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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玉咯咯娇笑,嗔怒着问道,“龙树太子,你倒自在消遥,与绿萝公主欢度良宵,太子可知龙宫之外,青海之上,翼龙将军带领高山国军将前来与你要绿萝公主来了?”
龙树太子一听此语,从珍珠床下飞身下来,由小腿之上一道紫红伤疤直插腰部,赫然跃入琼玉眼中。
琼玉两眼盯着伤疤,“龙树太子,你身上此伤好像刚刚落下,你与何人争战,受如此的重伤。”
龙树太子紧贴琼玉公主轻身绕转,十只长指向玉公白嫩的脸上抚来,嘴角贴向琼玉的耳垂,“亲亲公主殿下,除了伤疤,公主就没注意到我身体别的地方,龙树可是日思夜梦地想着公主,今日公主能屈尊光临龙树寝宫,我定要好好款待公主殿下一番。”
说完双臂一转,将琼玉搂进怀中,琼玉吃吃一阵轻笑,任由他搂抱轻佻,不去理睬,双眼望着床上美人,笑将起来。
“龙树太子,你那绿萝公主是不是贪欢太胜,现在还不曾起身,外面翼龙将军带领高山国兵将,发兵前来,要替公主讨个公道,扬言公主被你害死,要你出去受死,你快些将她唤起,交给烛谚将军,带她回宫,我也好完命回光明国。”
龙树太子双手不安份地捏向琼玉软腰,细语柔声地说,“公主妹妹,那绿萝公主哪及公主十之一二,我如何能对她动情起意,床上那位姑娘另有其人,不是绿萝公主,这所有人中,我最喜欢的还是公主妹妹你。”说着,腾出一只大手向琼玉胸部探来。
琼玉一把从龙树太子怀中挣出,正色喝道,“龙树太子,你说床上女子不是绿萝公主,那绿萝公主现在何处,龙宫外面战端一触即发,你若交不出公主,高山龙族两国定要开战,难道你想看天下大乱不成。”
龙树太子双唇一撇,响声啧啧,重把公主搂到怀中,“公主殿下,我龙树太子都不着急,公主有何担心,两天之后,我定能将绿萝公主送回高山国,你现在让高山国退兵就是。”说完,双手又在琼玉身上揉捏起来。
百余年来,琼玉对这个浪荡太子也毫无办法,“龙树太子,那高山国烛谚将军不见绿萝公主绝不撤兵,你现在不交出绿萝公主,我如何让他收兵。”
龙树太子一阵大笑,“琼玉公主,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那绿萝公主被翼龙老怪杀死后偷偷扔进我的花园之中,我抓那翼龙老怪不着,反被他的剧毒铁爪抓伤,现在绿萝公主死无对质,那翼龙老怪定是不能承认,龙树太子我也是实在无能为力。”
琼玉听了大惊,“这么说,绿萝公主已死,而且尸身还在你处,此事你实在难逃干系了,可你却说两天后送还公主,却是何意?”
龙树太子一张红唇再次贴向琼玉公主的秀面上,“公主妹妹,你可别忘了,我龙宫有龙柜和龙珠,这两件宝贝能让人死后二十四个时辰魂魄不离肉身,只要再寻到七十二味珍药,就能让绿萝公主起死复生,这七十二味珍药我龙宫中已有四十多味,让绿萝公主复活倒是不难,只是要给我两天时间,去找那剩下三十余味珍药,就可扭转大局,所以现在还请公主想办法周全一下。”
琼玉公主听龙树太子这么一说,紧张得发白的小脸重又现出盈盈笑意,“只要绿萝公主能起死复生,一切都可迎刃而解,只是眼前形式又能如何解脱?”
