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就纳闷儿了,看不出这丫头的身手还可以啊!刚刚这下自己还真没看清她是什么冲到这乞丐身前的,而且这丫头身上居然还带着刀。自己怎么以前就从来都没发现过呢?同时觉得红伊身手了得的除了牛安之外,还有那个乞丐。
红伊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可把这乞丐吓得不轻,刚刚倒手的两锭银子都还没顾得上往兜里踹就给吓掉地上了。“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小的并不是什么奸细啊。真的,小的对灯发誓,小的真不是奸细。”看着这瑟瑟发抖的乞丐,牛安就觉得好笑。
“你说你不是奸细,但你的举动真的很反常啊。”“好汉小的真的不是奸细,真的。小的是土谷浑的人,跟突厥真是八杆子也打不着啊!小的会说汉话,只因听家母说小的父亲是个汉人,所以小的从小家母就教我学说汉话。”
“那你不好好的在你土谷浑呆着,为什么要跑到我们大齐来?”听牛安的口气缓和了一些,乞丐这才稍稍收拾了下心下激动的心情。刚刚这一吓背上全是汗,被这大冬天风一吹不由自主的就打了个寒颤,向牛安拱了拱手道:“事情说来话长,长得让人不堪回首。”
“那你就挑简单的说,说说看要是说得通我们就不去报官。”“好的英雄,简单的来说都是这两只狗给害的。小的本来在土谷浑也就在商队里打打杂,挣点小钱渡日。这几年不是因为突厥人总在大齐的边关上闹腾吗?我们的商队生意也不好做,也不知是哪个出的叟主意,叫东家改走土番去跟土番人做生意。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这土番人有什么生意好做,但是当时我也没在意,不管商队去哪儿我也是个打杂的,只要有钱他爱去哪就哪儿呗。所以我也就跟着去了,只是等我们到了土番才知道,那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呆的。不光那铺天盖地的雪能晃瞎你的眼,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气也喘不上来。”
“打住打住,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你还是挑重点来说,我没功夫听你在这儿瞎扯蛋。”“是是是,是小人扯远了。重点就是,小的在土番被一个土番的头的老婆给睡了,你们是不知道,那娘儿们身上那羊骚味真的能将人给熏死……”随着脖子上的刀子一紧,乞丐正说到兴头上的话又被咽了回去,看了看一脸没好气的红伊,乞丐只好讨饶道:“小的该死,一不留神又讲岔了。都是因那那娘儿们太壮了,给我的印样太深了。本来也没什么睡了就睡了呗,可是结果被那头人知道了,硬要把我抓出去烧死。我们东家也不管我死活,可怜我鞍前马后的词候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那些土番野人给抓了去。
就在要烧死我的前一天晚上,那个土番娘们儿还算有情义,偷偷的给我一把小刀让我解开绳子。我本想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结果半道上碰到这两只小狗的母亲。你不知道这狗成年之后有多可怕,要不是那天我身上的石灰粉,我想我这条命早就葬身在那狗嘴之下了。等我摆平了那只狗,顺手就连端了它的狗窝,在土番的那段日子里我知道,这狗可不简单,他们管这狗叫天狗,只有他们那儿的头人跟活佛才有资格养,而其它人养了那就是死罪。
我一见这狗这么宝贝就想拿这两只崽子换点钱。结果你也们也看到了,土番人不敢要中原人又不识货。而后他们知道我偷了他们的神狗,害得我连土谷浑不敢回。你也知道我们土谷浑就挨着土番,他们下来就到我哪还敢回去。只好来大齐碰碰运气,今天要不是碰到英雄你,我想我要不了两天就要真的要饿死了。”
“算你还识相没有说假话,不然你今天可能就要活到头了。”牛安将银子踢到他跟前道:“拿着吧!这是你的卖狗钱。红伊你也歇歇吧,这家伙不是奸细就是个倒霉蛋。”“你怎么知道他说的就是真的?我看他举止可疑说不定就是个奸细。”
“放心吧,他卖的这两只狗别人不认识,但我可是认得地。当年就听我师父说过,在雪域高原上确实有这么一种非常厉害狗,被当地人叫神狗居说是他们藏传佛教中天神的坐骑。我师傅管这种狗叫藏獒,看这两只小狗的形态跟我师傅所描述的也别无二致。还有就是他说的在土番除了当地人,其它刚到土番的人会觉得喘不上气,这也是真的。因为那个地方太高了,高得连空气都变少了。所以我们刚上去的人会喘不过气。这些也只有真正到过土番的人才知道,而他知道得这么清楚显然他是到过土番的。而敢拿着他们的神狗到处卖的,那就决不会是土番人。再说你就没仔细看吗?这家伙那里长得这么萎缩哪一点像突厥人了,刚刚我这么说也就只好奇而已。”
听了牛安这么一解释,红伊这才做罢。这会儿她的嗅觉又恢复正常的,一下子跳得远远得,生所那乞丐身上的重口味将她熏着。牛安对红伊笑了笑转头对乞丐道:“这二十两花完之后,你打算怎么过?”乞丐叹了口气,好像泄了气的皮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兴许那天又碰到个好心的大爷多赏点我几个钱,我不是就可以快法几天吗?”
