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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上一集讲到王彦路率军攻下了汝州,并且活捉了守将李养纯。李养纯这小子被抓住之后就怂了,大刑都没上就一股脑的全都招了。
根据他的说法:民军的老营在唐县,精锐部队在襄城,李自成封到地方任上的文武官员屯聚在宝丰。孙传庭根据这个情报对农民军采取了有针对性的行动,他首先让王彦路带兵攻破宝丰,因为这里全是李自成的储备干部,这帮人平时给两口子劝个架还凑合,打仗可不行。
王彦路不愧是王无敌,一天就把宝丰拿下了,并且斩杀了李自成任命的州牧陈可新。之后他又接到孙传庭的命令,攻击唐县,把流氓们的家属全都干掉!这次王彦路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把唐县拿下了。因为农民军都打不过王彦路,何况农民军的家属呢?
不过王彦路这回没下狠手,他把这些人都抓了活的,主要是想拿这些人当人质来要挟李自成,他就不信农民军们会扔下父母老婆孩子不管。
但是孙传庭到了之后可不像王彦路那么想。孙传庭觉得留着这些人一是浪费粮食,这帮人打仗不行,就是擅长吃!留着也是累赘。再一个孙传庭认为这些人根本就起不到人质的作用,李自成是不会在乎他们的,跟流氓玩儿流氓那套是不管用的。第三,杀了这帮人可以大大的打击农民军的士气,所以必须全杀掉!
王彦路为这事差一点儿跟孙传庭吵起来,当然他不是可怜这些随军家属,他只是认为这么一整的话,不但打击不到农民军的士气,相反还会增加农民军对朝廷的仇恨,把家属干掉了,农民军不是可以更无后顾之忧的跟朝廷作对了吗?
孙传庭没有继续争论,因为根本就没那个必要,大家要知道他是督师,跟王彦路商量是给王彦路面子,现在这里他才是老大!于是他传令下去,把被活捉的农民军家属全都给斩杀贻尽了,王彦路只能干瞪眼看着。
他心中暗想这孙传庭出手真够狠啊,不亚于当年的洪成筹和卢向升。他也不怕遭报应。
但是现在孙传庭是一把手,人家说杀那就只能杀了,兴许孙传庭的看法才是对的。
好了,收拾完农民军的家属,接下来就是收拾农民军了。
九月十四日,孙传庭率领官军,以王彦路做为先锋官在郏县遭遇了农民军。这次是农民军自己主动来找明军报仇的,爹妈老婆孩子不能白死啊,跟明军拼了!
双方摆开了阵势这就打上了。王彦路催动前军冲向农民军,农民军这回也没怂,跟明军来了个对冲!
冲得最猛的是李自成帐下被封为果毅将军的谢君友。这谢君友真心是一条好汉,至少非常勇猛。他带着满腔的仇恨,拿着大片儿刀怒吼着策马冲向明军,正跟王彦路打了个照面儿。
王彦路一看对面来这主儿身上穿着盔甲,心说这应该是农民军的主将,先结果了他再说!对面的谢君友看见王彦路之后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二人马打盘旋就厮杀在了一起。两人刀来矛往的斗了几个回合,谢君有顶不住了,掉转马头就跑!
但是他那匹马不行。准确的说是王彦路骑着的照夜玉狮子马更行。
咱们之前讲过这匹宝马是崇祯皇帝御赐的,相当于战马之中的兰博基尼了。而谢君友所骑乘的马相比之下就普通的多了,也就夏利的水平。兰博基尼追夏利还有追不上的?
王彦路一踩油门儿!不是,是一抖疆绳,三秒钟都不到就赶上谢君友了。他向谢君友横着抡起蛇矛,心中暗骂了一句兔崽子你在这儿吧!只听啪的一声,谢君友就被王彦路这一蛇矛从马背上抡下来了。
这一下打得他喷了一大口鲜血,脊梁骨差一点都被砸折了。他趴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但是明军可不管他痛苦不痛苦,几个士卒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谢君友绑上了。
农民军这边一看谢君友都废了,自己还装什么逼啊?赶紧跑吧!于是农民军就开始乱了,这一乱还怎么打啊?就剩下跑了!王彦路一看农民军怂了,立刻率军猛追!战场上的形势也从势均力敌变成明军追杀农民军了。那场面就跟狗撵兔子似的。呸!这个比喻不恰当,是狼撵羊!
这一仗农民军败得相当狼狈,李自成都差一点儿被明军抓住,不是他的贴身护卫拼死保着他跑他就完蛋了。李自成带着这帮残兵败将一口气逃入襄城,王彦路紧追不舍的率领官军也尾随而至,孙传庭带着中军跟着王彦路也来到了襄城,路上还顺手打下了郏县,得了一些骡马,但是很快就被官军分着吃了。(注意此处)
被困在城中的李自成面对目前的局面也领悟了当领导的真谛,开会!在会上一些将领对目前的局面不抱希望,提出建议说还是投降吧。李自成对投降这个建议很不爽,因为即使都投降了,明朝饶了谁也不可能饶了他。但是也不能直接把提议投降的人都抓起来砍了啊。
于是他对众人说道:“诸位别害怕,我们杀了大明的藩王,焚毁了大明的皇陵,罪在不赦,眼下不妨再次决一死战,如果不能取胜,你等再杀我投降也不晚!”大家伙儿一看闯王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再拼一次吧!
王彦路和孙传庭率军追到了襄城,但是根据李养纯的说法,这里是农民军的精锐所在,所以他们俩一商量,不能强攻,围着他耗着!
