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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里到府衙里鼓声响起,立刻就有一些捕快跟军士跑了出来,在大堂里刚一相见,又发现自己这些人的穿着不大对头,便有人问了:“今天大将军是升账啊?”“听说好像是升帐,这不你瞧三少爷他们都来了吗?”“还真是!”那人说完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回去换衣服。
牛安一行人站在门口看着大府衙大堂里那乱糟糟的一幕,感情这洮州知府跟大将军还是同一个人啊!就是不知道这御史是不是也被他老人家给一肩挑了。
三通鼓歇大堂里的人也都终于站好自己的岗了,这时只见裴元庆他老子,裴仁基身着一套明光铠甲,身披血红的披风,腰跨三尺青锋。虽然已经白须渐生,但看上去却依然显得威风凛凛。
“走了!牛兄,大将军正在堂上等你呢!你还是快去吧,我们就不参和了!”殷峤拍了拍牛安的肩膀道。
“不是吧!搞出这么大的阵杖就我一个人去,是不是有点太哪个啥了!咱们还是一起去吧!一千多里路咱们都一起起过来了,还差这几步么?”
“不去,一看见那裴老爷子板着个脸我就惨得慌!再说了咱们也没这资格啊!”殷峤指了指那大堂上桌案上刚刚被裴老爷子放下的圣诣道:“再说了,这领诣的人可是你,又不是我们,咱们为毛跟进去受罪啊?”
“你们……”牛安话还没说话,就听大堂里传来裴老爷子的声音道:“宣节校尉,牛安何在?”
得了,一听到裴老爷子都开始崔了,再不去可就是不给裴老爷子这个大将军的面子了。也没时间管这几个损友了,牛安小跑了进去,学着后世电影里学来的样子,朝裴老爷子道:“小尉在!”
裴老爷子点了点头,便起身拿起桌案上的圣诣走了堂前打开圣诣道:“老夫知道你们这一个月来,千里奔骑也不容易。但陛下既然有圣诣给你,咱们这样子还是得做足的。不然钟老匹夫又得要给陛下打小报告了。”
等到牛安跪着听完圣诣后,裴老爷子便将圣诣交到牛安手上道:“你小子是个聪明人,这陛下的意思也就不用老夫来给你解惑了吧!既然陛下让领军五百,等你都安顿好了,老夫再带你去军营里去挑。好了,正事办完这就随老夫到后院去吧!老夫那里已经摆好了酒席,相信你们这群小子,这一路上也没吃顿好的,这就当是给你们洗尘了!”
“老爷子这有些不好吧!怎么能让你这个做长辈的给我们这些后辈摆酒的,这不是折煞小子了吗?”
“什么折煞不折煞的,到这了这里就没那么多的规矩了。上次你帮老夫找回珠子的事,让夫免遭了小人的暗算,老夫一直都找不到机会好好谢你,这次既然你小子如今到了老夫的地盘上,说什么今晚也得跟你小子喝个通快。”
牛安心里虽然有些受宠若惊但眼看推不掉老爷子的盛情,也就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老爷子去了后堂。跑上牛安忍不住问道:“老爷子,小子听钟叔说陛下一共下了两道圣诣,敢问另一道圣诣可是为我没能按时赶到洮州而准备的?”
裴老爷子听了,不由笑道:“说你小子是个人精,还真没抬举你。小小年纪就能摸到陛下的心事,怪不得能得到陛下的另眼相看。另一道圣诣确实如你所说,是为你不能按时赶到洮州准备的。只是一个升你为翊麾校尉统领五百军士,而另一个则是降你为御侮校尉统领两百军士。虽然都比实际人数少了许多,但归根结底,陛下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让你来军中历练一翻,你小子只要安安份份的呆在军中,别捅出什么楼子让那钟老匹夫给抓住把柄,最多不出三年陛下就会招你回京!不过在这连人影子都看不到几个西北边关,你小子就算想惹事,哪也没那个条件不是……”
等到牛安跟着裴到爷子到了后堂看到裴老爷口中所谓的酒宴时,裴元庆他们三个损友,手里早就拿好了小刀守在一只烤羊前正吧嗒吧嗒的流口水了。而这顿酒席却连个桌子都没有,就只在后堂的空地上燃了堆柴火,上面架了只被烧得流油的全羊。也就是说今天的这顿所谓的接风跟答谢的酒席,就只弄了这么一道菜,但是酒却是好酒,是牛安自已酿的百浪液被裴老爷子给带来了。
几人吃得正欢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佝偻着背摸了进来。指着裴老爷子喝道:“好啊!又在军中饮酒,这会被老夫逮了个正着,看你这裴老匹夫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屁!老夫身为洮州的知府在后堂喝个酒,又能犯哪门子事?你钟老匹夫要是嘴馋就过来喝一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这可是上次你喝过一口的那仙酒,就只剩下这么多了,你要是腿脚再不麻利点可就没了!”裴了老爷子拿着半坛子酒朝那钟老头晃了晃道。
钟老头吸了吸鼻子道:“果真是上次喝过的仙酒啊!你这老匹夫上次不是没了吗?怎么今天又有了一坛!裴老匹夫你这是典型的谎报军情,快点给老夫留点,不然老夫定要到陛下面前参你一个,谎报军情外加军中藏酒的罪名。”
看到这黄土都埋了半截腰的老头,一闻到这酒香,脚下不由的摇摇晃晃急走了几步。牛安还真是担心这老头一个不好,栽到在地上挂了怎么办。
钟老头好不容易走到了裴老爷子身边,一把夺过了酒坛朝里面闻了闻后,又一脸陶醉的舒了口气道:“果真是仙酒啊!老夫守在这洮州大半辈子,这样的仙酒你这老匹夫也不知道早点给老夫稍几坛过来。想当初二十年前,你老小子还是个游击将军居然敢欺上瞒下去夜袭土谷浑的中军大帐,却险些丢了卫城的事,是谁帮着你摭掩的?
