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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飞行路上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飞行在升到最顶端之后,慢慢平稳了下来,此时自有人送上茶点,云飘渺却是依旧靠坐在轮椅间,整个人处于空灵的状态,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这时计屠北瞄了李强一眼,见吴清莲和莫静聊得正欢,而李强则是一个人坐在那里,垂眉敛气,似乎正在修行,他的眉毛紧了紧,末了小心翼翼起身坐到了李强身前的沙发间,低声打了个招呼:“李爷,要不您现在就把藏拙教给我吧,我这个人是个急性子,心里就藏不住事,反正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们又没事可做。”
李强抬起头来,二话没说,直接伸出手指点在了计屠北的手腕上,微微感知了一番,接着冷然摇了摇头道:“老计,你这身体,还真是不能学藏拙,这事我帮不了你,嗯,不过你倒是可以学霸拳,但是我估计最多只能学到三成。”
计屠北的脸上先是掠过一抹失落的表情,但随后听到李强说到霸拳时,他的眼睛直接就亮了起来,整个人透着眉飞色舞的味道,用力点了点头道:“太好了,李爷,相比起藏拙,我更喜欢您的霸拳,那才是男人的拳法,就算是只能学到三成,那也足够了。”
“老计,我听说当年你和老武,一北一南,可是战无不胜,老武的铁掌,你的平腿,那都是你们自创的武道术法,也算是最顶尖的术法,经过这么多年的完善,应当已经进无可进了吧?”李强应了一声,脸上透着几分认同的味道。
计屠北的胡子颤抖了几下,那张粗犷的脸泛起一抹说不出来的光彩,充斥着一抹骄傲的情绪,就这样片刻之后,他才点了点头道:“那个时候,我和征南还不到五十岁,虽说已经过了人生最巅峰的状态,但身体依旧强横,的确是没有对手,我们两个人表面上一直在斗,但其实私底下是最好的朋友。
后来在北华,我们遇到了潜宗的人,当时我们正是气盛如虎的时候,和他们发生了冲突,但言前辈以一敌二,击败了我们的联手之威,我和征南这才知道天外有天,之后我们就遇到了飘渺的母亲,然后借机遁入了潜宗之中,但却只是听命于云家的人。
只不过在生飘渺的时候,她的母亲却是因为难产而去世,我和征南心灰意冷之下,就不再现世,而是分别守在飘渺和放鹤的身边,陪着他们一起长大,没想到转眼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而且佣兵界竟然还流传着我们的故事,这真是让我们感到很欣慰。
不过,李爷,就算我们有再多的荣耀,过去的事情那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更是出了您这等的人物,还不以三十岁就已经成了世上最强的男人之一,甚至被誉为史上最强单兵,兵中之王,这一点我和征南本来还不服,但在见到您之后,我们这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传闻,依旧是低估了您的能力。”
这番话透着几分男人式的沧桑,隐隐间透着几分的故事,似乎计屠北和武征南是为了云飘渺的母亲,这才愿意贴身保护云放鹤和云飘渺,这之中隐隐间蕴含了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但李强却是没听懂,自然也就没有任何的感觉。
伸手拍了拍计屠北的胳膊,李强点头道:“那什么,老计,我们找个地方,我把霸拳传给你,以后好好保护飘渺,听你和老武说了那么多事情,我都觉得成为这些世家的什么继承者,还真不是一件好事,为了上位整天就想着去拆别人的底,互相折腾,一点意思也没有!甚至都没什么公平可言,还不如老老实实当个平凡的人。”
计屠北连忙起身,一脸的激动,末了大是认同地点了点头道:“是啊,还是李爷看得开,其实成为一个平凡而又自由的人,比掌权一个世家要来得舒服多了,在那些世家之中,儿子不像儿子,老子不像老子,女儿不像女儿,乌烟瘴气,什么伦理纲常,那都乱成了一锅粥,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看着人模人样,但却是吃起人来不吐骨头,还好放鹤和飘渺没有成为这样的人,这也是一种幸运。”
说话的当下,他直接带着李强走到了后面一间单独的茶室之中,李强坐在沙发间,计屠北直接给他倒茶,表现得相当殷勤。
李强喝了几口茶,这才把霸拳的要义说了一遍,并且还比划了几下,其中一些关键点,他都一一做出了说明,要知道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细腻的人,但修习这种术法却是不同,不能有任何的偏差,否则那极有可能会引来反噬。
计屠北盘坐在地面上,在李强说完之后,他的双手就动了起来,刚开始只中徒具其形,但因为他的体内已经生成了势,所以慢慢就有了几分入门的感觉。
李强不断纠正着他,就这样半个多小时之后,他点了点头,冷然应了声道:“老计,你差不多可以入门了,再练习个几天就行了,这种事情,你要掌握一个原则,那就是不要松懈,只要你一直不断练习,那就总会不断进步,说到底,霸拳最重要的就是那股子势,一往无前,永不言败!”
