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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塞号战术驱逐舰内,中星第三际4026年10月23日,下午3:26。
拉莫斯一路观察着舰船内的环境,他对汉诺文说:“你现在什么职位?”汉诺文回答说:“我现在在军队里的职位都已经冻结了,现在我是此次行动的指挥官,这个舰队现在归我管。”
拉莫斯点了点头:“不错呀,居然能指挥特行组的人,不过你的手下看来不怎么好管理。”
汉诺文叹了口气:“没办法,这次不仅有特行组的人参与行动,而且人员很复杂,所有作战人员都有很深的底细,资料里基本都有异于常人的本事,其他的还有许多技术人员,那些人的情况就更复杂了。”
拉莫斯故意和拉维走得很近,他接着和汉诺文说:“对了,你找我来干什么?”汉诺文压低了声音说:“实际上这次你父亲让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参加这次任务的。”拉莫斯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在铬红星呆了这么长时间他父亲也没有告诉他要做什么,他继续问:“那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我和拉维会在铬红星?”汉诺文笑着说:“嗯,实际上是我们发现拉维在铬红星之后就让你来这里,然后一块接走。”
拉莫斯又问:“那这次任务的具体情况是什么?”汉诺文回答:“我们要到下近14星系的氪黄星去,那是目前已知的最近也是最安全的地狱矿产地之一。”拉莫斯感觉很惊讶:“什么?地狱矿!我一直以为那东西只是有些无聊的人编出来骗人的。”拉维对着拉莫斯瞪大了眼睛,摆出一副骇人听闻的模样:“因为那东西是个幽灵一样的物质。”拉莫斯听得一头雾水,汉诺文笑着说:“那是一种极其稀有的矿物,含有的8种元素其中有4种丰度极低。而且目前已发现的矿藏大部分都很难开采。”
拉莫斯感觉很奇怪:“这东西这么稀有,那有任何用处么?”汉诺文摇着头说:“目前还没发现,在这方面的研究目前很有限,而且保密级别都很高。拉维曾经参加过对此矿物的研究,不过依然了解很少。”拉莫斯视线转向拉维,她看到拉莫斯好奇的目光显得很高兴:“小鬼,姐姐我在加入军队以前就曾经去科研所工作过,接触过的事物可比你多得多了。那个项目的保密级别很高,以至于只有总工程师知道项目的研究目的,其他部门全部只负责其中一部分内容的实验和分析。”
“这么复杂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来?”拉莫斯越来越觉得诡异,汉诺文说:“有人得出了一份钨蓝星报告,里面说此矿物能对战争造成巨大影响,对此各大军工企业都很重视,当然也包括你们施坦恩家族的人,介于此项行动的保密级别,你父亲就让你来作为代表参加此次行动了。”拉维撇着嘴,一副不屑的表情:“哼,万一这个项目有了成果,你们就能分到足够的好处,你爸真是有长远的打算。”
拉莫斯听到这话也是无话可说,这时汉诺文在前面停了下来,他指了指两侧的走廊说:“拉莫斯,你的房间在107,拉维你的在102,你们毕竟平时都是娇生惯养的,估计住在别的地方也不习惯,这里的房间都是舰上最好的了,还是不满意就只能将就了。”拉维打着哈欠把拉莫斯推到一边:“累死我了,我先睡一觉,其他事回头再说吧。”她回过头冲着拉莫斯摆了个鬼脸:“你也快去睡觉吧,小孩子,小心长不大。”拉莫斯气得撅起嘴巴,不过也不敢说什么,汉诺文拍着他的肩膀说:“别在意了,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他们俩一路走到酒吧,刚一进去,看着里面动感十足的设施和装饰,拉莫斯感叹道:“天哪,这可是艘战舰,怎么会有酒吧?”汉诺文坐到吧台的椅子上,对他说:“你以前是陆战队,又没参加过空战,当然没见识过,这可是艘战术驱逐舰,这些都没什么。”拉莫斯坐到汉诺文旁边,汉诺文向值班的士兵要了两杯碳酒,拉莫斯看着大酒杯里黑红色的酒水,脸色都阴沉了。
汉诺文一口喝下半杯,打了个很响的嗝,他看着拉莫斯的表情,笑着说:“怎么,还是喝不下这碳酒么?”拉莫斯手指敲着杯子说:“在军队里的时候我就讨厌喝这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汉诺文又一口就把杯子里的碳酒喝完了,他说:“估计你都留下心理阴影了,真是的,都是个大男人了,来,咱比一比谁打得嗝声音更大。”拉莫斯顿时一阵愤懑,军队里的人都很喜欢互相比赛喝碳酒,度数比较高,味道很冲,这种酒喝完就要打嗝,而且喝得越多打得嗝声音越大,这明显就是揭他的短。拉莫斯看了看酒杯,端起来之后一闭眼一口灌进肚子里,旁边坐着的几名看热闹的士兵都鼓起了掌在那里起哄,拉莫斯往他们那里扫了一眼,发现其中就有那个之前对拉维动手动脚的家伙。那家伙看到拉莫斯,一边鼓掌,一边冲他挑了挑眉毛,对他很称赞的样子。
