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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孙阁老于崇祯三年二月终于将关宁军集结完毕,他准备带领着这支铁血雄师彻底的将后金军从关内赶出去。他首先将目标锁定在滦城。这一天,孙阁老率领大军来到滦城,王彦路与曹文昭跟在孙承宗旁边,心中都很兴奋。
王彦路心想这回终于开始反击了,看看干爹的老师究竟有什么好办法。但是孙阁老这时候想的却正与王彦路相反,他想看看自己学生收的这个干儿子到底有多大能耐,是块什么样的材料。于是孙承宗叫过王彦路,问了一句元芳你怎么看,不是,是小子你怎么看。
王彦路不知道这是孙阁老故意试探他,他就是以为孙阁老可能是上了年纪脑子不太好使了,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要围着打,要在城的一面集中全军所有的大炮先轰后金军一阵,然后大队人马再往城里冲。这样一来由于我军的炮火猛烈可以起到震慑守军信心的作用,二来我军空出三面不打,给敌军留足了逃跑的空间,这样的话后金军就不会跟咱们玩儿命了。
其实他这也是看战争电影看多了,跟里面的解放军学的。有大炮不用那不是有病吗?孙阁老觉得王彦路说的有道理,于是就按照王彦路的策略开始打!
三十多门大炮被布置在滦城东面的山坡上,同时瞄准了目标。王彦路也来了劲了,他不在孙阁老身边呆着,跑到炮兵阵地那儿去看热闹去了。他骑着马停留在一门红衣大炮的旁边,想看看明军炮兵们是如何点炮的。随着一声发炮的命令,轰的一声巨响,红衣大炮开始发言了。王彦路刹时间只觉得地动山摇一般,耳朵被震得嗡嗡响,差一点被从马上震下去!
他心说这玩意真够劲!弗朗机是比不了的。不过咱们前面讲过,红衣大炮一共是30门啊,不是只有那一门!就在王彦路胡思乱想的时候大炮可没有停止发射,还在一门接着一门朝着滦城那儿轰呢。王彦路骑在马上现在只是想着做好一个动作,捂住耳朵别让自己被震聋了。
但是一来炮声实在是太响,王彦路就算捂着耳朵也被震得迷迷糊糊的,再一个看别人放炮也挺没意思的,于是王彦路策马离开了炮兵阵地,又回到孙阁老身旁。
不过王彦路虽然是回指挥部了,但是明军的炮击可一直没停,连续轰了能有半个时辰,滦城别说城门了,连城墙都给轰没了!之后随着孙阁老轻描淡写的一声令下,明军全军向着滦城发起了冲锋,曹文诏和王彦路也跟着上了。
整个战斗从炮击开始直到攻陷滦城为止,历时三个小时,打得那叫一个痛快。王彦路都兴奋完了,自打跟随赵率教与后金军第一次交锋开始,从来没打这么痛快过,今天可算是出气了!他心想关键时刻还是红衣大炮给力!还是科学靠谱儿!当然申甫同志那种伪科学不包括在内。
话不多说第二天跟第三天迁安和永平也像滦城一样,用这种先上大炮轰,轰完大家冲的战术相继摆平了。皇太极终于绷不住了,因为这几座城池失陷的速度比他的反应速度还快!这实在是突破了他的底线了,于是他派出了援军,由二贝勒阿敏率领部队赶紧增援他们在关内最后的据点:遵化。
据历史材料和各种专家所出版的书上记载,皇太极跟阿敏之间是不那么和谐的。一开始我不相信,但是现在我信了。要知道这种明摆着用敌人打自己兄弟的事情如果交情好的话皇太极是不会干的,不然他为什么不叫阿巴泰去?