这个方法也不能说是错误的,只是王彦路和孙传庭都忽略了一个问题:老天爷又来捣乱了。瓢泼的大雨连着整整下了七天!农民军在城里待着当然是没什么事儿,可苦了在城外扎营的明军了,并且由于道路泥泞,明军的粮车难以移动,后勤补给上还出了大问题了。
李自成在城里惬意的看着明军淋了七天雨,他感觉机会来了。七天之后他命令部下在一块大木头牌子上刻下战书给明军送过去,约定明日决战!
当然,用木头牌子刻战书并不是为了表示庄重,主要是为了忽悠明军,因为在送战书那天的深夜,他派出手下大将刘宗敏率一万名骑兵出城,悄悄从小路抄到明军后方,切断了明军的粮道。
明军士兵们这几天一直被雨淋,还没有饭吃,情绪已经开始浮燥起来了。如果不是王彦路和孙传庭坚持带头挺着(他俩也断粮了),明军早就乱了。这也说明士兵们多数情况下要的不是特权,只是想要个公平。
王彦路和孙传庭一看李自成下了战书了,明天就决战,心想总这么熬着也不是办法,明天就明天!于是就同意了。
孙传庭传令下去让士卒们今天好好休息,并加派了人手巡逻,别叫李自成给偷了营了。
但是他和王彦路都没想到李自成的目标不是他们的大营,而是他们的粮道!结果到了第二天,李自成还是躲在城里不出来,各位现在知道什么叫耍无赖了吧?
孙传庭突然接到了粮道被切断的噩耗,这对于孙传庭和王彦路来说无异于被宣布死刑了一样!孙传庭无奈之下跟王彦路一商量,还是赶紧回师迎粮吧。
孙传庭觉得河南兵是本地人,比较熟悉情况,于是他命令河南总兵陈永福留守军营,自己与王彦路统率嫡系陕西官军分路回师打通粮道。
陈永福是很听领导话的将领,自然从命,但是河南兵正是因为了解情况,一看仗打到这个程度了,凭什么陕西兵先走了,自己这些人却被留下来忍饥挨饿充当替死鬼,于是陈永福手下的河南兵全都愤愤不平,所以说公平很重要。
陈永福部下的士兵由于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纷纷都跟在陕西官军后面撤退,还留守个屁!陈永福一看部队要乱,于是拔剑斩杀了几个带头的士卒,想把士卒们镇住,但是依然无法控制局面,于是官军的队伍就乱了。
李自成一看明军又自己乱了,立刻传令全军出击,追杀官军!
官军这边都在争着撤退呢,本来陈永福是负责留守断后的,但是他的部队却先乱了,还断个毛啊!于是官军在农民军以及本应断后的陈永福军的冲击之下,全线崩溃!一口气逃到南阳才缓过神来,王彦路率领官军这才调头迎战农民军!
李自成这回把农民军战阵一共分成了五重,第一重是饥民,第二重是步兵,第三重是骑兵,第四重是精锐骑兵,第五重是家属。
唉!老百姓可怜啊,先是被朝廷收税压迫,活不下去了就跟着李自成造反,满以为这样就能活下去了,结果打仗的时候还得冲在最前面当炮灰。确实不用给闯王纳粮了,因为他们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把命纳给了李闯王。
但是王彦路这时候可没时间感慨,他已经杀红眼了。主要是这几次败仗都是因为明军自己内部出问题才输的,不是真的打不过李自成啊!这回又是这样,眼看着要赢了,结果老天爷又添乱,自己军队再次关键时刻掉链子,他生气啊!
王彦路现在已经不想着怎么消灭李自成了,他现在要的是面子!所以他舞动蛇矛,一马当先的向农民军杀去,命可以给,脸不能丢!今天就跟李自成拼了!有能耐你就打死我!
农民军当然是没有能耐打死王彦路的,因为实力在那摆着呢,不被王彦路秒杀的就算是有能耐了,王无敌白叫的吗?
难民、步兵、骑兵这前三层对于王彦路来说跟摆设差不多,王彦路率领骑兵就像热刀切黄油一样的突破了过去,打到了农民军精锐骑兵组成的第四层。打到这里的时候王彦路连人带马都已经变成红色的了。
但是一来王彦路有些打累了,二来精锐骑兵与前三层那些卖萌的农民军在战斗力上也确实不是一个档次的,第三这也是农民军实际上的最后一层了,后面的家属基本上只会喊加油而已。所以李自成也拼命了,他亲自督阵,指挥精锐骑兵挡住了王彦路,于是双方一时之间相持不下。
但是关键时刻明军又掉链子了!,白广恩所统帅的火车营招架不住农民军骑兵的猛烈攻击,率先崩溃了!
王彦路一看火车营完蛋了,心中暗想:我就说这破烂玩意儿靠不住!非得带来这么多!这不坑爹吗!
但是他再怎么骂也是没用的,因为火车营的溃败引起了连锁反应,紧接着明军骑兵也招架不住农民军的猛攻而溃逃了,战场形势瞬间发生巨变,由双方互相厮杀变为一方追杀另一方。
这回是农民军追明军,而且这次追的比之前哪次都狠!
农民军一日一夜追杀了官军四百余里,官军阵亡了四万多人,损失兵器辎重数十万具。
王彦路如果不是仗着勇猛以及他王无敌的外号,农民军不敢盯着他追,加上他那匹照夜玉狮子马跑得实在太快的话,就是不被乱刀砍死也得被抓俘虏。可谓输得相当彻底、相当窝囊!
这一战,崇祯皇帝仅有的“一付家当”也损失殆尽了。这就是天意吧。王彦路和孙传庭带着打剩下的残兵败将逃回了潼关,俩人又互相抱着痛哭了一回。
哭完赶紧办正事儿,重新组建军队再跟李自成打!
不过这回主动权已经不在他们的手里了,李自成决定不再给他们时间,也不再给大明朝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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