她低头沉吟,一时没有了好的主意,抬起头来时,一眼望见床上昏睡不醒的女子,双手一拍,计上心来。
龙宫之外,千里海面,已是战火纷起,琼玉公主刚一离开,那独眼翼龙就向烛谚将军哈哈怪笑,“烛谚将军,高山国绿萝公主已被龙树太子害死,那龙树太子藏在宫中,如何敢来对质,只怕此刻已经逃之夭夭,亦未可知。”
烛谚将军一听,怒火直向上窜,高声喝问青海龙王,“青海龙王,我们两国素来无冤无仇,此次前来是向龙树太子讨个公道,你只要将太子交出,让我带回高山国,所有恩怨一笔勾销。”
青海龙王面露难色,“烛谚将军,这一切都是翼龙所为,你们不要受他蒙骗,龙树太子没有对绿萝公主有任何不敬之处。”
独眼翼龙哈哈狂笑,“龙兄,到这时你还袒护你那不成器的放浪儿子,试问整个昆仑山上,谁人不知龙树太子沾花惹草,祸乱宫闱,还有什么女子他调戏不得的吗?若说龙树清白,谁人能信?现在绿萝公主已被害死,你不为公主伸张正义,却还一味偏袒行凶之人,高山国对你礼遇有加,你却不见一点诚意,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句话,听得烛谚将军哇哇怪叫,一声长啸,飞身跃起举剑直向龙王劈来,两军将士,长刀相接,利刃相迎,战到一起。
大海深处一阵霹雳般的巨响,上百艘战舰破海而出,直向高山国舰队冲来,船上众将士热血沸腾,刀枪霍霍,士气高涨,高山国副将迪冲冷冷地望着飞驶而来的龙族舰队,杀机毕现,回头看着对面船上炮手,高声喝令道:“架炮,对准龙舰,开炮!”。
炮声飞出,轰隆隆一阵巨响,前面三支舰船击落水中,青海龙王远远瞧见,气得哇呀呀一阵怪叫,他本无意与高山国决以死战,只想赶退敌兵,见高山国痛下杀手,不觉怒向心起,抽出红色令旗,抛向空中。
只见龙族舰队迅速交相穿插变阵,舰队列为两排弧圈,向外挺进,朝着高山国舰队方向向四外散开,中间一只高大威猛的艨艟战舰,扬帆破浪,直向高山国舰队冲来,艨艟战舰上炮火如注,转眼间高山国数艘舰船受到重创,在海浪中摇摆不定,船上士兵仰翻落水,舰船也随之沉入海中。
又一阵火炮从艨艟战舰上冲出,海面上几声轰天巨响,高山国两艘战舰瞬间化为火海,轰隆隆无数爆炸声次第响起,海面上火光冲天,高山国两艘重型炮舰一齐被击溃。
独眼翼龙哈哈怪笑,两军号鼓激响,杀声震天,他直看得心花怒放,大笑不止,笑罢多时,他双足一点,向西方飞也似的逃去。
龙族战舰以艨艟战舰为中心,披波斩浪,向高山国舰队包抄围拢过来,将几十艘高山国舰队围在中心,舰队在向前靠拢,包围圈越缩越小,副将迪冲低声喝令,“敢死队准备入海,随我一起,去占领龙族的艨艟战舰。”
说着带头跳入巨浪冲天的大海中,二十个精壮汉子走到船前,扑腾腾水花四溅,二十人鱼贯入海,潜入水底,向艨艟战舰潜游过去。
就在此时,烛谚将军与青海龙王已激战百余回合,黑云迸飞,天海回荡,只杀得天昏云暗,黑浪翻滚,青海龙王手持双刀,挥砍如炬,上下飞舞,沛然真气如飓风刮起,烛谚将军长剑上指,蓬然卷舞,连环真气随剑身上下回旋,如虎入山林,呼啸而出。
海涛之上,两个身影,往来交错,剑光如虹,刀影似电,烛谚将军黑面喷血,青海龙王青面如赤,青海龙王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吼声,碧光爆涨,迅猛的真气遇水蓬勃,熊熊气浪犹如千尺巨涛狂压下来,烛谚将军震天怒吼,紫光闪烁,木发真气汹涌而出,撞到翻卷的海水之上,真气犹如蓦地爆炸开的炮弹,半空中,两股气浪交错纠缠,卷起掀天巨浪,有如大山崩塌,又如海啸狂卷,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巨响此起彼伏,在黑色海面上滚动如潮。