拉莫斯没理会他,转过脸来,“嗝”的一声,打了一个比汉诺文的还响的嗝。汉诺文有要了一杯酒,他拍着拉莫斯的肩膀说:“可以呀,这么长时间不见,酒量见长。”拉莫斯也不说话,只感觉自己嗓子眼里像是火烧过一样,胃里一阵抽搐。他趴在吧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调整过来,然后晕晕乎乎地对拉莫斯说:“这酸爽,好久没体会到了。要是乔……如果乔还在的话,他一定不会再笑话我了。”汉诺文刚刚端起的酒杯放下了,他低着头小声说:“是呀,如果他还在的话,他一定会称赞你的,我相信。”拉莫斯有些泛红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他坐直了身子说:“对了,艾塔,艾塔她怎么样了?”
汉诺文摇晃着酒杯说:“噢,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我想让你问一下艾塔,看她愿不愿意加入这次行动。她有很强的武器方面的知识和能力,而且这次行动有很多君王重工里面的人参加,毕竟是主席国下达的命令来执行此次行动,我想找一个熟悉的人来帮我。”拉莫斯转过脸看着汉诺文说:“你和我说这么多干什么,我肯定会帮你的呀。”汉诺文凑近拉莫斯的耳朵说:“不要有过多的个人情感,这是战争,不是我们好友聚会。”拉莫斯板着脸说:“战争?战争还远着呢,别总是说这么晦气的话。”汉诺文接着说:“算了,和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不过以后真要注意了,别让个人的情感影响到你的工作,或者你的生意。”
拉莫斯像听耳边风一样装作没听见,坐在那里玩起自己的项链。汉诺文沉默了一会,突然偷笑了一声,然后他低下头和拉莫斯低声说:“我要是让你帮我追拉维你愿不愿意?”拉莫斯猛地一转脸,脸差点撞到汉诺文的鼻子,他盯着汉诺文看了一会,然后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之前都已经和她有,有婚约了,对,对不对,谁让你自己跑了,我可帮不了你,再说了,也不用帮你了。”汉诺文像是看透了拉莫斯的想法,他说:“不不,我跑是因为有紧急情况,而且我也不想和她结婚。”汉诺文又压低了声音说:“而且她根本不爱我,所以我才说如果要你帮我追她。”拉莫斯哼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说:“我累了,回去休息了,我很快就会去帮你问问艾塔。”说完他迈开了步子往外走,汉诺文在背后喊他:“拉莫斯,别忘了用专线,你的手机在这里用不了,去通讯室找弗西上尉,我已经告诉他了。”拉莫斯头也不回地说:“噢,知道了。”
拉莫斯走到电控室的过道里,电机发出的“嗡嗡”噪音让他加快了脚步,他正想着什么,眼睛一抬,看到又是之前那个士兵正笔直地站在过道的一侧,像是卫兵一样,他嘴里“切”了一声,那名士兵转过脸,看到拉莫斯,立马露出很高兴的表情,他走过来向拉莫斯行了个军礼,然后说:“先生,你对无神论者有什么兴趣么?”拉莫斯继续走着,本来准备不理会他,但是一听到这个名词,他的眼睛都瞪大了,他转过脸对那名士兵说:“无神论者?你指的是什么,你是指真正的无神论者,还是某个组织?”那名士兵平静地说:“我是指多南奎特的无神论者们。”拉莫斯的瞳孔都放大了,他沉默了30秒才说:“你居然敢提那个东西,你知道那是什么么?”士兵依然很平静:“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否对我们的组织感兴趣。”拉莫斯的心里开始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他的眼珠来回晃动着:“你们能给我什么作为交换?”那名士兵向四周看了看,警惕的眼睛在看向拉莫斯时立马变回了平静:“我只是最底层的人员,我也有这个自知之明,不过你不一样,你可以改变一切,前提是你必须变得更强。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愿意给你许多,金钱、地位、力量。”拉莫斯的心脏在紧张和挣扎中狂暴起来,正如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他不断思考着权衡着,那名士兵在旁边默默地等待着。
