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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从素光妖女的脸上滴落下来,她又陷入了回忆中。
那是酸楚而揪心的记忆,她忘不了,她看着长大,像亲妹妹一样疼爱的紫苏公主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绝世红尘,远走他乡。
“当时月下分飞处,依旧凄凉。也会思量,不道孤眠夜更长。泪痕揾遍鸳鸯枕,重绕回廊。月上东窗,长到如今欲断肠。”
龙树太子望着天上的明月,用温婉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吟诵出词句。
龙树太子摇头叹息,“又是一个痴情女子。”
“紫苏公主后来知道这件事了吗?”宇萌小心地问。
龙树太子搂过素光妖女,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素光师父,徒儿想知道,是天池女使和令羽将军让紫苏公主离开昆仑山的吗?”
素光妖女脸上木无表情,她摇了摇头,又回到了过去的记忆中,“天池女使无数次到天丘国找令羽将军吵闹,她高声喝骂着向令羽将军吼叫,她对着令羽将军拳打脚踢,肆意羞辱,令羽将军总是任由她胡闹,等她闹够了,哭累了,令羽将军把她拦腰抱进屋内,屋里传来噼噼啪啪的拍打声和哭闹声,然后是一阵寂静,再接着是心潮澎湃,燃情汹涌的喘息声,呻喃声,肉身相加的纠缠声,和高亢尖锐的欢愉声,最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之中。”
龙树太子哈哈一阵大笑,“这天池女使是来发泄心中的怨恨,还是来填补潮湿的罅隙,看来她真是个时刻需要男人来填满熨平的女人,小情妹妹,你说是不是?”说着一脸邪意地看着宇萌。
宇萌别转过身去,不去理他,她实在理不起这个难缠的花花太子,宇萌只盼能着快点远离他。
素光妖女苦笑了一下,“他俩的事谁又能说得清,事情终于传到了紫苏公主的耳朵里,在紫苏心里,令羽将军就是她未来的夫君,一生的依托,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整日以泪洗面,令羽将军却一点也不知道公主对他用情如此之深,他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而就在此时,令羽将军也做了让人震惊的决定,他要离开天丘国,和天池女使远走他乡,两人一起远避世人,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生活。”
“他们就在那时去了天赐峰,是吗?”龙树太了问道。
“是的,令羽将军在离开的前夜向我和紫苏公主告别,紫苏公主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一句话也没说,步履踉跄地离开,可没想到就在那天晚上,紫苏公主在深夜来到令羽将军的房中,令羽将军鼾声阵阵,紫苏公主伏下身看着令羽将军,令羽将军剑眉星目,俊美中带着清冷,棱角如刻,狂放中带着豪情,她深深地陶醉了,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令羽将军挺拔的鼻梁,棱角分明的眉眼唇齿,她不能让他走,她要不惜一切地留住他。”
“又是一个甘愿为爱献身的傻女人。”龙树太子啧啧地叹息着说。