烛谚将军与青海龙王苦斗小半个时辰,双方军中几船将士已经阵亡,龙族舰队包围圈越收越紧,艨艟战舰上,高山国副将迪冲带着二十名敢死队员登上舰艇,他们以一当十,骁勇异常,刀光剑影,挥手起落,人头翻滚,直杀得浑身是血,双眼模糊。
艨艟战舰长鸣三声,几百名龙兵飞奔而至,跃上艨艟战舰,将二十名敢死队员团团围在中间,高山舰队一见副将被围,挥舰直进,所有舰船,蜂拥而上,长刀短刃,拼杀到一起。
战鼓呜咽,黑潮汹涌,乌云惨淡,杀气冲天。
正在两军杀得难分难解之时,海底之下,巨浪腾空,一条巨龙跃出海面,巨龙之上传来一声娇声呼喝,真气飞扬,压过涛天浪响,穿透炮声隆隆,“绿萝公主在此,烛谚将军,青海龙王,你等快快住手收兵。”
所有将士,住手上望,只见巨龙在海面缓缓飞游,三人骑坐在龙背之上,喝喊之人正是琼玉公主,旁边是面如满玉,玉树临风的龙树太子,而偎在太子怀中的,正是烛谚将军前来找寻的绿萝公主。
烛谚将军与青海龙王一声断喝,两军鸣鼓收兵,烛谚将军躬身施礼,“参见绿萝公主殿下,请公主殿下随属下即刻返回高山国,面见陛下。”
绿萝公主秀目圆瞪,“烛谚将军,你不问青红皂白,听信翼龙老怪挑唆,不听琼玉公主命令,在这青海之上妄起事端,该当何罪?”
烛谚将军冷汗直流,眼见双方损失惨重,愧疚难当,“公主殿下,属下罪该万死,悉听琼玉公主与绿萝公主惩罚。”
琼玉公主一阵冷笑,“大胆烛谚,我说过定会与你向龙树太子讨个公道,你却不听信本公主之言,按光明国附属国规,你按律当问斩,请你自行了断吧。”
烛谚将军黑面如常,挥剑而起,剑光一闪,两颗手指落入墨黑的大海中,漂在浪尖,随波远去,他双目凛然,面无惧色,“琼玉公主殿下,未将已自斩手指,再请公主殿下让未将先送绿萝公主回高山国,回国之后,未将定会自绝于世,让将下士兵将属下人头承送与公主殿下。”
琼玉公主见烛谚将军两颗手指,在海中翻滚,心中一阵不忍。
青海龙王双手一躬,语声响起,“公主殿下,烛谚将军为绿萝公主担心在前,受翼龙老怪蛊惑在后,所有罪责均由翼龙老怪引起,烛谚将军已断两指,权当惩戒,自行了断之事,还望公主收回成命。”
龙树公子一阵哈哈大笑,“烛谚将军,你闲事管得也太宽了,绿萝公主与本太子你情我爱,你一个大将军,不问缘由,开口闭口说本太子害死公主,翼龙老怪煽风点火,你就大闹青海龙宫,本太子想问问你,你头上那颗还叫脑袋吗,留着何用,倒不如割下来的省事。”
说罢搂着绿萝公主一阵调笑。烛谚将军黑面变成紫猪肝色,低头垂首,不发一言。
青海龙王一声怒喝,“龙树,不得无礼,快将绿萝公主还于烛谚将军,以后再做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休怪为父对你不客气。”
琼玉公主轻轻飞起,娇花玉蝶般飘飘落下,站在烛谚将军面前,银铃般的声音响起,“烛谚将军,青海龙王的话,琼玉公主不能不依,你今即已自断两指,所有罪责本公主不予追究,只请将军以后遇事三思,切不可被人利用,害已害人。”
烛谚将军低头谢恩,惶恐不已,琼玉公主咯咯一笑,“绿萝公主,现在烛谚将军接你回国,你速与将军返回高山国,其他事情,本公主就不管了。”
绿萝公主却将一张粉白玉面轻轻一转,“琼玉公主殿下,我与龙树公子相见恨晚,你情我愿,难舍难分,公主又怎忍心拆散我们。”
琼玉公主笑得花枝乱颤,“龙树太子,怎么所有女人都对你如此死心塌地,即是如此,你莫要辜负绿萝公主的一番心意,你们的事,我就不管了,青海龙王,烛谚将军,本公主即刻返回光明顶,你们也各自收兵,安顿好伤亡将士。”
说罢,向耳边一挥,红仙振翅飞来,琼玉飞身跃上,一阵咯咯咯脆声轻笑,飞向远方,众人仰目长送,半晌不语。
龙树公子伸了个懒腰,双手把绿萝公主抱到腿上,“亲亲绿萝,我现在身上乏得很,都让这些人叨扰,害得我连觉也睡不好,我们再回寝宫,睡上一回,可好?”
