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拖下去,笞五十。”郡守正好找到发泄的地方。
“大人,且慢,大人不问在下来由,便妄下结论,若在下并非诸夏亦非天子国人,大人岂不是枉法,在下听闻中原有髡刑者,在下为何不是受髡刑者?”许阳开口反驳,对于髡刑,现代人完全不在乎,但这些古人可不这么看,髡刑那可算得上极刑了……
“来人,笞一百,居然冒认王族,今日再加五十,暂且收监。”郡守从案台上取出一块令往堂下一。
“打”一声打字喊出,衙差一拥而上。
冒认王族?许阳心里一愣。这髡刑在秦朝才正式对王族以外的平民士大夫使用,自己来到这,听糜石的话看来,最多也就穿越到了一个和地球差不多的地方,但这好歹也过去几千年了,为何刑罚还是几千年前的样子?真是怪事。“等等。”许阳令牌一亮。
“停。”那郡守也喊了一声。
“这是?”郡守走下来接过令牌仔细看了看。
“这……”郡守仔细端详着令牌,再看了看许阳。“先生这令牌从何而来?”“此令牌为宪翼候所赠。”许阳见郡守似乎认得这令牌,也不敢胡诌诓他,但是时抬出宪翼候的面子应该还是有用的。
“宪翼候?”郡守仔细的想着这个名字,似乎听过。
“师兄,宪翼候是这宪翼水族中的王者,东海所封的侯爵。”郡守身边一儒生打扮的中年人附耳对郡守说道。
“原来是他。、”郡守心里一紧,还好没打,不然麻烦就大了。
“原来的宪翼水府的修士,还请见谅,本官乃邺城郡郡守端木睿,师出稷下学宫,在学宫中曾听过宪翼候的大名,适才多有冒犯,还请先生多多见谅。还未请教先生大名。”完全不提许阳断发之事。
“稷下学宫?难道这里是齐国?”许阳心中猜测。
“大人,在下许阳,初来贵方,敢问此处可是齐国地界?”许阳问道。
“原来是许先生,此处乃是中山国之邺城,早已不是齐国之邺城,在下虽在稷下学宫求学,但学宫之中并非哪已过之人才,而是天下之人才。”郡守心中腹诽“这宪翼候的人也真实无礼。”
“哦?中山国?失礼失礼。”这中山国一直都是弱国,又如何能夺取齐国的邺城呢?真是奇怪。
许阳有些诧异。这个世界明明如同古时候春秋战国一般,但国力却又大有不同,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许先生,许先生。”端木睿剑许阳有些发愣,又喊了两句。
许阳这才反应过来。
“额,端木大人,在下欲要前往中山国国都,不知这中山国国都可是灵寿?”这个世界有点像战国,如果想弄明白这一切。
还得去都城那种消息灵通的地方才行。
“是,看来许先生对如今的华夏并不太了解,那便在寒舍小憩几日,由犬子为先生介绍风土人情。”端木睿心中对许阳已经有一个大致的形象,用简单的话形容就是绝对的小白。
“端木齐,带许先生回郡守府休息。”端木睿看着自己的儿子,穿着小兵衣服的端木齐,起就不打一处来。
“是,郡守大人。”端木齐也不称父亲,只喊郡守大人。许阳心中觉得好笑,这一对父子,真实活宝,父亲想让儿子学文,儿子偏偏和舅舅一样想立武功。
“先生请随我来。”端木齐带着许阳出了郡守衙门便往郡守府而去。
“哎,你们这一口一个先生的,叫的我都怪不好意思的。”剑端木齐和自己年纪相仿,许阳也想和他多交流交流,以便了解这个世界。
“先生说笑了,在下虽然一心想要当兵,但家父的教导一直不敢忘,家父曾说:‘达者为师。’,这圣贤曰:‘先生,父兄也。’先生既是父亲都叫先生为先生,想必先生定是大才,在下也不敢不称先生。”端木齐和气的回答者许阳的问题。“原来是这样。”许阳心里暗自笑道:“想必这端木睿是把我当成了糜石那般的千年乌龟了。”却也不做解释。
“对了,端木兄,听说这邺城建城几千年了,不知有没有什么值得一游的地方,在下闲暇之时便喜欢四处游历,今日来到这邺城,也想四处转转。”许阳扯了个谎,想要在这邺城找找是否府他心中猜想的那般,此处与地球是平行世界。
“先生想转,在下便陪先生转转也无妨,但这天已过了未时,还请先生与我到家中休息,哺食(古人一天两餐,这哺食便是第二餐。)之后再陪先生同去。”端木齐看了看天色,然后向行礼许阳问道。
“也好。许阳本就是客人,一切听主人家的便是。”许阳也是还礼。