素光妖女自嘲地笑笑,“在所爱的人面前,女人永远是傻得可怜,紫苏公主知道天池女使用身体带走了令羽将军,她傻傻地想用身体留住他心爱的男人。她脱光衣服,钻进令羽将军的怀里,她还那样稚嫩,不知道男人是什么,当她的手触到令羽将军的身体,她紧张得簌簌发抖,令羽将军依旧睡着,怀里那份柔软让他以为身在梦中,在梦中有双温润的小手引导他,那酥软丰盈的乳丘颤颤地起伏着,紧紧地挤压贴在令羽将军的胸膛,让他在睡梦中欲想横生,周身的血液沸腾一样狂流,他躁乱地揉向那娇嫩的软房,他分不清体内沸腾迸爆的烈火,究竟是虚幻的梦,还是真实的人。一双香津津的嫩唇覆在他的线条分明的嘴上,一只躲闪冲撞的小舌伸进他的口中。”
“他蓦地翻起身来,他的意识清醒了,一定是那个女人,那个让他第一次成为真正男人的女人。她没有了往日的火爆和凶悍,她竟然也能温柔似水,胆怯如兔,他心里觉得那样可笑,那么泼辣刁钻的女人还想装成如此静如处子,惶如脱兔的少女。他重重地压向那个柔软,口中吸着,牙上咬着,手里抓着,将一个个发狠地印痕留在那雪白柔若无骨的躯体上,在那洁白的身体上纵横交错地留下红色青色的印记。他听到了几声细小而痛楚的哀叫,这让他的心里充满了快意,他更加狂野,放肆地咬在那怯生生的唇上,把那灵巧的香舌吸进自己口中。就在这一连串动作中他没有听见往日那贯闻的咒骂和扭打,他心里一阵得意,这个死缠乱打狠毒可恶的女人终于向他臣服了。他身体一挺,恣肆辗转地深入她的身体,就在那一刻他感觉出了一些不同,这里是那样的紧致,有那么一层重重的阻碍,还有那样一声尖锐痛苦的哭叫。他没有去想,接下来那紧紧的包裹和吸引让他几欲疯狂,他发疯般地深入着,无数日月来的谩骂、打斗、纠缠、恼恨都化成了他强有力的冲击,她在他的身下颤抖哭泣,他慢了起来,动作舒缓下来,他温柔地爱抚她,埋头亲吻着她的双唇,脖颈,酥胸,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有多么地爱她,就在那次去光明国的路上,就在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她的妖媚,大胆,美艳彻底征服了他。她就是他渴望已久,苦苦寻找的女人,他要给她快乐,他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现在,这两个他都得到了,他心中一阵欢腾,他要用一生的时间去疼爱他,去抚慰她,去补偿她。他柔情蜜意,曲近求欢,他感到身下的她不再胆怯,她的身体在舒展,她恢复了往日的急迫索取,强烈渴求,他听到了她的轻吟,感到她身体里达到欢乐极谷的收紧和震颤,那种紧迫越来越强劲地挤压着他,瞬间,他和她一起融入那高不可攀跌宕如仙的顶峰。”
一丝浮云遮住了月光,银白色中掺杂着淡黑的阴影,龙树太子轻轻揽过宇萌,神情中少有的沉稳,声音中透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小情妹妹,你知道吗,爱是可以多么的不同,在爱的追求中,没有先与后,没有对和错,只有吸引和被子吸引,征服和被征服,这就是爱的盲目和魅力。”
宇萌怔怔盯着流淌的河水,轻声反驳说,“爱是有理性的,是正义合理的,是博大宽广的,我们可以发现爱,找寻爱,但爱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我们更不能为了欲望之爱,做出有悖伦理和道德的事情,那样即使你拼尽一切手段得到了,也不会幸福,而且最终还会失去你的一切。”
“伦理和道德。”素光妖女冷笑两声,“小姑娘,你还是太稚嫩了,你还没有遇到让你真正爱上的人,爱会让人疯狂的,但你说的也没错,即使你付出再多,拼尽脑汁,还是会失去一切。”
宇萌不能接受他们的想法,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师父,接下来又怎么样,紫苏公主又是怎样离开的?”