绿萝公主吃吃浅笑,“龙树太子,绿萝一切听从太子安排。”
龙树太子哈哈一阵大笑,“烛谚将军,你听见了吗,不是本太子不放绿萝公主回去,是公主离不开本太子,你们回去告诉国王,他日龙树太子定会带着绿萝公主拜访岳父大人,请他老人家备好美酒佳肴等着我们。”
言罢又是一阵大笑,一拍巨龙,巨龙一声长啸,一头扎进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一从视线中消失,绿萝公主双手向脸上抓去,一张面皮从脸中落下,
一双又大又黑明亮的眼睛,精致而挺拔的鼻子,椭圆型的脸蛋,尖尖的下颏,白净细腻的皮肤,替代了绿萝公主的脸。
龙树太子低头轻吻怀里美女的秀发,“亲亲小情妹妹,我还是喜欢现在的你,我们现在就去寝宫亲热一回。”
宇萌一把推开龙树太子,“谁跟你去寝宫,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从暗洞出来时,我那个朋友被你扔在路上,生死未知,我要先去找他。”
龙树太子呵呵低笑,“你那个朋友死不了,我只轻拍他一下,将他打晕,他离死还差远着哪,现在一定醒来,就不定去哪里快活去了。”
宇萌气得直咬玉齿,拳头雨点一样向龙树太子挥来,“龙树太子,你竟然打了方铭,怪不得他一直昏迷不醒,你还把他一个人扔在山中,如果他出现意外,我决不饶你。”
龙树太子低头求饶,“亲亲小情妹妹,离开时,我已把青龙留下来看着他,我动用真气带你飞回,差点昏死过去,你只想你的朋友,怎么一点也不心疼你的情哥哥我。”
听龙树太子提到青龙,宇萌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忽然疑问顿生,“龙树太子,那条青龙从何而来,那是我们刚入湖底所见之物吗?”
龙树太子摇摇头,“青龙是我的随身坐骑,依附在我身体中,我随时可以放它出来。”
“那你在青海湖底受伤之时为什么不让它送你回去?”宇萌不解地问。
“我那青龙不同于琼玉公主的火鸟,青龙是附在我身体之内,需要动用真气才能将它放出,那时我身受重伤,不能动用半点真气,你将我伤口封住后,我才敢动用真气,所以那时青龙才能放得出来。”
宇萌这才明白,生气地问,“那现在你的青龙已经回来,可我的朋友怎么不见了,他又去哪了?”
龙树太子搂过宇萌,柔声细语地说,“好好好,小情妹妹,情哥哥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你的朋友。”
说着调转龙头向海面冲去,不一刻,来到万里碧海之上,只见眼光所及,空无一人,波涛卷着巨浪,几块战舰帆板随浪飘流,几只巨大的海鸟在海面上搜寻,偶尔有一两个残肢断臂露出海面,它们闪电般飞来急速叨在嘴里,飞向远方。
龙树太子带着宇萌乘着青龙向西南方向飞去,飞过大海,飞过群峰,一轮红日正在西沉,血红色的落日染红天际,天空橙红,群山尽染,落日给黛青的群山镶上一层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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