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莫大先生站在许阳身后,并没有坐下,他也看了看那女子,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一瞬间的不自然,转瞬即逝,六百年世间浮华,早已让莫大先生心静超然。
“公子,小公子已经醒来了,马上就过来。”莫大先生说道。
“恩,你也坐下吃些东西吧。”许阳点了点头,对面的女子脸色有些轻微的变化,但并不明显,许阳倒是察觉到了,女子听到“小公子”三个字时脸色微变,显然是挺在意许阳的。
莫大先生往桌上一坐,那唤作翠儿的丫鬟又想说话,但想到自家主人的样子,便忍了回去。
“公子,这位是?”女子见莫大先生,也是奇怪,自古哪有主仆同桌的道理。
“这位是莫复生莫大先生。”许阳对莫大先生还是很尊重的,没有喊名字而是称了字。
“莫不是卫国的莫大先生?”女子惊讶的看着莫大先生。
“正是鄙人,不才居然在宋国也有人识得,荣幸之至,荣幸之至。”莫大先生客气了一番。他以凡人之躯,活了六百多岁,这周围几国有谁会不知道他的大名呢?
“莫大先生客气了。”女子轻轻一笑,便不再多言。
“对了,小鹤清如何了?”许阳问道。
“刚醒,估摸着已经用青盐漱过口,洗了面,马上便下来了。”莫大先生说道。
“恩,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怏转而问了一句,虽然是无心的,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到了女子耳中却像是有意而为之。
那名唤翠儿的丫鬟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指着许阳便骂道:“好个轻薄子,我家小姐与你同桌,已是莫大恩惠,你还妄图试问我家小姐芳名。”这丫鬟毫不客气,劈头盖脸便是一堆好骂。
“聒噪。”许阳手指轻轻一动,一根细细的银针射出,那丫鬟瞬间变失了声音,言语不出,在哪张着嘴“啊啊……”了半天,也没突出半个字来。对方只是个凡人,许阳本来也不太在意,但任谁被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也都要出手教训一顿。
“公子恕罪,翠儿不懂事,还望公子不要为难了我这丫鬟。”女子也知道翠儿怕是惹上大麻烦了,眼前这人虽然看不出丝毫法力,但从刚刚那一针便可知道,这人不简单,至少不是个凡人。
“无妨,你且带她另寻一桌,莫要扰了我二人酒兴,不出半个时辰,他自然也就能言语了。”许阳在杯中轻轻一点,一滴酒水飞出,直射那丫鬟眉心。被酒水一蘸,那翠儿浑身一个激灵,马上把头一缩,不敢再看许阳。
不过许阳也是一笑,自己哪有什么酒兴,饿肚子才是真,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有满了一杯酒,递给莫大先生。
“谢过公子。小女子姓张。”那女子通报了姓氏却未曾说出名字,但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丝奇怪的情愫。
“恩,记住了。”许阳头也不抬一下,不是不屑,而是不敢抬,他生怕再看到这女子那双眼睛,太迷人了,简直可以令自己迷失在哪眼眸之中。
“许大哥。”身后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传来。
“小鹤清,快过来吃点东西。”许阳招呼着小鹤清。此时女子已经寻得一桌,独自一人坐在桌上,听得这边许阳桌上有孩童声音,又听得那孩童喊许阳许大哥,顿时心里有些异样滋味,。
“许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回潇湘阁?”小鹤清显然有些想家了。
却见那女子忽然走近了来。
“公子可是要前往楚国?”那女子问道。
“嗯?”许阳刚准备答是,却突然警觉了起来,这女子为何突然这么问?
“公子不要误会,小女子随家父商队前往赵国贩卖些南方的特产,不想遇到魏军设卡,无法通行,只得打道回府,一路艰险,想与公子结个伴,也好有所照应。”那女子如是说道,许阳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好拒绝,自己虽然现在可以日行千里,可身边带着小鹤清和莫大先生,总归不能太快。
“如此,便承你的情。”许阳说道“不知这商队何时出发?”
“半月后出发,现在沫邑举行群龙会,四周通行也不方便,只能等群龙会结束之后再走了。”女子说道。
“也罢,就在此地休息一堆时日。”许阳想想,确实如此,自己那日来时,连船都不能停靠。
“不知小女子能否与公子同桌?”那女子又问了一句,显然对于许阳,似乎有意思。
“坐下吧。”许阳说了一句,给小鹤清拿了一副筷子。“小鹤清,这北方的饭食如何?”
“不好吃,太干了?”小鹤清年纪还小,显然不清楚许阳为什么这么问他。倒是那女子插了一句“这北方饭食确实不错,只是没了楚国米饭的细腻。”
这话在许阳和莫大先生耳中,却让二人一笑,莫大先生本是北方人,又在卫国生活了;六百年,早就习惯了这些饭食,对于女子这番话一笑也无可厚非,但许阳却想起了张三丰那晚说的“燕酒”。许阳也是南方人,对于米饭他自然也是吃习惯了。
“呵呵。”许阳也是一笑。
“莫大先生,昨日感受如何?”许阳突然又问了这么一句。
“公子倒是个妙人,我本是儒生,,《周易》又是我儒家经典。公子所赠妙法,恰合莫麟修行。”莫大先生剑许阳都不避讳,也就答了一句。
“如此甚好。”许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饭后陪我去看看群龙会如何。”许阳说道。
“是。”莫大先生应了一句,小鹤清自然也会跟过去。
“不知公子带上小女子一同前去如何?”女子这倒是赖上许阳了。
“这,恐怕不方便吧,小姐这身后可是有一大家子人啊。”许阳看了看那女子身后之人说道。
“你们且在此等候,我与公子去去便来。”女子回头对着众人说道。
“这……。”那几名管事心里有些担心的看着女子,似乎想要出言阻止,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看着女子的眼神,似乎带着一丝恐惧,但却不是对女子的恐惧,也说不出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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