素光妖女一双膝黑的大眼睛里满是酸楚,声音中也饱含着哀愁,“清早起来,令羽将军发现昨晚与他穿花拂柳,耳鬓斯磨的竟然是紫苏公主,当时他非常震惊,他拼命抽打自己,跪在地上请求公主原谅,紫苏公主玉泪纵横,她是那样心疼他,她告诉令羽将军这都是她自愿的,她要令羽将军离开那个天池女使,留下来陪在她的身边,令羽将军面色赤燥,失声恸心地大叫公主你怎能这样胡涂,之后,他逃也似地离开了,从此,他和天池女使隐居在天赐峰上,再也没有下来。”
“那紫苏公主呢,她一定伤心欲绝,痛苦难当。”宇萌无限同情地说。
素光妖女摇了摇头,“紫苏公主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要什么有什么,说什么是什么,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经受过这样的打击,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连三天不出来,不管别人怎么呼叫,她一声不响,天丘国朝臣个个垂头丧气,毫无办法。”
“我不喜欢任性的女孩子,紫苏公主这样难哄一定难坏师父了。”龙树太子摇着头说。
“紫苏公主哪里是任性,她是受到了伤害,都是坏男人不好,不过她也太死心眼了,那个令羽将军走就走呗,她何必自取其辱委身于他苦苦相留,最后反倒害了自己。”宇萌叹息着说。
龙树太子思忖了一下,点点头说,“小情妹妹说的还是有些道理,不过这应该是令羽将军的不是,既然是紫苏公主极力相留,他何妨留下来好好安抚公主一番,以后再走也不迟。”
“你的想法真无耻,你是还想占紫苏公主的便宜。”宇萌愤怒地冲着龙树太子叫着。
龙树太子呵呵长笑,“素光师父,你们当时是不是也怪令羽将军一走了之,不安抚下紫苏公主。”
素光妖女声音恨恨地说,“我们当然恨那个令羽将军,他抛下公主和那个女人私奔,这是我们天丘国的奇耻大辱。”
宇萌分辨道,“令羽将军没有错,既然他爱的是天池女使就该离开紫苏公主,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以后紫苏公主找到真正爱她的人就会懂的,紫苏公主后来找到爱她的人了吗?”
素光妖女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第四天紫苏公主打开房门,她原本就瘦弱的小脸更加瘦小,两只黑洞洞的大眼睛里满是忧伤,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她说令羽将军有什么好,她才不希罕他,以后也再也不会为他难过。”
“紫苏公主能想得开,这太好了。”宇萌长舒了口气,高兴地说。
“我看不是,紫苏公主这是极度悲伤的开始。”龙树太子不同意宇萌所说。
素光妖女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从那天起,紫苏公主在昆仑山大举招亲,成群王孙公子络驿不绝来到天丘国,紫苏公主整日与他们笑闹,宫殿里到处都留下她银铃般的笑声,可是到了夜晚夜深人静时,她一个人在王宫里在花园中走来走去,她坐在令羽将军人去屋空的床上忍泣欲绝,黑暗中,我悄悄地跟着她,守着她,看着紫苏公主苦情难忍,我心如刀割,真悔恨当初促成令羽将军和天池女使的好事,就在这样痛苦的挣扎中,两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忽然从一天起,紫苏公主变得特别的快乐。”
“是令羽将军回来了吗?还是紫苏公主找到真爱了?”宇萌抢着问。
龙树太子看着宇萌那满是天真闪亮的大眼睛,又忍不住搂她过来低头一阵亲呢,“小傻瓜,连女人最幸福的事情都猜不道,那紫苏公主定是怀上了孩子,就是刚才紫金车上那个和她相貌相仿的女子,她一定是紫苏公主和令羽将军的孩子。”
“真的吗?师父。”宇萌眼睛瞪得更大了,不相信地问。
“小情哥哥说的话还不信,等情妹妹给我生了许多龙子龙孙,情妹妹自然就懂了。”说着贴着宇萌的脸呵呵笑了起来。
宇萌的脸又被羞得通红。
