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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少年意气自若的看着一下子正经起来的君凡,原本嬉笑的表情也微微收敛了起来,对君凡说道:“在你决定好要答应我那件事之前,首先,你得知道一件事,这件事与我要你答应的事息息相关。甚至,日后你的目标都得以它为主。”
君凡皱眉,凭感觉,他觉得这件事或者会影响他的终生的命运,不过又说不出哪里来的感觉,于是便打算听天由命,跟随着命运齿轮的转动,对麻衣少年说道:“你说吧。”
麻衣少年不动声色的注视着君凡的一举一动,发现他即使面临这这般决定以后命运的大势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异样,不禁微微放下心来,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凌涯要对亲如兄弟的你隐瞒所有的事情?为什么你身体上会出现乌线黑斑?为什么你已经灵启了却使用不了灵力?”
仅仅一句话,将所有藏在君凡心中的疑问彻底的掀露了出来,这让原本还淡然自若的君凡脸色一下子变得严峻起来。
麻衣少年顿了顿,凝视着君凡的眼睛,说道:“如果你想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首先你要知道什么是正统,什么是邪魅。”
“而要知道什么是正统,首先你得先知道什么,什么是邪魁。”
麻衣少年右手在身前的草地上来回挥舞,从而形成草叶漩涡,草叶漩涡越来越大,在君凡以及他的面前来回转动。随即,在麻衣少年灵气的注入之下,形成一幅幅动态画面。
随着麻衣少年的凝重的述说,那草叶形成的画面缓缓的转动。
麻衣少年右手在草地上画圈形圆,然后右手像游鱼一般从中央走‘S’字划过,形成一个太极图案,相互围绕旋转着,说道:“世间万物均有阴阳两个方面组成,相反相成,相互推移,相互间合在一起谓之曰‘道’。”
只见漩涡之中慢慢的浮现出一个‘道’字,看上去高深莫测,一股股神秘的气机向君凡直涌而来。
“世界万物皆有道可寻,而这天地间的道,视为天道!”
麻衣少年伸出左手,与右手相辅相成,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了一个更加繁杂的图案。
刹那间草原上一阵狂风大作,风雷交鸣,一种诡异的气息笼罩在他们身上,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们似的。
君凡隐隐约约之中能够感受得到,那个繁杂的图案,其实也是一个‘道’字而已,不过其形成的过程过于复杂,连麻衣少年都无法将其简化出来,仅仅勾画出个大概都浑身是汗。
风雷声越来越大,麻衣少年随即双手一震,断开了一切气机,说道:“天道乃至高无上,哪怕是死去多年却仍然不可亵渎。“
“你说什么?天道已死!”原本还很平静的君凡,瞬间大惊失色道。
君凡心中再次掀起波澜,那可是天道啊!按照麻衣少年所说,天道就是天地之道,乃是世间万物之道的集合体,那应该是高高在上才对的,又怎么可能会死呢?
“我知道你很疑惑,不过这是事实,曾有人推测,天道之所以死,可能的原因大概有三条。”
“第一条,当祭祀的人普遍认为,天道本是无情无物的一种道则存在,‘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就是人们用来形容天道的。而天道一旦破坏了这种心态,打破了平衡的话,有了一丝不应有的情绪,就会导致灭亡。”
“第二条,这是修道者中最多人认为的一条,认为天道在利用世间万物之道修炼,想要获得新生达到了另一个新的境界,从而脱离了这个世界的束缚。然而在修炼的途中出现了不可预知的状况,导致身死道消。”
“第三条,这是所有人认为最不可能的一条,但是也有不少人坚信着这条消息的真实性。”
君凡闻之追问道:“第三条是什么?”
麻衣少年道:“第三条就是,天道是被人所杀的。”
“不、不太可能吧。”君凡听到麻衣少年的回到后,不禁有些膛目结舌。
天道被人杀死?天道乃是世间万物之道的集合体,要杀死天道,得拥有怎样力量方能实现啊?
麻衣少年道:“我知道有点难以置信,不过这一点在某些人的心中根深蒂固,认为世上的确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
君凡想了想,回想起刚才的话,诧异的说道:“等等,你们是怎么知道天道已死的,难不成你们看到它的尸首了?”
“天道乃是法则形式的,又怎么会有尸首呢?”麻衣少年讥笑道:“这点你暂时不用管,等你什么时候到达天神境,可以打开通天之路之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会知道天道已死这个消息的。”
“又在装神秘!”君凡撇撇嘴说道。
“嘿,我现在......”
