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虽然说的好像挺那么回事,但是众人又都不是瞎子。谁能看不出他满眼都是戏虐之色?几个相处的时间也算短了,说话办事间或多或少怎么都会有点默契。这不就算是几个人中脑子最简单的裴元庆这时,虽说已经喝的是满脸通红了,但还是听出杜如晦的玄外之音,打趣道:“我说老杜,那和尚要真像你说的有法力。那我说什么也得跟着牛兄去拜拜,请那和尚将变聪明点,不然老是被夫子打板子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你就得了吧!我看你是想去求那和尚给你开开光,想在赌桌上多赢一点才是真的。不然老是输得个精光回家之被你家老爷子追着打,上次我还看你被追了好几条街呢。对吧罗兄,上次好像你也看见了吧?”殷峤扯着罗成道。
罗成看了看裴元庆,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殷兄所言不虚,裴兄家的老爷子还真下得去手。儿臂粗的木棒子都给抽断了,最后要不是裴兄赖在地上装死,还不知道要被老爷子打到什么时候去。”
“你们,你们这也算朋友,居然看着我被打都不过来劝劝架,你们可还真都是我的好兄弟啊!”“我说裴兄,赌博又不是什么好事。让你被老爷子好好收拾一顿不去给你求情,那也是想让你多长长记性,你自己说你这些年都输了多少银子进了金满堂。你好歹也是堂堂勋贵之后,居然混得平时都靠我们接济了你就没有一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罗成的一翻话说得裴元庆哑口无言。只能一脸委屈的道:“咱们不都是兄弟吗?接济下兄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不还你们。”
见到众人的话题好像有些趣扯越远了,牛安只好敲敲桌子道:“各位兄台,咱们今天还是先说说去金光寺的事吧。至裴兄的事,咱们可不可以改天再议?”
正处在无地自容的裴元庆听到牛安这么一主,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忙接口道:“就是就是,没事老扯我的窘是做甚。还都是兄弟呢,老揭我的短。不过牛兄,咱们到底哪一天去金光寺啊!老杜不是说金光寺还没修好吗?”
“实话跟你们说吧,咱们这次去可不是光去金光寺看景儿的。要光是去金光寺里游玩,我也没必要将大家都找出来说啊!你们想啊,既然是陛下叫十四皇子来找我陪他一起去,那么这凡事跟陛下扯上关系的都不会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兴许是陛下觉得五皇子带回来的这个和尚有问题,叫我陪着十四皇子去调查调查也说不定。所以我们说是去游玩还不如说是去侦查敌情的,你们想啊既然是去侦查知情,那搞不好就可能会有危险。而我这手边不是没人,这才来向各位兄台求援来了吗?”
众人都还在思索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悲元庆一听是去搞侦查的立马兴致高涨道:“侦查敌情?侦查敌情好啊!光听你这么说俺就觉得刺激,什么时候去算上我一个。”众人只是看了眼这脑袋简单的家伙但不再理会,搞得裴元庆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下就被众人给无视了。
杜如晦思索了下对牛安道:“牛兄,你怎么知道陛下就一定会叫你陪十四皇子去呢?陛下身边这么多人,不一定会叫上你吧?更何况还要加上十四皇子,我可知道他可是陛下老来得子,陛下对他的宠爱哪可不是一般的皇子所能比拟的。陛下说什么也不可能叫他去做这有危险的事才对。”
牛安道:“杜兄说的在理,但也许是陛下认为这当中的危性能在他的掌握之中,存心就是想锻炼一下十四皇子呢。你可知道关于五皇子带回来的那个金光和尚事是谁跟我说的吗?就是十四皇子,而且还是陛下叫十四皇子跑到我家跟我说的,据十四皇子说。陛下之所以叫他来告诉我这件事,就是想看看我对那个金光和尚看法。而我在听了十四皇子的说法之后,却断定那个金光和尚是个妖僧。既然我都断定那个金光和尚是妖僧了,想必陛下接下来就会叫我去找到证据来证明我的这个说法了吧!”
牛安说完,便听殷峤接话道:“既然这件事都已经在陛下的掌握这中了,还派十四皇子跟你一起去,那牛兄也就没必要为自己的安全担心了啊!连十四皇子都能去的地方,牛兄还有什么不可去的?”
