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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怎讲？”红伊一把将一个长方形的铜牌子拍在了牛安的怀里道：“你自己瞧瞧，你敢说这牌子上面这奇奇怪怪的字不是出自你手？”牛安将怀里的牌子翻过来看了看，只见这被雕得花团锦凑的正中间刻着迎春楼，而在这三个大字下面又刻了一行VIPNO：019。这还真是自己给迎春楼与金花阁设计的会员卡，至于红伊为什么一看到这牌子就知道是自己的杰作，这就是当初自己看他用汉字算帐实在麻烦，就教了她用阿拉伯数子算账。而这牌子上刚好是用阿拉伯数字编得号。不过也不对啊！自己用阿拉伯数字编号的会员卡可没几张啊！而且还都是自己内部人员才拥有的，而一般的会员卡可全是用汉字排得号。
“丫头，你这牌子倒底是从谁的手上得来的？你可不要跟我说是从大理寺啊！”
“切！瞧把你全紧张的。放心吧！这张是老孙给我的。不过这牌子原来的主人可就遭了罪了。差一点就被老孙他们给逮着送到长安府里去了，还好那人机灵认出了老孙，将这牌子亮给了老孙说是自已人。但是老孙也看不明白，最后拿到我这里来，我一看这上面记号的字，这不就是你教我用来记帐用的那些怪字吗？我这不就拿来给你瞧瞧看，那个蟊贼倒底有没有说谎。”
“你说的那个蟊贼现在人呢？”
红伊指了指远处的柴房道：“喽，就关在后院的柴房里，正在听候发落呢！”听红伊说只是关在柴房里没有送去长安府，牛安这才稍稍放了心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抓到那个蟊贼的？”听牛安这么一问，红伊就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笑道：“还不是那蟊贼够倒霉，在街上顺手牵羊，居然顺了老孙的银子，搞得老孙吃了别人东西没银子结帐。但是也不想想老孙的身手，他当时不知道，难道事后还会不明白吗？以老孙的手段想在长安城找个蟊贼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这就在他正在顺人钱袋子时，就被老孙逮了个正着。我可是打听过了，这牌子可跟迎春楼与金花阁一般的牌子不一样。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制这些牌子又准备玩什么新花样？”
牛安笑道：“这开青楼不是我们在兰州时就说好的吗？你还会不清楚？而我做的这些牌子，其实就是发给那些给我们打听消息的线人证明自己身份的。”
“你当时计划书里写的可是用青楼来打探消息的，现在怎么连市井流氓都给招进来了？”
“那是因为，我想到这青楼每天往来的达官贵人虽然不少，但是在打探消息上必定还是有它一定的局限性。所以为了能收集到更多的消息，我这不又在那些街头乞丐跟市井流氓中找人才了吗？”
“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总有些不对味儿呢！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打算？”红伊竖着指头盯着牛安道。牛安笑了笑，扫掉了她的手指头，顺势又将她揽进了怀里道：“唉！还不是因为这世道让我很没安全感。我们要是耳目不通，万一哪天，天降横祸我们不是连一点准备都没有了吗？”
“就你花样多，我一堂堂的七公主，能有什么横祸落到我们的头上来？”
牛安笑道：“我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凡事咱们都还是早做点准备的好。我可不想英年早逝，我还想着等老得头发都白了时候，还拉着你的手像现在这样在阳台上晒太阳呢！不过那时我们可能没体力爬这么高了，只能在屋檐底下找个摇椅陪你慢慢摇。就像歌里唱的哪样。”
红伊娇怒的拧了牛安一下道：“就你嘴贫！不过我怎么就从来都没听谁唱过这样的歌呢？”牛安笑道：“那是因为我还没教他们啊！对了那首歌是怎么来着的？”牛安想了想后道：“有了，你听着我唱给你听啊！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听听小曲聊聊愿望。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这时正在园子里下棋的两个老头，听到牛安那破嗓子里传来的歌声，不由的抬头朝那阁楼的阳台上看了看，只听严老夫子打趣道：“我说通天啊！我原本以为你这弟子只会拿些诗文来哄女孩子，今日一听，没想到他做起曲来也是一把好手啊！听听这歌词唱得多好，好得我都开始想我那死去的老婆子了。不过就是这小子的嗓子好像欠佳，听听这么美的歌从他嘴里出来都成什么样子了。”
