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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贝与夏宁经过几日航行终于到达陆番镇地界,二人上了岸后夏宁便说道:“栓哥与这里的镇长陈风云也算有些交情,不如咱们就去他那里打听打听也许会有栓哥的消息。”阿贝点头表示同意,于是二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陈风云府邸。
二人来到陈府先是见了老匡,老匡说因为陈镇长正在筹备本镇十年一届的大选所以便招呼二人先在偏厅稍作歇息,待到正午时分才又带着二人来到陈风云的书房,二人见了陈风云后随即表明来意,只听陈风云说道:“栓子确实是来过这里,不过可惜他......”阿贝听陈风云这话苗头不对,便赶忙问道:“栓子他到底怎样?”只见陈风云叹了口气说道:“栓子他前些日子跟几个人一起来到我这里说要做买卖,我们谈话时他给我留下暗号说自己其实是被这些人所挟持,我了解情况后便想办法要营救他,后来我费尽心力终于将他们包围在老钟楼后头的会堂里,可谁知那些贼人宁死不降,最后关头居然放火以求玉石俱焚,面对大火我们也是束手无策,而栓子也就跟着他们一起葬身于那火海之中了。”
阿贝听到老栓的死讯便顿觉五内具焚肝肠寸断,想到在这世上最亲的人都纷纷离自己而去,阿贝只觉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夏宁见状赶忙扶起阿贝将她拖在一旁的椅子上靠着,随后对陈风云说道:“那不知栓哥的尸首现在何处?”只听老匡在一旁说道:“那日火灭后连房屋都已坍塌大半,里面的人都已烧成焦炭面目全非,我们在翻查时已经无法辨认出哪个是栓子的尸体,所以最后只能将所有人聚于一处葬在镇后的公墓了。”夏宁听后摇头叹道:“好歹算是入土为安,也就罢了。”陈风云随即命老匡为夏宁与阿贝准备了两间客房好让他们先在府里歇息两日再做打算。
且说夏宁在将阿贝安顿好之后便独自来到陈府后院散心。这时只听远处有人轻声呼唤夏宁的名字,夏宁抬头一看正是老匡,夏宁走上前去说道:“在自家院子里,你又何必如此鬼祟?”只见老匡面色凝重一言不发的看着夏宁,随后便拉着夏宁来到一处僻静的角落,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栓子他并没有死。”随后便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夏宁并嘱咐夏宁千万不可声张,夏宁听后叹道:“原来如此!”随即又开口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又要将真相告诉我呢?”只见老匡摇摇头叹道:“云爷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不帮他,但我始终是有自己的原则,我实在是于心不忍所以才跟你说这些话,不过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剩下的还要看你们自己了。”说罢老匡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夏宁一人若有所思的呆立在原地。
待到傍晚时分阿贝才从昏迷中醒来,夏宁见阿贝苏醒便赶忙端来一碗水喂她喝了,又紧紧握住她的手说道:“贝姐,人死不能复生,你千万要想开些,毕竟来日方长,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阿贝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滑下,只一会儿功夫那枕头便是已湿了大半,夏宁见状又说道:“现在事已至此,你就是哭干了眼泪也于事无补,咱们就先在这里歇息两日,待你精神好些咱们就回加墨岛上去,重新建设咱们的家园,为了栓哥也为了咱们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再让你受任何委屈。”阿贝听后也并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闭上了双眼。
二人在陈府停留了五日,这天一大早夏宁便与阿贝一起来向陈风云请辞,只听陈风云说道:“事已至此你们也不要太过伤心,回去好好生活,以后不管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便是。”阿贝听了只是在一旁低着头并不说话,夏宁见状赶忙说道:“这次真是麻烦陈镇长了,听说陈镇长今年任期已满正要退休了,您年事已高,也要保重身体才是。”只听陈风云叹道:“提起这件事我也是忧心忡忡,要说那些贼人实在可恶,不仅害了老栓更是连镇上的老会堂与老钟楼一带都给烧了个精光,旧城区经这么一折腾已经是如同废墟一般,我本来已经不准备再参加今年的大选,可重建旧城区这么重要的工程交给别人来办我实在不放心,所以为了陆番镇我也只好再担待一下了。”只听夏宁随即说道:“毕竟您在这镇上已经管事三十多年对镇上各方面情况最为了解,这件事由您来操办那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既然陈镇长还有要务在身那我们也就不便再打扰了,就此告辞。”