牛安道:“话是这么说,但俗话说得好啊!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要是明面上就光我跟十四皇子两个人去,而十四皇子跟本就是个屁事不顶的小屁孩。在没人给我打掩护的情况下,凭我一个人想要搞清楚这金光寺到底是个怎么回事,你们觉得我真有那个能耐?”
听牛安这么一说,众人又一次安静了下来。裴元庆在一边,又看见众人不说话,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点小事,众人怎么会这么拖拖拉拉一点也不干脆呢?一拍桌子对众人不肖的道:“切!不就是去游个寺庙顺道摸摸底吗?我们几个人除了牛兄,谁家没几个家将护院的。到时带上几个一起去,又是在长安边上。你们还怕自己回不来啊!”
“裴老三,你这是什么话?咱们谁是担心这个了?只要我们几个一起去,哪怕我们一个人也不带,我量他一个小小的金光寺也不敢拿我们几个人怎么样。就算那个金光和尚手眼通天,不是还有十四皇子跟我们一起去吗?难不成他还敢打十四皇子的注意?我现在担心的是,怎么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这差事办妥,到时好让牛兄交差。你这家伙平时不用脑子,我们在想事的时候麻烦你就别插嘴了行么?”殷峤没好气的对裴元庆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好你们想。反正你们一个个都认为自己的脑子一个比一个灵光。你们慢慢想吧,只要到时记得带上我就成了!”裴元庆说完就自顾自的端起酒怀喝了起来。
经过几人的一翻商量之后,最后决定让杜如晦跟罗成陪着牛安去。而一直想去的裴元庆跟殷峤为什么不让去,就是因为人去多了怕引起有心人的怀凝。毕竟几人如今的关系在长安里来说,虽不是家喻户晓,但还是让一些有心人引起了关注。而对于杜如晦跟罗成来说,杜如晦算是最有心机的,而罗成也是几个人当中身手最好的。要是万一碰上点什么事,有罗成在前面拖上一点时间,陛下布置在暗中的人手也好及时赶到不是?
事情说定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了。等十四皇子什么时候来找牛安,而牛安呢却是在等那七皇子跟八皇子的毒隐发作,好让当今的大齐皇帝看到毒品的恐怖。牛安之所以没有跟裴元庆他们几个人明说,不是因为信不过他们。而是不想拖他们几个人下水,必竟这也皇室的丑事。说得简单点就是陛下的五儿子开始对他的皇位有所动作了,虽说这样的事是他高家的传统,不然都成年的皇子了为什么还不给块封地叫他去封地呆着,而是还要居住在皇宫里呢?这不明摆着就是要叫他们窝里斗吗?最后挑出一个却有能耐或是命大的来继承大统。相必皇帝他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不然也不会搞得大齐从开国以来每代的皇子都要死个精光只留下一个皇帝,而没有一个王爷呢?但是这个五皇子的手段却是用得太恶毒一了些,而且像毒品这样邪恶的东西,要是让世人知道这么恶毒的东西是从皇室传出来的,那这样对皇室的威仪来说,不可能不是一个巨大的冲击,搞得不好还会搞出一些什么朝野动荡的麻烦事出来。因此牛安才在四人的面前将目标定在了金光和尚身上,却只字不提菩提仙丹的事。
日子过得很快,这才第十年的功夫。十四皇子就带着两个太监来找自己了,牛安与上次一样在葡萄架子下招待了这一脸哀容的十四皇子。“牛安,我七哥跟八哥他们还有救吗?”刚一见面高宁就抓着牛安的手问道。
牛安看着一脸衰愁的高宁,平静的道:“你也看到了?”高宁点了点头道:“看到了,我跟父皇开始还以为你是在夸张这丹药的药力,到第五天的时候父皇就按照你说法,将七哥跟八哥叫了过来,可是只留了他们一天。他们就受不了,开始只是有些神不守舍,无精打彩的老打哈欠干什么也都是颠三倒四的。结果到了晚上就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不安起来,看他们龇牙咧嘴的样子好像还很痛苦,为了能吃到一粒丹药,他们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而父皇不给,他们居然还企图行刺父皇,再后来……再后来他们居然会自己拿刀割自己……牛安你告诉我,他们还有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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