看到二十岁左右的牛安，脸上的稚气都还未退尽。这跟自己印像中的应像实在是出入太大了，这让他这颗上了年纪的脑袋突然就有些当机。
牛安坐在帅案后，看着一脸愕然的拓跨原笑道：“你这老丈就是那河源郡王的老师，拓跋原？”
拓跋原如从梦中惊醒，朝牛安拱了拱手道：“正是老叟，敢问少将军就是独立旅的旅长牛安，牛将军吗？”
“正是本将军。”牛安点了点又道：“不知老先生找我何事？”
见到牛安承认，拓跋原这会也终于体会到，为什么这小将军会成为裴大将军口中的怪胎了。他要不是怪胎，怎么年纪青青就能作到一军的将军？想罢拓跋原也不想再在这上面耽搁时间了，他真的怕自己一时好奇而让自己的那些勇士全落到了大齐商贾的手里去了。到时自己可是哭都哭不出来那上千万两的银子。
“少将军，老叟确实有急事来找你，还请少将军成全。”拓跋原对牛安拱手道。
“哦！有急事？老先生有事，大可大方道来不用这般不好意思。这尊老爱友，乃是我大齐的传统美德，你是长辈有事，只要本将能办道的自不会推脱。”牛安笑道。
拓跋原一听，还真没想到这少年的素质还蛮高，对于一个杀惯了人的人来说，能说出话。他老人家确实不敢信多少啊！刚刚在裴大将军那里，自己就被给绕得头晕目眩，如今对上这么一个怪胎，别看他总是一脸和煦的对你笑。可这看到自己眼里，这就是一头十足的笑面虎。自己还是小心为妙，看看他有什么条件吧！只要不是太多份就应承他得了。
“既然少将军这么说，那老叟就真说了吧！老叟前来想向少将军讨要我吐谷浑的那些被俘勇士，还请少将军能网开一面。”在问完这句话，拓跋原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将要面对各种借口的对策了。
果不然，这怪胎也跟那裴大将军一样，还是真是有什么样的大帅就有什么样的将军。一听这事就不禁眉头紧皱，好是十分痛苦的对拓跋原道：“老先生不是本将军不原意归还啊！而是你看……”牛安指了指两边早以到这里的商贾道：“就在老先生来之前，我都已经答应将战俘卖给他们，就差收钱了。老先生你老看这事是不是该找这几位来谈谈啊？”
拓跋原一听，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眼前还真了坐了四个一身布衣的商贾。自己刚刚一时心急，可还真没注意到。只是自己乃是吐谷浑可汗的老师，就算这个弟子如今被齐人册封成了一个郡王，但回在吐谷浑自己也还是可汗的老师这一点不会一个郡王而有所改变。想自己以一国之师的身份，去求那几个商贾，别说自己拉不下这个脸，就算自己能拉下这个脸来去求他们，他们也配跟自己说话吗？
所以拓跋原并没有像牛安所言的那样找那四个商贾去磋商，而是直接迎上了牛安的目光，对牛安道：“少将军说算了，这不是还没交割钱款吗？这人还算是在少将军手里，还请少将军不要再为难我这个老头子。”
牛安笑道：“老先生，你有所不知啊！大咱们大齐，可不是按交了钱才算数的。而是以文书为准，瞧这文书本将都已经签好了，这人啊！可就算是他们的了。”
拓跋原来这里可不是跟他讨探什么文书的，他是来要人的。于是辟开牛安口中的文书，对牛安道：“这样吧！少将军既然执意要卖掉我吐谷浑的勇士，不如就卖给老叟吧！老叟身为吐谷浑的国师，这身上多多少少有点闲钱。不知少将军开价多少？”
既然这拓跋原自己想买，牛安自然是乐得其成，说实在的他也不想将这一万多战俘全都让这些商贾给带到大齐境内，变成农奴或者某些人的玩物什么的。这么大片草原，光靠神军那时如果也看不过来，不想让吐谷浑变成第二个洮州，那么就得这上面弄出点像什么伪军性质的军事力理出来，以维持这草原上的治安。而这人又不能白给，为了抓到这些人，自己的炮弹跟炸药可没少挥霍，再加上抓到了人，这手底下的将士的人工费自己怎么也要向讨一些吧。
于是牛安左思右想了之后对拓跋原道：“这个老先生，既然想要执意要买，而我大齐又有敬老的传统，我看这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说完牛安便对座下的那四个商贾道：“各位你们刚刚也听到了，这吐谷浑的老先生想要赎回他们的勇士，你们看是不是可以抬抬手，就当咱们刚刚的文书没签过？怎么说人家老先生来一躺也不容易，这次就当卖给我牛某一个人情如何。”
“为个……不好吧！牛将军，咱们可是都签了文书，钱我们可都带来了。再说如何这次咱们不能拿到这批货，那咱们的大老远的来一躺螃蟹口不是白来了吗？”
“是啊！是啊！”另一个也咐和道：“咱们大老远来一躺可就为了这批货，要是将军你对咱们出的价不满意，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嘛。”
“对对，咱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