“我知道,你现在是为了我好,怕我招惹祸端是吧?好吧,你用心良苦,我屡教不改,继续说后面的事吧,我赶着知道你要我做的事呢。”君凡一听麻衣少年即将要说的那些话,立即不耐烦的抢先说道。
“你这混小子。”麻衣少年讪笑道:“我真的是为了你好,以后你就会知道的。”
君凡眉毛微挑,一副无视他,咱们走着瞧的模样。
麻衣少年也不管君凡怎么想,双手在面前再次划成一个太极圆,相互转动,说道:“天道已死,天地间灵气骤然大减,阴阳两极分化而出。”
“阴极受暗邪之气等负面力量所侵,成为邪魁;阳极受阳刚之气等正面力量所染,成为正统。”
麻衣少年左手从太极图案中牵扯出一半,化作漆黑的让君凡感觉浑身冰凉的阴邪之气。而他右手则另外牵扯出另一半,化作绚烂的让君凡感觉浑身滚热的阳刚之气。
“邪魁,乃是天道死后每千年一现,天生地养,乃是一个不祥之人,资质超凡,无人能与其比肩。历届所知的邪魁,最慢的仅需数百年之功,便能达到超越天界中,修行数万年的天帝水平。而邪魁功成,则会给世界带来无尽荒芜。”
麻衣少年左手中阴暗之气缠绕而动,化作妖魔在仰头长啸,血光乍现,生灵涂炭。而它立身之所,一股秽气弥漫,世界万物尽失去生机,给世界带来一片荒芜!
“正统,同样也是天道死后每千年一现,与邪魁不相上下,如太极中的阴阳一样,相互相反相成。”
麻衣少年右手中阳刚之气倾泻而下,化作谪仙在挥舞道法,金光乍现,万邪避退。而它立身之处,一股正气扩散而出,世界万物皆焕发生机。
“然而,”麻衣少年话音一转,神色严峻的说道:“自第一代正统之后,后代的正统,则再也没有以天生地养的形式出现过!”
“什么!”君凡惊异道。
“第一代正统丰功伟绩,出道后斩杀不少阴邪之魅,锄强扶弱,刚正不阿,实力强大的不可惴测。甚至,他还在世界上所有生灵的期盼中,化作英雄斩杀了第一代邪魁,为民除害,为世道所赞颂,攀升了人生的巅峰,被称之为无可争议正道领袖。”
“后来,他看到人间界被战争破坏的惨不忍睹,于是施以无与伦比的滔天法力建造了天庭,将人界中实力为天神级以上的生灵全部打入了天界,将天界和人界分隔开来。”
“十年后,待的将所有天神级的生灵打入天界后,第一正统也随之消失了。与此同时,天地整整震荡了十天,而他留下在人间界的那盏魂灯则熄灭了。”麻衣少年说道,右手中的光芒消失不见。
君凡瞬间惊愕失色。
“没人知道第一代正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不可抗拒的对手。但是从他留下来的魂灯熄灭的情况来看,不可否认,他已经死了。”
“千年之后,邪魁再次出现了,给世界带来灾难,世界一片荒芜萧然。人们这时才知道,原来邪魁是每千年一现的。”
“然而此时,第二代正统却没有如想象中再出现过。”麻衣少年左手一转,一个怪模怪样的生物再次显现而出,而右手则仍旧漆黑一片。
“后来,天界与人界之人团结合力,以几乎折损这片世界的所有力量为代价,终于将第二代邪魁给斩杀。”麻衣少年右手划动,形成一副人头涌涌的画面,然后与左手中的漩涡撞在一起,形成一副战斗的场面。画面中人前赴后继的攻杀那个强大的邪魁,血流成海,连天空都被染红。
“祭司们的推算,第二代正统之所以没有出现,原因是因为第一代正统的魂气不散,导致第二代正统根本得不到孕育,所以才无法化形而出。于是,天界之人便想出了一个对策。”
麻衣少年双手漩涡一拍而合,世界万物显现而出,如众星拱月烘托出一人,说道:“集诸子百家,倾世道所有,汇聚众生之力,只为诞生一个能与邪魁平肩而论的正统!”
君凡讶异,问道:“邪魁真的有那么厉害吗?需要集众生之力才能与他而战!”
“对,对于邪魁,你可以理解为拥有一半实力的邪恶天道!”
麻衣少年看着君凡,面露微笑的说道:“那其实就是你哥哥凌涯要离你而去的原因之一。”
“如果他要救你,首先第一点,就是要成为天道正统!”
“什么!”听到这里,君凡再也不淡定了,惊诧的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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