突然拉莫斯猛地摇头,然后快步沿着刚才的路线走去,那名士兵在他身后喊道:“如果是因为之前对那女孩做的事,请不要在意,那是个意外,我的行为并不代表我们组织的行为,我们中的人大部分都是正常而又友好的。”拉莫斯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一边往回走一边对士兵说:“你曾经有没有感觉自己的大脑分裂成了两块,是不是有时对自己的言行无法控制?”那名士兵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分裂?无法控制?似乎有些记忆,但是很模糊,对了,我刚才和你说了什么?”拉莫斯走到他跟前,胳膊架在他胸前,一下把他推到墙上,拉莫斯眼睛直视着他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你这傀儡,可怜的棋子,你就快要被控制,哦不,是快要死了,因为那和死亡没什么两样,空洞的躯壳。”那名士兵嘴角微微弯起:“哼,你现在又和棋子有什么两样,你就是你父亲的,你们集团的棋子,你现在所做究竟有何意义,你在愚蠢而又无谓的浪费你的时间!”拉莫斯用手握住他的脑袋,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用不着你来评价我,你原本就是一个毫无头脑的,只会使用武力,只想着女人的炮灰!现在更只是一个行尸走肉!”
士兵的嘴巴咧开,露出诡异的笑容:“对,我们都是棋子,就算你加入了我们,说白了也和我一样,还是棋子,不过我想你至少可以得到比现在所有的要多得多的东西,你最好想清楚,你知道我们有何种实力。”拉莫斯松开了那名士兵,他点着头说:“好,我看看你们能给我什么,不过我只是和你们合作,并不代表我会为你们卖命。”士兵摇着脖子,发出骨骼碰撞的脆响:“这就足够了,给你这个,作为我们合作的凭证,先生。”说着他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纸条,拉莫斯伸出手掌,士兵把那张纸条放在他掌心上,他只感觉掌心一热,接着士兵把手拿开时,他手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那名士兵对着拉莫斯又行了一个军礼:“祝你好运,先生,掌控内心,人定胜天。”说完转身迈着正步走了。拉莫斯也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庞塞号战术驱逐舰,中星第三际4026年10月24日,上午0:11。
拉莫斯从房间里走出来,穿过走廊,走到编号102的房间,他走到门口,看见汉诺文正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看着熟睡中的拉维。他刚想转身走,汉诺文的声音传来:“她累坏了,不过多亏了你帮助她。”拉莫斯犹豫了一会,接着走进来,探着头看向她侧向一边的脸,他努力地看着拉维紧闭的双眼,但是看不到那两颗碧蓝色的水晶。他正想说些什么,不过汉诺文先开口了:“你知道么?她现在处在沉睡状态,人只有在体力枯竭之后,或者是内心遭受重大打击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她已经睡了20个小时,而且估计还会再睡10个小时。有人说人沉睡时人内心是最平静也是最舒适的,但是在我看来这种暂时无法苏醒的睡眠是一种折磨。”拉莫斯这时发现拉维的脸颊上有很明显的泪痕,像是玉石上的瑕痕。
汉诺文问拉莫斯:“你爱她么,还是仅仅是喜欢。”拉莫斯点着头说:“嗯,我爱。”汉诺文提高了声音:“我问你是不是真心爱她。”拉莫斯咽了一口口水,汉诺文如果说话变得很严肃的话,那他说的就真是需要认真对待的事了。拉莫斯正不知所措,汉诺文对他说:“看起来乐观活泼的人不一定很开心,看起来坚强勇敢的人往往内心很脆弱,拉维确实很开朗也很勇敢,不过她也很需要人的关爱。我不能给她欢乐或者幸福,我没有那个能力,而且我的追求迫使我只能留在军队当中,我注定照顾不了她,所以那天我选择了逃避,既然那天这样选择了,那我只能这样走下去了。我相信你能给她带来幸福。”拉莫斯看着汉诺文的后背,他坚定地说:“是的,我是真心爱她。”
汉诺文低下头说:“那就当这次行动是为了她,而不是为了其他的一切。这次行动结束之后,你们回到主席国去生活,再也不要和军队或者政党有任何的关系,好么?”汉诺文抬起头看着拉莫斯,眼神异常坚毅。拉莫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他又看了一眼沉睡的拉维,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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