阿敏带着部队先是赶到了永平附近,一看明军那阵势他就没敢过去,带着部队就跑遵化去了。但是明军打完永平就奔着遵化来了,他不打也得打!他在遵化城里一直待到第二天手下人告诉他明军已经打过来了为止。阿敏首先是觉得人家既然打过来了,自己在城里猫着不出头实在是太怂,再一个如果不冲出去打的话,明军打进城来自己没法跑路,于是他率领部队出城迎敌!好歹先跟明军比划一下再说。
但是阿敏刚把阵型摆好,还没等他喊冲锋呢,对面明军的大炮就响了。这回大炮轰的可不是城墙,而是后金军摆开的大阵。几炮下去阿敏就蒙圈了,十几炮下去后金军就崩溃了。
阿敏带着败兵就开始向反方向冲锋,也是他运气不好,或者说运气太好,被明军一炮就从马上给震下来了。亏了跟着他的亲兵够意思,赶紧冲过来掩护他,并把自己的马让给他骑,他这才捡了一条命,比王彦路当初逃离遵化城的时候要强一些,好歹他没骑驴跑。
好了废话不多说,阿敏带人跑路了,明军这算是收复了遵化,将后金军彻底赶出了关内。王彦路看着眼前的遵化城,想起了当初自己被阿济格从这里打出去骑着驴跑才捡了一条命,现在自己终于打回来了,刹时间感慨万千。
他又想起为了掩护自己撤退而牺牲的杨正朝,为救自己而牺牲的赵祁连,心想自己直到今天才打回来,实在是对不起兄弟,想到此处他不禁眼圈一红,鼻子一酸就哭起来了。
这一幕恰巧被孙阁老看见了,他心想孩子这是想袁崇焕了吧,要知道把后金军赶出关内也是袁崇焕的志向啊。
于是他走到王彦路身边,拍了拍王彦路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不要为你义父担心,老夫相信皇上一定会查明真相,还元素(袁崇焕字)一个清白的。"可是王彦路这回不是哭袁崇焕啊,他本来就难过,加上孙阁老一提袁崇焕,这下哭得更厉害了,本来还只是默默的流泪,孙阁老一提袁崇焕,王彦路就变成失声痛哭了,把孙承宗都弄愣了,心说这怎么越劝越来劲了啊?大小伙子当着这么多人你嚎什么!况且这打了胜仗了你还哭,矫情!
要说还是曹文诏有眼力见儿,一看孙阁老不高兴了,赶紧偷摸踹了王彦路一脚,小声告诉王彦路别哭了,阁老不高兴了,王彦路这才止住悲声。
不过虽然是不哭了,但是他心里瞎琢磨啊。王彦路心想当初孙阁老可说了,让我们好好表现,打赢了好用战功给袁崇焕赎罪。这现在关内的几座城池已经收复了,皇太极也回辽东了,老头儿怎么不提这茬了?哥们儿不是白拼命了吧!
好了王彦路怎么寻思咱们先不管,现在也到了说说袁崇焕的事情的时候了。之所以现在才说他这个事儿,是因为这事儿太复杂。那么袁崇焕这个事儿复杂到什么程度呢?复杂到我写起来都嫌烦。
在说下面的事情之前我先来个总结性发言。自崇祯二年十一月起,皇太极率兵冲进关内一顿猛抢,并且围着北京打了几天,虽然说明朝这边首都算是勉强守住了,但是北京周围的县城可倒霉了,被皇太极连人带钱的抢了个干净,没被抢的也被砍了。这次突袭给明朝带来了非常严重的灾难以及灾难性的后果:西北的民变主力。(后面我们会讲到)
这次事件也被记录在史书上,被称为:己巳之变。总结完毕。
皇太极退兵之后,朝廷的主要精力就放在如何处理袁崇焕的问题上来了。所谓墙倒众人推,于是一帮推手就开始上了。
忙活了一阵子给袁崇焕定了这么七宗罪:包括跟皇帝吹牛逼,擅杀毛文龙,卖粮食给蒙古,皇太极打来不进行有效拦截,命人开炮打伤满桂,擅自把大营安扎在北京城外并要求入城,结交大学士钱龙锡图谋不诡等等。
大部分比较扯淡,最后一条非常要命。
咱们扯淡的先不说,咱先说那条要命的。因为第一,扯淡的事儿你们够呛愿意听,第二,即使你们愿意听我还不愿意讲呢。
那么为什么最后一条勾结钱龙锡图谋不诡最要命呢?因为袁崇焕是边将而钱龙锡是阁臣,按照大明惯例:边将勾结阁臣是可以当做谋反来处理的。
知道谋反一般怎么处理吗?学名叫磔刑。不明白没关系,还有个通俗的叫法:凌迟。再通俗点说就是千刀万剐,现在知道为什么这一条最要命了吧!不得好死啊!
至于前面那些什么忽悠皇帝,杀毛文龙,卖蒙古人粮食,没拦住皇太极,开炮打满桂,要求进北京这些乱七八糟的加一块儿,别说全都是扯淡,就即便都是真的,顶大天就是一刀的事儿,但是这最后一条勾结阁臣图谋不诡可是一千刀起步的。
而且还顺手捎带上三族,后果可是很严重的。至于三族到底是什么玩意在这里我就不废话了,鉴于有兄弟提意见说我在书里解释的太多太麻烦,所以我这回就不解释了,哥也彪悍一把,你们自己百度去吧!