其实牛安刚刚跟他们签的可不是什么卖战俘的文书，而是战场上多余的人头。一个人头五十两，两个人头两百两，三个人头就是六百两。这所以要出这个价，那可是跟大齐的军功有关，首级首级，斩得一手升一级。可别小看这一级，对地战士的军功来说，这一级的福利虽不是有天壤之别，但却能从此高人一等。一个首级就会被赐爵一级，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道里，谁不想比人高一等。但对于商人们来说，他除了本来就在贱籍之内，虽然光鲜却不受人待见。自然是想法设法的想摆脱头上贱籍这个大帽子，有了钱谁不想扬眉吐气？
如今牛安这里卖人头，正是他们能摘掉这顶大帽子的天赐良机。而且在牛这心里，他虽然想卖，但要说钱跟命比起来那自然是没有命宝贵，而这人头却就是战士们拿命换来的。但是由于多了，能升的爵位升到头了，这自然就没有用。可再没有用也是拿命换来的，自然就在可能贱卖。又加上奇货可居，牛安自然就定了这么个离谱的价了。
但是就算这价离谱，商人们也是为此打破了头。因为整个大齐上下，也就只有牛安这个独立旅在卖，其余别无分号。你不买就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脱贱，你自己就只能还当着贱货。
所以牛安的价格虽高，但却是物有所值。而今牛安拿着人头的文书来诓这个吐谷浑的老头，这些能在这里跟牛安买人头商人，又有哪个是傻子。自己听出了这当中的道道。跟着牛安顺着他说，别说这些商人们要是去演戏那决对是实力派。
牛安听了也装着为难看向拓跋原道：“老先生你也看到了，本将军也是很为难啊！”
拓跋原听了，不由摇了摇头。如今形式比人强，自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压着心中的憋屈，对牛安道：“少将军，不知卖给他们的是什么价码？可否告之一二？”、
拓跋原的话言刚落，牛安还正考虑给这老头报个什么价位合，就听场下一个商贾伸出一个手指头道：“一百两一个。”
牛安一听，虽然知道这家伙说的是假话，自己何曾卖过这么高的价，自己当初要卖战俘，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多余口粮来喂他们，同时也是为了不给自己的部下多找事做。所以才想既然商人们什么都敢买，那到不如将战俘也买给他们得了。这样自己不胆剩了粮食，还剩了人工。还能赚点外快，真是一举三得，对于牛安这样的人来说，那还真是不卖白不卖。
于是那些精明的商人，似呼也洞悉了这些战俘在牛安心中的就是个包袄的心思，担价一个劲的往下压，要不是牛安觉得这些家伙有些太嚣张，让自己生气。最后索性就动用了武力，来了个一锤子定音，将价码定到了二十两。结那些商人却从这件事上发现，咱们的这个少将军虽然仗是一把好手，可是不怎么支砍价啊！
而对于二十两的价格被这货报到了一百两，这当中自然是有要帮这个不会砍价的少将军多捞点银子呗。而牛安也是乐得其成，见这货报了一百两，牛安索性就不说话了，让这个家伙去帮自己砍价去。
“一百两？少将军，这是你意思吗？”拓跋原这个老人精，自然也是知道商人都是个什么德行，对于商人报的价，十句里有一句真的就不错了。哪能信他们说的话。
牛安点点头道：“上次确实是卖了这个价，老先生你老，要是钱不够……不如这次就少买一点吧！等下次有了钱再来，反正咱们还没攻下伏俟城，到时说不家那里的俘虏更多，这货多了就会不值钱，到时我给老先生优惠一点好了。”
牛安话这话，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气这老头子的，什么打下了伏俟城俘虏就会更多，还有什么叫货多了不值钱？想起曾几何时我吐谷浑的勇士也是草原上追赶雄鹰的猛士，如今却被人当着货物在这作砍来砍去，要不是自己养气的功夫好，换着人来可能不是暴走就是吐血了吧！
拓跋原努力的平复了下心情，对牛安道：“少将军，咱们以后可都是同殿为官的自家人了，就不用再这么逼老叟了吧！”
牛安想了想道：“这样吧！老先生打算出多少？”牛安可不想在这儿费神，本想让那个替自己帮腔的商人跟这老头谈，谁知这老头跟本就不鸟他。
拓跋原一听，虽说自己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但却知道自己口袋里有多少钱，这会能个什么价才是最合适的。“少将军，我吐谷浑的儿郎，虽然战败了，可那都是扎脱狗贼的错。老叟始终相信，他们虽然今被俘，但一样都是难得的勇士。只可惜老叟如今囊中羞涩，只辱没了那些好儿郎了。少将军，老叟愿出四十两银子赎一个，你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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