“母亲,孩儿回来了。”端木齐带着许阳进了郡守府。看到堂上一贵妇人正手持一张黄纸,纸上不知画了些什么,妇人仔细的看着,完全没注意来人。
“母亲,孩儿回来了。”端木齐剑母亲没有反应,又喊了一句。妇人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端木齐,脸上立马有了笑容。
“齐儿,你回来了,快过来,为娘有好事要交你去。”那妇人欣喜的拿着手中的黄纸递给端木齐。
“咦,这位是?”妇人终于注意到许阳的存在了。
“这位先生是父亲让孩儿带会家做客的。连父亲都喊他作先生呢。”端木齐向妇人介绍着。、“原来是许先生,妾端木刘氏,见过先生。”那妇人听闻自己丈夫都喊许阳先生,而这许阳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定时有所成绩之人,于是向许阳行了一礼。
“夫人不必多礼,这几日便在贵府叨唠了。”许阳见这夫人如此有礼,也是回了一礼。
“妾不敢称夫人,先生莫要让妾为难,如此僭越,怕是大罪。”妇人听许阳称她为夫人,连忙解释。“先生里面请。”于是便把许阳引到内堂。
许阳听妇人这一说才发现自己太冒失了,这个世界如同春秋战国,礼法观念如此之重,自己差点害了这端木刘氏。
只好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妇人进了内堂。许阳换上身形和端木齐差不多,,便换了端木齐的衣物在身,头上束了髢(古人的假发)。
未时四刻,厨房已经准备好了飧食。
此时用食的尽皆是男子,那妇人确实不能再这用食,只能在后堂用食。
前堂众多男子,有郡守的门客,也有郡守的好友,抑或亲朋,每人一案,案上摆着各自的食物与酒水。
众人见今日这堂上居然多了一人,从未见过,而且位置还在众人之上,不绝得有些疑惑。
“大人,不知这位先生是何人。”虽然口中称先生,但心里如何想的,就不知道了。
“是啊,大人,请大人为我等引见。”
“好好好,许先生,这些都是在下的门客,识不得许先生,莫怪莫怪。”端木睿客客气气的对许阳说道。
“无妨,今日在下也是初来乍到,诸位不认识也是正常。”许阳也明白这些人的意思,但却不好驳了郡守大人的面子,于是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
“在下许阳,字正中。”许阳知道古人的习惯,但自己哪有什么字啊,于是按古人取字的方式给自己取了个字。
“原来是许先生,不知许先生是何方人士?师从何派?”堂下一男子起身向许阳行了一礼,开口问道。
“子清,休得无礼。”郡守见自己门客还在继续追问,不由得一急,这宪翼水府可不是自己这凡人郡守可以得罪的,连忙喝斥那叫子清的男子。
“连无礼,请先生勿怪。”原来那男子名唤段干连,字子清。
见郡守生气,也不好再追问,连忙坐下。
“许先生勿怪,子清年轻气盛,不懂事。”端木睿看着许阳没有要生气的样子,这才放下了心。
“用飧吧。”端木睿见众人都没说话,于是开口让大家吃东西。
哺食过后,已近酉时端木齐这才来到许阳门前。
敲了敲门,许阳说了句“进”端木齐进了许阳的门,剑许阳手中捧这本书,书的材质很奇怪,完全不像他们用的帛纸,也不像外面是用的纸张,上面的字端木齐也有些不认识,但大致还是能看懂一些,中山国沿用的事周朝的大篆,但是在几千年前,一个叫李斯的楚国人进行了改革,发明了小篆后,在整个大周诸国便以线条柔美,外观比大篆跟方便记忆,而流行起来。
“咦,这是什么文字,看起来有些像大篆,但比大篆跟难看,更难懂。”端木齐开口问道。
“这叫山海经,里面的文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文字,按大篆的解读只能解读其中一部分,而甲骨文也只能解读其中一部分。”许阳遗憾的答道。
“甲骨文?那是什么文字?”显然,端木齐并不知道什么是甲骨文。
“甲骨文是比大篆更古老的文字,因起书写在龟甲,牛髌骨上而得名,是所有文字的前身。”许阳向端木齐说道。
“先生知道的真多。”端木齐听着许阳讲的,连连称赞。
“对了,今晚我们不去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明日再去游玩。”许阳合上书,将端木齐送出门去。