如今你们一个个都混到长安城里享福去了,却将老夫一个人丢在这边关上,二十年来连个音讯都没有,老夫还以为再见面就是给你这老匹夫上坟呢!没想到你这老匹夫又回来了。可你老匹夫有这了这般好酒,咱二十年来也不知道给老夫稍上几坛过来呢?当年的兄弟还都真的是白做了!”
听了钟老头的抱怨,裴老爷子也放下了酒碗朝钟老头道:“这能怪得了谁,当初战事结束咱们不都是一起回的长安吗?陛下让你做了佥都御史还进了御史台,那可是正四品的官。可比我当时的那个定远将军整整高了三品,是你这老小子没干两年非要回这边垂之地,这能怪得了谁?如今我看你是怕是想回去,你这把老骨头怕也经不起这路上的折腾了。”
钟老头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后,泯了一口舒了口酒气道:“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呢吗?以老夫的性子,要是不走非要赖在那长安城里,这会儿想要喝这仙酒,怕是只有等你们来上坟时,老夫才能喝得到了。
其实这边关虽说条件是不如长安,但在这天高地远之地,这日子过起来倒也自在。只是朝廷每年发给老夫的那些奉禄,让老夫没地方花。今天喝了你这老匹夫的仙酒,老夫也不白喝你的。你要是哪年又被陛下调回长安时,就将老夫这些年放在家里长霉的那些奉禄也都一并带上吧!一半算是酒钱,另一半就要麻烦你给我那望儿在长安城附近治办个家业,最好能再取个媳妇就再好不过了。而我跟我家老婆子,就像你说的怕是也经不起这千里跋涉的折腾了,索性就埋在这里吧!”
听了这钟老头的话,裴老爷子刚刚端起的酒碗又放了下来,对钟老头道:“你这老匹夫还真是当年一样,这算盘还是打得这么贼精。就你那点奉禄还想要到长安去置家业,你还真当那长安城里的地皮不要钱是不是?不过看在二十年来的情份上,老夫就不跟人计较了。只是望儿正要是在长安取了媳妇,没你二老在,你不觉得这中间好像少了些什么吗?”
钟老头好像压根儿就没听到裴老爷子的话,光顾着喝他的酒了。也不知道这老头咋就这么能喝,虽说这酒碗不大,但以他这样的年纪三两下就喝光了一酒碗,他这嗓子能受得了吗?
但很快牛安就发现这老头还真是奇了怪了,居然喝起这高度酒来,居然是越喝越精神。一碗下肚后,终于发现在座的人都是些从来没见到的新面孔。又给自己添了一碗酒之后,指着牛安众人朝裴老爷子道:“这些娃娃是哪里来的?怎么以前没见过?”
裴老爷子指着裴元庆道:“这是我的三儿子,裴元庆。”接着便又朝裴元庆道:“还不快给你钟伯伯见礼,真是越大越没规矩了。”
见自己的老子两眼一瞪,裴元庆立马放下嘴里的羊肉,起身朝钟老头道:“小子裴元庆,见过世伯!”
钟老头上下打量了下裴元庆笑道:“你这小子可比你那二哥长得结实多了,是块吃军武饭的料!”
接着裴老爷子又一一将殷峤,罗成与牛安三人向钟老头做了价绍。在见过牛安后,钟老爷子一边滋着酒一边朝牛安道:“小小年纪就能被陛下授于翊麾校尉,可见你小子定有一些过人之处被陛下所看重。但你小子可也得要当心呐!别闲我老头子说话难听,小小年纪就能深得帝宠,那可未必就是一件好事!殊知这帝宠其实就是一把双刃剑,舞得不好那可是要砍掉自己的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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