“那你这颠沛流离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牛安看见乞丐有些茫然了笑道:“看你也算是个人才,能一个人从土番走到大齐来换成一般人还真做不到。你有没有兴趣今后跟我混?我最近准备扩张市场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乞丐一听,马上就来精神了。结巴道:“我,我,我可以吗?”“这有什么可不可以的,我要将生意做大,缺得就是像你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能将死的说成活的,能将一个东西说成是十个东西。我就不行了,太善良了我将一个东西说成两个东西我都会自责半天的。所以说我现很缺像你这样说起瞎话来一点愧疚感都没有的人才去帮我跑世场。”
乞丐虽然听不懂牛安口中的火车是个什么东西,大概就是个烧着的车子吧。这是乞丐现在的理解,只到多年以后当牛安指着一长条趴在钢轨上的铁疙瘩时,他才明白原来火车长这样,而不是被着了火的马车。
不过现在乞丐怎么听怎么觉得牛安这话,好像是在骂他。刚刚还在内心兴奋的欢呼今天是走了什么狗死运,听了这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泼了下来。“英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算了我还是找个地方去吃一顿吧,我都好多年没有个饱饭吃了,我这就去找个地方撑死自己好了。”
“哎别走啊,我说真的。愿意跟我混吗?愿意的话就拿这银去洗个澡收拾下,完了就到听书阁来报道。”牛安手里拿出一粒碎银子在这乞丐面前晃了晃。
“贵人,你说是真的。”乞丐的心这下又活了过来,一脸的激动。牛安点点头道:“怎样,愿不愿意?”“愿意愿意当然愿意,东家我巴崩以后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叫我碾狗我绝不去捉鸡。”一脸的媚笑,捧着双手凑到牛安面前来讨银子。
“拿着,记得洗干净点。到时到城里的听书阁来找我。”说完牛安便将手里的碎银子丢给了巴崩。
等行了一段路之后,红伊实在想不明白牛安为什么要招这样的人当伙计,乞丐还不说关键是这个叫巴崩的还不是大齐人。这以后的事能放心吗?再说自己也没看出这家伙有什么过人之处啊!“哎我说牛安,你怎么非要招那个乞丐来当伙计,再说有你那些徒弟在我看就算咱们去了长安,这人手也够用了啊!”
牛安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做生意这手底下就得有各种各样的人才。”“那家伙算是人才?”“当然,你没看见你刀都架在他脖子上了,他都还有心情胡说八道吗?你真以为就凭他捉土番人的两只狗,人家就要追杀他到连家都不敢回的地部吗?这家伙定是杀了那个头人的老婆,接了财这才有盘缠逃到咱们大齐来。不然就凭他两手空空想从千里之外的雪域高原走到这里来?而且那两只小狗崽子还能活得好好的没有被他宰了吃而是留着卖钱,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家伙身上当时带得钱财还不少,要是他杀人的事情没有暴露,这会他一定会躲在某个地方享清福而不是在这里卖狗。”
“那这样不老实的人,你也敢用?你不怕他将来对我们不利?”牛安笑了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这里是大齐只要我们不给他落籍,他就永远是黑户。一出门就得被人逮回来,这样的人只要多吓他几次他就老实了。再说了只要咱能够做到恩威并施就不怕他不老实。当然了,这以后施威的方面就劳烦你能都多劳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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