“那好,先生,今日能有幸见到先生的大学问,学生还有很多问题你,明日再来请教。”此时端木齐的称呼都变了,对许阳称先生。端木齐走后,许阳忙忙的打开书,再仔细的看着,在昏暗的灯光下,许阳觉得头脑一昏,便栽倒在了书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阳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白茫茫的一切,可能是对于未知的害怕又好奇,许阳心里兴奋着,又恐惧着。
“你来了。”一道金光闪过,许阳只觉得眼睛被光芒刺得睁不开。
“看来你还不太适应啊,果然是葬龙之地出来的人。”一道威严的声音出现在许阳耳边,但却找不到声音来的方向。
“你……你是谁?这里是哪里。”许阳壮着胆子开口问道。
“我?我都快不记得我是谁了。我得好好想想。”那声音停顿了一下。
“你可以叫我浑沌,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只记我的两位好兄弟倏、忽为了帮我开七窍,最后失败了,我便成了这副样子。”那浑沌自言自语的述说着,提到倏和忽之时,怒意不由的散发出来,许阳被吓的连连退后,虽然四周都是浑沌的怒意,但还是凶煞无比。
“我记得,那一天,倏和忽来找我,说是要替我凿开七窍,我本来想要拒绝,但两位兄弟太过热情,而我为中央天帝,不死不灭,从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之初便存在,也就没太在意,不想,最后不知为何,我却被我最好的两个兄弟,倏忽给害死了。哈哈哈哈。”浑沌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边怒意。
“倏忽?浑沌?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许阳听着这熟悉的名字。“想起来了,是《庄子》,庄子里讲倏忽分别是南方天帝和北方天帝,而这浑沌不会就是被凿七窍而死的中央天帝浑沌吧?”许阳今天可算是见到鬼了,还是天帝变成的鬼。
“你心里很奇怪吧,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又变成这本书了?”浑沌兀自说着“这本书,本事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创造宇宙山河,世间万物之后以自身神力所化,用来记录着大荒的种种,如此神书,知道的也尽有几人而已,我,倏、忽、女娲以及太上教主,女娲以身补天,早已与这天地融为一体,太上教主化身千万,立教于大荒,也不会对我这《》感兴趣,也就只有我那两位兄弟倏和忽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浑沌越说越恨。“我最好的两个兄弟居然背叛了我,为了这《》居然杀了我。哈哈哈哈”浑沌的怒意已经到了极点,突然怒意消失了,浑沌归附平静。
“恩,你是第三个开启此书的人,希望你不要被他们发吧。”说着,浑沌打出一道光钻进许阳的大脑中。
“哎,我记得上一个人,好像叫姒文命,恩,对,就是这个字,他很聪明,让手下去丈量大地,记录风土,这样伪造了一本《帝禹山河图》来掩盖《》的存在。”浑沌再也不管昏迷的许阳,还在继续说着。
“可惜,可惜,他也像我一样,太过于信任他人了,最后虽然保住了《》但,却变成了凡人,度过一生。”
“这……这些都是真的?”许阳接收这大脑中的信息。
明明自己已经昏迷,为何还能听到浑沌的声音。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洪荒破碎,天地分散?”许阳心中疑惑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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