随后陈风云便命老匡将二人送去码头,阿贝上了船后就只是一声不吭的坐在船边看海,夏宁看了看身旁这位模样清秀的女子,那清新脱俗的美丽早已经深深烙在了他的心里,夏宁足足盯着阿贝看了有三刻钟,才默默的划动小船往加墨岛方向开去了。
且说老栓与基哥一行人在海上航行了几日后终于回到了加墨岛,待冰船靠了岸,狮子便架起木板扎在岸边送老栓下船,基哥也上前说道:“大家总算相识一场,多多保重。”而段清则因为不忍道别所以就把自己关在房内并没有出来送他。
老栓与众人告了别后便一路飞奔赶回莫家村,到了村口老栓便感觉有些异样,进村一看发现村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锁院子里也均是一片凌乱,老栓见状不妙便赶忙向自己家中跑去。
老栓来到家门口只见大门敞开,屋内被翻的乱七八糟一片狼藉,并不见阿贝踪影。老栓一时慌了神,便赶忙跑出来一边喊着阿贝的名字一边四处查探岛上是否还有其他人在。老栓穿过村后的庄稼地,发现在一颗老槐树下居然有一座小小的坟包,老栓心想这里怎么多出了这么个东西,于是便上前一探究竟,待老栓走近一看只见那坟包前的墓碑上赫然刻着几个大字“爱子莫小栓之墓”。老栓看见这墓碑便一下蒙了头,傻傻的愣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正在此时老栓只觉有一只手掌猛的拍在了自己背上,老栓回头望去,只见段清正肿着双眼默默的看着自己。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才听段清缓缓开口道:“你还没把我的刀还我呢。”待段清说完后老栓只是愣在原地傻傻的盯着她,段清见老栓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便瞬时红了脸,嚷道:“让你还我的匕首呢!”谁知过了半晌老栓却依然是愣在那里没什么反应,段清见老栓扔是不答腔便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于是便向老栓身后望去,映入段清眼帘的正是那冷冰冰的墓碑,段清一看知道事情不妙,便赶忙扶老栓坐下,这时老栓才总算缓回过神来。
只听老栓哭道:“我儿子他怎么就会死了?我不信!”说罢便开始发疯似的要用手去刨开那坟墓,段清知道老栓现在这样是劝不住的,所以就帮他一起挖了起来。直到两人挖的指甲里已是渗满鲜血,才终于挖到一口小小的棺材,老栓掏出那乌黑匕首翘开棺木,只见棺内躺着的果然是小栓的尸首,只是日子久了尸身已经开始腐烂同时伴着股恶臭扑面袭来。老栓看见尸体这才相信小栓是真的已经归天了,于是便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段清见老栓如此伤心便将他揽在怀里也跟着一起掉眼泪。
两人就这么拥着哭了半晌,只听段清说道:“事已至此还是先让你儿子入土为安吧。”老栓听了觉得有道理便强忍着悲痛与段清一起又将那棺木封上埋了起来。待二人将小栓的坟墓整理完毕后只听段清说道:“现在这里情况不明,这岛上又空无一人,你一个人在这里万一要有个好歹可怎么办,还是先跟我回船上去跟大伙商量商量再做打算吧。”老栓此时已是六神无主便跟着段清一起又回到了那冰船之上。
基哥看见老栓又跟段清一起回来了便笑道:“怎么段小姐你这么大本事呢,弄的人家连家里老婆都不要了?”段清白了基哥一眼怒到:“别瞎说!这里出事了。”随后便将岛上的情况以及小栓的死告知基哥等人,基哥听后叹到:“唉,也真是可惜了。”
此时只见老栓猛的从腰间抽出那乌黑匕首一把架在基哥脖子上喝到:“是你!是你害死我儿子!我要杀了你给我儿子报仇!”狮子见状赶忙厉声喝道:“你先冷静些!你仔细想想基哥他从始至终何曾碰过你孩子一根手指头了!”老栓被狮子这一吼方才清醒了过来,接着便丢掉匕首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只听基哥说道:“你先别难过,你回去后究竟都看见了什么再给我们大伙详细的说一遍,看看能不能帮你整理出些什么线索。”
于是老栓便将回去后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全部都复述了一遍,这时只听段清说道:“你方才说村内别家都是门窗紧锁唯独你家房门大开,而岛上又并没有你妻子的踪迹,照这么看来你妻子她一定还活着,只是现在不知道她的下落罢了,我推断你妻子一定知道你儿子的死因,等你找到她一问自然就全明白了,反正我们现在为了找原石本来就是要在这大海上四处漂泊的,不如你就继续跟我们一起,既给我们帮了忙又能顺便打听你妻子的下落你看可好。”基哥紧接着也说道:“说到底当日你妻子坠海责任在我,你帮我找到一块原石又曾救我一命,你的事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我是个办事有交代的人,你尽管放心跟着我们便是,我们一定尽力帮你找到你妻子。”老栓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所以便只好点头应允了。
一望无际的大海之上,那一艘巨大的冰船又一次载着老栓缓缓的驶离了加墨岛,而这一次等待他的则将会是一段更加凶险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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