其实要不是怕你们看不明白我也懒得那么碎碎念,这样最好,大家双赢。
那么袁崇焕这案子究竟是怎么处理的呢?王彦路做为主角能看着他干爹死吗?他会用什么办法去营救义父呢?咱们还得慢慢道来。
干爹进去了,作为干儿子的王彦路不能傻等着啊?所以他开始了场外救援行动。那么既然是行动,总得有行动经费吧。可是王彦路手里哪有钱?要说关键时刻还得有铁哥们儿帮忙,当然不是他的的铁哥们儿,是袁崇焕的铁哥们儿。
祖大寿号召关宁军全体开始捐款。有钱的多捐,没钱的少捐,不捐的砍了!一下子凑了十多万两银子!那么凑这么多钱干什么呢?当然是送人的。你要明白,在明朝末年那种环境下的官场,没钱谁给你办事儿啊?
本来从严肃角度来讲,这钱应该是祖大寿送去。但是鉴于祖大寿有过闹事儿的经历,朝廷也派人盯着呢,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王彦路去完成了。虽然这是个史诗级的任务……
王彦路带着一部分银两(银票),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偷偷的敲开了内阁大学士钱龙锡的府门(后门),在花了十多两买路钱之后,他终于见到了钱龙锡。
钱龙锡一听说袁崇焕的义子找自己,顿时就知道事儿不小,他本来是不想见的,但是一来自己跟袁崇焕多少有些交情,二来下人已经把钱都收了,告诉了王彦路钱龙锡就在府中,钱龙锡没有理由不见,这才命人将王彦路带到书房来。
好了不废话了,说过程。王彦路来了个开门见山,先把银票拍桌儿上了,然后开始提要求,不多,就一个,把袁崇焕从牢里捞出来。我就说这是个史诗级的任务嘛,哪那么容易就完成?但是钱龙锡一来跟袁崇焕关系不错,知道如果袁崇焕倒了,自己也跑不了。二来谁能真跟钱过不去啊?何况人家就姓钱。于是表示自己一定尽力,同时还给王彦路出主意,说你不能光跟我这儿一棵树上吊死啊,别人你也得求。
那么求谁呢?钱龙锡说出了三个人的名字:成基命、周延儒、王永光。其中成基命和周延儒我们介绍过了,都是内阁大学士,而王永光是吏部尚书。要救袁崇焕,这些大佬们必须说话,但是钱不到位谁帮你说话?
于是王彦路又分别去拜访以上三位。但是你要知道以当时王彦路的身份去拜见这些个大佬,人家真心未必肯见,毕竟这时候他还不是往后那个威震天下的冠军侯呢。可是所谓有钱能使磨推鬼,花了买路钱就好办多了嘛。
王彦路挨着个的拜访,手里有钱底气就足。见到大佬们,几万两银子往那一拍,史诗级任务也有人接啊。于是成基命、周延儒、王永光等人纷纷同意帮袁崇焕求情。
要说这钱不白花,过了些日子,以成基命为首,钱龙锡、周延儒、王永光等人纷纷上疏为袁崇焕求情,认为袁崇焕冤枉!看见没各位,这就是银子的力量。
可是这世界就是这样的,有人帮你,就有人坑你。求情的几个大佬之中,钱龙锡跟袁崇焕有交情,成基命、王永光都是收了钱就办事儿的老滑头,唯独周延儒这小子不地道。他收了钱还要整死袁崇焕!
当然必须说明他的目标不是袁崇焕,而是钱龙锡。那么有的看官就问了,周延儒为什么要整钱龙锡呢?因为两个字:权力。
钱龙锡在内阁大学士中年龄虽然不是最大的,但是职务却是最大的,因为他是当时的首辅。而周延儒当时还只是个刚进内阁没几天的菜鸟。为了能更快的进步,所以周延儒必须干掉挡道儿的人——钱龙锡。
当然周延儒同志这么干还是因为有坏人挑唆。那么是哪个坏人呢?大明朝最后的权奸出场!有请温体仁同志!
那么这个温体仁是怎么挑唆周延儒黑袁崇焕的呢?我们下一集再做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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