素光妖女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双目注视着河面,讲了起来,“是啊,紫苏公主已经暗结珠胎了,那一天,天高气爽,万里无云,紫苏公主约三名王公贵族去天池游玩,回来后似感风寒一般,浑身乏力,厌食作恶,心绪烦闷,请来御医诊断,却原来紫苏公主怀了身孕,全国上下一片欢腾,天丘国后继有人了。”
“紫苏公主生下的孩子就是刚才紫金车上的那个少女。”宇萌问道。
“是的,那个孩子叫紫曼儿,曼儿从出生起就由三太麽麽抚育,三太麽麽曾经抚育过紫苏家族五代人,她把紫苏和曼儿当心肝一样疼爱,从曼儿出生后,紫苏就不再理国事,专心抚育曼儿,国内所有事务都交我管理。”素光妖女平静地说。
“故事到这好像快结局了。”宇萌幽幽地说。
龙树太子手又痒得在宇萌身上抓捏了起来,“小情妹妹,别忘了,好戏才刚刚开始,下面还精彩着呢。”
素光妖女叹了口气,“好戏确实才刚刚开始,但一点也不精彩,充满了凄苦和绝望,所有费尽心机争抢来的东西都失去了,所有不为人知的恶行都有了最后的报应。”
龙树太子小心翼翼地说,“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不是和凌忍帝有关了,那个凌忍帝放弃了你,他最后选择了绿桑仙子。”
提起凌忍帝,素光妖女的眼中有亮光闪动,她以陷入到往事的沉思中,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依恋之情。
“那段时间尽管天丘国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我对凌忍帝的思念和爱一刻也没停止过,月亮升起的时候,凌忍帝会到这里找我,我们在一起尽情的欢乐,时间在飞转,日子如行云流水般一天天飞逝,一转眼十三年的时间过去了,紫曼儿长成了人见人爱,冰雪伶俐的小姑娘,我也在幸福和满足之中沉浸了十三年。”
“十三年的时间那个凌忍帝还是没有最终确定娶你和绿桑仙了中的一个人吗?”宇萌不解地问。
素光妖女仰望着如水的月光,她今生的幸福都在这轮明月的眼里心上,而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在这月夜下苦苦等待,那个带给她怎样的幸福、痛苦与坎坷的男人,是她前生和今世的孽缘。
素光妖女眼光闪动,她好像看见月光下,一个英姿勃勃高大雄伟的男子孤傲地站在河中,苍白如玉的面宠俊美如刻,他目光灼灼闪亮,嘴角挂着一丝倨傲而张狂又带着几许轻薄的笑纹,他大踏步地向她走来,把她揽进他温暖湿润的怀里,那拥抱是那么的强硬而霸道,果断而有力,就如二百年前的他们第一次在这月下河边相会一样。
“凌忍帝为什么选择了绿桑仙子?”龙树太子看着沉浸在月色中的素光妖女问道。
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素光妖女眼中落下,落入那铺满月光的沙滩上,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心痛如割,“这都是命运,从见到凌忍帝的那天起,我就站在一个神秘而又凶险无比的涡漩边,明知道那下面是黑暗莫测的无底深渊,是凶残无比的嗜血魔兽,可我仍然不能遏止地跳下去。”
素光妖女停了下来,又有两颗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滑落,她多希望那冰凉的泪珠滴落在凌忍帝的脸上,沁入他的心底,再次唤来他狠狠地让她喘不过气近乎于疯狂的拥抱,还有那咬牙切齿要把她吞进肚里一样痛彻心扉的彼此占有,就像他们最后一次在这月光下尽情地索取攫入对方一样。
素光妖女泪痕未尽,突然发出一阵长笑,那笑声是抑郁不住的愤慨,是几世沧桑的苦楚,是心如死灰的麻木,长笑过后,她重新开口,那悲愤的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从肺腹中迸发。
“凌忍帝说他最爱的人是我,他最喜欢的人也是我,他希望能和我终生厮守,但他做不到,他是一位君主,他要对他的光明国,对他的百姓,对昆仑山的未来负责,因为绿桑仙子怀上了凌忍帝的骨肉,他要让她成为他唯一的妃子,而做他的妃子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传继他的子嗣。”