通天老头将目光从那对璧人身上收了回来朝严老爷子道：“你懂什么，现在就算那小子用哭丧的嗓子唱，红伊那丫头也能听得津津有味。”
严老爷子点点头道：“这话倒是不假，只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为你这个弟子提亲呢？我可听说，这小子如今可是无依无靠双亲早在逃难去兰州的路上就已经过逝了的。你现可算是他唯一的长辈了，这提亲的差事你可休想能跑是掉。”
通天老爷子在棋盘上落了一子，气定神闲的道：“这有何难，以这小子的才能皇帝会不喜欢他这个女媳？你看着吧！等他这次中了状元，不等我去提亲皇帝也会将那丫头赐婚给他的。”
严老夫子也在随后在棋盘上落了一子道：“哦！是吗？你怎么就肯定皇帝会将七公主赐给他，而不是其他的某个公主？”
通天老头将一子落下后，顺手将严手夫子棋盘上被围死的棋子收了起来，住棋盒里一丢看着严老头道：“你认为皇帝会不知道这小子跟那丫头的事？再说我这老头子还没死呢！你认为皇帝会随便找个女儿来打花那小子吗？”
严老夫子想了想道：“这道也是！”但是等他再准备落子时，却发现自己的棋子居然少了一大片，而且自己这手上这指现在还真找不到落子之处时。手一抖高高抬起的棋子便滑落了下来，掉在棋盘上打乱了棋子，严老夫子便顺势将棋盘上的棋子一扫道：“唉哎，正不小心，好好的一盘棋给毁了。来来来，咱们从重来过……”“你这老不死的，怎么每次都这样，你这手还真是抖得及时啊！”严老爷子不理通天老爷子的质问，笑着将棋子都扫干净了道：“谁说不是呢！唉这人老了啊！就是受不得刺激，一受刺激这心神就不稳，手脚就不听使唤了。哎，我说要是杜咤给牛安的那长什么贵宾卡，成天被一群乞丐拿去吃喝。你说杜咤那小子会不会把你这得意弟子恨的牙痒痒？”
通天老头将手里的棋子往棋盒子里一丢道：“你想去吃白食就直说，用不着拿我的徒弟当借口。”“唉呀，我说通天啊！我这也不是为了牛安那小子着想吗？不过听说那状元楼里最近多了两道新菜式一道叫什么水晶肘子，另一道叫什么燕窝雪莲羹的。你说呆会儿咱们要不要陪着小英子去旁你那徒弟挡挡灾？”
通天老爷子笑了笑，叹道：“你这老小子啊！这么多年了还改不了你那嘴馋的毛病。也罢，自从弟妹去了之后你这老小子就好像没吃什么像样的菜式了。今儿咱们也去享受下吃大户的隐……”
两天后的大清早，天都还才蒙蒙亮长安的贡院门前的大道上便站满了人。牛安也被红伊早早的拖到了这里，刚到这里时天还没亮。牛安打着哈欠看着前方人头涌动的大道，不由的摇了摇头，这感觉还真跟自己当年参加高考差不多啊！只是来的没这么早而已。一想到当年的高考，慵懒的牛安便清醒了几分，想想当年自己站在考场前为自己的前途感到迷茫，那砰砰心跳的感觉现在还是记忆犹新。再看看今天这贡院门前这黑压压的人群，他的心境也一定跟自己当年差不多吧！
“好了，别再看了！拿着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糕点，等呆会进去饿的时候她了垫垫肚子。”红伊说着将一个精美的食盒递到了牛安手上。“这是我昨天特地去文宝斋给你卖的上好的湖笔与徽墨还有端砚，都在这里了拿好可别在进去时被人多给挤掉了。”红伊说完又将一个精巧的竹篮子交到了牛安的手上。牛安抬起双手看着自己左手的食盒跟右手的篮子，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自己这是去考试还是去春游啊！
牛安将红伊拖到一边道：“这儿的人太多，咱们还是先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把这早餐吃了吧！”“不行，我听人说这考试的这天可千万不能吃早饭，不然这人就容易犯困，这人一犯困答题就答不好。听话，等过了中午再吃好不好？”
牛安笑了笑道：“谁跟你说的这些歪门邪理，这早饭不吃又哪有精神去考试啊！再说这午后本来人就要显得慵懒一些，再一吹饱东西这人不就更容易犯困吗？你想想你自己是不是每到午后都变懒了？这一吃饱肚子还不找个地方爬那猫一下午？”红伊搓着太阳穴想了想道：“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这不就对了吗？走咱们先把这早饭给吃了才是要紧的。”“哦！对了，你先在一个人在这儿吃着，我得再去给你买些糕点回来。这些糕点你现在吃了，呆会儿中午你饿了不就没得吃了吗？”牛安一把抓住正去离去的红伊道：“这大清早的人家店子哪家开门能开得这么早的？放心吧要不了午后我就出来了，你到时在家里给我做上好吃的，等我回来吃午饭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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