计屠北应了一声,整个人透着几分的厚重感,随后想了想,直接跪在李强的面前,重重磕了三个头,粗重的声音响起:“李爷,我这个人是个大老粗,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您把您赖以成名的霸拳传给了我,我无以为报,就算是向您行个拜师礼吧,以后您有什么吩咐,请尽管开口!”
李强冷然摇了摇头,伸手扶起计屠北道:“老计,我这个人不喜欢玩那些虚的,反正看着顺眼就传给你了,你年纪比我大,阅历比我多,向我磕头,这个我受不起,这次就算了,以后别玩这一套。”
计屠北咧着嘴笑了起来,豪迈道:“李爷,我就是佩服您这一点,相比起您的身手,您的个性更让我佩服,简单直接,从来都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完全依着自己的本心做事,这才是真男人啊。”
李强的脸容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他的心里却是暗自寻思着:“嗯,看起来这就是以德服人的好处啊,打打杀杀还是没法让人真正信服,就连老计这样的老前辈都服了我,我这老师当得还挺成功的。”
念想的当下,他径直起身,冷然说道:“老计,你在这里再好好琢磨一下霸拳吧,我先出去了,只不过有一点我得提醒你,这霸拳,你要是想传给别人的话,还是要谨慎一点,这个不是每个人都能修行的,要是强行修行的话,很多人的身体就会自爆的,这个就是资质的问题了。”
计屠北大大咧咧应了一声:“李爷,看您说的,这是您的不传之术,我能学到已经算是烧高香了,怎么可能随便传给别人呢?您就放心好了。”
李强摆了摆手,直接走出了茶室,此时飞机已经完全在云层之上飞行了,阳光透过机窗的玻璃,使得整个机舱之中透着明亮的感触。
云飘渺整个人依旧处于小憩之中,阳光洒在她苍白的脸上,使得她看起来仿若天使一般,另一侧的莫静依旧安静,整个人空灵宁静,相比起云飘渺,她就如同是入世的神女,而吴清莲依旧是公主气十足。
只是看了一眼之后,李强的心中就涌起了一抹宁静,这样三个不同风情的女人,让他又学会了一种情绪,单是看着她们,就让他的心中顿时安宁了不少,在这之前,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绪,就好像自然而然就让他感到了宁静。
李强体内的势微微动了动,喃喃低语:“宁静!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懂了,宁静竟然也是这么美好,这和彷徨、哀伤、冲动之类的情绪完全不同,这才是平凡世界的真义,每个人都在追求宁静,求得心中那一块真正的净土,这才是大逍遥。”
此时他的脑海中再度浮现出了帝御术,这门术法自然运转,将他的势和帝御术的势完全结合在了一起,生生不息,形成了如同是道家妙藏般的效果,让他的气息再一次隐匿起来,不见一分一毫,别人再也感应不到他的势了。
而且帝御术中的杀伐之术,似乎就要呼之欲出了,那需要心境的配合,也就是说,也只有在最宁静的时候,才能感应到杀伐之术。
这让李强心中再动了动,这样的杀伐,也只有在心境强大之后才能撑控,如果心中一直是暴躁不安的,那么就算是学会了杀伐之术,到头来还有可能伤到自己,这就是平衡。
李强再想到之前的所有经历,再一次喃喃低语:“原来男女之间的事情,那也是一种平衡,阴阳互补,这样的水乳之交,会使得气息与气血完全改变,这才有可能达到某种极尽,嗯,从武学的角度上来看,有正有反、有阴有阳,这才能不断进步,或许这就是当年老头所说的无极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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