“就在他和绿桑仙子成亲的那个夜晚,光明城灯火通明,全城鼓乐喧天,我在天丘国,在这月下河边喝得酩酊大醉,我心如刀锯,情如斧割,泪如泉涌,身似火煎,酒能麻木我的神经,但更增加了我的痛苦,我在月光下疯狂地找寻他的身影,寻觅他的气息,我把滚烫的头埋进冰凉的河水中,跌进粗糙的沙滩里。紫苏公主静静地来到我身边,她紧紧地搂住我,告诉我她的心曾经和我一样痛,甚至比我的还要痛出几百倍,因为她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个人的情,更没有打动过那颗坚硬的心。就在那一瞬间,强烈的痛苦,酒精的麻醉让我的良心复苏,而良心让我失去了贯有的理智,我最出了今生最愚蠢的事情,我说出了一切,我和凌忍帝的相识,我对天池女使的报复,我对紫苏公主的愧疚。说完这些,我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我在紫苏的怀里沉沉睡去。当我醒来时,我躺在床上,时间已是第三天的黎明,就在我昏睡的那个白天,天丘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是紫苏公主怎么了,她出什么意外了吗?”宇萌担心地问着。
龙树太子握紧宇萌的手,好像要给她一些安慰。
素光妖女无力地喘息着,好像那酒精还在麻醉她的神经,那痛苦还在吞噬她的心灵,“就在那个白天,紫苏公主带着曼儿去了天赐峰,她相信令羽将军知道真相后会离开那个天池女使,会和她和他们的曼儿一起回到天丘国,她要再次找回她的幸福。”
“结果怎么样,紫苏公主见到令羽将军了吗?”宇萌紧张得圆睁一双美目,手心汗津津的。
素光妖女无限悲凉地说了下去,“令羽将军没有回心转意,他的心里没有紫苏公主,过去没有,现在也没有,即便是那么可爱的曼儿也不能让他改变。紫苏公主伤心欲绝,就在她准备离开天赐峰时,天池女使拦住了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对她们母女痛下杀手,就在月上树梢时分,令羽将军送回了浑身是血的紫苏公主,在紫苏公主的怀里,美丽如同仙女的曼儿脸上鲜血纵横,那双明亮如水,晶莹如玉,灿烂如星的大眼睛,从她的脸上消失了,留在脸上的是两颗黑洞洞的深坑。”
宇萌心中一阵抽搐,刚才那个娇滴滴的少女却原来曾受过如此多的痛苦,她现在能看见东西吗,方铭又怎么能在她的身边,想着这凄苦的故事,宇萌泪水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一颗颗滴落在龙树太子的手上,龙树太子俯下头,心疼地握着她汗如水洗的小手,心中一阵酸楚和悲凉。
素光妖女闭上双眼,一百多年来,那不堪回忆的往事,如一条毒蛇,时时刻刻噬咬着她的心灵,让她心中永远在滴血。
“就在那个晚上,在我醒来之前,身体和心灵饱受难以承受重创的紫苏公主带着曼儿离开了天丘国,我们找遍了整个昆仑山也没有她们母女的音讯。之后,我离开了天丘国独自来到那雪素山上,天丘国从此消亡。”
三个人同时仰望天上的明月,几百年的时光,月圆依旧,可人儿呢?又有几人能完好如昨。
停了一会,宇萌轻轻地问道,“琼玉公主就是绿桑仙子生的孩子吗?”
听了这句话,素光妖女突然爆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那笑声凄厉吓人,让人如闻鬼啼,大笑之后,是嘶心裂肺的怒吼,“绿桑仙子,她有什么资格得到凌忍帝,老天是多会做弄人,当年昆仑山三大美女你死我活地争夺,到最后都输在一个凡间贱人的手上,那个洛紫琼,她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她杀死了绿桑肚里的孩子,她那神力平平的儿子凌洛男主宰昆仑山一百年,她的好女儿琼玉公主艳惊仙魔两界,又是一个红颜祸水横空出世。”
说罢,素光妖女悲情难抑,双手一挥,一串红光射入河水中,顿时掀起滔天巨浪,巨浪之下,她纵身跃起,向东方驭风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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